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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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父皇直到最后才暗示齐国公收手，……只怕他早已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才会在朝上故意试探我对三小姐的态度。与其等到事后被追究，不如我先借此事让父皇消消火气。”
曜帝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吴公公客套地应了声，便上前去搀扶他。
曜帝面色冷沉，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慢慢平复下来说道：“朕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宁子青彻底断绝关系，要么滚去晋州封地，此后非诏不得回京都，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他挥手遣退了屋内的所有宫人，示意吴公公搬来座椅，坐在了霍云诀的面前。
“不过朕还是想让你当面说出来，你与那宁子青是否真的有私情？”
“父皇，儿臣求您，不要逼我和三小姐分开。”
霍云诀眼中一震，仓惶地抓住曜帝的袖口哀求。
霍云诀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曜帝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气得脸色铁青。
吴公公连声应下，小心翼翼地扶着曜帝离去。
顾辽河心存疑虑，忍不住问道：“四殿下，您明知陛下会动怒，为何还要当众承认这件事？何不让他们误以为就是阿照公主下的令惩治的嘉柔县主她们。毕竟阿照公主手里有黑羽令，陛下总要给谦王几分情面的。”
“你和嘉柔那个蠢货还真是一样，都栽在了一个情字上。我倒要看看，你和宁子青最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老四，你这招以退为进，倒是很高明啊。”
“别……别叫太医，我怕会惊动了母妃……麻烦顾少卿去帮我叫卫风、卫屿来抬我出宫。”
众臣识趣地噤了声。
霍云诀何尝不知，但他并不想放弃，只是此刻他伤口痛得厉害，意识昏昏沉沉，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午膳时，宫人正在给上完药的霍云诀喂食汤水，曜帝忽然驾临。
霍云诀脸色坚毅道：“父皇，儿臣的心中只有她一人，此生非她不娶。还请父皇成……”
曜帝听完，脸上并未露出太大的反应。
“四殿下，陛下命奴才带您去明德殿上药。”
曜帝冷哼一声：“现在道谢早了，一会儿若不如实招来，朕还要罚你。”
吴公公神色一紧，生怕曜帝急火攻心伤了龙体，连忙上前劝慰：“陛下息怒，四殿下已经知道错了。您别再生他气了，保重龙体要紧啊。”
霍云诀紧咬着牙关，强忍疼痛，一声不吭。挨了十来棍后，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抓住条凳的手也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吴公公侧回头看见霍云诀跌倒在门槛上，赶忙摆手让宫人去扶他起来。
曜帝微微一愣，没想到霍云诀这么快就认怂了。
虽然曜帝已经对霍云诀做出了处罚，但齐国公心中仍感不满，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听着周围官员的安抚之辞，他冷冷斥道：还不都散了！”
“顾少卿，一会儿出宫后，还得请你再帮我跑一趟宁侯府，替我转告宁世子，不要将我受杖刑的事情告诉三小姐，免得她担心。”
“四殿下，您还好吧，要不要叫太医来给您看看？”
出了明德殿，曜帝怒气未消，他略一沉思，叫来一个内官命道：“即刻去宣宁子青与苏衍七进宫面圣，朕不能再任由这二人继续胡闹下去！”
“你要娶宁子青，朕绝不会同意。朕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苏家，更是为了南曜国的未来。宁子青如今的身份，根本不配嫁入皇家。”
他紧盯着霍云诀的眼睛，眸光幽深，意味不明。
霍云诀心虚地垂下眼眸，声音紧张：“儿臣……的确……爱慕她许久。”
吓得顾辽河赶紧去找人来抬他。
霍云鸿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狠狠地瞪着霍云诀，挺直身子，提醒禁军：“陛下有旨，打重些，要让四皇子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落在霍云诀身上的棍棒打得更重了。
顾辽河满脸担忧，无奈叹息：“四殿下，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你与三小姐就没那么容易走到一起了。”
霍云鸿扯了扯嘴角嘲讽他。
顾辽河点头答应，又听到霍云诀叮嘱他。
“逆子！”曜帝怒喝道，“枉你生在皇家，竟然还想做个痴情种！”
霍云诀直言不讳。
