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二分之一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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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盯着那个文件袋，“包局，有案子啊？”

    公孙继续嚼薯片。

    “我没碰到过这种病例，但是赵爵的治疗资料里有过这样一个案例，他是通过催眠把人治好的。”展昭回答。

    “我也想去。”赵虎显然对那大叔的情况挺有兴趣，他自己去不当数，还拽上了马汉。

    “艾虎他们在调查。”包拯叹气，“可是完全没线索。”

    “装瘸的可能性大么？装了几十年？”白玉堂问。

    公孙道，“那地方太远了，这鬼天气，你大哥禁止我出门。”

    “博士，岳海也有精神疾病！”赵虎道，“他的腿以前受过伤，后来好了，但是他却瘸了。他到了世界各地医治，明明腿脚健康一点毛病都没有，可他就是瘸。”

    电话那头白锦堂愣了一会儿，开口，“叫那么甜？又出什么事了？”

    包拯点头。

    包局将资料交给他，道，“案子倒是没有，不过有些专业问题想问你。”

    “因为什么被杀？”展昭问。

    “岳海……”马汉皱眉看着资料上的照片，那是个十分体面的老头，看着五十多岁？一副商界精英的打扮。

    包拯道，“前几天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在海滨的公园里，一个女人被杀。”

    展昭皱着眉头，始终对“自然恢复”几个字十分的不理解，“竟然会自己好……这真的是奇迹了。”

    众人回头，就见来的不是白玉堂他们，而是包拯。

    “比中彩票的概率还低。”包拯道，“最早一起是六年前，接着三年前，然后就是现在。”包拯道，“问题是他每次都指控同一个人杀人，然而每次都证据不足，早前的两桩案子都是悬案，现在这个估计也有点悬。”

    “开商场的。”展昭道，“不过他已经退休了，生意都交给子女打理。他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十分能干，都来参加过大哥的一些商业聚会，我有点印象。”

    “这倒不是。”包拯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老头有点可疑。”

    马汉在看另外一份资料，是那个连着三次被老头指认是杀人凶手的“嫌疑人”

    “不确定。”展昭摇头，“见到本人才知道，不过可以集思广益一下。”

    “多远？”展昭眯眼，“你大哥禁止我出门”这句明显秀恩爱。

    “精神问题导致的视力缺失！”展昭道，“也叫二分之一缺失症，他双眼看出来的世界，只有一半！”

    说着，展昭笑眯眯拿出手机拨通白锦堂的电话，“大哥！”

    展昭一挑眉，“没问题。”

    没等包拯说话，白玉堂指了指展昭手上那份精神鉴定的报告。

    “这种病还出来跑步？不怕掉坑里或者撞到树？”蒋平困惑。

    公孙问，“没有目击者么？”

    sci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桌边敲键盘的蒋平，以及沙发上看着一本砖头那么厚的书的展昭。

    “你竟然不去？”展昭惊讶，“你不是最爱骨头和尸体的么？”

    白玉堂拿了车钥匙，“我跟你一起去。”

    展昭眨眨眼，这时，“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展昭有些不解地看包局。

    公孙就看到展昭双眼闪闪发亮，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的事物。

    “于是？”展昭看包拯。

    “同一个人，就是他现在指控的这个？”展昭问。

    “艾虎他们的意思，想你去跟那位大叔聊一聊。”包局道。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岳海的人？”白玉堂问。

    “就是用骨头做的器皿。”公孙道，“她想我帮忙鉴定一下。”

    马汉问，“他为什么瘸了”

    安静的走廊上传来了隔壁法医师开门的声音，公孙边打电话，边走了过来。

    展昭皱眉。

    展昭啃着一根巧克力棒瞧着赵虎，“这概率跟被外星人绑架差不多。”

    “在植物园北边，开车起码两个半小时。”公孙边说，边伸手拿白驰桌上的一包薯片来吃。

    “这么耳熟啊？”赵虎凑过去看。

    五月，天气没有转暖，反而是连着下起了雨。潮闷的环境让人没什么干劲，好容易到了周五，雨不见小，还刮起了大风。

    “听着貌似私人恩怨的可能性更大哦。”白驰冲了奶茶过来分给众人，“对方没有反过来告他么？”

    白玉堂皱眉，“调查凶手方面呢？”

    展昭翻看了一下他的病历，忽然站了起来。

    “哦……”白驰点了点头，也对，这大叔一句“有病”，什么错处都可以解释了。

    “岳海经常出现在杂志和报纸上，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展昭道。

    “不是很清楚。”包拯回答。

    “那不知道。”赵虎拿着个平板电脑摆弄不清楚，就连线蒋平让他帮忙查。

    这时，电梯门又打开，电梯里闹哄哄跑出了一群人来，白玉堂他们回来了。

    展昭一挑眉，开始搜索自己脑袋里储存的信息，“十年前植物园出过一个案子，那时候是八月份，那一年台风很厉害，跟那个案子有关系？”

