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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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蓝鲛上了岸，他也跟着上岸，美其名给蓝鲛当哥哥，教他怎么在人类社会生活。
遥远的孤岛上，一个穿着渔民服的青年发现海上异象，迅速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仔细观察。
‘都说了，别哭，还哭。唉，真拿你没办法，所以啊……’
无数隐藏在暗处的海洋生物冲出，争先恐后地抢夺变异鱼的尸体，大快朵颐。
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球，人类的科技产物。
一架保存完美的鲛人骨以优雅的姿势靠坐在王座上，脑袋微微下垂，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额角，似乎在假寐。
好一会儿，他直起身，发现碧绡握成拳头的左手里似乎捏着一个东西。
蓝鲛心里清楚，碧绡并不讨厌他，只是有点心理不平衡。
变异水母在这里安家落户上千年，发现入侵者，像往常一样，蜂拥地朝入侵者涌去。
他又偏头，叹气道：‘我要真这么干了，鲛人王回来一定揍死我。’
这群变异鱼每条个头都有海豚般大，鱼鳍利如刀锋，腹部两侧各有三条似蜘蛛的腿，腿尖生黑长甲，是捕猎利器。
金属球亮了起来，跳出一个光点，光点扩散，形成虚拟的全息图像。
被拍的变异鱼无不内脏俱裂，顿时失去战斗力，然而，更多的变异鱼替补位置，上百条围绕成球，将蓝鲛围得密不透风。
这里是鲛人的宝藏之地。
到了宫殿遗址，绕着石柱游，尾巴鳞片刮过柱子表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蓝鲛力量使用过度，脸色苍白，他缓慢地游到墓碑前，伸指抚过碑文，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刺痛了他的心。
返身在附近的一个大贝壳里找出花纹华贵的鲛绡，轻轻地披在碧绡的骨架上。
碧绡偏头嘀咕一句，继续开口。
蓝鲛快速游了过去，伸手想碰触，更快地缩回，怕碰坏了。
外层墓地是年长的鲛人，越往里去越年轻，上万个墓碑之下，永眠着万条鲛人。
不过，鲛人毕竟不是人类，青春期一过，碧绡明显正经了，再也不提以前的黑历史，对蓝鲛的态度不冷也不热。
他抬起手，隔着时空摸蓝鲛的头。
碧绡回头，表情严肃。
似乎有什么在眼角滑落，一闪而逝。
之后，蓝鲛一个个查看，鲛绡、晶石、矿石、稀有金属、被制成药材的海洋生物，甚至还有人类使用的高科技产品，看得他眼花缭乱。
小时候，他喜欢逮着族里年轻的成年鲛人一起玩追逐游戏，顽皮地绕柱游。成年鲛总是让着他，故意追绕，绕上数十圈，等他晕头转向了，再一把抓住，笑哈哈地捏他气鼓鼓的脸颊。
‘小鲛，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无法再守护你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别哭，哭了会掉珍珠，珍珠够多了，打开贝壳看看，好几百箱，全是族人这么多年哭出来的，足够你拿去人类世界卖了钱花。还有其它族人收集的宝贝，都留给你。怎么用，随你。用不上，扔了也无所谓。不过，别动我的遗体。’
海水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可怕的巨大漩涡，所有水母被卷入其中，瞬间撕成了碎片，漩涡越扩越大，波及整片海域，由下至上，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水龙冲出海面。
蓝鲛捧起珍珠，低头用脸颊轻轻地蹭着，仿佛贴着这些珍珠，能感受到它们的主人。
