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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除了红眼病、巩膜出血、结膜炎……等一系列能导致眼睛发红的病因以后，剩下的再离谱也要接受。
“我的进宝才是乘黄该有的样子，体黄色，背上长角，它不是赤狐。”
白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照醒，睁眼迷茫地望着沈眠，又看了一眼衣不蔽体的自己，失了血色的脸庞有一丝尴尬，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
一起醒的还有长角小赤狐，它睁眼就扑到白术脑袋旁，就狠狠地舔。
想到这里，沈眠的胸口
小赤狐瞪圆的大眼睛，很快就泛着水光，对沈眠的态度更加谄媚，就差把自己一身皮毛蹭下来送给她了。
沈眠收拾完清洗的物品，又给白术把脉两次，趁着病情相当平稳的时间段，拿出本子做病案记录，笔沙沙地写个不停。
正在这时，长角小赤狐悄悄溜到白术身边，团一个圆守着。
招财进宝？
另外，巡检员还从景区医务室送来的骨折固定板、AED（自动体外除颤仪）、纱布、绷带和消毒药水……几乎把医务室给搬空了。
沈眠把圆形屋的屋帘都拉开，让晨曦照亮整个屋子，然后就被白术白得发光的皮肤给闪着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正在这时，沈眠猛的想到病人的“红眼睛”，立刻伸手翻上眼睑，谁知他忽然睁眼，也好，方便检查。
不高兴的只有度假被打断的沈眠，以及又见到长角小赤狐的招财。
“有这样的主人，你也挺辛苦的。”
沈眠做记录只喜欢写重点，会给每位病人标注最危险的时刻和处理方法，康复以后会给病人加以总结，翻到上次的记录，一行字总结“最难死的病人。”
如果秦主任那里的库存药材都用完了，这药也就到头了。
更或者，与自己缺失的记忆是不是有联系？
这个自称白术还带着乘黄的白人国民，乘黄的名字竟然是进宝？
清洗液不停从眼角流下，配上他皱眉忍疼的表情，在沈眠看来，有种难以言哈的悲伤。
以自己习惯与所有人保持距离的性格，认识很久、久到给乘黄取名都挨在一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白术努力撑起胳膊：“你我一样，天生很白，白人国也因此得名。”
“……”白术没有回答。
白术还想说什么，但极度虚弱的身体不允许，在挣扎中又沉沉睡去。
招财扑过去特别大声“哈”，然后把小赤狐撞到旁边。
小赤狐委屈巴巴的趴在地上，在炸毛状态时显得格外膀大腰圆的招财面前，瑟瑟发抖。
想了想，沈眠加了备注“恢复王者”。
记事本？
沈眠眨了眨眼睛，熬得太晚了吗？她竟然从小赤狐眼里看到了心疼、无奈等等复杂情绪，对它说悄悄话：
沈眠望着闭上眼睛的白术，第一反应是冲过去把脉，但莫名的恐惧让她赶紧逃，理智和直觉疯狂拉扯。
最后，医生的本能占据上风，沈眠给白术把脉以后，又喂了一次药，喂完后保持安全距离，盯着他上下打量。
“红色草药汁溅到眼睛里去了。”白术实话实说。
退一万步来说，也许白术与自己萍水相逢，并没有见过许多次，但应该也会记在本子上。
沦落人间的倒霉蛋不只自己一个？
“哦，”沈眠日常和人保持距离，但治病救人时“医者父母心”，再近的距离也无所谓，只是觉得怎么有人红眼睛也能红得好看？
然而，危重病人的病情稳定总是一时，不稳才是常态。
沈眠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什么事都记小本本，为什么自己的记事本上没有白术这个人？也没有可爱的进宝？
沈眠警惕地看着白术，这人是敌是友？为什么知道招财是乘黄？不对，乘黄不就是招财的样子吗？
白人国民都姓销，沈眠姓销名棉，是白人国执掌祭祀的巫女，白人国民成年以后都会有一只乘黄伴随一生。
“没人愿意被医生惦记。”
“你真的不记得我？”白术叹气。
白术会不会就是潜进自己家里撕去纸页的人？
沈眠拿出湿纸巾，替白术把脸擦了一遍，纸巾团再次命中垃圾桶，完美！
沈眠专心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喂药丸和水、夹板固定骨折部位、外伤止血……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个人用。
沈眠终于从沉思中回神，就看到招财炸毛吓唬外面的长角小赤狐，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认人不太行，看动物却过目不忘。
之后才赶来的小赤狐在圆形屋外转圈，可怜兮兮的用小爪子挠门挠玻璃，时不时就被招财哈一下，一被哈就瑟缩着，换个地方继续往里看。
白术的胸膛微沉，闷笑一声，疼得眉头硬生生折出川字纹，双眼还有些红：“这次能记得？”
沈眠的眼神在白术和进宝一人一兽上来来回回，尽管自己早有直觉，但总不愿意往病人身上多考虑，只想赶紧把人治好，拿钱走人。
