31.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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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难以言明的憋闷。
“无妨，此事你私下查就行。若是没查出来，只当没发生过，若是真查出了什么，也定然不会放过。”
树下的光线很暗，庇荫遮挡了大部分傍晚的光亮，而正厅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烛光映照着和谐欢乐的氛围，有些说不出的刺眼。
或许，自己暗中观察才是上策。
楚景淮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喝茶，然而和平日里的他不太一样，此刻，他嘴角带着笑，这笑也和平日不同，是沈予棠不曾见过的，放松温和的笑容。
沈予棠：“……”
最后再绣上一个“淮”字。
楚景淮端着茶盏，用盖碗轻轻撇去浮茶，他此前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府里的人，有些事他安插在南巍的人早就查了个遍，南巍现今的皇后，和北陵这边倒是有些渊源。
她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变形的香囊，以及香囊歪七八糟的边缝。果然自己的女红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并没有因为重生就有进步。
还好这个是自己的，再丑也可以，下一个绣楚景淮的，可就不能马虎了。
她将书收好锁进木箱，也许将来还有能用上这解药的时候。
一连喝了几天药，楚景淮的脉象果然已经逐渐趋于平稳，沈予棠把解药制法补充在《杂记》梦徊草那页上。
*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月，沈予棠总算拿出先前买的布料，回忆着母亲曾经做香囊的步骤，笨拙地穿针引线。
这下可以了，沈予棠一点一点把香囊的边缘缝好，最后打结，再讲香囊翻过来。
那李成连放着威胁更大的西鄞暗探不管，却偏偏和他过不去，想来也不是真的闲得没事。
沈予棠也知道这个情况，但李成连身边既然有南巍的杀手替他做事，那王府里南巍来的人也就算不上可靠了。
她指着一大碗黑咕隆咚的汤药，命令道。
沈予棠捂着脸苦恼，她也是脑子一热，早知道不该做的，现在也不用在这儿想这些。
难道王府里有他的人吗？沈予棠深吸了口气，打算直奔楚景淮的住处。
若是……若是楚景淮嫌丑拒绝了怎么办？若是他没有戴香囊的习惯怎么办？
“那这上面还绣着王爷的名字呢，而且这蓝色，一看就和粉色是一对嘛。”
沈予棠心道章太医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到时候的确要好好登门拜谢才是。
“嗯……他说，解毒的法子已呼之欲出了，届时让你去他那里道谢。”陈明想了想，“沈大夫，是不是王爷的病能治好了？”
这也算是一种隐藏身份的手段了，沈予棠安慰自己。
“沈大夫，稍等。”
“话虽如此，还是留个心眼吧。”
楚景淮没有反驳，点头表示认可。
正想着，人就来了。
原来是章太医，沈予棠有些感动，她与章太医其实并不熟实，全凭她母亲的关系，章太医还能如此帮她。重活一世，她不仅找到了真凶，还遇见了很多好人，先前的颓靡此刻终于被扫空了些。
是因为那女子吗？
或许楚景淮真的早有了心上人。
嗯……七扭八拐的一个字，若是知道楚景淮名字的人，想必也是能联想到的。
《抱紧质子大腿（重生）》
沈予棠垂眸看着手里的香囊，感慨叶儿居然连这么丑的字都能认出来。
心说蓝色的那个是要送人的，于是沈予棠决定先拿自己那块粉色的锦布练手。
她好像的确没见过楚景淮佩戴过香囊。
府里的侍女肯定不会这么大声，沈予棠心里还在犹豫，但好奇心却已经驱使着她往正院走了。
努力得不到回报，沈予棠的热情也渐渐熄灭，最后接受自己的确没有天赋，再也没有拿过绣针。
声音越来越明晰，那是一种清甜，娇滴滴的音调，笑似银铃。沈予棠猜，说话的人一定是个性子活泼，古灵精怪的女子。
楚景淮这会果真一滴不剩，乖乖捧着碗喝完了。
“陈大哥，那位老人家还说了什么吗？”
这些人都是从前王爷母妃身边的人，其中好些人看着王爷长大，后又跟着王爷来了北陵，任劳任怨也没想过离开，如果王爷真的要因为沈大夫一句话，就疑心他们，到时候王爷的名声可怎么办。
把选好的药材装进去，艾草、茯神、合欢花……都是有安神作用的。
直到这次。
“王爷，真的要查府里的人吗？”他有些诧异，“若是被人知道，恐怕会寒了老人的心……”
沈予棠很是满意，“这次的苍血藤也是章太医送的，之后你得和我一起去登门拜谢才行。”
叶儿又忍不住打趣她，“哎哟，虽然这针脚是生疏了点，但我觉得王爷不会嫌弃。”不仅不会嫌弃，还会开心收下呢。
也是，南巍使者来，他这个皇子说什么也得去的。但是，为什么这次不叫上自己？他不是还有个贴身丫鬟余棠吗？！上次带了，这次却没带，就不怕惹人怀疑？
