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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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求您，放过银河联盟。宇宙这么大，能拿来试验的地方有很多，求求您……”
“姐！醒醒！”现实中的林深也在焦急地唤着她，两只手在驾驶台上下操作，十分忙碌。
“这里恐怕不支持飞船停泊。”林沅突然说道，“我们还能稍微往前开一下吗？”
裸露的青灰色皮肤，间距很大的一双眼睛，三只手臂，诡异的微笑。下半身已经被火焰烧了个干净，还在冒着微微的火星。
飞船正在太空中剧烈地翻转。林深和智能驾驶系统一次次努力躲避着什么，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不断被击中。
行驶了许久，他们终于看到了这片尸山的尽头。林深在平整的地面上停好飞船，林沅重新向威廉和大公官邸都发射了坐标。
林深明白了：“这种无人坐标点多半是一些星球主的私人通道，旁人绝不会主动涉足。如果不是为了躲避星盗，我们也绝无可能来到这里。”
她再次深吸了口气，拍了拍林深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起身走到侧窗边上。
好像来到了一片模糊的迷雾中。林沅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觉得身体被无限放大和缩小，拉扯至扭曲。周围的景象在不可知的白雾后面，闪烁着光怪陆离的色块。
“这个传送点到哪里去！”林深一边输入坐标，一边大声问她。
定位成功后，林沅才明白他们竟然已经驶出了银河联盟的势力范围，到达了边界线外。
林沅能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哑了，泪也快干了，额头触碰在华丽的地砖上，十分刺痛。
她还没来得及拼尽全力对弟弟说些什么，视线里的迷雾突然向四周后撤，一瞬间拓开辽阔的空间。
何况她从来没有听过林深哭得这样凄惨。哪怕从小到大，犯了再大的错，挨最严重的打，他也没有这样伤心过。
“我们遇险的消息，肯定最先通过飞船警报系统传给大公官邸。爸妈会寻求银河联盟的力量，而这里。”林深看了一下林沅通讯器上最新的定位坐标，“恐怕是梅星附近，银河联盟鞭长莫及。反而是威廉·霍恩海姆，大家都知道，他近期正在梅星。”
威廉发现通讯接通的一瞬间眼神亮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肃穆，却还是保留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担心。
林沅发现她好像站在一个宏伟的建筑内。巨大的哥特式尖塔垂下万丈高墙，凄冷的月光透过望不到顶端的玻璃窗，照在她冰到彻骨的身体上。
“你说。”她顿了一下，“威廉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快？”
尸体。如山般的人类尸体垒成高高的尸墙，向地平线尽头蔓延，挤压、扭曲、变形，似乎堆满整个星球。在她抬头观察的那一刹那，在被飞船带起的火焰燃烧范围边缘，她甚至看清了一具尸体的细节。
迷迷糊糊地，林沅感觉到一丝源自心底的疼痛。
林沅没有客气太多，把坐标发给了他，也同时给银河联盟和大公官邸那边的通讯申请简要回复了一些位置和情况信息，报了平安，就关掉以便节省电量。
一个撕心裂肺的女声不停地祈求着什么。林沅听不清，只觉得有些吵。
哭声仿佛一束光照彻黑暗。一瞬间，林沅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这个声音，更年轻、更稚嫩，甚至有点像小孩子。
“阿沅，坐标给我，我马上赶过去。”
没想到他们一直飞了很久，仍然没有飞出这片尸山，甚至可以称得上……尸海。
“姐。”
林沅再次睁开眼。视线里林深似乎正在检查驾驶台的损坏情况，表情仍然非常镇定。
“滴答。”
她连忙打开虚拟屏幕上的星际地图，在一片天旋地转中努力定位现在的坐标。
梦醒了。
“你醒了，姐。”林深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她，“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突然一阵颠倒天地般的晃动。整个模糊的世界片片开裂，碎成一地齑粉。
飞船再次恢复了寂静。林沅正低头努力深呼吸，感觉到林深轻轻捏了捏她的左肩。
林沅转身冲进洗手间，不敢相信她看见了什么，吐得昏天黑地。
“这里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林深摇摇头，看起来也受了不小的冲 击，“我们的通讯完全坏了。但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私人通讯一直在响。只是我过不了认证，没办法打开它。”
侧面仍然是广袤到看不到尽头的尸体，和飞船灼烧出的巨大坑洞。
林沅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离开月球驶向下一个目的地时突然遇到星盗。
“姐姐……”他好像在哭。
“醒醒，姐。你不醒，咱们恐怕回不去了。”