沈眠既高兴又发愁，高兴的是多年前的秘方现在仍然有用，发愁的是有一部分药材已经禁用，一时还找不到平替。
清洗完毕，沈眠拿纸替白术把脸擦干净，尤其是眼角的水痕，擦完以后随手扔成团，准确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完美！
“你尽量把眼睛睁大，我替你做眼球冲洗”。
进宝？
沈眠拿起手机，百度“乘黄”，里面的内容与白术说的一字不差，既然自己知道招财是乘黄，为什么不知道乘黄原本的样子？
白术终于攒出一句话的力气：“你的乘黄很特别，全身白色没长角。”
白术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沈眠：“沈医生，你真的不认识我？”
白术又攒了点力气才回答：“白民之国有乘黄，长得像狐，背上有角，毛色是黄的，乘者增寿二千岁。”
沈眠搁了纸笔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抢救，又在抢救的间隙做记录，就这样熬到天亮。
白术向沈眠投来感激的眼神，嘴巴开合着，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受同等程度伤的病人，九死一生；他活下来，不仅如此，还在短时间内恢复得很好，并成功地把自己扔进生机关头。
老奶奶为认出沈眠而高兴；游客们因为帮忙运送病人而高兴；巡检员因为送出病人而高兴；景区负责人也长舒一口气，果断免了沈眠的住宿和吃喝花销。
沈眠给招财准备好早饭，看着眼巴巴的小赤狐，也给它放了一份。
白术躲避不及，被舔得满脸口水。
招财到处趴，盯着小赤狐，逮着机会就跳出去吓唬它。
！！！
沈眠陷入沉思，震惊、恐惧、困惑等等情绪像实线一样纠缠，心里堵得慌，连呼吸都有些沉重，这人到底是谁？有没有可能他们认识了很久？
小赤狐声声有回应，哼哼个没完。
沈眠把塑料壶接在眼角的位置，边轻轻往眼睛里倒清洗液，边回答：“你病好了，我拿到药费诊费和抢救费，各奔东西从此不见，这样多好。”
沈眠想了想，决定装傻：“我认识这只长角小赤狐，它乖巧通人性，才想起上次应该救过你……不过你那时候鼻青脸肿的，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
打开门，长角小赤狐立刻冲进来，绕着沈眠的腿使劲地蹭啊蹭，蹭还不够，不停地翻肚皮打滚。
算了一下，从白术受伤到现在，粗略估计已经超过十八小时，最危险的时刻总算过去，后续的问题却还有很多，比如那些骨折部位，最后多半还是要手术复位。
这人应该在人间很久，或者对人间很了解，才会给自己的乘黄取这样的名字。
《我的医馆开了两千年》
沈眠望着脸上亮晶晶的白术，在心里为他哀悼，不论哪种动物只要不刷牙，一张嘴的味道都能把人薰得跌倒。
两小时后，病人的呼吸终于稳定下来；三小时后，心跳也恢复了正常……沈眠看着空空的药丸小瓶子叹气，药效是真的好，药也是真的难做。
沈眠嗯了一下，从背包里取出眼睛冲洗液，本来是准备漂流时眼睛进了脏水用的，自己没用上。行吧，好歹没有白准备。
沈眠生怕它扭得太厉害折了脖子，轻声问：“你主人？”
沈眠猛的想起被撕页的记事残本，急忙从背包里掏出来，反复翻看以后发现，心中的恐惧更多。
小赤狐听到主人叫自己，也不吃饭了，乐颠颠地跑到白术旁边，使劲蹭。
憋了一晚上没说话的招财，实在有点憋不住，凑到沈眠脚边蹭来蹭去。
短暂的讨论以后，“浮尸”被游客们用三人搬运□□换一直送到沈眠的圆形屋里。
不知道为什么，沈眠很慌张，尤其看到白术深情的眼神更是慌得想逃，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自己的恶梦有没有关系？
这种药对濒危病人、尤其是因为外伤出血引发的危重病人，有非常好的效果，但是有一部分药材很难找，即使找到制药时间也很长……
“沈医生，我是白术。”病人虽然痛苦面容，眼神还算明亮。
这次，这位病人仍然坚毅地活着，把脉时甚至无法判断以前是否受过致命伤，瞥一眼日期，沈眠有些吃惊，他这是什么体质？怎么能恢复得这么好？
白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大一小两个毛球吃得吭哧吭哧，连头都不抬。
白术重新闭上双眼，努力适应胸膛起伏的疼痛，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暂时一切稳定，沈眠抓住机会给秦主任发消息：“药用完了。”
沈眠注视着红眼睛，大脑飞快运转，问：“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 排除了红眼病、巩膜出血、结膜炎……等一系列能导致眼睛发红的病因以后，剩下的再离谱也要接受。
“我的进宝才是乘黄该有的样子，体黄色，背上长角，它不是赤狐。”