“王爷今日入宫去了，听说是南巍的使者来了。”
她的女红一直不太好，曾经还专门请嬷嬷来学过，她自己那时也很努力，总是拿着绣帕和绣针，按照嬷嬷教的，一针一线认认真真。
傍晚，沈予棠估摸着他应该回府了，便借着散步的由头在正院外游荡着。
楚景淮听完陈明的汇报，声音低沉，“府里的人不可信？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但是你现在送不了。”
紧攥在手中的香囊已经严重变形了，侍女端着精美菜式从偏门鱼贯而入，她们是看不见自己的，然而沈予棠还是被这动静惊了片刻。
一向寂静的正院，此刻却有些热闹，驻足细听，还能听见几声女子的嬉笑声。
沈予棠站在一棵树后，刚好能看见正厅里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正厅人那么多，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正站在桌边挑着首饰绸缎，嘴里不时说着什么，她身旁还站着个中年男子，正慈爱地看着她，周围围着几个侍女，也皆是眼中含笑看着那女子。
一针下去，有些歪了，她又将针拔出来，换了一个位置，重新刺下。
沈予棠到现在也不会自恋到觉得李成连是真的喜欢她，又想到了他让自己找的东西，心下郁郁，她不可能真的帮着李成连害楚景淮，但是样子还是要装装的，看李成连今日的说辞，他甚至知道楚景淮常常待在书房里，只是找不到机会接近罢了。
低着头慢慢绣好一个边，然后再是剩下的。
沈予棠越想越觉得这香囊不该送。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非要说不可信，她一个中途来的北陵人才是最可疑的。其他人好歹跟了楚景淮那么多年，自己若是贸然怀疑他们，恐怕会引得众人不满，届时自己倒成了离间的小人了。
*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事还没完，梦徊草既然能制毒，那就能让一些人获利，况且李成连应该不会只用一次吧。
绣完时沈予棠僵硬的脊背都松懈了不少，乍一眼看上去，楚景淮这块香囊还真挺像样的，虽然比不上铺子上卖的，但好歹是个香囊的形状。
沈予棠转身过去，发现是陈明，他手里还拿着几株……苍血藤！
陈明小心翼翼地把东西给她，“方才我走在路上，一个老人家给我的，让我务必交给你。哦对了，那老人家说他姓章。”
“这碗，全部喝掉，应该能把毒素逼出来。”
捏着手 里的香囊，沈予棠又有些踌蹰，送香囊的含义可不一般，几乎等同于表明心意了。
浑浑噩噩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淮安王府，她想到李成连塞给自己的匕首和哨子，心里嗤笑一声，要利用自己去帮他找东西，又不想自己死了。
而且，若他对自己无意，或是他早就心有所属，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可是最后绣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好看，甚至还被沈予蓉嘲笑过。她以前老是用尖细的声音说，沈予棠绣的荷花不是花，是圆盘，绣的鸳鸯则是野鸭子。
正要转身往回走，就有一道女声叫住她，“沈大夫？你要送香囊给王爷吗？”
真相让人难以释怀，来时的平和繁华现已成了恼人的喧嚣。围绕在身边的嬉笑打闹似乎是在嘲讽沈予棠，她上一世到底做了什么，得知她还要嫁给李成连，父亲母亲该是有多担心。
但他好歹正经皇子，居然愿意被人如此拿捏，也实在是丢人，这样的人，沈予棠是怎么看上的……
“既然老人家那么说了，那自然就是能治了。”
“为什么？”沈予棠心疼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沈予棠觉得奇怪，方才她和陈明擦肩而过，陈明却是面色有些为难，没有和她打招呼，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在挑拨离间？沈予棠无奈地摇了摇头。
总算是有一件事能解决了，沈予棠难得觉着神清气爽，顺便把心里的疑惑也说了，“陈大哥，王府里的人是否全都是信得过的”
*
沈予棠撇撇嘴，香囊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陈明话没说完，但言尽于此，楚景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沈予棠惊讶道：“陈大哥，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自然，都是跟着王爷从南巍来的。之前北陵送来的人已经被打发完了。”
要知道，苍血藤一株值千金，难道楚景淮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
沈予棠一愣，叶儿眼睛怎么这么尖，她无可奈何地转身，“哈哈，也不是，就是做着玩儿的。”
