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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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菊落一听便知燕洄现在手里没现钱，故意为难道：“就现在赔给我钱，要不然这事没完！”
低头再看满地的狼藉，连声叹气道：“好好的粮食都浪费了，这摞在上面的干净，我捡了回去自己吃罢。”
一名穿着灰蓝色棉衣的妇人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地听着前方菊落的撒泼叫骂。
不过菊落的为人他心中也有数，便安抚道：“好了你起来吧，事情原委我都清楚了，待会我便叫燕洄过来，若真是她动了手，我也不会偏袒于她，按规矩办事。”
菊落得理不饶人，柳妈年纪大，口齿粗笨，半张着口被菊落骂了半天，眼角沁出些泪水，凄惶道：“姑娘别动怒，这事总也要解决，不成姑娘给老奴指条路子也成呀。”
菊落慌忙捂着脸，倒退了两步，泪水珠串似的滴落下来，委屈地哭音，“没什么事，都是一个院子的姐妹，都是不小心的，这种事怎么好记挂在心上。”
燕洄放下手中工具走出来一瞧，便看到扫清了雪的小径上倒扣着一个黑木漆盘，旁边洒了不少汤汤水水的吃食和碎裂的玉碟。
“哦？这么说动手的是我的院子里的人，你只管说来，谁人这么大胆，敢打你？”
两人愁云满面，燕洄不知大户人家竟这么些讲究，便搀扶住要强行回去做饭的柳妈道：“您老的手腕吃不得力，又怎么切菜剁肉呢？这样吧，我做过一些菜，略有些手艺，若您不嫌弃指点下我，我应该能让二爷吃不出分别。”
菊落做着样子柔弱无骨地跪在地上，捂着半边脸呜呜哭了半天，这才好似被逼得没办法了吐露出了真相：“今日我和燕洄妹妹起了口角，原也没什么，就是燕洄妹妹说着自己如今身份不一般了，嫌弃如今的住处简陋，营生辛苦，想换到主子旁边的厢房来住，奴婢不过是好言相劝，让她别那么张扬，燕洄妹妹竟然……。”
沈星溯抬头道：“今日怎么莽莽撞撞的？”
“我哪有这么些银子啊！姑娘这是要我的命啊！”柳妈一听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沈星溯放下了酒杯，肃声道：“谁人打的你？”
菊落赶着二爷回来前刚换上了一件簇新的褂子，却被汤水泼得没眼看。
燕洄听了几声便清楚了原委。
说来也是，她陪了沈星溯几年？燕洄才几天？如何能相提并论。
柳妈转眼细打量着嫩花细柳一般的少女，摇头苦笑道：“你能摸到灶台几日？若做出来的膳食不叫二爷满意，白惹得一回骂，那又何苦，还是我回去想想法子。”
沈星溯除却逢年过节的宴席极少饮酒，个别时间都是心情烦躁要以酒解愁。
“今儿的菜味道不对，谁做的？”沈星溯靠着椅背，伸了两条长腿，看似悠然，可目光却紧紧盯着传菜上来的梨青。
菊落这明明是自己心中不爽快，在这借题发挥。
这遭纵是燕洄待会来狡辩，也少不得责骂。
燕洄再也忍不下去，冲了出来将柳妈从地上扶起，对着菊落道：“你别仗势欺人，不就是十五两银子吗？我赔给你！”
菊落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上下打量着燕洄，心中暗道：二爷待她不薄，难道是私底下给了赏钱？