白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照醒，睁眼迷茫地望着沈眠，又看了一眼衣不蔽体的自己，失了血色的脸庞有一丝尴尬，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
一起醒的还有长角小赤狐，它睁眼就扑到白术脑袋旁，就狠狠地舔。
想到这里，沈眠的胸口
小赤狐瞪圆的大眼睛，很快就泛着水光，对沈眠的态度更加谄媚，就差把自己一身皮毛蹭下来送给她了。
沈眠收拾完清洗的物品，又给白术把脉两次，趁着病情相当平稳的时间段，拿出本子做病案记录，笔沙沙地写个不停。
正在这时，长角小赤狐悄悄溜到白术身边，团一个圆守着。
招财进宝？
另外，巡检员还从景区医务室送来的骨折固定板、AED（自动体外除颤仪）、纱布、绷带和消毒药水……几乎把医务室给搬空了。
沈眠把圆形屋的屋帘都拉开，让晨曦照亮整个屋子，然后就被白术白得发光的皮肤给闪着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正在这时，沈眠猛的想到病人的“红眼睛”，立刻伸手翻上眼睑，谁知他忽然睁眼，也好，方便检查。
不高兴的只有度假被打断的沈眠，以及又见到长角小赤狐的招财。
“有这样的主人，你也挺辛苦的。”
沈眠做记录只喜欢写重点，会给每位病人标注最危险的时刻和处理方法，康复以后会给病人加以总结，翻到上次的记录，一行字总结“最难死的病人。”
如果秦主任那里的库存药材都用完了，这药也就到头了。
更或者，与自己缺失的记忆是不是有联系？
这个自称白术还带着乘黄的白人国民，乘黄的名字竟然是进宝？
清洗液不停从眼角流下，配上他皱眉忍疼的表情，在沈眠看来，有种难以言哈的悲伤。
以自己习惯与所有人保持距离的性格，认识很久、久到给乘黄取名都挨在一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白术努力撑起胳膊：“你我一样，天生很白，白人国也因此得名。”
“……”白术没有回答。
白术还想说什么，但极度虚弱的身体不允许，在挣扎中又沉沉睡去。
招财扑过去特别大声“哈”，然后把小赤狐撞到旁边。
小赤狐委屈巴巴的趴在地上，在炸毛状态时显得格外膀大腰圆的招财面前，瑟瑟发抖。
想了想，沈眠加了备注“恢复王者”。
记事本？
沈眠眨了眨眼睛，熬得太晚了吗？她竟然从小赤狐眼里看到了心疼、无奈等等复杂情绪，对它说悄悄话：
沈眠望着闭上眼睛的白术，第一反应是冲过去把脉，但莫名的恐惧让她赶紧逃，理智和直觉疯狂拉扯。
最后，医生的本能占据上风，沈眠给白术把脉以后，又喂了一次药，喂完后保持安全距离，盯着他上下打量。
“红色草药汁溅到眼睛里去了。”白术实话实说。
退一万步来说，也许白术与自己萍水相逢，并没有见过许多次，但应该也会记在本子上。
沦落人间的倒霉蛋不只自己一个？
“哦，”沈眠日常和人保持距离，但治病救人时“医者父母心”，再近的距离也无所谓，只是觉得怎么有人红眼睛也能红得好看？
然而，危重病人的病情稳定总是一时，不稳才是常态。
沈眠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什么事都记小本本，为什么自己的记事本上没有白术这个人？也没有可爱的进宝？
沈眠警惕地看着白术，这人是敌是友？为什么知道招财是乘黄？不对，乘黄不就是招财的样子吗？
白人国民都姓销，沈眠姓销名棉，是白人国执掌祭祀的巫女，白人国民成年以后都会有一只乘黄伴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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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记得我？”白术叹气。
白术会不会就是潜进自己家里撕去纸页的人？
沈眠拿出湿纸巾，替白术把脸擦了一遍，纸巾团再次命中垃圾桶，完美！
沈眠专心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喂药丸和水、夹板固定骨折部位、外伤止血……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个人用。
沈眠终于从沉思中回神，就看到招财炸毛吓唬外面的长角小赤狐，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认人不太行，看动物却过目不忘。
之后才赶来的小赤狐在圆形屋外转圈，可怜兮兮的用小爪子挠门挠玻璃，时不时就被招财哈一下，一被哈就瑟缩着，换个地方继续往里看。
白术的胸膛微沉，闷笑一声，疼得眉头硬生生折出川字纹，双眼还有些红：“这次能记得？”
沈眠的眼神在白术和进宝一人一兽上来来回回，尽管自己早有直觉，但总不愿意往病人身上多考虑，只想赶紧把人治好，拿钱走人。
沈眠既高兴又发愁，高兴的是多年前的秘方现在仍然有用，发愁的是有一部分药材已经禁用，一时还找不到平替。
