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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秦主任接到第十一条催人回医院，终于忍不住爆发：“这么点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行了，我这儿还有病人。”
沈眠又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边听边写。
“不瞒您说，连我都怀疑他装病啊，因为他白天真的活蹦乱跳，晚上就腿疼……”
轩轩穿着可爱的绿色小恐龙睡衣晃着双腿，脚丫子上是同款绿色小恐龙洞洞鞋，问：“你是不是实习生？”
沈眠也不介意，绕过池塘，坐在高高飘窗下面的长椅上，从背包里拿出记事本，开始记录这难得的小孩儿。
王主任和杨主任是行动派，表示会把轩轩的病历发到与本院有合作关系的国内外医院，寻求互联网联合会诊，也会寻找相关的罕见病资料，但需要时间。
沈眠想了想，问：“请问家里有轮椅吗？”
沈眠的视线随着水鸦鱼缸里的漂亮金鱼上上下下，一心多用地琢磨，诊疗病患的流程，到了非常尴尬的一步，病因不明、无法缓解病人的疼痛。
按照中医理论，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各种专业检查都发现不了双腿的问题，那就意味着病因可能是血液成分或者某种神经递质。
这不知明的成分刺激了腿部的末梢神经，但为什么只是腿疼呢？还只在夜晚疼呢？
但轩轩例外。
“你坐轮椅上，我们去湖边逛逛？”
轩轩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凑和。”
轩轩下意识点头，忽然就反应过来：“你这个实习生老老实实跟着就行了，问什么问？”
秦主任替轩轩反复把脉，非常笃定地回答：“小孩不诈病，轩轩确实病了，只是这病很少见。”
接下来的一刻钟，秦主任响了半天的手机终于消停了，半小时后，沈眠始终安静的手机开始有新消息提醒。
“好话不说两遍，”沈眠手中的笔却顿住了，结合上下文，通常写到这儿，后面一句都是“病人痊愈可以出院。”
“轩轩啊，奶奶对不起你……”
秦主任坐在沙发开始回消息。
省儿童医院的王主任也同意：“轩轩腿疼时候的视频我也看过，这么疼是装不出来的，小孩不诈病。”
眨眼间，客厅只剩秦主任和沈眠两个人。
“妈妈小时候也疼过，可是后来好了，所以我觉得你也会好起来，你就是装病。”
当沈眠带着轩轩走进客厅时，满座皆惊，只有秦主任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因为现在各省内医院的检查报告是互通的，六位专家轮流看了一遍，当下就有三位说能力有限，客套一下就离开了。
“哼！”
两人都很安静，沈眠看鱼，轩轩看沈眠。
骨科专家杨主任一样赞同：“检查已经排除了骨肉瘤、骨髓炎、骨关节病变和生长痛等等情况……我同意两位专家的看法，轩轩得的应该是连教材上都没有的罕见病。”
“不知道。”沈眠从不说满话。
沈眠回了个“没见过”的眼色，人嘛，从来都是一个鼻子一个嘴两只眼睛和耳朵，但每个人的体质和后天生活条件都千差万别。
“有！”轩轩妈立刻从一株高大的绿植后面拖出轮椅。
沈眠问秦主任：“离轩轩晚上腿疼还有六小时左右，要不要提前准备其他 止疼药？”
“我错怪轩轩了，要是有可能，我替他疼啊……本来就抽条长个子，现在瘦成这样……”
“好啦，”沈眠站起来，“走吧，再不去他们就要走了。”
“又怀疑我装病是吧？！”轩轩出奇愤怒。
“那去湖边干嘛？”轩轩非常好奇。
沈眠头也不回：“不准偷看！”
“我想四处看看，能不能凑出一份现成的、副作用小的止疼药方，”沈眠一边回答，一边寻找，“因为你是勇敢又坚韧的孩子，哪怕只能降低疼痛的感受度，起码你能在晚上睡得着。”
“你这个实习生就知道乱写，我是缺胳膊少腿啊，还是缺鼻子少眼睛，哪来先天不足？”轩轩打开窗户，探出身抗议，“我连全身CT都拍过六次了！什么都不缺！”
沈眠立刻停了脚步，拨通秦主任的手机：“秦主任，轩轩妈妈说她小时候也腿疼过，有没有可能是罕见的遗传疾病？”
？？？
沈眠把手机划开交给秦主任：“赶紧回消息，我才不当倒霉的鱼！”
腿疼的病症有很多，有不宁腿综合症，抽烟引发的下肢动脉硬化闭塞症等等问题，运动常常会加剧疼痛。
会诊开始。
沈眠不惯着他：“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一个人坐。”
轩轩慢吞吞地走到沈眠身边，心不甘情不愿，低着头，硬是走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轩轩挺起瘦巴巴的小胸膛：“哼！”
