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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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进小院，远远的，就闻到一阵很浓的苦药味儿。

    林掌门看见，微微皱眉，担忧道：“怎么病又重了。”

    容涯耐心咀嚼着这两个字，微微蹙眉。

    她欣喜得泪流满面：“你看见了吗，期儿果真要好了，冲喜、冲喜是好法子，冲喜果真有用，我的期儿，他要好了，他、他说话了，说了那么多字，你听见了吗……”

    他拿出在路边随便摘的一枝枯萎海棠，动作散漫，手拢在袖摆里，他刚才就捏诀让海棠花重新开了起来，现下的海棠枝鲜艳又漂亮。

    “什么好处。”容涯问。

    容涯嗓音温沉，笑答：“可惜是用灵气催生的，若想看自然生长的海棠花，要等春天了。”

    ***

    夫人打下他环抱着自己的手，抬头看林期，眉眼弯起：“期儿，阿绫他们说你变聪明了，真厉害。”

    谁啊，真不熟。

    半晌，他不轻不重地笑了一下，语气柔和，称赞道：“你勇敢得让本尊有些刮目相看。”

    他的声音很柔和，没有半点身为三大派之一掌门的威严样子，语气很温和，带着点难过：“期儿刚回来，累了，先让他回去歇息吧。”

    机关雀抖了抖羽毛，飞上仙尊肩头：“仙尊，您别生气，这壳子虽然是个傻子，但他也是有好处的。”

    她说完，又低下头，捂住脸，轻轻啜泣：“我的期儿。”

    两人走进屋子，浓重的草药气混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屋里很暗，明明是白日，却只有烛火昏黄的光。

    机关雀几乎要骄傲起来，它挺起胸膛：“他跟祖宗关系匪浅！”

    有婢女端着一盆清水走出来，清水里，放了一方染血的巾帕。

    苍白指尖拈着海棠枝，把它放在桌案上。

    卦圣？

    “什么关系。”容涯又问。

    两人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望月派掌门夫人的居所。

    指尖蓝光闪烁，一只青色机关雀降落而下，自半空中，重重摔倒地上。

    机关雀那个傻子，到底给他找了个什么壳子。

    夫人听他说话，两行清泪流下，她讷讷：“等得，自然等得。”

    青年温和颔首：“好好休息。”

    他三步作两步，急急往屋子走去，进屋子前，还放低声音，恭敬对容涯道：“仙尊，让内子见见您就好，必不多叨扰您。”

    林掌门连忙走上前，坐在床榻上，抱住掌门夫人。

    仙尊沉默了，沉默了良久。

    容涯垂眸，温声问它：“你到底给本尊找了什么人。”

    容涯笑得浅淡，轻轻嗯了一声。

    容涯颔首。

    那枝绯红海棠几乎成了昏暗屋子里唯一的亮色。

    半明半昧间，望月派掌门夫人半倚着床头，满脸病容，长发披散。

    她一直在咳嗽，看见林期和林掌门进来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她伸出手，眸光含泪，语气温柔，笑着：“期儿，快来让娘看看。”

    机关雀清了清嗓子，鸟头昂扬：“未来道侣！”

    “嗯。”

    夫人看着那枝海棠，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落下泪来，她语气颤抖：“现在不是秋天吗，也有海棠花啊。”

    容涯把时间留给他们夫妻俩，抬脚出了屋子，行至廊下时，偶然偏头，看见屋里掌门夫人浑身颤抖。

    ***

    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