五十棍打完之后，霍云诀的面色已惨白如纸，他虚弱地趴在条凳上喘息，背部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
霍云诀趴在软塌上，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行礼，曜帝伸手按住了他：“行了，都这样了，免礼吧。”
两名禁卫军得令后，迅速举起木棍，毫不留情地朝趴在条凳上的霍云诀身上打去。
霍云诀几近绝望，带着哭腔急声解释道：“七郎君与三小姐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他已经答应要与宁侯府退婚。我可以光明正大娶三小姐……父皇……儿臣求您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老二为了她争得不可开交。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山社稷被这么一个红颜祸水给毁了！”
霍云诀刚被殿前禁军拖下去行廷杖之刑，曜帝随即又指派霍云鸿前去监督。
曹焕等大臣欲为霍云诀求情，曜帝却突然起身宣布：“退朝！”
曜帝大动肝火，对霍云诀失望透顶。
霍云鸿瞧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讥诮笑道：“四弟，痛就大声叫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霍云诀傲然地瞥了他一眼：“二哥，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他拂袖转身往外走，同时吩咐吴公公：“传朕口谕：四皇子禁足期间，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前去探望。”
霍云诀深知曜帝的来意，坦诚道：“父皇还想知道什么？儿臣绝不敢隐瞒您。”
身后，霍云诀恐慌地挣扎着爬起来要去追曜帝求情。
沉默片刻后，他质问霍云诀。
“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障，先帝曾嘱咐我们要厚待苏家，你怎敢如此大逆不道，敢去抢你表兄的未婚妻。你让朕如何面对先帝的在天之灵，又如何面对苏家？朕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你打死，以绝后患！”
不远处一直张望这边的顾辽河、中郎将几人趁霍云鸿去向曜帝复命时，快速冲过来查看霍云诀的伤势。
“老四，你应该记得，朕早就敲打过你几次了，为何你还不肯收敛？京都名门闺秀众多，为何你偏偏要执着于宁子青？”
“让秦阔派遣禁军严守四皇子府邸，如果他敢擅自离府，绝不留情，直接将人打入天牢关押！”
“嘉柔针对三小姐已久，父皇又怎会轻易被齐国公的片面之词所蒙蔽。更何况，宁侯府昨夜呈上的奏折中，早已详尽奏明，嘉柔往日陷害三小姐的种种事实真相，以及相关确凿证据。”
霍云诀蹙紧眉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二哥关心，这点小痛我还挺得住。”
霍云诀强忍住身上的疼痛，沙哑地回了句：“谢父皇恩典，有劳吴公公了。”
他话未说完，曜帝猛地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
“父皇，不要……儿臣不能没有她。”
霍云诀受刑的地方，就在殿前旁，他触怒了曜帝，便要在众目睽睽下生生受这五十棍的惩罚。
顾辽河闻言一惊：“那……陛下之前对齐国公隐忍不发，难道是故意让你们在朝堂上争执起来的？”
“你回去好好反省吧，给朕仔细想清楚了，到底是你的前程更重要，还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更重要？”
“若不认下这件事，齐国公他们还会继续往三小姐身上泼脏水。况且……我爱慕她，只怕父皇已经有所察觉了……”
霍云鸿双手拢在袖中，面无表情地站在霍云诀前面，指挥禁军施刑：“行刑吧！”
霍云诀也明白自己不能继续激怒曜帝，于是主动低头认错：“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请您保重龙体，是儿臣有罪，任凭您如何处罚，儿臣都愿意承受。”
得知曜帝安排了太医为霍云诀医治，顾辽河这才放心地离开了皇宫。
曜帝充耳不闻，加快脚步走出了明德殿。
大臣们只好恭敬地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曜帝态度坚决，严厉地警告霍云诀。
霍云鸿冷嗤一声，凑近霍云诀耳边，压低声音道：“四弟，这次你怎么如此冲动？就为了个女人，竟惹得父皇龙颜大怒，还得罪了齐国公。你说，今后你还如何与我斗下去？”
吴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给霍云诀使了个眼色。
就在这时，吴公公带着四个小太监，抬了一张铺了厚垫子的软榻匆匆赶来传旨。
霍云诀面上依旧从容不迫：“二哥，胜负尚未可知，莫要口出狂言！”
顾辽河看到霍云诀的惨状，忧心忡忡。
“老四，你色令智昏，因为宁子青犯下这等错事，还想让朕成全你们，你这是要将整个皇室的脸面置于何地！”
霍云诀轻轻摇了摇头。
“你若再犯，就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霍云诀抿了抿发白的嘴唇颔首道：“儿臣谢父皇。”