]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难以言明的憋闷。
“无妨，此事你私下查就行。若是没查出来，只当没发生过，若是真查出了什么，也定然不会放过。”
树下的光线很暗，庇荫遮挡了大部分傍晚的光亮，而正厅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烛光映照着和谐欢乐的氛围，有些说不出的刺眼。
或许，自己暗中观察才是上策。
楚景淮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喝茶，然而和平日里的他不太一样，此刻，他嘴角带着笑，这笑也和平日不同，是沈予棠不曾见过的，放松温和的笑容。
沈予棠：“……”
最后再绣上一个“淮”字。
楚景淮端着茶盏，用盖碗轻轻撇去浮茶，他此前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府里的人，有些事他安插在南巍的人早就查了个遍，南巍现今的皇后，和北陵这边倒是有些渊源。
她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变形的香囊，以及香囊歪七八糟的边缝。果然自己的女红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并没有因为重生就有进步。
还好这个是自己的，再丑也可以，下一个绣楚景淮的，可就不能马虎了。
她将书收好锁进木箱，也许将来还有能用上这解药的时候。
一连喝了几天药，楚景淮的脉象果然已经逐渐趋于平稳，沈予棠把解药制法补充在《杂记》梦徊草那页上。
*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月，沈予棠总算拿出先前买的布料，回忆着母亲曾经做香囊的步骤，笨拙地穿针引线。
这下可以了，沈予棠一点一点把香囊的边缘缝好，最后打结，再讲香囊翻过来。
那李成连放着威胁更大的西鄞暗探不管，却偏偏和他过不去，想来也不是真的闲得没事。
沈予棠也知道这个情况，但李成连身边既然有南巍的杀手替他做事，那王府里南巍来的人也就算不上可靠了。
她指着一大碗黑咕隆咚的汤药，命令道。
沈予棠捂着脸苦恼，她也是脑子一热，早知道不该做的，现在也不用在这儿想这些。
难道王府里有他的人吗？沈予棠深吸了口气，打算直奔楚景淮的住处。
若是……若是楚景淮嫌丑拒绝了怎么办？若是他没有戴香囊的习惯怎么办？
“那这上面还绣着王爷的名字呢，而且这蓝色，一看就和粉色是一对嘛。”
沈予棠心道章太医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到时候的确要好好登门拜谢才是。
“嗯……他说，解毒的法子已呼之欲出了，届时让你去他那里道谢。”陈明想了想，“沈大夫，是不是王爷的病能治好了？”
这也算是一种隐藏身份的手段了，沈予棠安慰自己。
“沈大夫，稍等。”
“话虽如此，还是留个心眼吧。”
楚景淮没有反驳，点头表示认可。
正想着，人就来了。
原来是章太医，沈予棠有些感动，她与章太医其实并不熟实，全凭她母亲的关系，章太医还能如此帮她。重活一世，她不仅找到了真凶，还遇见了很多好人，先前的颓靡此刻终于被扫空了些。
是因为那女子吗？
或许楚景淮真的早有了心上人。
嗯……七扭八拐的一个字，若是知道楚景淮名字的人，想必也是能联想到的。
《抱紧质子大腿（重生）》
沈予棠垂眸看着手里的香囊，感慨叶儿居然连这么丑的字都能认出来。
心说蓝色的那个是要送人的，于是沈予棠决定先拿自己那块粉色的锦布练手。
她好像的确没见过楚景淮佩戴过香囊。
府里的侍女肯定不会这么大声，沈予棠心里还在犹豫，但好奇心却已经驱使着她往正院走了。
努力得不到回报，沈予棠的热情也渐渐熄灭，最后接受自己的确没有天赋，再也没有拿过绣针。
声音越来越明晰，那是一种清甜，娇滴滴的音调，笑似银铃。沈予棠猜，说话的人一定是个性子活泼，古灵精怪的女子。
楚景淮这会果真一滴不剩，乖乖捧着碗喝完了。
“陈大哥，那位老人家还说了什么吗？”
这些人都是从前王爷母妃身边的人，其中好些人看着王爷长大，后又跟着王爷来了北陵，任劳任怨也没想过离开，如果王爷真的要因为沈大夫一句话，就疑心他们，到时候王爷的名声可怎么办。
把选好的药材装进去，艾草、茯神、合欢花……都是有安神作用的。
直到这次。
“王爷，真的要查府里的人吗？”他有些诧异，“若是被人知道，恐怕会寒了老人的心……”
沈予棠很是满意，“这次的苍血藤也是章太医送的，之后你得和我一起去登门拜谢才行。”
叶儿又忍不住打趣她，“哎哟，虽然这针脚是生疏了点，但我觉得王爷不会嫌弃。”不仅不会嫌弃，还会开心收下呢。
也是，南巍使者来，他这个皇子说什么也得去的。但是，为什么这次不叫上自己？他不是还有个贴身丫鬟余棠吗？！上次带了，这次却没带，就不怕惹人怀疑？
“王爷今日入宫去了，听说是南巍的使者来了。”
她的女红一直不太好，曾经还专门请嬷嬷来学过，她自己那时也很努力，总是拿着绣帕和绣针，按照嬷嬷教的，一针一线认认真真。