“来伸手，”沈眠拿出背包里的消毒棉签和绷带，“实习生虽然不会看病，处理外伤还是可以的。”
沈眠见过太多哭泣的病人家属，他们为了治愈家人，担负昂贵的花销，为寻找各种药引耗尽家财，甚至割自己的肉当药引也不少见，付出越多，失去得越多。
在坐的专家们向秦主任投去羡慕的眼光，与病人沟通也是需要天赋的，单沈眠能把孩子带过来，就是个不错的学生。
沈眠心疼这个孩子。
“我也要出去！”轩轩很坚持。
邵鹤轩愤怒地把窗户关上。
“他们是你奶奶豁出老脸，能请到家里的最好的专家了，如果连他们都看不出来，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医生来了。就当给自己一次机会嘛。”
《我的医馆开了两千年》
邵鹤轩怔住，嘴巴变成O形。
秦主任一怔：“看记录，没有能止他腿疼的药。”
剩下的三位，一位是省儿童医院的首席专家，一位是省院的骨科专家，还有就是中医科的秦主任。
沈眠冷不丁问一句：“白天什么时候都不疼？”
但这些都不是轩轩会得的病，会是什么呢？
轩轩嫌弃地看着沈眠，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膝盖和脚踝，用一种赏赐的口吻：“行吧，实习生。”
一声闷响，轩轩跳到长椅上，拍了拍手，又看到沈眠写：“四肢肌力正常，行动敏捷……”
沈眠又在记录上加了一行字：“对疼痛的耐受力极高。”毕竟磨破皮开裂的伤口，用酒精消毒，没几个成年人不哀嚎的。
秦主任回答特别简单：“我马上联系王主任。”
轩轩避开奶奶的手，挣扎着开溜，躲过爸妈伸出的手，硬要和沈眠挤一个小沙发。
轩轩父母也满脸羞愧，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什么都没说。
秦主任皱紧眉头看向沈眠。
沈眠深吸一口气，决定出去走走，换换脑子，没想到刚走到大门口，手就被牵住了，扭头就看到轩轩。
“那行，跟我转到客厅去，放心，他们见多识广，绝对不会说你装病。”沈眠很笃定。
沈眠完全不理睬，在怀疑两个字后面续写：“罕见病？先天不足？”
沈眠双手一摊，非常无辜：“我是来打酱油的。”
“好！”轩轩把沈眠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轩轩又是个例外，不躲不闪，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轩轩奶奶把孙子抱在怀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秦主任，为什么啊？我家养孩子，不管饮食还是运动都很注意……”
“我看的专家可多了，谁都笑眯眯的……”轩轩环着双臂傲娇又愤怒，然后背着他对爸爸妈妈说装病！
沈眠单脚跳过鹅卵石小路，回头看轩轩，心里直打鼓。
轩轩妈蹲下来，特别认真地握住轩轩的手：“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怀疑你装病，也不该骂你……”
这样内疚悔恨痛苦的心情，只有家属能懂。
所以，中医才有千人千方的说法和做法。
“我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沈眠特别淡定，半真半假地逗他，“看一群被病人追着挂专家号的大专家们，坐了好长时间的车，来这儿好声好气地劝病人开门被骂得好惨，可有意思了。”
轩轩爸妈和奶奶对沈眠充满感激，这是欠了多少人情才请来的专家们，如果这孩子不肯出来就白搭，更重要的是孩子治病就没希望了。
就在沈眠琢磨最适合的沟通方式时，池塘对面的窗户突然打开，轩轩恶狠狠地吼她：“你谁啊，为什么在这儿偷窥？你按的什么心？”
“下雨了吗？不对，太阳还没下山呢，”轩轩头顶肩膀感觉到水滴落下，扭头看到掩面哭泣的妈妈，慌乱地安慰，“妈妈，你怎么哭了啊……”
“哼。”轩轩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沈眠在病人主诉栏里写：“夜间疼痛加剧无法入睡，止疼药效果不明显……所有检查项目结果都正常，怀疑……”
沈眠拿起Pad调出详细的给药记录，适用于儿童的止疼药都用过了，效果不明显还有胃肠道反应。
沈眠处理外伤的速度很快，而且处理得绝对到位，迅速包扎好：“怎么样？本实习生不错吧？”
沈眠只当没听见，但用眼角余光注意着从窗台爬出来的轩轩。
轩妈立刻跟上替轩轩推轮椅，小心翼翼地问：“经常散步透气对轩轩的病有好处吗？”
“你为什么写我名字？”愤怒的质问声和开窗声一起响。