顿了顿，他笑，‘我生前当不了鲛人王，死后总可以坐坐王座吧？’
“滴——”
碧绡毕生的愿望，就是继承鲛人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没有给自己立墓碑，而是坐上了王座，这一坐，不知坐了多少年。
碧绡，最后留在地球守护他的族人。
‘小鲛，当你醒来，可能是地球最后一条鲛了。孤独吧？孤独就对了！孤独的滋味我最了解，每天无聊的一条鲛打猎，一条鲛进出宫殿，一条鲛唱歌，一条鲛守着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快疯了，懂吗？快疯了！有时候，我恨不得打开封印，唤醒你，拥抱你……啊，别误会，我不是想和你交尾，只是想找条鲛抱抱。’
蓝鲛摸着离自己最近的大贝壳，发现上面设有封印，微微蹙眉，用几种熟悉的手法，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蓝鲛怔愣地望着庞大的鲛人墓群，尽管看过动画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时，那种无法言喻的孤寂和悲伤仍难以抑制，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融入海水，化为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徐徐落下。
曾经的鲛人之乡，成了鲛人坟地。
好比人类，家里有了一胎，父母又怀二胎，一胎觉得二胎抢走了父母的宠爱，各种闹别扭。
变异鱼凶残，蓝鲛更凶残，他握金色长矛，左右格挡，灵活敏捷，长而有力的尾巴一甩，拍飞四条变异鱼。
果然是那里！
蓝鲛不懂，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弯了弯嘴角，他眼里闪着精光。
他动了动嘴，冒出一串气泡。
如今，蓝鲛绕柱游了数十圈，身后再无追逐他的族人了。
墨青长发，金色眼眸，五官深邃，表情既倨傲又落寞，他是碧绡。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最后陪伴你的人是我。为了守护你，我单身了四千六百三十一年七个月零三天。鲛人王一直未归，我寻思着等你醒来，勉强和你凑一对，一起纵横大海。可惜啊……你这家伙太能睡了。’
蓝鲛完全不知自己成了他人讨论的对象，他正忙着和一群变异鱼激烈地战斗。
曾经华丽的宫殿，坍塌败坏，仅剩几根粗.壮的石柱顽强地挺.立着。一座座墓碑围绕石柱，鳞萃比栉，表面附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贝壳，变异发光水母数以万计，如海底璀璨银河，壮观又肃穆。
许久，他放下珍珠，打开另一个大贝壳，又是满满的珍珠。
这些……是鲛人泪！
‘咳，言归正传，我等不到鲛人王，也等不到你苏醒了，只能去人类那搞了个防水的影像存储器。但愿卖家没有诓我，百年后还能正常使用。’
‘小鲛，又见面了。’
他以为是鲛人王，但想到鲛人王带族人去外星了，不可能回到海底，于是打消念头，他的视线落在鲛人骨架的手臂，从臂环的图腾，认出了他是谁。
放下望远镜，青年面露疯狂之色。
百米之内的海水，染成了浓稠的红色。
蓝鲛把舒澜送回去后，马不停蹄地往鲛人宫殿游去，即将到达目的地时，被这群丑陋凶残的变异鱼给拦路了。
蓝鲛死命地咬唇，眼泪滚滚而下。
蓝鲛的眼泪又将崩溃，他哀伤地望着骨架，回想曾经鲜活的鲛人。
蓝鲛没想到碧绡竟愿意留下来守护他。
他无声地说。
‘怕你醒来
颗颗饱.满圆润，晶莹剔透，璀璨眩目，色泽各异，有白色、粉色、紫色、金色、黑色……还有绝无仅有的红色，红色珍珠是鲛人的泣血泪，消耗精血，一生只流一次。
深海
传说中的鲛人之乡！
蓝鲛原封未动，依次合上贝壳，重新打上封印。
这些是长辈的东西，他不能也不会动。