“凭什么！凭什么饶了她！”菊落推开梨青，指着柳妈怒道：“十五两银子给我赔，少一个大子也不成！”
燕洄沉默地摇了摇头，不说原因只坚决不叫她们说出，梨青虽纳罕，却还是尊重了燕洄的决定。
梨青也洗净了手给燕洄帮忙。
这次她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让燕洄恃宠生娇又粗鲁的形象立起来。
燕洄一听便放了手，让柳妈原地坐着，自己找了棵树靠着，“既然你坚持，那我们大家伙就在这冷风里耗着吧，左右不过是等二爷过来主持个公道。”
菊落是这院里的大丫头，纵使真犯了错也得带到主子面前审问发落，断没有动用私刑的道理。
梨青赞不绝口，当即让下人给装上漆盘仔细端走。
原来是膳房的柳妈照例来送二爷的膳食，只是路上不知怎么的居然分了神，与菊落凑巧撞到了一块。
燕洄这才急忙上前将柳妈扶起，柳妈方才跌倒时用左手撑地，腕骨顿错了一下，软软地耷拉着使不上力，柳妈看着燕洄忧心的目光，安慰道：“没事的，我这身子骨抗造，没两天就好了。”
沈星溯在梅园久待，身上沾染了些梅花的清气，饮了急酒后眼尾也缀了些薄红，他长相肖似母亲，沉默不语时更是秀丽俊伟，菊落看得呆了，直到酒液撒出了些才慌忙收手。
用饭前，沈星溯先饮了两盅酒，酒杯空了后，菊落立即乖觉地上前，执了酒壶将杯子斟满。
梨青回院瞧外面静悄悄的，不难猜到是二爷回来，撩开帘子一看，沈星溯正解开了鸦青色的披风交给菊落，揉了揉额角，透着些疲惫，吩咐道：“烫些酒来。”
沈星溯漫不经心地挟了几箸肉丝放入口中，刚一尝到味忽然变了神色，凝神咀嚼过，又换了其余碟子，每样菜都尝了一遍。
柳妈犹豫地伸出手道：“这事全怪老奴，要不然姑娘将褂子脱下来让老奴浆洗干净了再送回来。”
菊落见燕洄居然又将二爷抬了出来，可偏偏她就吃这一套，恼恨得浑身发颤，恨不得亲手撕了燕洄，到底不想真的拖到二爷回来，松口道：“就月底，你把钱如数给我！”说完原地跺了两下脚，推开旁边的梨青便走开了。
梨青也有些为难，想了一个法子道：“要不然去外面酒楼里买些现成的……不成，二爷一吃便知道了。”
菊落这样拔尖的人，如何能在燕洄那里吃闷亏，还是两次。
梨青自方才菊落告状后便一直提心吊胆，现下看沈星溯神色不对，更是惶然，直到沈星溯啪地一声落了筷，她也几乎同时颤了一下身子。
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
菊落笑盈盈地唉了一声，心中道沈星溯待她至少还是不一般的。
《背刺疯批反派后如何苟命》
菊落得了沈星溯发话撑腰，通体舒泰，得意地扭着腰身出去洗脸上妆了。
柳妈苦日子过惯的人，真弯腰去收拾，梨青拦住她道：“这些都脏的不成样子了，怎么能入口？而且您老先想想法子给二爷再做一份晚膳才是要紧的。”
菊落一听这话，气焰更盛，横眉竖眼地“呸”了一声，不屑道：“我这身衣服金贵，是太太赏下来的，你这老瓜瓤子似的手还不给我把衣服刮抽了丝？”
燕洄皱着眉道：“这你别管，钱等到这个月底如数地给你。”
沈星溯听了大概，猜测燕洄是老毛病犯了，曾经在太守府时两人初次见面对方就下了自己的脸面，更别提是面对其他的婢女呢？
梨青奇道：“这些菜式看起来都可以媲美大厨了，为何要瞒着二爷，莫非你这么不自信？若二爷满意，也是个长脸的事，就承认了呗。”
菊落喜不自胜，努力压低了唇角，“燕洄妹妹伶牙俐齿，白的也能讲成黑的，我怕主子一时被蒙蔽。”
燕洄站在案板前掂了掂菜刀，熟练地按着菜切成了细细的丝，码得整整齐齐，头尾相叠，纹丝不乱。
