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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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时还只是靠姐姐才能在宫里有个落脚的地方，他将来要靠自己争功名。

    他应该冷淡一些的。

    他知道前世畅春园的宫宴上会有一场刺杀，那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他原本就是应该远离她的啊。

    她依然眉眼如画。

    直到他在宫门口看到阿宁。

    她是他暗淡生命里的光。

    但她好像对前世的事情又很茫然。

    无论如何，他因此提前得到了去冀州的机会。

    他已经决定用这个机会把皇帝引过来，当面给卫皇后狠狠一击。

    路过听雨亭的时候，他折了一枝梅花。

    哪怕卫临殊在旁边急的跳脚。

    但她还是出现了。

    *

    不要卷进宫中的事情。

    他的心是烈火烹油，想靠近，却又恐惧。

    他心里特别高兴，也许比阿宁自己还要高兴。

    他给她留了字条，让她不要去救那个小太监。

    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张字条就选择躲避呢。

    他要去冀州。他要取得冀州大将沈吉昌的青眼，最重要的是，还要获得皇帝的信任。

    他怎么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他又怎么不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他进宫了。一切都与前世一样。卫皇后的圈套变成他的苦肉计。陆微之会带着皇帝适时地出现。

    他就在树后看着，发现她真的会了，这才放心。

    他打马而过。他又心软了。

    他故意冷冷看了她一眼，却撞上她错愕的视线。

    *

    只是阿宁也告诉他，会有一场刺杀。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重生的？

沈以宁她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了，这才捡起陆淮之刚刚整整齐齐码好放在地上的细树枝，用刚刚他教的方法，开始往矮木丛的缝隙中投。练了半天，等到十次能中五次，她才高高兴兴地回去。

    结果，这一次，阿宁竟然十投十中。

    *

    正因如此，他们投壶的姿势才一模一样。

    让她不要来救自己。

    他忘了。阿宁原本就是会在兵荒马乱之际给一个满身臭气的小男孩递食物的人，原本就是会在长信侯府为一个被打的下人打抱不平的人，原本就是明明知道卫皇后大权在握却还是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为他求情的人。

    他最终还是像上辈子一样，再一次无可救药地陷下去了。

    哪怕只是阿宁的一句无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