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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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爵瞧他，随后用调侃的口吻问，“你嘴巴变甜了啊，基因突变了么？不是说你是稳定哎么？”

    等到门口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似乎终于停在了大门口，门铃响的瞬间，展昭打开了门。

    赵虎示意他看前边。

    刘金于是坐着没动。

    刘金想去开门，但是展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代劳。

    白烨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雨刷，驾车开往海滨的小区。

    “不过他好像不是经常去，我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宋天杰道，“说实话我还真的打听过他的姓名，可惜禅室都是会员保密制度的，大家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老板也不肯透露。”

    展昭走到沙发边坐下，“你知道我们是SCI的？”

    从近视眼镜的厚度和款式来看——是个有常年阅读习惯，并且对细节十分注重的人。

    白玉堂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问展昭，“不等赵爵了么？”

    马汉不解问

    “山寨货，害我白兴奋一场。”赵爵撇嘴。

    等刘金讲完了所有。

    赵虎嘴角抽了抽，又转头看了看身边双手插兜也是不声不响的马汉，叹气。

    “安全带系上。”白烨提醒赵爵。

    从微黑的眼圈和微红的眼白来看——昨晚晚睡，或者习惯了熬夜。

    展昭此时也在打量那个人——来人五十来岁，头发半花白，穿着得体十分斯文，长相也不错，国字脸五官端正。

    赵虎又让他回头。

    展昭按下楼下大门的电子锁。

    从整体身材和鞋子的状态来看——家教严格，从小养成良好习惯，爱运动。

    宋天杰点头，似乎还挺不好意思，“你的每本书我都有买,网上流传的关于你们的案子我也会看一些。”

    宋天杰回头看了看阳台上的风车，道，“其实不是我想的，有个人教我的。”

    宋天杰走到刘金身边坐下，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问，“SCI介入老刘的案子了么？”

    “嗯。”展昭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白烨叹气，“你今天杀气有点重。”

    这整个过程，展昭都没说话，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

    众人离开刘金的家，下楼，就看到大楼前一辆白色的跑车停在那里。

    从随便打理了一下的发型和微皱的衬衫来看——没结婚或者已经离婚，无宠物，孤身一人。

    “你遇到他的那家禅室在哪儿啊？”展昭很感兴趣地问。

    再回头看看白烨和白玉堂……俩一身白的大帅哥保持着大概一尺左右的距离，单手插兜迈着长腿，傲人的身高和身材比例显得身边的路人都像冬瓜一样，就是表情酷了一点，都没交流的。

    “眼睛什么颜色？”展昭问。

    宋天杰张大了嘴，“呃……对啊，你竟然记得。”

    “他不是说马上到么。”展昭也有些纳闷，“现在还没来？”

    赵爵将餐巾纸叠成的纸风车铺在膝盖上，嘴角挑起了一个笑容。再抬起脸，略带邪恶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轻轻扬起双眉，赵爵看白烨，“你刀带了么？”

    展昭微微一愣，“禅室？”

    白玉堂回头，就见白烨叹了口气，示意他上车。

    展昭挑挑眉——推断符合。他跟自己唯一有可能的交集是通过某次的演讲。自己除了以前给X大上过课之外，公开演讲或者讲座的机会很少，学术交流也不多，稍一筛选。

    展昭眼睛都亮了，“谁教你的？”

    “哦……”展昭点了点头。

    “呃……”宋天杰想了想，忽然道，“对了，他的眼睛瞳色和亚洲人不太一样，但是面部特征的确是亚洲人的。”

    白烨听后，沉默了片刻，反问，“你不就是我的刀么？”

    于是最后，展昭得出一个结论——某大学心理学教师、无不良嗜好，以及……脑残粉！

    “那个风车阵是你想出来的么？”展昭很感兴趣地问。

    走到车窗边，展昭侧过脸看，果然，副驾驶座上，赵爵正坐着呢，黑发好似又长了点，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正打哈欠，“好慢。”

    刘金的家里，门铃声响起。

    说完拿出手机让蒋平帮忙找到禅室的地址然后导航。

    白烨微微皱眉，有些惊讶地看赵爵。

    “不用，坐下一起聊聊吧。”白玉堂示意他坐下。

    刘金道，“我和天杰老朋友了，经常会聊，他也会给我分析一下。”

    展昭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宋天杰，问，“你以前听过这些么？”

    就见车窗放下，车里的人看了看众人。

    展昭挑眉，“两年前的国际心理学年会？”

    “呃，一个禅室里碰到的人。”宋天杰回答。

    赵爵赶忙从车子里跑了出来，跟着展昭一起走。

    马汉抬眼，就见展昭正拍手机，赵爵在一旁碎嘴说，“坏了！”