傍晚，沈予棠估摸着他应该回府了，便借着散步的由头在正院外游荡着。
楚景淮听完陈明的汇报，声音低沉，“府里的人不可信？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但是你现在送不了。”
紧攥在手中的香囊已经严重变形了，侍女端着精美菜式从偏门鱼贯而入，她们是看不见自己的，然而沈予棠还是被这动静惊了片刻。
一向寂静的正院，此刻却有些热闹，驻足细听，还能听见几声女子的嬉笑声。
沈予棠站在一棵树后，刚好能看见正厅里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正厅人那么多，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正站在桌边挑着首饰绸缎，嘴里不时说着什么，她身旁还站着个中年男子，正慈爱地看着她，周围围着几个侍女，也皆是眼中含笑看着那女子。
一针下去，有些歪了，她又将针拔出来，换了一个位置，重新刺下。
沈予棠到现在也不会自恋到觉得李成连是真的喜欢她，又想到了他让自己找的东西，心下郁郁，她不可能真的帮着李成连害楚景淮，但是样子还是要装装的，看李成连今日的说辞，他甚至知道楚景淮常常待在书房里，只是找不到机会接近罢了。
低着头慢慢绣好一个边，然后再是剩下的。
沈予棠越想越觉得这香囊不该送。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非要说不可信，她一个中途来的北陵人才是最可疑的。其他人好歹跟了楚景淮那么多年，自己若是贸然怀疑他们，恐怕会引得众人不满，届时自己倒成了离间的小人了。
*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事还没完，梦徊草既然能制毒，那就能让一些人获利，况且李成连应该不会只用一次吧。
绣完时沈予棠僵硬的脊背都松懈了不少，乍一眼看上去，楚景淮这块香囊还真挺像样的，虽然比不上铺子上卖的，但好歹是个香囊的形状。
沈予棠转身过去，发现是陈明，他手里还拿着几株……苍血藤！
陈明小心翼翼地把东西给她，“方才我走在路上，一个老人家给我的，让我务必交给你。哦对了，那老人家说他姓章。”
“这碗，全部喝掉，应该能把毒素逼出来。”
捏着手 里的香囊，沈予棠又有些踌蹰，送香囊的含义可不一般，几乎等同于表明心意了。
浑浑噩噩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淮安王府，她想到李成连塞给自己的匕首和哨子，心里嗤笑一声，要利用自己去帮他找东西，又不想自己死了。
而且，若他对自己无意，或是他早就心有所属，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可是最后绣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好看，甚至还被沈予蓉嘲笑过。她以前老是用尖细的声音说，沈予棠绣的荷花不是花，是圆盘，绣的鸳鸯则是野鸭子。
正要转身往回走，就有一道女声叫住她，“沈大夫？你要送香囊给王爷吗？”
真相让人难以释怀，来时的平和繁华现已成了恼人的喧嚣。围绕在身边的嬉笑打闹似乎是在嘲讽沈予棠，她上一世到底做了什么，得知她还要嫁给李成连，父亲母亲该是有多担心。
但他好歹正经皇子，居然愿意被人如此拿捏，也实在是丢人，这样的人，沈予棠是怎么看上的……
“既然老人家那么说了，那自然就是能治了。”
“为什么？”沈予棠心疼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沈予棠觉得奇怪，方才她和陈明擦肩而过，陈明却是面色有些为难，没有和她打招呼，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在挑拨离间？沈予棠无奈地摇了摇头。
总算是有一件事能解决了，沈予棠难得觉着神清气爽，顺便把心里的疑惑也说了，“陈大哥，王府里的人是否全都是信得过的”
*
沈予棠撇撇嘴，香囊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陈明话没说完，但言尽于此，楚景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沈予棠惊讶道：“陈大哥，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自然，都是跟着王爷从南巍来的。之前北陵送来的人已经被打发完了。”
要知道，苍血藤一株值千金，难道楚景淮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
沈予棠一愣，叶儿眼睛怎么这么尖，她无可奈何地转身，“哈哈，也不是，就是做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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