] 当秦主任接到第十一条催人回医院，终于忍不住爆发：“这么点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行了，我这儿还有病人。”
沈眠又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边听边写。
“不瞒您说，连我都怀疑他装病啊，因为他白天真的活蹦乱跳，晚上就腿疼……”
轩轩穿着可爱的绿色小恐龙睡衣晃着双腿，脚丫子上是同款绿色小恐龙洞洞鞋，问：“你是不是实习生？”
沈眠也不介意，绕过池塘，坐在高高飘窗下面的长椅上，从背包里拿出记事本，开始记录这难得的小孩儿。
王主任和杨主任是行动派，表示会把轩轩的病历发到与本院有合作关系的国内外医院，寻求互联网联合会诊，也会寻找相关的罕见病资料，但需要时间。
沈眠想了想，问：“请问家里有轮椅吗？”
沈眠的视线随着水鸦鱼缸里的漂亮金鱼上上下下，一心多用地琢磨，诊疗病患的流程，到了非常尴尬的一步，病因不明、无法缓解病人的疼痛。
按照中医理论，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各种专业检查都发现不了双腿的问题，那就意味着病因可能是血液成分或者某种神经递质。
这不知明的成分刺激了腿部的末梢神经，但为什么只是腿疼呢？还只在夜晚疼呢？
但轩轩例外。
“你坐轮椅上，我们去湖边逛逛？”
轩轩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凑和。”
轩轩下意识点头，忽然就反应过来：“你这个实习生老老实实跟着就行了，问什么问？”
秦主任替轩轩反复把脉，非常笃定地回答：“小孩不诈病，轩轩确实病了，只是这病很少见。”
接下来的一刻钟，秦主任响了半天的手机终于消停了，半小时后，沈眠始终安静的手机开始有新消息提醒。
“好话不说两遍，”沈眠手中的笔却顿住了，结合上下文，通常写到这儿，后面一句都是“病人痊愈可以出院。”
“轩轩啊，奶奶对不起你……”
秦主任坐在沙发开始回消息。
省儿童医院的王主任也同意：“轩轩腿疼时候的视频我也看过，这么疼是装不出来的，小孩不诈病。”
眨眼间，客厅只剩秦主任和沈眠两个人。
“妈妈小时候也疼过，可是后来好了，所以我觉得你也会好起来，你就是装病。”
当沈眠带着轩轩走进客厅时，满座皆惊，只有秦主任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因为现在各省内医院的检查报告是互通的，六位专家轮流看了一遍，当下就有三位说能力有限，客套一下就离开了。
“哼！”
两人都很安静，沈眠看鱼，轩轩看沈眠。
骨科专家杨主任一样赞同：“检查已经排除了骨肉瘤、骨髓炎、骨关节病变和生长痛等等情况……我同意两位专家的看法，轩轩得的应该是连教材上都没有的罕见病。”
“不知道。”沈眠从不说满话。
沈眠回了个“没见过”的眼色，人嘛，从来都是一个鼻子一个嘴两只眼睛和耳朵，但每个人的体质和后天生活条件都千差万别。
“有！”轩轩妈立刻从一株高大的绿植后面拖出轮椅。
沈眠问秦主任：“离轩轩晚上腿疼还有六小时左右，要不要提前准备其他 止疼药？”
“我错怪轩轩了，要是有可能，我替他疼啊……本来就抽条长个子，现在瘦成这样……”
“好啦，”沈眠站起来，“走吧，再不去他们就要走了。”
“又怀疑我装病是吧？！”轩轩出奇愤怒。
“那去湖边干嘛？”轩轩非常好奇。
沈眠头也不回：“不准偷看！”
“我想四处看看，能不能凑出一份现成的、副作用小的止疼药方，”沈眠一边回答，一边寻找，“因为你是勇敢又坚韧的孩子，哪怕只能降低疼痛的感受度，起码你能在晚上睡得着。”
“你这个实习生就知道乱写，我是缺胳膊少腿啊，还是缺鼻子少眼睛，哪来先天不足？”轩轩打开窗户，探出身抗议，“我连全身CT都拍过六次了！什么都不缺！”
沈眠立刻停了脚步，拨通秦主任的手机：“秦主任，轩轩妈妈说她小时候也腿疼过，有没有可能是罕见的遗传疾病？”
？？？
沈眠把手机划开交给秦主任：“赶紧回消息，我才不当倒霉的鱼！”
腿疼的病症有很多，有不宁腿综合症，抽烟引发的下肢动脉硬化闭塞症等等问题，运动常常会加剧疼痛。
会诊开始。
沈眠不惯着他：“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一个人坐。”
轩轩慢吞吞地走到沈眠身边，心不甘情不愿，低着头，硬是走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轩轩挺起瘦巴巴的小胸膛：“哼！”
“来伸手，”沈眠拿出背包里的消毒棉签和绷带，“实习生虽然不会看病，处理外伤还是可以的。”
