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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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远远传来一片呼喊,原来是那两个校尉的相识,他们跑到这里时,地面的灰烬已都被风吹得满天都是了。
田尔耕看了看身边的杨寰,笑道:“你看看你,老是在我身边站着做什么,也去找个位置坐!”
不过,此时他看了看郑思源魁梧有力的身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眼中露出期许的神色。
进入正厅,田尔耕坐在首位上。
赵英和自己不熟,崔应元又主要在东厂理刑,郑思源也笑了笑:“有点事,没来得及。”
杨寰落座,田尔耕也伸手示意二人坐下,郑思源和王晋对视一眼,才堪堪坐下。
其实当杨寰传田尔耕之令召唤自己进入大厅议事的时候,郑思源就大概知道对方是要亲自给自己指派事情做了。
杨寰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坐在左垂首的位置,他似乎脸上带着面具,总是副冷漠的面孔。
这些人茫然的摸着地面几不可见的痕迹,仍然不敢相信只是在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先前与他们相识的朋友就这样消失了。
和王晋对视了一眼,郑思源和他迈步上台阶,走进正厅,心里却仍然不住的想着。
他穿着武官蓝布常服,腰间别着绣春刀,眉头皱成“川”字型,似乎有什么难事藏在心里。
不过抄没官员家产时,锦衣卫惯例漂没两成,这是锦衣卫收入大头
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在身上纹了“恶魔”?
火焰燃起前后只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三个大活人竟然就这样烧成了灰,在人世间连一点信息也没能留下。
郑思源脸色大变,这场景岂不是和之前那西洋教士赫米尔被恶魔焚身一幕不谋而合?
他不打还好,这拳打去,他的拳头却好似打在烧红的炉壁上,他吃烫惨叫一声,刚把手抽回去的一刹那,这男人身上竟然猛然冒出火焰来!
这时从正厅走出个身材瘦高的男人,也见到了这一幕,他站在台阶上,神色肃然,对众人喊道:“都散了!郑总旗、王总旗,来正厅议事!”
郑思源却脸色如常,别看现在“五彪”得势,但山水易变,等到朱由检登极,“五彪五狗十孩儿”这些阉党都将被彻底清洗,砍头抄家,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王晋大骇,连忙把靴子脱了,扔到半空竟烧成飞灰!
火线速度极快,眨眼间已蔓延到两名校尉全身,郑思源刚刚要说话,音节还没有吐出齿缝,那两名校尉却都喊不出来了,他们的声带已被灼烧得失去功能!
那男人浑身笼罩在火中,却不言不语,在原地柱子一般站着,默默念诵着诡异音调的咒语。
如果无火自燃,倒不至于田尔耕这么严肃对待,但如果真的有妖人散布谣言对圣上不利,那锦衣卫就不得不下去严肃查办了。
他的职位是锦衣卫副指挥使,统辖北镇抚司,是个五短身材的胖子,穿着飞鱼服,锦衣卫一般不穿飞鱼服、蟒袍或者是斗牛服的,只有在皇帝出巡的仪仗队才穿着这种华贵的衣服。
田尔耕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就算再笑面,也让知道内情的人轻松不得。
王晋“嗯”了一声,就向那两名校尉走去,郑思源循着他的背影向那边看,那两名校尉竟走的很慢,他们夹着的那中年男人已抖得不成样子。
锦衣卫除了负责监察百官,另一大职责就是处理民间对圣上不利的言论。
“郑总旗,卫内上下都夸赞你办事能力很不错,而且之前你也破获了很多棘手的案件。所以我决定要指派你去查勘此案。”田尔耕目光投向郑思源。
“绝不能和这些人走得太近,到时候清算时被当成阉党杀了就得不偿失了。”郑思源暗暗想着。
因此现在给郑思源指派案子的就只有副指挥使田尔耕了。
当杨涟死掉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饶是他见惯了生死,也不免为其生前遭受到非人般的折磨感到悚然。
赵英见到郑思源进来,伸手止住身后缇骑的行动,寒碜道:“郑总旗,今儿个点卯没见到你,睡过头啦?”