] “可父皇直到最后才暗示齐国公收手，……只怕他早已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才会在朝上故意试探我对三小姐的态度。与其等到事后被追究，不如我先借此事让父皇消消火气。”
曜帝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吴公公客套地应了声，便上前去搀扶他。
曜帝面色冷沉，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慢慢平复下来说道：“朕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宁子青彻底断绝关系，要么滚去晋州封地，此后非诏不得回京都，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他挥手遣退了屋内的所有宫人，示意吴公公搬来座椅，坐在了霍云诀的面前。
“不过朕还是想让你当面说出来，你与那宁子青是否真的有私情？”
“父皇，儿臣求您，不要逼我和三小姐分开。”
霍云诀眼中一震，仓惶地抓住曜帝的袖口哀求。
霍云诀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曜帝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气得脸色铁青。
吴公公连声应下，小心翼翼地扶着曜帝离去。
顾辽河心存疑虑，忍不住问道：“四殿下，您明知陛下会动怒，为何还要当众承认这件事？何不让他们误以为就是阿照公主下的令惩治的嘉柔县主她们。毕竟阿照公主手里有黑羽令，陛下总要给谦王几分情面的。”
“你和嘉柔那个蠢货还真是一样，都栽在了一个情字上。我倒要看看，你和宁子青最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老四，你这招以退为进，倒是很高明啊。”
“别……别叫太医，我怕会惊动了母妃……麻烦顾少卿去帮我叫卫风、卫屿来抬我出宫。”
众臣识趣地噤了声。
霍云诀何尝不知，但他并不想放弃，只是此刻他伤口痛得厉害，意识昏昏沉沉，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午膳时，宫人正在给上完药的霍云诀喂食汤水，曜帝忽然驾临。
霍云诀脸色坚毅道：“父皇，儿臣的心中只有她一人，此生非她不娶。还请父皇成……”
曜帝听完，脸上并未露出太大的反应。
“四殿下，陛下命奴才带您去明德殿上药。”
曜帝冷哼一声：“现在道谢早了，一会儿若不如实招来，朕还要罚你。”
吴公公神色一紧，生怕曜帝急火攻心伤了龙体，连忙上前劝慰：“陛下息怒，四殿下已经知道错了。您别再生他气了，保重龙体要紧啊。”
霍云诀紧咬着牙关，强忍疼痛，一声不吭。挨了十来棍后，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抓住条凳的手也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吴公公侧回头看见霍云诀跌倒在门槛上，赶忙摆手让宫人去扶他起来。
曜帝微微一愣，没想到霍云诀这么快就认怂了。
虽然曜帝已经对霍云诀做出了处罚，但齐国公心中仍感不满，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听着周围官员的安抚之辞，他冷冷斥道：还不都散了！”
“顾少卿，一会儿出宫后，还得请你再帮我跑一趟宁侯府，替我转告宁世子，不要将我受杖刑的事情告诉三小姐，免得她担心。”
“四殿下，您还好吧，要不要叫太医来给您看看？”
出了明德殿，曜帝怒气未消，他略一沉思，叫来一个内官命道：“即刻去宣宁子青与苏衍七进宫面圣，朕不能再任由这二人继续胡闹下去！”
“你要娶宁子青，朕绝不会同意。朕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苏家，更是为了南曜国的未来。宁子青如今的身份，根本不配嫁入皇家。”
他紧盯着霍云诀的眼睛，眸光幽深，意味不明。
霍云诀心虚地垂下眼眸，声音紧张：“儿臣……的确……爱慕她许久。”
吓得顾辽河赶紧去找人来抬他。
霍云鸿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狠狠地瞪着霍云诀，挺直身子，提醒禁军：“陛下有旨，打重些，要让四皇子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落在霍云诀身上的棍棒打得更重了。
顾辽河满脸担忧，无奈叹息：“四殿下，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你与三小姐就没那么容易走到一起了。”
霍云鸿扯了扯嘴角嘲讽他。
顾辽河点头答应，又听到霍云诀叮嘱他。
“逆子！”曜帝怒喝道，“枉你生在皇家，竟然还想做个痴情种！”
霍云诀直言不讳。
五十棍打完之后，霍云诀的面色已惨白如纸，他虚弱地趴在条凳上喘息，背部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
霍云诀趴在软塌上，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行礼，曜帝伸手按住了他：“行了，都这样了，免礼吧。”