燕洄放下炒勺，还未落汗就急着拦住梨青道：“今日这事还请不要说出去，若二爷问起就还说是柳妈做的膳食。”
菊落听沈星溯语气冷沉，心中顿时一喜。
菊落原本白皙细腻的脸蛋上偌大一个巴掌印，漫上些红血丝，乍一看十分可怖。
不亏她来之前到房里特意绕开掌印，用脂粉涂了脸，为了醒目，还用指尖沾了些红胭脂到印记上。
柳妈这才从方才菊落的为难中回过神来，一拍大腿道：“主事不在，我的手也受伤了，二爷是吃不惯其他厨子做的饭菜的，这下可怎么好！”
燕洄却笑着做了个颠勺的动作，像那么回事似的，“您老信我一回，成不成？”
屋内的梨青也被惊动出来，走到菊落身边相劝道：“膳房主事告假回家探亲去了，这些日子都是柳妈来送饭，柳妈上了年纪眼神也不太好，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起初她也是个厨艺生疏的，被菜刀切了多少回的手才练了这样娴熟的刀功。
燕洄羞赧一笑，心中道，自己上一回穿过来照顾了那小混蛋多少年，两人不便住店也不便雇佣厨娘，当然是样样由自己干。
沈星溯执了筷子，微笑道：“我又不是办案不公的贪官，好啦，你是最爱美的，脸蛋哭得跟花猫一样，去擦洗干净吧。”
燕洄紧着现成的食材做了银丝素什锦、咸肉笋片、香酥鸭子和一道竹荪芙蓉汤。
好说歹说，柳妈终于松了口，带着燕洄到膳房去，眼下正是饭点，厨子们各司其职，忙得热火朝天。
柳妈见她这一手便开怀地笑道：“沈府真是卧虎藏龙，没想到燕姑娘不仅算法厉害，更是个大厨。”
菊落一见燕洄冲出来，想起方才的吃瘪，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月钱才拢共多少？能掏得起这十五两银子。”
] “不成！”菊落一听便知燕洄现在手里没现钱，故意为难道：“就现在赔给我钱，要不然这事没完！”
低头再看满地的狼藉，连声叹气道：“好好的粮食都浪费了，这摞在上面的干净，我捡了回去自己吃罢。”
一名穿着灰蓝色棉衣的妇人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地听着前方菊落的撒泼叫骂。
不过菊落的为人他心中也有数，便安抚道：“好了你起来吧，事情原委我都清楚了，待会我便叫燕洄过来，若真是她动了手，我也不会偏袒于她，按规矩办事。”
菊落得理不饶人，柳妈年纪大，口齿粗笨，半张着口被菊落骂了半天，眼角沁出些泪水，凄惶道：“姑娘别动怒，这事总也要解决，不成姑娘给老奴指条路子也成呀。”
菊落慌忙捂着脸，倒退了两步，泪水珠串似的滴落下来，委屈地哭音，“没什么事，都是一个院子的姐妹，都是不小心的，这种事怎么好记挂在心上。”
燕洄放下手中工具走出来一瞧，便看到扫清了雪的小径上倒扣着一个黑木漆盘，旁边洒了不少汤汤水水的吃食和碎裂的玉碟。
“哦？这么说动手的是我的院子里的人，你只管说来，谁人这么大胆，敢打你？”
两人愁云满面，燕洄不知大户人家竟这么些讲究，便搀扶住要强行回去做饭的柳妈道：“您老的手腕吃不得力，又怎么切菜剁肉呢？这样吧，我做过一些菜，略有些手艺，若您不嫌弃指点下我，我应该能让二爷吃不出分别。”
菊落做着样子柔弱无骨地跪在地上，捂着半边脸呜呜哭了半天，这才好似被逼得没办法了吐露出了真相：“今日我和燕洄妹妹起了口角，原也没什么，就是燕洄妹妹说着自己如今身份不一般了，嫌弃如今的住处简陋，营生辛苦，想换到主子旁边的厢房来住，奴婢不过是好言相劝，让她别那么张扬，燕洄妹妹竟然……。”