进入经历司内,迎面就看到有四五个缇骑拥簇着个人往外走,郑思源定睛看去,原来那人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崔应元的手下,总旗赵英。
反观那两个校尉,抱着手臂倒在地上打滚,嘴里不住的惨嚎着。
“田副指挥?”郑思源知道他说的是锦衣卫副指挥使田尔耕。
这是王晋的声音,郑思源回头看去,正是自己的同僚,北镇抚司总旗王晋。
也正是因为这样,郑思源总是和这些人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据说拷打杨琏的就是许显纯,他的手下赵英或许也参与其中吧。
郑思源走进跨院,北镇抚司是个占地挺大的地方,有四五个院子,院子里人来人往,大多是校尉、力士、小旗在院里忙活。
那咒语的音节晦涩难明,仿佛从古老的蛮荒时代就流传下来音律,一声声吟诵,仿佛尖锥一样刺痛着听者的灵魂。
尤其是想到自己胸口那一行不详的文字,郑思源几乎感觉那个地方又疼痛起来。
却没想到那火如附骨之疽,非但没有踩灭,反而蔓延到王晋的靴子上。
郑思源抬头看去,原来是田尔耕的手下,锦衣卫指挥佥事杨寰。
椅子很大很宽,上面铺着柔软的毛皮,人坐上去本该很舒适,可王晋却都仿佛如坐针毡。
不过在锦衣卫“五彪”之中,他却是最不好惹的,众人私下里给他起了个“笑面虎”的绰号,就是说这人面善心黑,杀人不眨眼。
自己担任锦衣卫这么多年来,完美破获了很多案子,才能从校尉一步步提升到总旗的位置,慢慢进入了上层人物的视野。
郑思源和王晋曾经各自带领五名缇骑,前去杨涟家宅去抓人。
田尔耕见到两人进来,露出笑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郑思源字中孚,是族伯给他起的,他还没长到取字的年纪爹娘就死了。
不知不觉,郑思源脊背冒出了冷汗。
王晋身后跟着两个校尉,一左一右押解着个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这男人双目微阖,眼皮不住的颤抖,也许是太过惊恐才会这样的吧。
眨眼之间,火焰已把这男人浑身都笼罩进去,连同左右两个校尉,手臂上都沾染上了火焰,惨叫着松开那男人。
佥事杨寰不坐,郑、王二人也不敢落座,郑思源拱手行礼道:“卑职不敢落座。”
杨寰也是“五彪”之一,虽然身居高位,可在田尔耕面前却也像是个亲随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
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的变化立刻吸引了全院子里锦衣卫的目光,王晋脸色惊骇,快步走到两名校尉身边,用脚去踩他们的手臂。
田尔耕面容慢慢变的严肃:“今早,就受害者的家眷来找我,非要我处理这事,说是有妖人散布谣言,胁迫了他家的主人,才导致受害者无火自燃。”
郑思源回头看去,赵英已经和其手下的缇骑走远了....
过了好一会儿,哀声才慢慢响起。
他走到田尔耕身边,俯下身子在田尔耕身边说了几句话,田副指挥使微微颔首,表示已经知道了,那杨寰才退到一边站着。
当然,郑思源知道朱由检登极后第一时间就废了厂卫,因此曾经有东厂提督邀请他加入,他都委婉拒绝了。
郑思源刚要迈腿进东跨院,身后忽然远远传来一声呼喊:“中孚!你怎么才来啊!”
这男人浑身皮肉乱颤,脑袋也不住的摇晃着,这幅样子着实诡异。
“哎,说起来,这无火自燃的事,昨晚已在城西南出现了。”田尔耕抚掌说道。
经历司在东跨院靠里的犄角处办公。
田尔耕看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想了想,郑思源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去见田大人,士元,你忙你的吧。”
赵英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就和手下缇骑离开了。
校尉只以为这人是在逃避罪责装疯卖傻,一个校尉怒喝了声“休要乱动!”,就照着那男人腹部打了一拳。
王晋挑了挑眉,道:“你那个案子先放到一边;今早田副指挥找你,说有件案子要交给你,没找到你人,现在正在耳房里等你呢。”
郑思源心头一动,原来这怪事竟不是孤例。不过这样也好,追查起来不至于无头苍蝇般乱撞了。
郑思源现在很想问问王晋关于他抓捕那男人的来龙去脉,但杨寰已经在那里等,两人也不好磨蹭。
平素办案,都是普通的武官服装,但现在阉党势大,几乎只要愿意依附魏忠贤的锦衣卫都能获得飞鱼服。更有杰出的锦衣卫,甚至会提拔至东厂办差。
郑思源苦笑道:“也许是我起的太早了,才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
王晋怔怔倒退几步,额头冒出汗水,那中年男人先化成灰烬,两名校尉也紧随其后付之一炬!
田尔耕不算吝啬,自从郑思源受其指挥捉拿杨涟之后,金银赏赐给的很多。
王晋麻木的坐在椅子上,他似乎还在被刚才的火焰震撼,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北镇诏狱令人闻之色变,去年左副都御史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人相继入狱后,都没能活着出来,一时间京城百官人人自危。
自从骆指挥辞官以来,郑思源就成了锦衣卫总指挥使刘侨的心腹,不过现在阉党势大,他为了避嫌,并没有和自己走得太近。
王晋示意两个校尉押解那男人前往诏狱,就走到郑思源面前:“中孚,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你平时都起的很早的啊。”
那火焰又是什么火,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人烧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 这时,远远传来一片呼喊,原来是那两个校尉的相识,他们跑到这里时,地面的灰烬已都被风吹得满天都是了。
田尔耕看了看身边的杨寰,笑道:“你看看你,老是在我身边站着做什么,也去找个位置坐!”