两名禁卫军得令后，迅速举起木棍，毫不留情地朝趴在条凳上的霍云诀身上打去。
霍云诀几近绝望，带着哭腔急声解释道：“七郎君与三小姐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他已经答应要与宁侯府退婚。我可以光明正大娶三小姐……父皇……儿臣求您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老二为了她争得不可开交。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山社稷被这么一个红颜祸水给毁了！”
霍云诀刚被殿前禁军拖下去行廷杖之刑，曜帝随即又指派霍云鸿前去监督。
曹焕等大臣欲为霍云诀求情，曜帝却突然起身宣布：“退朝！”
曜帝大动肝火，对霍云诀失望透顶。
霍云鸿瞧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讥诮笑道：“四弟，痛就大声叫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霍云诀傲然地瞥了他一眼：“二哥，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他拂袖转身往外走，同时吩咐吴公公：“传朕口谕：四皇子禁足期间，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前去探望。”
霍云诀深知曜帝的来意，坦诚道：“父皇还想知道什么？儿臣绝不敢隐瞒您。”
身后，霍云诀恐慌地挣扎着爬起来要去追曜帝求情。
沉默片刻后，他质问霍云诀。
“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障，先帝曾嘱咐我们要厚待苏家，你怎敢如此大逆不道，敢去抢你表兄的未婚妻。你让朕如何面对先帝的在天之灵，又如何面对苏家？朕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你打死，以绝后患！”
不远处一直张望这边的顾辽河、中郎将几人趁霍云鸿去向曜帝复命时，快速冲过来查看霍云诀的伤势。
“老四，你应该记得，朕早就敲打过你几次了，为何你还不肯收敛？京都名门闺秀众多，为何你偏偏要执着于宁子青？”
“让秦阔派遣禁军严守四皇子府邸，如果他敢擅自离府，绝不留情，直接将人打入天牢关押！”
“嘉柔针对三小姐已久，父皇又怎会轻易被齐国公的片面之词所蒙蔽。更何况，宁侯府昨夜呈上的奏折中，早已详尽奏明，嘉柔往日陷害三小姐的种种事实真相，以及相关确凿证据。”
霍云诀蹙紧眉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二哥关心，这点小痛我还挺得住。”
霍云诀强忍住身上的疼痛，沙哑地回了句：“谢父皇恩典，有劳吴公公了。”
他话未说完，曜帝猛地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
“父皇，不要……儿臣不能没有她。”
霍云诀受刑的地方，就在殿前旁，他触怒了曜帝，便要在众目睽睽下生生受这五十棍的惩罚。
顾辽河闻言一惊：“那……陛下之前对齐国公隐忍不发，难道是故意让你们在朝堂上争执起来的？”
“你回去好好反省吧，给朕仔细想清楚了，到底是你的前程更重要，还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更重要？”
“若不认下这件事，齐国公他们还会继续往三小姐身上泼脏水。况且……我爱慕她，只怕父皇已经有所察觉了……”
霍云鸿双手拢在袖中，面无表情地站在霍云诀前面，指挥禁军施刑：“行刑吧！”
霍云诀也明白自己不能继续激怒曜帝，于是主动低头认错：“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请您保重龙体，是儿臣有罪，任凭您如何处罚，儿臣都愿意承受。”
得知曜帝安排了太医为霍云诀医治，顾辽河这才放心地离开了皇宫。
曜帝充耳不闻，加快脚步走出了明德殿。
大臣们只好恭敬地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曜帝态度坚决，严厉地警告霍云诀。
霍云鸿冷嗤一声，凑近霍云诀耳边，压低声音道：“四弟，这次你怎么如此冲动？就为了个女人，竟惹得父皇龙颜大怒，还得罪了齐国公。你说，今后你还如何与我斗下去？”
吴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给霍云诀使了个眼色。
就在这时，吴公公带着四个小太监，抬了一张铺了厚垫子的软榻匆匆赶来传旨。
霍云诀面上依旧从容不迫：“二哥，胜负尚未可知，莫要口出狂言！”
顾辽河看到霍云诀的惨状，忧心忡忡。
“老四，你色令智昏，因为宁子青犯下这等错事，还想让朕成全你们，你这是要将整个皇室的脸面置于何地！”
霍云诀轻轻摇了摇头。
“你若再犯，就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霍云诀抿了抿发白的嘴唇颔首道：“儿臣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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