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快点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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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了一下眉，就着俯身的姿势，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

    “我不知道我生来有什么意义？直到我发现，人心的奇妙，我可以通过控制一个人对我的情感，让她生，让她死。”

    严暮安一把抓起她抵在自己身前，捏着她的喉咙，视线危险地靠近，“是啊，不必……你不上钩，无论我做什么，你好像都只有警惕，白悬真的就这么好？”

    “一开始我父亲还有一个更喜欢的儿子，比我大两岁，他不喜欢我，所以就让我父亲把我送出国留学……我在国外，是流放。”

    她“啪”地打开他的手，冷着脸骂道：“变态。”

    她像是搁浅的鱼，拼命地挣扎着。

    他说了一个地名。

    “你别吓唬我，我需要时间。”

    严暮安喝光杯中酒，干脆扔了杯子，勾起旁边的酒瓶。他曲起一只腿，踩在沙发上，姿态不羁。

    她忍着想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下颌扬起，“你想喝酒找你的朋友们去。”

    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此刻的严暮安给秦卿卿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白悬喝酒给她的感觉是风流，而严暮安只有轻浮，甚至想起他平日里的温雅表象，这种表里不一的小人行径让秦卿卿又开始反胃。

    男人猛地身子前倾，他的脸在她的视线里迅速放大，带着一抹古怪的微笑，鼻尖险险地擦过她的，秦卿卿心猛地一跳，脚不自觉地抬起来想逃走。

    厅里没有旁人，只有严暮安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半个身子陷进去，露在外面的脸晦暗不明，他手里握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半杯橙黄色的液体。

    四处散落着酒瓶，秦卿卿大略扫了一眼，都是价值不菲的高度数洋酒。

    头很昏沉，他揉了揉太阳穴，他的手指顿了一下，眉心蹙起，很快又舒展开。

    “我在处理一些交接事宜，卿卿，我们去国外。我累了，不想再跟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争夺我那父亲的欢心，我们一起出国好不好？你不是想要上学吗？我可以安排你去国外读书。”

    被灌了第三瓶威士忌的时候，仅剩一丝清明，秦卿卿想，不能这样了，她不能激怒严暮安。

    她咳嗽了起来，眼角殷红，“跟你相比，白悬就是天使，而你连下地狱都不配。”

    终于可以这样接近过她了，严暮安身子不自觉地靠近她，想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却被秦卿卿轻轻一挣。

    他轻轻推开门，秦卿卿看起来已经醒了一会儿了，半倚在床头，长发垂下来，柔顺地披散着，挡住了她的半边脸庞，在午后的日光下泛着脆弱的白。

    秦卿卿说：“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你喜欢我，你从始至终都喜欢我。”

    秦卿卿失去了平衡，腰肢后折，手臂虚空摆了两下，硬生生地站住了。

    严暮安的神色瞬间冷了一下。

    她的声音因怒火而微微颤抖，“可是你的悲惨，你的阴影，要用别人的痛苦来买单吗？要刘思羽来买单吗？要我来买单吗？凭什么！”

    “从女人身上找乐趣？你原来就这点本事。”

    这一晚怎么过去的她不知道，秦卿卿只觉得自己特别难受，有那么几次，她觉得她甚至快要死了。

    “你猜呢？”

    这个瞬间，严暮安又站直，伸脚绊了她一下，同时又冲她伸手，只要她愿意抓住他的手，就不会跌倒。

    她看着天花板璀璨的吊灯，声音没有丝毫情绪：“不就是喝酒吗，我陪你喝就是了，你想怎么喝，我给你倒酒行吗？”

    索性严暮安很快就走了，秦卿卿硬撑着头痛下床，奔到洗手间吐了出来。

    ……也是没有必要。

    听见她的脚步声，严暮安抬起头，他身上的衬衫在下午的聚会中皱皱巴巴的，男人扯了扯衣领，冲秦卿卿招手，“到这来，喝一杯。”

    “你又凭什么质问我呢？”他似笑非笑，“我伤害过很多人，但是唯独面对你时，总是心软几分。”

    随着男人身体的迫近，她被迫后退，直到背抵住椅子边缘，退无可退。

    他从她的肩膀往下滑，顺着纤瘦的手臂，一直滑落到她的指尖，然后轻佻地捏了捏。

    她目光灼灼，却满是厌烦，“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法治社会，囚禁文学什么的，已经不现实了，你也关不了我多久，何必呢？”