沈星溯抬头道：“今日怎么莽莽撞撞的？”
“我哪有这么些银子啊！姑娘这是要我的命啊！”柳妈一听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沈星溯放下了酒杯，肃声道：“谁人打的你？”
菊落赶着二爷回来前刚换上了一件簇新的褂子，却被汤水泼得没眼看。
燕洄听了几声便清楚了原委。
说来也是，她陪了沈星溯几年？燕洄才几天？如何能相提并论。
柳妈转眼细打量着嫩花细柳一般的少女，摇头苦笑道：“你能摸到灶台几日？若做出来的膳食不叫二爷满意，白惹得一回骂，那又何苦，还是我回去想想法子。”
沈星溯除却逢年过节的宴席极少饮酒，个别时间都是心情烦躁要以酒解愁。
“今儿的菜味道不对，谁做的？”沈星溯靠着椅背，伸了两条长腿，看似悠然，可目光却紧紧盯着传菜上来的梨青。
菊落这明明是自己心中不爽快，在这借题发挥。
这遭纵是燕洄待会来狡辩，也少不得责骂。
燕洄再也忍不下去，冲了出来将柳妈从地上扶起，对着菊落道：“你别仗势欺人，不就是十五两银子吗？我赔给你！”
菊落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上下打量着燕洄，心中暗道：二爷待她不薄，难道是私底下给了赏钱？
“凭什么！凭什么饶了她！”菊落推开梨青，指着柳妈怒道：“十五两银子给我赔，少一个大子也不成！”
燕洄沉默地摇了摇头，不说原因只坚决不叫她们说出，梨青虽纳罕，却还是尊重了燕洄的决定。
梨青也洗净了手给燕洄帮忙。
这次她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让燕洄恃宠生娇又粗鲁的形象立起来。
燕洄一听便放了手，让柳妈原地坐着，自己找了棵树靠着，“既然你坚持，那我们大家伙就在这冷风里耗着吧，左右不过是等二爷过来主持个公道。”
菊落是这院里的大丫头，纵使真犯了错也得带到主子面前审问发落，断没有动用私刑的道理。
梨青赞不绝口，当即让下人给装上漆盘仔细端走。
原来是膳房的柳妈照例来送二爷的膳食，只是路上不知怎么的居然分了神，与菊落凑巧撞到了一块。
燕洄这才急忙上前将柳妈扶起，柳妈方才跌倒时用左手撑地，腕骨顿错了一下，软软地耷拉着使不上力，柳妈看着燕洄忧心的目光，安慰道：“没事的，我这身子骨抗造，没两天就好了。”
沈星溯在梅园久待，身上沾染了些梅花的清气，饮了急酒后眼尾也缀了些薄红，他长相肖似母亲，沉默不语时更是秀丽俊伟，菊落看得呆了，直到酒液撒出了些才慌忙收手。
用饭前，沈星溯先饮了两盅酒，酒杯空了后，菊落立即乖觉地上前，执了酒壶将杯子斟满。
梨青回院瞧外面静悄悄的，不难猜到是二爷回来，撩开帘子一看，沈星溯正解开了鸦青色的披风交给菊落，揉了揉额角，透着些疲惫，吩咐道：“烫些酒来。”
沈星溯漫不经心地挟了几箸肉丝放入口中，刚一尝到味忽然变了神色，凝神咀嚼过，又换了其余碟子，每样菜都尝了一遍。
柳妈犹豫地伸出手道：“这事全怪老奴，要不然姑娘将褂子脱下来让老奴浆洗干净了再送回来。”
菊落见燕洄居然又将二爷抬了出来，可偏偏她就吃这一套，恼恨得浑身发颤，恨不得亲手撕了燕洄，到底不想真的拖到二爷回来，松口道：“就月底，你把钱如数给我！”说完原地跺了两下脚，推开旁边的梨青便走开了。
梨青也有些为难，想了一个法子道：“要不然去外面酒楼里买些现成的……不成，二爷一吃便知道了。”