沈眠见过太多哭泣的病人家属，他们为了治愈家人，担负昂贵的花销，为寻找各种药引耗尽家财，甚至割自己的肉当药引也不少见，付出越多，失去得越多。
在坐的专家们向秦主任投去羡慕的眼光，与病人沟通也是需要天赋的，单沈眠能把孩子带过来，就是个不错的学生。
沈眠心疼这个孩子。
“我也要出去！”轩轩很坚持。
邵鹤轩愤怒地把窗户关上。
“他们是你奶奶豁出老脸，能请到家里的最好的专家了，如果连他们都看不出来，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医生来了。就当给自己一次机会嘛。”
《我的医馆开了两千年》
邵鹤轩怔住，嘴巴变成O形。
秦主任一怔：“看记录，没有能止他腿疼的药。”
剩下的三位，一位是省儿童医院的首席专家，一位是省院的骨科专家，还有就是中医科的秦主任。
沈眠冷不丁问一句：“白天什么时候都不疼？”
但这些都不是轩轩会得的病，会是什么呢？
轩轩嫌弃地看着沈眠，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膝盖和脚踝，用一种赏赐的口吻：“行吧，实习生。”
一声闷响，轩轩跳到长椅上，拍了拍手，又看到沈眠写：“四肢肌力正常，行动敏捷……”
沈眠又在记录上加了一行字：“对疼痛的耐受力极高。”毕竟磨破皮开裂的伤口，用酒精消毒，没几个成年人不哀嚎的。
秦主任回答特别简单：“我马上联系王主任。”
轩轩避开奶奶的手，挣扎着开溜，躲过爸妈伸出的手，硬要和沈眠挤一个小沙发。
轩轩父母也满脸羞愧，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什么都没说。
秦主任皱紧眉头看向沈眠。
沈眠深吸一口气，决定出去走走，换换脑子，没想到刚走到大门口，手就被牵住了，扭头就看到轩轩。
“那行，跟我转到客厅去，放心，他们见多识广，绝对不会说你装病。”沈眠很笃定。
沈眠完全不理睬，在怀疑两个字后面续写：“罕见病？先天不足？”
沈眠双手一摊，非常无辜：“我是来打酱油的。”
“好！”轩轩把沈眠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轩轩又是个例外，不躲不闪，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轩轩奶奶把孙子抱在怀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秦主任，为什么啊？我家养孩子，不管饮食还是运动都很注意……”
“我看的专家可多了，谁都笑眯眯的……”轩轩环着双臂傲娇又愤怒，然后背着他对爸爸妈妈说装病！
沈眠单脚跳过鹅卵石小路，回头看轩轩，心里直打鼓。
轩轩妈蹲下来，特别认真地握住轩轩的手：“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怀疑你装病，也不该骂你……”
这样内疚悔恨痛苦的心情，只有家属能懂。
所以，中医才有千人千方的说法和做法。
“我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沈眠特别淡定，半真半假地逗他，“看一群被病人追着挂专家号的大专家们，坐了好长时间的车，来这儿好声好气地劝病人开门被骂得好惨，可有意思了。”
轩轩爸妈和奶奶对沈眠充满感激，这是欠了多少人情才请来的专家们，如果这孩子不肯出来就白搭，更重要的是孩子治病就没希望了。
就在沈眠琢磨最适合的沟通方式时，池塘对面的窗户突然打开，轩轩恶狠狠地吼她：“你谁啊，为什么在这儿偷窥？你按的什么心？”
“下雨了吗？不对，太阳还没下山呢，”轩轩头顶肩膀感觉到水滴落下，扭头看到掩面哭泣的妈妈，慌乱地安慰，“妈妈，你怎么哭了啊……”
“哼。”轩轩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沈眠在病人主诉栏里写：“夜间疼痛加剧无法入睡，止疼药效果不明显……所有检查项目结果都正常，怀疑……”
沈眠拿起Pad调出详细的给药记录，适用于儿童的止疼药都用过了，效果不明显还有胃肠道反应。
沈眠处理外伤的速度很快，而且处理得绝对到位，迅速包扎好：“怎么样？本实习生不错吧？”
沈眠只当没听见，但用眼角余光注意着从窗台爬出来的轩轩。
轩妈立刻跟上替轩轩推轮椅，小心翼翼地问：“经常散步透气对轩轩的病有好处吗？”
“你为什么写我名字？”愤怒的质问声和开窗声一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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