    从裤兜里手机的形状和外套兜里钱夹的状态来看——收入可观、不古板不排斥新科技，经常有机会跟年轻人接触。

    从外套的款式和裤子的宽松度来看——长相比实际年龄应该要小一点。

    展昭微微一愣，问，“你是说，教你这个方法的那个人很年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是白烨。

    白玉堂此时还挺放松的，他也不是来审犯人的，只是来看看情况，赵虎马汉更是一头雾水，展昭倒是兴致颇高。

    宋天杰写了地址给展昭。

    展昭拿出那张宋天杰写给他的地址看了看，那家禅室应该就在海滨附近，于是晃了晃纸，“去坐个禅再回去吧。”

    宋天杰显然还处于一种十分紧张和搞不清楚状况以及初见偶像的兴奋状态，进门后茫然地看了看坐在茶几前边的刘金，等看到白玉堂他们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哦……你有事情的话，我改天再来吧。”

    马汉本来正在看远处山坡上的别墅区，听赵虎叹气，就看他，“干嘛？”

    “嗯。”赵爵哼哼了一声，继续叠着手里的餐巾纸。

    “像是欧洲人很常见那种灰蓝色，有杂色的那种。”宋天杰比划着，“起先我以为是时下年轻人常戴的那种美瞳，不过仔细看的确是自然色。”

    赵爵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展昭。

    两人并肩走着，此时雨早已停了，风也小了些，路上的人也比刚才多了一点。

    展昭见他兴致不高，突然问，“你认不认识一个灰蓝色眼瞳的亚洲人？”

    马汉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白烨和白玉堂离得不远……

    赵虎先是看着前边展昭和赵爵并排往前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聊什么，后来又开始抢手机，交流略幼稚。

    白烨叹了口气，发动车子，转脸，就见赵爵将手中餐巾纸叠成了一只风车。

    车子飞驰而去，柔软的餐巾纸顺风飘了出去，落在了肮脏的水潭里，很快就被急速驶过的车轮碾成了泥浆。

    门口的人显然也因为门突然被打开而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手还按在门铃上，目瞪口呆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展昭。

    从脸上皱纹的分布来看——不爱笑爱皱眉，学术研究狂。

    不少路人走过时都会看一眼白烨和白玉堂，路人的视线仿佛是在感慨——遗传真是伟大啊！瞧这俩兄弟长得多像！

    白烨系上安全带，看坐在副驾驶座上，抽了一张餐巾纸开始叠东西的赵爵，“你手头的事情不是还没办完么？现在去找他们？”

    赵虎和马汉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心情好么。”赵爵关上车窗。

    从手指和指甲的细节来看——养尊处优生活富足，控制狂、对某方面非常偏执。

    之后，展昭和刘金又聊了聊，刘金详细地将三次目击杀人案的经过都说了，就和白玉堂等人平时听到的案件差不多。

    从皮肤状态和肤色来看——不爱晒太阳但是也不注重保养，是个不修边幅的宅。

    白玉堂等人默默喝茶——展昭估计连给他妈接生的护士长什么样都记得……

    展昭点了点头，问，“他除了你描述的特征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特点？”

    展昭回头看了看楼上的风车，“你不上去？”

    白玉堂坐进了车里，带白烨把车子停到自己的车旁边，然后两人下车，也走向海滨。

    赵爵将手往窗外轻轻一甩，抽安全带，“你的状态好似总在怕我死和盼我死之间转换哦，精分不累啊？”

    “你……你是展博士么？”门口的人醒过神来之后激动了起来，“我……我叫宋天杰，是E大的心理学老师，我去听过你的心理学讲座，我太崇拜你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

    从脸上的表情来看——他认识自己，并且对自己的出现表示震惊。

    ……

    于是，展昭对白玉堂挑了挑眉，那意思——回去了吧。

    “哦，我经常会去一家禅室坐禅，跟不认识的人聊一聊心事，排解一下不良情绪。”宋天杰回答，“老刘跟我好多年朋友了，他的二分之一缺失症很多医生都无能为力，药物治疗的副作用也让他排斥治疗。我那天在禅室的时候，跟一个年轻人聊起这件事，他给我画了一张图。”说着，他伸手一指阳台的方向，“我按照他设计的图纸做了这一组风车，结果老刘的病情真的好转了，简直太神奇了。”

    “嗯！可能也就个三十来岁吧，高高瘦瘦的一个年轻人，穿一身黑，黑头发。”宋天杰叹了口气，“真是后生可畏啊。”

    宋天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