菊落这样拔尖的人，如何能在燕洄那里吃闷亏，还是两次。
梨青自方才菊落告状后便一直提心吊胆，现下看沈星溯神色不对，更是惶然，直到沈星溯啪地一声落了筷，她也几乎同时颤了一下身子。
自然要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
菊落笑盈盈地唉了一声，心中道沈星溯待她至少还是不一般的。
《背刺疯批反派后如何苟命》
菊落得了沈星溯发话撑腰，通体舒泰，得意地扭着腰身出去洗脸上妆了。
柳妈苦日子过惯的人，真弯腰去收拾，梨青拦住她道：“这些都脏的不成样子了，怎么能入口？而且您老先想想法子给二爷再做一份晚膳才是要紧的。”
菊落一听这话，气焰更盛，横眉竖眼地“呸”了一声，不屑道：“我这身衣服金贵，是太太赏下来的，你这老瓜瓤子似的手还不给我把衣服刮抽了丝？”
燕洄皱着眉道：“这你别管，钱等到这个月底如数地给你。”
沈星溯听了大概，猜测燕洄是老毛病犯了，曾经在太守府时两人初次见面对方就下了自己的脸面，更别提是面对其他的婢女呢？
梨青奇道：“这些菜式看起来都可以媲美大厨了，为何要瞒着二爷，莫非你这么不自信？若二爷满意，也是个长脸的事，就承认了呗。”
菊落喜不自胜，努力压低了唇角，“燕洄妹妹伶牙俐齿，白的也能讲成黑的，我怕主子一时被蒙蔽。”
燕洄站在案板前掂了掂菜刀，熟练地按着菜切成了细细的丝，码得整整齐齐，头尾相叠，纹丝不乱。
燕洄放下炒勺，还未落汗就急着拦住梨青道：“今日这事还请不要说出去，若二爷问起就还说是柳妈做的膳食。”
菊落听沈星溯语气冷沉，心中顿时一喜。
菊落原本白皙细腻的脸蛋上偌大一个巴掌印，漫上些红血丝，乍一看十分可怖。
不亏她来之前到房里特意绕开掌印，用脂粉涂了脸，为了醒目，还用指尖沾了些红胭脂到印记上。
柳妈这才从方才菊落的为难中回过神来，一拍大腿道：“主事不在，我的手也受伤了，二爷是吃不惯其他厨子做的饭菜的，这下可怎么好！”
燕洄却笑着做了个颠勺的动作，像那么回事似的，“您老信我一回，成不成？”
屋内的梨青也被惊动出来，走到菊落身边相劝道：“膳房主事告假回家探亲去了，这些日子都是柳妈来送饭，柳妈上了年纪眼神也不太好，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起初她也是个厨艺生疏的，被菜刀切了多少回的手才练了这样娴熟的刀功。
燕洄羞赧一笑，心中道，自己上一回穿过来照顾了那小混蛋多少年，两人不便住店也不便雇佣厨娘，当然是样样由自己干。
沈星溯执了筷子，微笑道：“我又不是办案不公的贪官，好啦，你是最爱美的，脸蛋哭得跟花猫一样，去擦洗干净吧。”
燕洄紧着现成的食材做了银丝素什锦、咸肉笋片、香酥鸭子和一道竹荪芙蓉汤。
好说歹说，柳妈终于松了口，带着燕洄到膳房去，眼下正是饭点，厨子们各司其职，忙得热火朝天。
柳妈见她这一手便开怀地笑道：“沈府真是卧虎藏龙，没想到燕姑娘不仅算法厉害，更是个大厨。”
菊落一见燕洄冲出来，想起方才的吃瘪，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月钱才拢共多少？能掏得起这十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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