蓝鲛抱紧自己，含去眼泪，闭上眼睛，在变异水母即将淹没他前，爆发超强潜音。
蓝色的鲛人手执金矛，轻轻摆动鳞片晶亮的尾巴，优雅地游离血腥的战场。
蓝鲛不慌不忙，作为一条身经百战的鲛，这种阵式小菜一碟，他嘴巴一张，发动潜音，海水剧烈震动，产生无数压缩气泡，以他为中心，气泡如炮.弹般向四面八方射去，变异鱼被击中，炸得血肉模糊。
蓝鲛含着泪，笑了笑。
这些曾是鲛人休眠的床。
犹豫了一下，蓝鲛小心翼翼地掰开，取出那物。
没了封印，大贝壳自动开启，满满的珍珠赫然入目，蓝鲛瞳孔一竖，惊诧了。
可是，越不理他，他越来劲。
教没教多少，钱倒是花光了，饿坏了蓝鲛的肚子，被闻讯而来的鲛人王按住狠狠地揍了一顿，终于变乖了。
“咚——咚——咚——”，敲鼓般的声音，悠远绵长，是深海鱼发出的独特音讯。
旧殿中央，摆满了镶嵌紫晶的大贝壳。
变异水母消失无踪，攀附在墓碑上的贝壳也被清得干干净净，鲛人墓展现原貌，碑文清晰可见。
‘每年吸了我那么多力量，不延长休眠时间才怪。’
五百岁的碧绡，对比族里动不动千岁的鲛，足够年轻，深受长辈喜爱，鲛人王甚至把他视为继承人。
若将宝藏带进人类世界，即能成亿万富翁。
蓝鲛出生后，吸引了族人的关注，鲛人王手把手教导他，引得碧绡吃味，经常背着族人欺负他。比如故意抢他的猎物，捉螃蟹丢进他的贝壳床里吓唬他，幼稚得蓝鲛都懒得理他。
蓝鲛来到宫殿深处，发现了鲛人王的王座，历经数千年，王座依旧保留着过去的庄严，镶嵌在椅上的宝石，绽放出温润的光泽。
停下绕柱，蓝鲛落到地面，往深处滑去，过了数级台阶，来到只有残垣的旧殿。
金属球上有一个小钮，蓝鲛试着按下。
变得如此不真切。
往后退了一步，他抬起右手，按在胸前，弯曲尾巴，向他致以王礼。
水龙冲天，久久不消，绝非大自然形成的独特异象。
谢谢。
听到音讯的海洋生物遇到蓝鲛，全都聪明地敬而远之，倒省了蓝鲛不少时间，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鲛人之乡。
深海之下，蓝鲛发.泄过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 等蓝鲛上了岸，他也跟着上岸，美其名给蓝鲛当哥哥，教他怎么在人类社会生活。
遥远的孤岛上，一个穿着渔民服的青年发现海上异象，迅速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仔细观察。
‘都说了，别哭，还哭。唉，真拿你没办法，所以啊……’
无数隐藏在暗处的海洋生物冲出，争先恐后地抢夺变异鱼的尸体，大快朵颐。
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球，人类的科技产物。
一架保存完美的鲛人骨以优雅的姿势靠坐在王座上，脑袋微微下垂，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额角，似乎在假寐。
好一会儿，他直起身，发现碧绡握成拳头的左手里似乎捏着一个东西。
蓝鲛心里清楚，碧绡并不讨厌他，只是有点心理不平衡。
变异水母在这里安家落户上千年，发现入侵者，像往常一样，蜂拥地朝入侵者涌去。
他又偏头，叹气道：‘我要真这么干了，鲛人王回来一定揍死我。’
这群变异鱼每条个头都有海豚般大，鱼鳍利如刀锋，腹部两侧各有三条似蜘蛛的腿，腿尖生黑长甲，是捕猎利器。
金属球亮了起来，跳出一个光点，光点扩散，形成虚拟的全息图像。
被拍的变异鱼无不内脏俱裂，顿时失去战斗力，然而，更多的变异鱼替补位置，上百条围绕成球，将蓝鲛围得密不透风。
这里是鲛人的宝藏之地。
到了宫殿遗址，绕着石柱游，尾巴鳞片刮过柱子表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蓝鲛力量使用过度，脸色苍白，他缓慢地游到墓碑前，伸指抚过碑文，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刺痛了他的心。