    包局一句话，倒是让众人愣住了。

    车上，展昭拿出了那份资料。

    “还有这种病？”公孙也是闻所未闻，“那这种病要怎么治？”

    “还没回来？”包拯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看了一眼，皱眉。

    公孙收了电话抬头，见展昭好奇地看自己，就道，“宋佳佳打来的，她现在在一家私人鉴定中心工作，最近在帮一个藏家鉴定一批骨器。”

    展昭接了文件，打开，就见是一份精神鉴定的报告。

    公孙嚼着薯片看展昭，“干嘛笑那么阴险？你没事儿别老学赵爵那表情。”

    展昭索性合上书，“你为了尸体飞去地球另一边都愿意，没理由两个半小时车程和风大雨大就把你难倒了，大哥更加不会限制你出行，你一个电话别说刮风下雨，下刀子他都给你送到指定地点去……”

    众人都好奇看包拯，“哪里可疑？”

    “唉，展博士。”赵虎趴在后车座上，好奇地问展昭，“之前我看到新闻说有个笨蛋被敲了一闷棍，醒过来变成天才了，这种属于什么情况？”

    “有什么问题？”公孙好奇。

    包局也有些想笑，“就猜到你有这种表情。”

    今天是警局常规测试的日子，需要出外勤的众人都去靶场接受射击考核了。蒋平作为一个标准技术宅，向来不需要武器，而展昭则是被包拯勒令禁止接近靶场，对此展昭十分不满。

    展昭在眼前画了一条水平线，“病患是无论双眼怎么转动，都只能看到一半。”

    “这老头是三起谋杀案的目击者。”

    展昭摸了摸下巴，“这也属于创伤后遗症的一种……”

    公孙“噌”地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了，搓胳膊，“起鸡皮疙瘩了！”

    “只是咨询。”包局道，“简单点说，一个晨跑的老人目击了一桩谋杀案，指控了一个人是凶手。但是老头有很罕见的精神病史，对方律师表示他的话不可信。另外，老头指控的那个人和案子受害者完全不认识，再有案发的时候是清晨，对方说自己在家睡觉，没有不在场证明。”

    白玉堂问，“然后呢？需要我们接手调查？”

    “认识。”白锦堂叹气，“他是死了还是犯事了？”

    很快，白玉堂开着车驶出警局，驶上了风雨交加的马路。

    进sci办公室前，就听到公孙略无奈地说了一句，“我还是不去了吧。”

    “这老头看着挺面善的啊。”赵虎摸下巴，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他的相关新闻，随后皱眉，“这老头是瘸的，平时出来不是拄拐杖就是坐轮椅，行动很不方便的样子。”

    “他们两人没有私人恩怨，完全不认识没交集。”包局摇了摇头，“不过这事情还是有些蹊跷的，关键是没人能搞清楚这位大爷究竟是病了还是没病，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已经痊愈了。”展昭看完病历之后，摸了摸下巴，“嗯……自然恢复？这可真是稀奇了。”

    公孙费解，“一半？”

    “就是这个人么？”展昭看资料上的照片，随后皱眉，“老头有精神病史啊？”

    老头叫刘金，今年六十一岁了，原本是个大学老师，教数学的。他四十五岁出现了二分之一缺失症，接受了五年十分混乱的治疗，五十岁的时候忽然自己痊愈了。

    白玉堂见包拯也在，就过来问，“包局，有案子？”

    “好难得的病例！”展昭道。

    “嗯。”展昭一双漂亮的眼睛又看了他良久，开口，“看来问题不是出在骨器上，而是这大风天，还有植物园。”

    众人刚刚考核完，蒋平这边已经拉出成绩单来了，“啧啧，考得都不错么。”

    包拯点头。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眯

    “骨器是什么？”展昭好奇。

    “案发的时候是早晨。”包拯道，“一个晨跑的老人目睹了全过程，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他做什么生意？”白玉堂好奇。

    此时，很闲的蒋平早就将二人的资料都调查清楚了，传了过来。

    公孙凑过去看，“什么病？”

    “三起？”赵虎蹦了起来，“这概率赶上中彩票了！”

    “咳咳。”公孙被薯片卡主了，边捶胸口边拿桌上的茶杯，“你再这么神棍下去迟早被人灭口。”

    展昭的视线从厚厚的书本上移开了，望向门口。

    展昭微微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公孙的一举一动，随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