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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自明这下是真的有些惊愕了：“可是……”
郁酌瞥他一眼，正要开口，下一秒，段煊也在他身旁出声。
虽然郁酌早就隐约清楚这一点，却从来没有被映证过，当时听他这样说，愣了片刻，随后也立即从中得出不少信息。
一样不少。
他肯定道：“这不是谢衷的尸体。”
他皱了皱眉，虽然心中质疑着, 还是忍不住问郁酌：“为什么说他不是谢衷。”
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眼神微凝，神色轻微变化一瞬, 随即肯定道：“对, 这不是他。”
郁酌没出声，深更半夜的，寒意涌动，气息间是树林特有的阴森潮湿，其实他有些犯困，但心里又记挂着事情，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跟了出来。
刚走近两步，郁酌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让人禁不住恶心，在月光下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心底也沉了沉。
而出来这一阵，段煊像是总担心他突然不见，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目光冷凝，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灼人，在发现郁酌的动作后，抬了抬手，将他的帽子扣紧。
只有一处不同。
更重要的是，虽然知道这人不是谢衷，可对方现在下落不明，也不清楚到底情况怎么样，大家放心几分的同时，心中又升起更加浓重的担忧。
这尸体穿着谢衷的衣服，脸上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显得更加诡异，但能确定的是，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几人警惕地搜查了周围各个隐蔽的角落，但没有任何发现，思量之下，又检查一遍尸体附近的脚印痕迹，依旧没找出线索，所有能让他们察觉端倪的地方都被扫除得干干净净。
装备、手套、武器，留着他们基地的记号。
余思莹打断他：“能不能别想些有的没的，咒谁呢？”
柯谨推门进屋，换鞋之后，言语恭敬地对面前的人开口：“郁总，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和杜万虞去联系过了，她说希望您能看一看这份调查报告。”
走动间，鞋边沾着废雪，手指也冻得冰凉，关节泛红，于是轻轻搓了一下。
听其他人讨论了半天，他虽然有些困，思绪却没停，食指下意识地敲了一下裤腿。
这是一具尸体。
“怎么可能！”蒋自明难以置信，目光发狠，不知道是在否定谁，声音隐隐抖着，却不断地说：“不可能是他。”
她倏地松了口气：“你们看他的右手。”
他冲上前，把尸体拎起来，想反驳，“他妈的……”
他眨了一下眼睛，却也没多想。
“你们快来——”
很快，小片树林被众人搜寻了大半，却没有任何成果，月光黯淡几分，地上铺着的不知道是积雪还是泥泞，夜色更深，眼前黑漆漆一片，雾气弥漫，涌动着让人不适的死寂。
话未出口，一直安静着的郁酌突然凑近，强忍着气味翻了一下这具死尸，开口打断他。
——“不是谢衷。”
正值严冬，深夜气温更低，呼吸间涌动寒意, 尸体表面也覆盖上白霜, 被翻过身粗略查看后，褐色血液极其缓慢地蜿蜒而下，在泥泞中蔓延开来。
确定这一点后，蒋自明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又心有余悸，怀疑道，“这他妈什么情况，谁干的？不会有埋伏吧。”
蒋自明回过神，啧道：“这谁说得准。”
再说了，不管是郁还峥还是杜万虞，他们都没有带走谢衷的理由。
第38章 风雨
“他是不是谢衷。”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只是周围寂静无声，便显得十分清楚，郁酌跟在段煊身后，仔细打量周围，思绪飘了飘，不禁想到下午临走时，柯谨其实还给他留了句话。
余思莹站在不远处的树边，声音有些抖，也顾不得低声说话，顿了一瞬，难掩慌乱道：“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
半凝固的血液淌下来，蒋自明说不出话了。
对方没这么蠢，如果真是郁还峥干的，不可能会留下这种低级的破绽让他们发现。
郁酌只稍微靠近看了看, 又伸手探了一下, 紧接着就立刻离远了些，刚后退一步就被段煊扶住肩膀。
段煊半晌没出声，只在听到新的幸存者这几个字时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眼，目光似乎落在郁酌身上，又在对方回望过来的时候佯装无事地收回视线，只是微微拧了拧眉，泄露出几分情绪。
话音落下, 其他人的目光倏地落在郁酌身上。
回基地后，段煊安排人加固基地的防御，叮嘱站岗的人注意谢衷有没有出现，并警惕周围动向。