穿梭机？林沅不禁哑然。这不是她调侃林深的话吗？哪里有什么穿梭机呢，名字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我错了，姐姐，我错了。求求你，我不要看什么穿梭机了……都是我的错，不要丢下我……”哭声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撕心裂肺。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伸出手，紧紧攥住眼前的衣角，逐渐卑微地匍匐在地。
“我们遇上了星盗，姐！”林深大声地吼着。不知是什么武器擦着他们一次次飞过，爆炸声无法在太空中传播，只留下飞船舱壁被撞击后震耳欲聋的嗡鸣。
可是，我的腿好痛，人也好冷。她默默地在心底对那个女声说。
“这些尸体很显然是人类，只是好像不是正常的人类。而且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被抛尸到这里掩人耳目的。”林深一边手动驾驶着飞船，一边冷静地分析道。
“姐，飞船能开，但是走不远。我们在那个迁移点行进的时间很明显超出预料，燃料不够了。”
身体被强大的压力挤占生存的空间，林沅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星际传送，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她有些无奈地想，这未知坐标确实不太靠谱。
身后漆黑的飞船绘着不成形状的奇怪图案，像是如影随形的鬼魅，紧紧咬着前方慌乱的小飞行器。
林沅轻轻甩了甩睡得有些昏沉的头，睁开眼，才发现刚才的晃动不是在做梦。
我救不了你啊。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有些漠然。
她侧头去看，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触碰到前方。
林沅点点头。她打开通讯，正在思考最先联系谁的一瞬间，一个通讯申请就跳了出来。
林深点点头：“燃料只是不支持我们找到迁移点并完成迁移。围着这个星球转几圈还是足够的。”
“……”
“滴答。www.huayunge.com”
他控制着飞船重新起飞。升空的火焰和气流再次震动了周围的尸山。林沅忍着巨大的反胃感，内心只觉得荒诞。
原来是我在哭泣啊。她终于明白。
林沅解开安全装置，站起来动了动手脚，意外地没有什么感觉。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她感觉到明显撞击的力道，不过现在飞船整体看上去似乎情况尚可。
林沅回想了一下：“我要人工智能紧急计算，得出的结论是有一个最近的无名坐标点允许我们通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个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仿佛凝聚了无限的哀伤和悔痛，让林沅心里也更加不好受起来。
她吐完了，摸索着走出飞船的洗手间，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向前方。
她努力辨认话语的内容，视线却忍不住想要向地面聚焦。
“抛尸？那为什么不把尸体处理干净，就地掩埋，或者直接烧毁？”林沅疑惑道。
“往这里去！”林深正在努力控制方向，林沅把最近的传送点坐标指给他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把我赶回银河联盟，我愿意这辈子不再出来碍您的眼。”
“姐姐……”听起来有点像林深的声音，但又不完全一样。林沅努力想要回应，却觉得声带像有粗砺的砂石堵塞其中。
“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让他们丢下尸体来不及进一步处理。或者也许单纯就是因为这里偏远而安全，绝不会有人涉足。刚才那个迁移点坐标，你是怎么找到的？”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林深。林深神色莫名地看着那个名字，轻轻点了点头。林沅顿了一下，缓缓点了确认。
“我能做什么？”她努力低着头，让自己镇定下来，但仍然控制不住身体和嗓音，全都在发颤，“还有，这里是怎么回事——”
照明已经被林深关掉了。此时唯有飞船外火焰燃烧后的余烬照亮他的侧脸，一双杏眼深沉而镇定，让林沅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一线冰凉的触感从她的脸颊侧边缓缓划过。
“我不知道！”林沅也大喊。不知是什么东西擦过，林沅只感觉到随着“咣”地一声，飞船剧烈震颤，自己从座位上被高高抛起，好险没被安全装置勒成几截。
“别看了，姐。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看了很久了。除了让我吐了好几次以外没有任何意义。”林深头也不抬，继续修他的驾驶台。
“怎么样，现在什么情况？”林沅凑到林深身旁，一抬头，声音几乎都变了调，“林深……林深！”
还没等这个“好”字说完，他们就突然加速，然后仿佛被吸走一样，瞬间进入了迁移点。
“不管了，先甩掉他们。”林深咬咬牙，努力在驾驶位上坐正，“姐，抓好——”