    站在秦卿卿的房门口，他理了理衣领，才敲了敲门，声音一贯的温和，平静下却阴沉许多。

    橙黄色的酒液倾泻，一半倒进她的嘴里，强迫着她下咽，一半顺着她的嘴角倾斜而下，没进她的衣服里。

    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捋了几遍，指肚擦过她的擦脸，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满意地喟叹。

    严暮安不置一词。

    正是秦焕日之前要带她去的那个国家。

    秦卿卿克制地站到他面前，“你到底为什么把我困在这儿？”

    她才是最珍贵的，面子不是。

    秦卿卿低着头，睫毛扑闪，看不清神色，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

    他回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大步折返过来，大手紧紧地钳制住秦卿卿的肩膀，将她踉跄地拖着扔进他先前坐的沙发里。

    严暮安：“怎么不说话？”

    看见秦卿卿求知的眼神，他轻声笑了起来。

    可能是酒精还没有过去，秦卿卿整个白天都昏昏沉沉，上午还吐了两遭。

    他呢喃着，头逐渐下低。

    “卿卿……”

    不过——她看着手里的解酒药，这个人的态度令她看到了转机。

    他口中的心软，大概就是藏在严覆的身后，让他做自己的提线木偶，再看着自己徘徊囫囵，再假意出手相助，从而得到乐趣。

    本质上，他跟严覆并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严覆更加没脑子罢了，聪明的变态，也只是变态。

    他一走近，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扑鼻而来。

    脑袋像是要炸开，一

    太恶心了。

    “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好吗？有一个人，她的喜怒哀乐，甚至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这世上还有什么更有趣的事呢？以至于后来我父亲后来查出那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把我接回国，我还觉得有点无聊。”

    姿态风流，语气带着隐秘的渴望，他喝醉了。

    严暮安的神色更加柔和。

    “进来吧。”秦卿卿的声音轻柔又有些无力，但是他没有从中听到愤恨。

    得到这样的回应已经是意外之喜，严暮安放心稍许，也不在乎她语气中的冷淡。

    “头痛吗，怪我，昨天和他们多喝了两杯，不太清醒，竟然也灌你喝了那么多酒。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秦卿卿皱起了眉。

    秦卿卿僵直了身子。

    严暮安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秦卿卿不跟他说话，将头偏向令一边。

    严暮安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卿卿克制着想要夺门而逃的动作，只是在他的唇几乎快碰到她的时候，轻轻地往外侧了侧。

    严暮安睡醒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很有兴趣的样子，噙着笑，视线落在秦卿卿的脸上，又顺着她的脖颈游移向下，在腰间转了一圈，复又回转。

    严暮安一眯眼，强制性地勾过她的腰，秦卿卿掌握不好平衡，一下子跌进他怀里，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有暗欲流转。

    “大可不必。”

    谜题又解开了一个，可是秦卿卿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你都在我手心里了，为什么就不能说些我想听的话呢？”

    “变态？你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

    “喜欢你？”

    “时间，我会给你的，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你不是问我，在这里停留是因为什么吗？”

    严暮安突然松开她。

    严暮安夸赞：“好腰。”

    严暮安哑着嗓子，凑近她：“就坐这儿，陪我喝几杯，一边喝一边聊。”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发紧。

    有一种巨大的愤懑直冲上秦卿卿的胸口，她险些跳起来，可是肩膀上温热的手掌，压迫似地按了下来。

    “卿卿，我过的也不容易，你只能看到我表面上光鲜亮丽，可谁能看见我经历的痛苦。我父亲，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可从我记事起，他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换女人比衣服还勤。更有意思的是，他大概太自豪于自己的生殖能力了，私生子生了一个又一个，我从小活得还不如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孩儿。”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探她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吓到了，秦卿卿像是学乖了，并没有躲开。

    实在不行，喂他喝都可以，只要他不会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严暮安起身向她走过来，指尖在扶手跳跃着划过，像是在弹钢琴。

    严暮安轻笑了一声，忽然，他捞起酒瓶反身将她按倒，好整以暇地抬起手。

    清醒后，发现不知道是谁把解酒药放在了她的床头，还有一杯温水……等她看到解酒药下面，还压着一片避孕药的时候，秦卿卿就知道是谁放的了。

    她的头发原来这么软又顺滑。

    “严暮安，你放开我。”

    男人眸光暗下来，俯身，唇齿吮在她的脖颈，指尖拂在她的侧颈上，恶劣地掐弄。

    “喂。”严暮安突然出声吓唬她。

    是啊，她在他的地盘上，完完全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怎么挣扎都只是在娱乐他，他怎么能不愉悦呢。

    不需要更多的证据推导了，指使秦焕日的还是严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