至后半夜，天空中又飘起雪来，地面积雪消融，又很快被再次覆盖，皑皑的一片白，鞋面陷入其中，留下一排清晰的痕迹。
他想得心中焦躁，垂眼思索几秒后，接着便不想了，只勾了一下段煊的衣袖，被他领着往前走，又隐隐担忧，猜测谢衷的失踪真的和这些事有关联。
“什么意思？”余思莹眼神凝了凝，“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有人找了具尸体假装谢衷，估计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死了，放弃继续找他。”段煊皱起眉，“但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会议室里悬着吊灯，正好照亮几人中间的桌面，谢衷出事给了大家不小的打击，一时间气氛微微凝滞，窗外风声隐约响动，漆黑一片，暗色逐渐蔓延进来，一点点吞没了灯光边缘。
突然，一道声响划破寂静。
积雪未化，光秃秃的树干上垂着冰凌，在月光下几乎透明，冻得刺人，掉下来时发出清脆的响动，在寂静中敲击着众人紧绷的神经。
“砰砰——”
虽然这样说，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声音慌了慌。
尸臭不重, 但很难闻。
其实刚才听到余思莹这样说，郁酌心中也顿了顿，突然就想到一个人。
室内昏暗，只在桌边亮着一盏小灯，已经这么晚了，郁还峥
“就算是人类，也要提防。”
“你们说，谢衷这次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虫鸣阵阵，蒋自明踩断一根枯枝，虽然相信谢衷的能力，但还是不禁朝不好的方向猜测。
“进来。”
“他告诉杨茴，他们基地里也偶尔有人失踪，见不着尸体的那种，很不寻常，还让她小心点儿。”
这人两手都戴着手套，在丧尸的啃食和拖行下已经成了碎布，显出裸露的皮肤，这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大家在外出任务，为了避免意外被丧尸感染伤口，大多会选择这样的防护措施。
对于自己的行踪，柯谨显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想便知，这其中少不了郁还峥的插手，而既然是这样，那么郁还峥和杜万虞——他们又有没有什么联系？
郁酌：？
听郁酌这样说，而段煊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余思莹定了定神，上前一步仔细观察，没看几秒，她目光一顿，立刻发现其中不对劲之处。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怪味，尸臭和血腥气混杂，没走多远，他们一路上只遇到两三只丧尸，众人先是紧张一瞬，摸着黑靠近，待看清丧尸的身形，又陡然松了口气。
寂静中，蒋自明开口，想了又想，还是压不下心中的怀疑，想问这会不会是埃尔维干的。
但没等他问完，很快就被余思莹驳回：“他虽然疯，但平时想哪次干点什么不是声势浩大，这样耍阴招，不像他的作风。”
“我们附近也没其他基地了，如果没有新的幸存者出现，你们说，会不会是——”
但即使蒋自明无比希望死的人不是谢衷, 可是看这人从头到脚的打扮，无一不正是谢衷早上离开时穿的，物品上也有他们基地的记号，怎么看都……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他说：“杜万虞有问题，要小心。”
那就麻烦了。
“东西都在。”段煊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凝重，却迟疑着，觉得哪里不对劲。
周遭无声，郁酌的声音在此时莫名显得冰冷。
……
郁还峥。
脚下发出窸窣响动，蒋自明一边寻找谢衷的身影，一边还是闲不住，再次开口：“前几天，方见余——就是救过杨茴的那个人，好像也提过一次。”
这不是谢衷还能是谁？
虽然沾着凝固的血迹，但能够清晰地看出，手指的断口不是新伤，已经痊愈到只剩下一道细微疤痕，显然不是最近留下的，自然也不可能是谢衷。
应该刚死去不久，血液只微微凝固，身上满是丧尸啃食的痕迹，面容也已经血肉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说起来——”
往好处想，这至少能说明谢衷暂时安全，但段煊的神色却并不见轻松，继续道，“明天天亮后继续找人，大家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注意警惕，除了丧尸之外——”
蒋自明闻言变了脸色，也凑过去仔细看，视线落在对方手上时，他猛地后退一步，也明白了原因：“我操，他右手没有小指。”
话音落下，他又补充，“我看那些失踪的人，说不定都是被哪个绿眼睛给玩死的，照他那副做派，多少人手都禁不住他耗。”
但他身上的衣服和谢衷一模一样。
幸好不是谢衷。
一时间没人出声，段煊死死皱着眉，目光冷凝地注视着这具尸体，紧接着，他上前一步，将试图翻过来细细检查。
他的语气十分确定, 让众人明明不相信, 却忍不住心中升起希望。
发现尸体时事出突然，大家猝不及防看见这套装备, 瞬间都慌了神，也被带偏思绪，情绪涌动之下没有仔细打量。