我为什么跪在地上呢？她脑袋本来就感觉有些迷糊，现在更是头痛极了。
] “陛下，求您，放过银河联盟。宇宙这么大，能拿来试验的地方有很多，求求您……”
“姐！醒醒！”现实中的林深也在焦急地唤着她，两只手在驾驶台上下操作，十分忙碌。
“这里恐怕不支持飞船停泊。”林沅突然说道，“我们还能稍微往前开一下吗？”
裸露的青灰色皮肤，间距很大的一双眼睛，三只手臂，诡异的微笑。下半身已经被火焰烧了个干净，还在冒着微微的火星。
飞船正在太空中剧烈地翻转。林深和智能驾驶系统一次次努力躲避着什么，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不断被击中。
行驶了许久，他们终于看到了这片尸山的尽头。林深在平整的地面上停好飞船，林沅重新向威廉和大公官邸都发射了坐标。
林深明白了：“这种无人坐标点多半是一些星球主的私人通道，旁人绝不会主动涉足。如果不是为了躲避星盗，我们也绝无可能来到这里。”
她再次深吸了口气，拍了拍林深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起身走到侧窗边上。
好像来到了一片模糊的迷雾中。林沅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觉得身体被无限放大和缩小，拉扯至扭曲。周围的景象在不可知的白雾后面，闪烁着光怪陆离的色块。
“这个传送点到哪里去！”林深一边输入坐标，一边大声问她。
定位成功后，林沅才明白他们竟然已经驶出了银河联盟的势力范围，到达了边界线外。
林沅能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哑了，泪也快干了，额头触碰在华丽的地砖上，十分刺痛。
她还没来得及拼尽全力对弟弟说些什么，视线里的迷雾突然向四周后撤，一瞬间拓开辽阔的空间。
何况她从来没有听过林深哭得这样凄惨。哪怕从小到大，犯了再大的错，挨最严重的打，他也没有这样伤心过。
“我们遇险的消息，肯定最先通过飞船警报系统传给大公官邸。爸妈会寻求银河联盟的力量，而这里。”林深看了一下林沅通讯器上最新的定位坐标，“恐怕是梅星附近，银河联盟鞭长莫及。反而是威廉·霍恩海姆，大家都知道，他近期正在梅星。”
威廉发现通讯接通的一瞬间眼神亮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肃穆，却还是保留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担心。
林沅发现她好像站在一个宏伟的建筑内。巨大的哥特式尖塔垂下万丈高墙，凄冷的月光透过望不到顶端的玻璃窗，照在她冰到彻骨的身体上。
“你说。”她顿了一下，“威廉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快？”
尸体。如山般的人类尸体垒成高高的尸墙，向地平线尽头蔓延，挤压、扭曲、变形，似乎堆满整个星球。在她抬头观察的那一刹那，在被飞船带起的火焰燃烧范围边缘，她甚至看清了一具尸体的细节。
迷迷糊糊地，林沅感觉到一丝源自心底的疼痛。
林沅没有客气太多，把坐标发给了他，也同时给银河联盟和大公官邸那边的通讯申请简要回复了一些位置和情况信息，报了平安，就关掉以便节省电量。
一个撕心裂肺的女声不停地祈求着什么。林沅听不清，只觉得有些吵。
哭声仿佛一束光照彻黑暗。一瞬间，林沅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这个声音，更年轻、更稚嫩，甚至有点像小孩子。
“阿沅，坐标给我，我马上赶过去。”
没想到他们一直飞了很久，仍然没有飞出这片尸山，甚至可以称得上……尸海。
“姐。”
林沅再次睁开眼。视线里林深似乎正在检查驾驶台的损坏情况，表情仍然非常镇定。
“滴答。”
她连忙打开虚拟屏幕上的星际地图，在一片天旋地转中努力定位现在的坐标。
梦醒了。
“你醒了，姐。”林深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她，“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突然一阵颠倒天地般的晃动。整个模糊的世界片片开裂，碎成一地齑粉。
飞船再次恢复了寂静。林沅正低头努力深呼吸，感觉到林深轻轻捏了捏她的左肩。
林沅转身冲进洗手间，不敢相信她看见了什么，吐得昏天黑地。
“这里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林深摇摇头，看起来也受了不小的冲 击，“我们的通讯完全坏了。但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私人通讯一直在响。只是我过不了认证，没办法打开它。”
侧面仍然是广袤到看不到尽头的尸体，和飞船灼烧出的巨大坑洞。
林沅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离开月球驶向下一个目的地时突然遇到星盗。
“姐姐……”他好像在哭。
“醒醒，姐。你不醒，咱们恐怕回不去了。”
