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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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之后，紧接着脚步一侧，沉腰坐马，两臂一扭横肘而出，这一下肘与肩平。

    一直到了大学后，杨越除了学校课业，还有外出打工挣生活费外，算是逐渐空下来有了些时间。

    后悔吗？

    他没和其他练武的，或者专业的搏击运动员交过手，不知道自己具体的真实水平。

    杨越连这位养育他成人的至亲，最后一面，也未能见上。

    但或许，这次会谨慎点。

    可话说回来……

    整个人生的命运轨迹完全变了。

    七年前，杨越大三下学期的一个晚上。

    在这两下的动作之后，杨越又再度出拳换掌，或劈或

    他骑着自行车从校外的汉堡店打工回来，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城中村一条小路上，遇上了三个喝醉的混混拉扯一个过路的女生。

    冲，或撞或砸，一连串动作间，杨越的脚步一动，身体再次跃起，踩着旁边发黄的白粉墙，一连蹬了两脚，这才落下站定。

    在这两个动作之后，杨越全身鼓力，劲达双足，忽然毫无征兆地猛地朝前一跃，重重打出一拳。

    七年时间，人生最好的光阴就那么荒废了。

    杨越毫不犹豫就扔了自行车，上前帮助那个女生，与那三个混混起了冲突，打了起来。

    杨越长在山野农村，从小没少和人打架，不过小的时候，年小力弱，虽是练了拳，可摸不着门道，也就比一般小孩力量大点，动作快些，不见得多少厉害。

    真回到那一夜，杨越扪心自问，他依旧不会坐视，依旧会挺身而出。

    俞家拳讲实战，脚步移动灵活多变，多有盖跳步的动作，手上则是凶猛的抡、劈、砸、勾等发力方式。

    呼——

    杨越望着白粉墙上的脚印，轻轻叹了口气。

理后院的时候，杨越忽然在一面发黄斑驳的白粉墙上，看到了一排脚印。

    这些脚印，是他从小跟着爷爷练拳留下来的。

    让他从一个即将毕业的大三学生，跨越到了现在奔三的年龄。

    这一番动作，杨越站在原地，已是有些气喘。

    但动作之间，不管是发力还是脚步，已是明显生疏。

    略显粗重的喘息声响起。

    跟着杨越矮身低头，大臂抡起，又有几分类似于“俄式摆拳”。

    七年过去，这路拳法虽是印到了骨子里，根本不会忘记。

    “果然生疏了。”

    不知是后人托名而作，还是真传。

    杨越站在原地，忽然又摇摇头，“爷爷当年就和我说过，心怀利刃，杀心自起，要不是练了这拳，我也不至于蹲了七年苦窑。”

    但练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成了本能，后来又摸着了一点实战的窍门，对付普通人在不知他底细的情况下，真也就两三下的事情。

    最后被认定为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和致人重伤残疾，构成过失致人死亡罪，情节严重，判了七年。

    这本算是一件见义勇为的事情，但杨越下手太重，造成了三个混混里，两个死亡，一个重伤残疾。

    “生疏就生疏吧。”

    这时，随着他年岁渐长，这路俞家拳练得多了，也渐渐琢磨出了点东西。

    看着这些脚印，杨越神情微微有些恍惚，几乎下意识的腰跨一扭，身体仿佛一只大猫似的扭动身躯。

    据说是明代抗倭名将俞大猷所传，只是年代久远，无从考证，也

    呼——

    自然是后悔的。

    这一拳肩、髋、肘几乎一起动，拳头像是鞭子抽打一样的刺拳。

    一步迈出，呼地一声跟着打出一拳。

    他练的这路拳法，名字叫做俞家拳，是声名不显的一路稀有拳种。

    甚至一向身体不错的爷爷，也因为他被判入狱，心有愧疚，之后又在父母的指责下，心情郁郁，于去年撒手人寰。

    这一下的动作像是拳击中的羚羊跳步拳，突袭迅猛隐秘，发力又足够充分。

    到大了一点，初中高中时期，乡下农村师资条件差，竞争压力大，杨越为了爷爷的期望，一直不敢松懈，在学校杨越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闷葫芦，除了少数那么一两次被人欺负到头上动了手，其他的根本上没什么时间。

    是非也因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