] 蒋自明这下是真的有些惊愕了：“可是……”
郁酌瞥他一眼，正要开口，下一秒，段煊也在他身旁出声。
虽然郁酌早就隐约清楚这一点，却从来没有被映证过，当时听他这样说，愣了片刻，随后也立即从中得出不少信息。
一样不少。
他肯定道：“这不是谢衷的尸体。”
他皱了皱眉，虽然心中质疑着, 还是忍不住问郁酌：“为什么说他不是谢衷。”
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眼神微凝，神色轻微变化一瞬, 随即肯定道：“对, 这不是他。”
郁酌没出声，深更半夜的，寒意涌动，气息间是树林特有的阴森潮湿，其实他有些犯困，但心里又记挂着事情，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跟了出来。
刚走近两步，郁酌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让人禁不住恶心，在月光下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心底也沉了沉。
而出来这一阵，段煊像是总担心他突然不见，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目光冷凝，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灼人，在发现郁酌的动作后，抬了抬手，将他的帽子扣紧。
只有一处不同。
更重要的是，虽然知道这人不是谢衷，可对方现在下落不明，也不清楚到底情况怎么样，大家放心几分的同时，心中又升起更加浓重的担忧。
这尸体穿着谢衷的衣服，脸上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显得更加诡异，但能确定的是，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几人警惕地搜查了周围各个隐蔽的角落，但没有任何发现，思量之下，又检查一遍尸体附近的脚印痕迹，依旧没找出线索，所有能让他们察觉端倪的地方都被扫除得干干净净。
装备、手套、武器，留着他们基地的记号。
余思莹打断他：“能不能别想些有的没的，咒谁呢？”
柯谨推门进屋，换鞋之后，言语恭敬地对面前的人开口：“郁总，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和杜万虞去联系过了，她说希望您能看一看这份调查报告。”
走动间，鞋边沾着废雪，手指也冻得冰凉，关节泛红，于是轻轻搓了一下。
听其他人讨论了半天，他虽然有些困，思绪却没停，食指下意识地敲了一下裤腿。
这是一具尸体。
“怎么可能！”蒋自明难以置信，目光发狠，不知道是在否定谁，声音隐隐抖着，却不断地说：“不可能是他。”
她倏地松了口气：“你们看他的右手。”
他冲上前，把尸体拎起来，想反驳，“他妈的……”
他眨了一下眼睛，却也没多想。
“你们快来——”
很快，小片树林被众人搜寻了大半，却没有任何成果，月光黯淡几分，地上铺着的不知道是积雪还是泥泞，夜色更深，眼前黑漆漆一片，雾气弥漫，涌动着让人不适的死寂。
话未出口，一直安静着的郁酌突然凑近，强忍着气味翻了一下这具死尸，开口打断他。
——“不是谢衷。”
正值严冬，深夜气温更低，呼吸间涌动寒意, 尸体表面也覆盖上白霜, 被翻过身粗略查看后，褐色血液极其缓慢地蜿蜒而下，在泥泞中蔓延开来。
确定这一点后，蒋自明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又心有余悸，怀疑道，“这他妈什么情况，谁干的？不会有埋伏吧。”
蒋自明回过神，啧道：“这谁说得准。”
再说了，不管是郁还峥还是杜万虞，他们都没有带走谢衷的理由。
第38章 风雨
“他是不是谢衷。”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只是周围寂静无声，便显得十分清楚，郁酌跟在段煊身后，仔细打量周围，思绪飘了飘，不禁想到下午临走时，柯谨其实还给他留了句话。
余思莹站在不远处的树边，声音有些抖，也顾不得低声说话，顿了一瞬，难掩慌乱道：“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
半凝固的血液淌下来，蒋自明说不出话了。
对方没这么蠢，如果真是郁还峥干的，不可能会留下这种低级的破绽让他们发现。
郁酌只稍微靠近看了看, 又伸手探了一下, 紧接着就立刻离远了些，刚后退一步就被段煊扶住肩膀。
段煊半晌没出声，只在听到新的幸存者这几个字时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眼，目光似乎落在郁酌身上，又在对方回望过来的时候佯装无事地收回视线，只是微微拧了拧眉，泄露出几分情绪。
话音落下, 其他人的目光倏地落在郁酌身上。
回基地后，段煊安排人加固基地的防御，叮嘱站岗的人注意谢衷有没有出现，并警惕周围动向。
至后半夜，天空中又飘起雪来，地面积雪消融，又很快被再次覆盖，皑皑的一片白，鞋面陷入其中，留下一排清晰的痕迹。