清洗完毕，沈眠拿纸替白术把脸擦干净，尤其是眼角的水痕，擦完以后随手扔成团，准确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完美！
“你尽量把眼睛睁大，我替你做眼球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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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拿起手机，百度“乘黄”，里面的内容与白术说的一字不差，既然自己知道招财是乘黄，为什么不知道乘黄原本的样子？
白术终于攒出一句话的力气：“你的乘黄很特别，全身白色没长角。”
白术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沈眠：“沈医生，你真的不认识我？”
白术又攒了点力气才回答：“白民之国有乘黄，长得像狐，背上有角，毛色是黄的，乘者增寿二千岁。”
沈眠搁了纸笔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抢救，又在抢救的间隙做记录，就这样熬到天亮。
白术向沈眠投来感激的眼神，嘴巴开合着，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受同等程度伤的病人，九死一生；他活下来，不仅如此，还在短时间内恢复得很好，并成功地把自己扔进生机关头。
老奶奶为认出沈眠而高兴；游客们因为帮忙运送病人而高兴；巡检员因为送出病人而高兴；景区负责人也长舒一口气，果断免了沈眠的住宿和吃喝花销。
沈眠给招财准备好早饭，看着眼巴巴的小赤狐，也给它放了一份。
白术躲避不及，被舔得满脸口水。
招财到处趴，盯着小赤狐，逮着机会就跳出去吓唬它。
！！！
沈眠陷入沉思，震惊、恐惧、困惑等等情绪像实线一样纠缠，心里堵得慌，连呼吸都有些沉重，这人到底是谁？有没有可能他们认识了很久？
小赤狐声声有回应，哼哼个没完。
沈眠把塑料壶接在眼角的位置，边轻轻往眼睛里倒清洗液，边回答：“你病好了，我拿到药费诊费和抢救费，各奔东西从此不见，这样多好。”
沈眠想了想，决定装傻：“我认识这只长角小赤狐，它乖巧通人性，才想起上次应该救过你……不过你那时候鼻青脸肿的，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
打开门，长角小赤狐立刻冲进来，绕着沈眠的腿使劲地蹭啊蹭，蹭还不够，不停地翻肚皮打滚。
算了一下，从白术受伤到现在，粗略估计已经超过十八小时，最危险的时刻总算过去，后续的问题却还有很多，比如那些骨折部位，最后多半还是要手术复位。
这人应该在人间很久，或者对人间很了解，才会给自己的乘黄取这样的名字。
《我的医馆开了两千年》
沈眠望着脸上亮晶晶的白术，在心里为他哀悼，不论哪种动物只要不刷牙，一张嘴的味道都能把人薰得跌倒。
两小时后，病人的呼吸终于稳定下来；三小时后，心跳也恢复了正常……沈眠看着空空的药丸小瓶子叹气，药效是真的好，药也是真的难做。
沈眠嗯了一下，从背包里取出眼睛冲洗液，本来是准备漂流时眼睛进了脏水用的，自己没用上。行吧，好歹没有白准备。
沈眠生怕它扭得太厉害折了脖子，轻声问：“你主人？”
沈眠猛的想起被撕页的记事残本，急忙从背包里掏出来，反复翻看以后发现，心中的恐惧更多。
小赤狐听到主人叫自己，也不吃饭了，乐颠颠地跑到白术旁边，使劲蹭。
憋了一晚上没说话的招财，实在有点憋不住，凑到沈眠脚边蹭来蹭去。
短暂的讨论以后，“浮尸”被游客们用三人搬运□□换一直送到沈眠的圆形屋里。
不知道为什么，沈眠很慌张，尤其看到白术深情的眼神更是慌得想逃，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自己的恶梦有没有关系？
这种药对濒危病人、尤其是因为外伤出血引发的危重病人，有非常好的效果，但是有一部分药材很难找，即使找到制药时间也很长……
“沈医生，我是白术。”病人虽然痛苦面容，眼神还算明亮。
这次，这位病人仍然坚毅地活着，把脉时甚至无法判断以前是否受过致命伤，瞥一眼日期，沈眠有些吃惊，他这是什么体质？怎么能恢复得这么好？
白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大一小两个毛球吃得吭哧吭哧，连头都不抬。
白术重新闭上双眼，努力适应胸膛起伏的疼痛，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暂时一切稳定，沈眠抓住机会给秦主任发消息：“药用完了。”
沈眠注视着红眼睛，大脑飞快运转，问：“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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