返身在附近的一个大贝壳里找出花纹华贵的鲛绡，轻轻地披在碧绡的骨架上。
碧绡偏头嘀咕一句，继续开口。
蓝鲛快速游了过去，伸手想碰触，更快地缩回，怕碰坏了。
外层墓地是年长的鲛人，越往里去越年轻，上万个墓碑之下，永眠着万条鲛人。
不过，鲛人毕竟不是人类，青春期一过，碧绡明显正经了，再也不提以前的黑历史，对蓝鲛的态度不冷也不热。
他抬起手，隔着时空摸蓝鲛的头。
碧绡回头，表情严肃。
似乎有什么在眼角滑落，一闪而逝。
之后，蓝鲛一个个查看，鲛绡、晶石、矿石、稀有金属、被制成药材的海洋生物，甚至还有人类使用的高科技产品，看得他眼花缭乱。
小时候，他喜欢逮着族里年轻的成年鲛人一起玩追逐游戏，顽皮地绕柱游。成年鲛总是让着他，故意追绕，绕上数十圈，等他晕头转向了，再一把抓住，笑哈哈地捏他气鼓鼓的脸颊。
‘小鲛，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无法再守护你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别哭，哭了会掉珍珠，珍珠够多了，打开贝壳看看，好几百箱，全是族人这么多年哭出来的，足够你拿去人类世界卖了钱花。还有其它族人收集的宝贝，都留给你。怎么用，随你。用不上，扔了也无所谓。不过，别动我的遗体。’
海水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可怕的巨大漩涡，所有水母被卷入其中，瞬间撕成了碎片，漩涡越扩越大，波及整片海域，由下至上，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水龙冲出海面。
蓝鲛捧起珍珠，低头用脸颊轻轻地蹭着，仿佛贴着这些珍珠，能感受到它们的主人。
顿了顿，他笑，‘我生前当不了鲛人王，死后总可以坐坐王座吧？’
“滴——”
碧绡毕生的愿望，就是继承鲛人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没有给自己立墓碑，而是坐上了王座，这一坐，不知坐了多少年。
碧绡，最后留在地球守护他的族人。
‘小鲛，当你醒来，可能是地球最后一条鲛了。孤独吧？孤独就对了！孤独的滋味我最了解，每天无聊的一条鲛打猎，一条鲛进出宫殿，一条鲛唱歌，一条鲛守着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快疯了，懂吗？快疯了！有时候，我恨不得打开封印，唤醒你，拥抱你……啊，别误会，我不是想和你交尾，只是想找条鲛抱抱。’
蓝鲛摸着离自己最近的大贝壳，发现上面设有封印，微微蹙眉，用几种熟悉的手法，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蓝鲛怔愣地望着庞大的鲛人墓群，尽管看过动画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时，那种无法言喻的孤寂和悲伤仍难以抑制，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融入海水，化为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徐徐落下。
曾经的鲛人之乡，成了鲛人坟地。
好比人类，家里有了一胎，父母又怀二胎，一胎觉得二胎抢走了父母的宠爱，各种闹别扭。
变异鱼凶残，蓝鲛更凶残，他握金色长矛，左右格挡，灵活敏捷，长而有力的尾巴一甩，拍飞四条变异鱼。
果然是那里！
蓝鲛不懂，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弯了弯嘴角，他眼里闪着精光。
他动了动嘴，冒出一串气泡。
如今，蓝鲛绕柱游了数十圈，身后再无追逐他的族人了。