穿梭机？林沅不禁哑然。这不是她调侃林深的话吗？哪里有什么穿梭机呢，名字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我错了，姐姐，我错了。求求你，我不要看什么穿梭机了……都是我的错，不要丢下我……”哭声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撕心裂肺。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伸出手，紧紧攥住眼前的衣角，逐渐卑微地匍匐在地。
“我们遇上了星盗，姐！”林深大声地吼着。不知是什么武器擦着他们一次次飞过，爆炸声无法在太空中传播，只留下飞船舱壁被撞击后震耳欲聋的嗡鸣。
可是，我的腿好痛，人也好冷。她默默地在心底对那个女声说。
“这些尸体很显然是人类，只是好像不是正常的人类。而且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被抛尸到这里掩人耳目的。”林深一边手动驾驶着飞船，一边冷静地分析道。
“姐，飞船能开，但是走不远。我们在那个迁移点行进的时间很明显超出预料，燃料不够了。”
身体被强大的压力挤占生存的空间，林沅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星际传送，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她有些无奈地想，这未知坐标确实不太靠谱。
身后漆黑的飞船绘着不成形状的奇怪图案，像是如影随形的鬼魅，紧紧咬着前方慌乱的小飞行器。
林沅轻轻甩了甩睡得有些昏沉的头，睁开眼，才发现刚才的晃动不是在做梦。
我救不了你啊。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有些漠然。
她侧头去看，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触碰到前方。
林沅点点头。她打开通讯，正在思考最先联系谁的一瞬间，一个通讯申请就跳了出来。
林深点点头：“燃料只是不支持我们找到迁移点并完成迁移。围着这个星球转几圈还是足够的。”
“……”
“滴答。www.huayunge.com”
他控制着飞船重新起飞。升空的火焰和气流再次震动了周围的尸山。林沅忍着巨大的反胃感，内心只觉得荒诞。
原来是我在哭泣啊。她终于明白。
林沅解开安全装置，站起来动了动手脚，意外地没有什么感觉。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她感觉到明显撞击的力道，不过现在飞船整体看上去似乎情况尚可。
林沅回想了一下：“我要人工智能紧急计算，得出的结论是有一个最近的无名坐标点允许我们通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个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仿佛凝聚了无限的哀伤和悔痛，让林沅心里也更加不好受起来。
她吐完了，摸索着走出飞船的洗手间，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向前方。
她努力辨认话语的内容，视线却忍不住想要向地面聚焦。
“抛尸？那为什么不把尸体处理干净，就地掩埋，或者直接烧毁？”林沅疑惑道。
“往这里去！”林深正在努力控制方向，林沅把最近的传送点坐标指给他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把我赶回银河联盟，我愿意这辈子不再出来碍您的眼。”
“姐姐……”听起来有点像林深的声音，但又不完全一样。林沅努力想要回应，却觉得声带像有粗砺的砂石堵塞其中。
“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让他们丢下尸体来不及进一步处理。或者也许单纯就是因为这里偏远而安全，绝不会有人涉足。刚才那个迁移点坐标，你是怎么找到的？”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林深。林深神色莫名地看着那个名字，轻轻点了点头。林沅顿了一下，缓缓点了确认。
“我能做什么？”她努力低着头，让自己镇定下来，但仍然控制不住身体和嗓音，全都在发颤，“还有，这里是怎么回事——”
照明已经被林深关掉了。此时唯有飞船外火焰燃烧后的余烬照亮他的侧脸，一双杏眼深沉而镇定，让林沅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一线冰凉的触感从她的脸颊侧边缓缓划过。
“我不知道！”林沅也大喊。不知是什么东西擦过，林沅只感觉到随着“咣”地一声，飞船剧烈震颤，自己从座位上被高高抛起，好险没被安全装置勒成几截。
“别看了，姐。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看了很久了。除了让我吐了好几次以外没有任何意义。”林深头也不抬，继续修他的驾驶台。
“怎么样，现在什么情况？”林沅凑到林深身旁，一抬头，声音几乎都变了调，“林深……林深！”
还没等这个“好”字说完，他们就突然加速，然后仿佛被吸走一样，瞬间进入了迁移点。
“不管了，先甩掉他们。”林深咬咬牙，努力在驾驶位上坐正，“姐，抓好——”
我为什么跪在地上呢？她脑袋本来就感觉有些迷糊，现在更是头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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