他想得心中焦躁，垂眼思索几秒后，接着便不想了，只勾了一下段煊的衣袖，被他领着往前走，又隐隐担忧，猜测谢衷的失踪真的和这些事有关联。
“什么意思？”余思莹眼神凝了凝，“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有人找了具尸体假装谢衷，估计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死了，放弃继续找他。”段煊皱起眉，“但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会议室里悬着吊灯，正好照亮几人中间的桌面，谢衷出事给了大家不小的打击，一时间气氛微微凝滞，窗外风声隐约响动，漆黑一片，暗色逐渐蔓延进来，一点点吞没了灯光边缘。
突然，一道声响划破寂静。
积雪未化，光秃秃的树干上垂着冰凌，在月光下几乎透明，冻得刺人，掉下来时发出清脆的响动，在寂静中敲击着众人紧绷的神经。
“砰砰——”
虽然这样说，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声音慌了慌。
尸臭不重, 但很难闻。
其实刚才听到余思莹这样说，郁酌心中也顿了顿，突然就想到一个人。
室内昏暗，只在桌边亮着一盏小灯，已经这么晚了，郁还峥
“就算是人类，也要提防。”
“你们说，谢衷这次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虫鸣阵阵，蒋自明踩断一根枯枝，虽然相信谢衷的能力，但还是不禁朝不好的方向猜测。
“进来。”
“他告诉杨茴，他们基地里也偶尔有人失踪，见不着尸体的那种，很不寻常，还让她小心点儿。”
这人两手都戴着手套，在丧尸的啃食和拖行下已经成了碎布，显出裸露的皮肤，这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大家在外出任务，为了避免意外被丧尸感染伤口，大多会选择这样的防护措施。
对于自己的行踪，柯谨显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想便知，这其中少不了郁还峥的插手，而既然是这样，那么郁还峥和杜万虞——他们又有没有什么联系？
郁酌：？
听郁酌这样说，而段煊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余思莹定了定神，上前一步仔细观察，没看几秒，她目光一顿，立刻发现其中不对劲之处。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怪味，尸臭和血腥气混杂，没走多远，他们一路上只遇到两三只丧尸，众人先是紧张一瞬，摸着黑靠近，待看清丧尸的身形，又陡然松了口气。
寂静中，蒋自明开口，想了又想，还是压不下心中的怀疑，想问这会不会是埃尔维干的。
但没等他问完，很快就被余思莹驳回：“他虽然疯，但平时想哪次干点什么不是声势浩大，这样耍阴招，不像他的作风。”
“我们附近也没其他基地了，如果没有新的幸存者出现，你们说，会不会是——”
但即使蒋自明无比希望死的人不是谢衷, 可是看这人从头到脚的打扮，无一不正是谢衷早上离开时穿的，物品上也有他们基地的记号，怎么看都……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他说：“杜万虞有问题，要小心。”
那就麻烦了。
“东西都在。”段煊脸色有些难看，目光凝重，却迟疑着，觉得哪里不对劲。
周遭无声，郁酌的声音在此时莫名显得冰冷。
……
郁还峥。
脚下发出窸窣响动，蒋自明一边寻找谢衷的身影，一边还是闲不住，再次开口：“前几天，方见余——就是救过杨茴的那个人，好像也提过一次。”
这不是谢衷还能是谁？
虽然沾着凝固的血迹，但能够清晰地看出，手指的断口不是新伤，已经痊愈到只剩下一道细微疤痕，显然不是最近留下的，自然也不可能是谢衷。
应该刚死去不久，血液只微微凝固，身上满是丧尸啃食的痕迹，面容也已经血肉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说起来——”
往好处想，这至少能说明谢衷暂时安全，但段煊的神色却并不见轻松，继续道，“明天天亮后继续找人，大家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注意警惕，除了丧尸之外——”
蒋自明闻言变了脸色，也凑过去仔细看，视线落在对方手上时，他猛地后退一步，也明白了原因：“我操，他右手没有小指。”
话音落下，他又补充，“我看那些失踪的人，说不定都是被哪个绿眼睛给玩死的，照他那副做派，多少人手都禁不住他耗。”
但他身上的衣服和谢衷一模一样。
幸好不是谢衷。
一时间没人出声，段煊死死皱着眉，目光冷凝地注视着这具尸体，紧接着，他上前一步，将试图翻过来细细检查。
他的语气十分确定, 让众人明明不相信, 却忍不住心中升起希望。
发现尸体时事出突然，大家猝不及防看见这套装备, 瞬间都慌了神，也被带偏思绪，情绪涌动之下没有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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