墨青长发，金色眼眸，五官深邃，表情既倨傲又落寞，他是碧绡。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最后陪伴你的人是我。为了守护你，我单身了四千六百三十一年七个月零三天。鲛人王一直未归，我寻思着等你醒来，勉强和你凑一对，一起纵横大海。可惜啊……你这家伙太能睡了。’
蓝鲛完全不知自己成了他人讨论的对象，他正忙着和一群变异鱼激烈地战斗。
曾经华丽的宫殿，坍塌败坏，仅剩几根粗.壮的石柱顽强地挺.立着。一座座墓碑围绕石柱，鳞萃比栉，表面附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贝壳，变异发光水母数以万计，如海底璀璨银河，壮观又肃穆。
许久，他放下珍珠，打开另一个大贝壳，又是满满的珍珠。
这些……是鲛人泪！
‘咳，言归正传，我等不到鲛人王，也等不到你苏醒了，只能去人类那搞了个防水的影像存储器。但愿卖家没有诓我，百年后还能正常使用。’
‘小鲛，又见面了。’
他以为是鲛人王，但想到鲛人王带族人去外星了，不可能回到海底，于是打消念头，他的视线落在鲛人骨架的手臂，从臂环的图腾，认出了他是谁。
放下望远镜，青年面露疯狂之色。
百米之内的海水，染成了浓稠的红色。
蓝鲛把舒澜送回去后，马不停蹄地往鲛人宫殿游去，即将到达目的地时，被这群丑陋凶残的变异鱼给拦路了。
蓝鲛死命地咬唇，眼泪滚滚而下。
蓝鲛的眼泪又将崩溃，他哀伤地望着骨架，回想曾经鲜活的鲛人。
蓝鲛没想到碧绡竟愿意留下来守护他。
他无声地说。
‘怕你醒来
颗颗饱.满圆润，晶莹剔透，璀璨眩目，色泽各异，有白色、粉色、紫色、金色、黑色……还有绝无仅有的红色，红色珍珠是鲛人的泣血泪，消耗精血，一生只流一次。
深海
传说中的鲛人之乡！
蓝鲛原封未动，依次合上贝壳，重新打上封印。
这些是长辈的东西，他不能也不会动。
蓝鲛抱紧自己，含去眼泪，闭上眼睛，在变异水母即将淹没他前，爆发超强潜音。
蓝色的鲛人手执金矛，轻轻摆动鳞片晶亮的尾巴，优雅地游离血腥的战场。
蓝鲛不慌不忙，作为一条身经百战的鲛，这种阵式小菜一碟，他嘴巴一张，发动潜音，海水剧烈震动，产生无数压缩气泡，以他为中心，气泡如炮.弹般向四面八方射去，变异鱼被击中，炸得血肉模糊。
蓝鲛含着泪，笑了笑。
这些曾是鲛人休眠的床。
犹豫了一下，蓝鲛小心翼翼地掰开，取出那物。
没了封印，大贝壳自动开启，满满的珍珠赫然入目，蓝鲛瞳孔一竖，惊诧了。
可是，越不理他，他越来劲。
教没教多少，钱倒是花光了，饿坏了蓝鲛的肚子，被闻讯而来的鲛人王按住狠狠地揍了一顿，终于变乖了。
“咚——咚——咚——”，敲鼓般的声音，悠远绵长，是深海鱼发出的独特音讯。
旧殿中央，摆满了镶嵌紫晶的大贝壳。
变异水母消失无踪，攀附在墓碑上的贝壳也被清得干干净净，鲛人墓展现原貌，碑文清晰可见。
‘每年吸了我那么多力量，不延长休眠时间才怪。’
五百岁的碧绡，对比族里动不动千岁的鲛，足够年轻，深受长辈喜爱，鲛人王甚至把他视为继承人。
若将宝藏带进人类世界，即能成亿万富翁。
蓝鲛出生后，吸引了族人的关注，鲛人王手把手教导他，引得碧绡吃味，经常背着族人欺负他。比如故意抢他的猎物，捉螃蟹丢进他的贝壳床里吓唬他，幼稚得蓝鲛都懒得理他。
蓝鲛来到宫殿深处，发现了鲛人王的王座，历经数千年，王座依旧保留着过去的庄严，镶嵌在椅上的宝石，绽放出温润的光泽。
停下绕柱，蓝鲛落到地面，往深处滑去，过了数级台阶，来到只有残垣的旧殿。
金属球上有一个小钮，蓝鲛试着按下。
变得如此不真切。
往后退了一步，他抬起右手，按在胸前，弯曲尾巴，向他致以王礼。
水龙冲天，久久不消，绝非大自然形成的独特异象。
谢谢。
听到音讯的海洋生物遇到蓝鲛，全都聪明地敬而远之，倒省了蓝鲛不少时间，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鲛人之乡。
深海之下，蓝鲛发.泄过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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