不过,此时他看了看郑思源魁梧有力的身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眼中露出期许的神色。
进入正厅,田尔耕坐在首位上。
赵英和自己不熟,崔应元又主要在东厂理刑,郑思源也笑了笑:“有点事,没来得及。”
杨寰落座,田尔耕也伸手示意二人坐下,郑思源和王晋对视一眼,才堪堪坐下。
其实当杨寰传田尔耕之令召唤自己进入大厅议事的时候,郑思源就大概知道对方是要亲自给自己指派事情做了。
杨寰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坐在左垂首的位置,他似乎脸上带着面具,总是副冷漠的面孔。
这些人茫然的摸着地面几不可见的痕迹,仍然不敢相信只是在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先前与他们相识的朋友就这样消失了。
和王晋对视了一眼,郑思源和他迈步上台阶,走进正厅,心里却仍然不住的想着。
他穿着武官蓝布常服,腰间别着绣春刀,眉头皱成“川”字型,似乎有什么难事藏在心里。
不过抄没官员家产时,锦衣卫惯例漂没两成,这是锦衣卫收入大头
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在身上纹了“恶魔”?
火焰燃起前后只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三个大活人竟然就这样烧成了灰,在人世间连一点信息也没能留下。
郑思源脸色大变,这场景岂不是和之前那西洋教士赫米尔被恶魔焚身一幕不谋而合?
他不打还好,这拳打去,他的拳头却好似打在烧红的炉壁上,他吃烫惨叫一声,刚把手抽回去的一刹那,这男人身上竟然猛然冒出火焰来!
这时从正厅走出个身材瘦高的男人,也见到了这一幕,他站在台阶上,神色肃然,对众人喊道:“都散了!郑总旗、王总旗,来正厅议事!”
郑思源却脸色如常,别看现在“五彪”得势,但山水易变,等到朱由检登极,“五彪五狗十孩儿”这些阉党都将被彻底清洗,砍头抄家,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王晋大骇,连忙把靴子脱了,扔到半空竟烧成飞灰!
火线速度极快,眨眼间已蔓延到两名校尉全身,郑思源刚刚要说话,音节还没有吐出齿缝,那两名校尉却都喊不出来了,他们的声带已被灼烧得失去功能!
那男人浑身笼罩在火中,却不言不语,在原地柱子一般站着,默默念诵着诡异音调的咒语。
如果无火自燃,倒不至于田尔耕这么严肃对待,但如果真的有妖人散布谣言对圣上不利,那锦衣卫就不得不下去严肃查办了。
他的职位是锦衣卫副指挥使,统辖北镇抚司,是个五短身材的胖子,穿着飞鱼服,锦衣卫一般不穿飞鱼服、蟒袍或者是斗牛服的,只有在皇帝出巡的仪仗队才穿着这种华贵的衣服。
田尔耕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就算再笑面,也让知道内情的人轻松不得。
王晋“嗯”了一声,就向那两名校尉走去,郑思源循着他的背影向那边看,那两名校尉竟走的很慢,他们夹着的那中年男人已抖得不成样子。
锦衣卫除了负责监察百官,另一大职责就是处理民间对圣上不利的言论。
“郑总旗,卫内上下都夸赞你办事能力很不错,而且之前你也破获了很多棘手的案件。所以我决定要指派你去查勘此案。”田尔耕目光投向郑思源。
“绝不能和这些人走得太近,到时候清算时被当成阉党杀了就得不偿失了。”郑思源暗暗想着。
因此现在给郑思源指派案子的就只有副指挥使田尔耕了。
当杨涟死掉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饶是他见惯了生死,也不免为其生前遭受到非人般的折磨感到悚然。
赵英见到郑思源进来,伸手止住身后缇骑的行动,寒碜道:“郑总旗,今儿个点卯没见到你,睡过头啦?”
进入经历司内,迎面就看到有四五个缇骑拥簇着个人往外走,郑思源定睛看去,原来那人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崔应元的手下,总旗赵英。
反观那两个校尉,抱着手臂倒在地上打滚,嘴里不住的惨嚎着。
“田副指挥?”郑思源知道他说的是锦衣卫副指挥使田尔耕。
这是王晋的声音,郑思源回头看去,正是自己的同僚,北镇抚司总旗王晋。
也正是因为这样,郑思源总是和这些人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据说拷打杨琏的就是许显纯,他的手下赵英或许也参与其中吧。
郑思源走进跨院,北镇抚司是个占地挺大的地方,有四五个院子,院子里人来人往,大多是校尉、力士、小旗在院里忙活。
那咒语的音节晦涩难明,仿佛从古老的蛮荒时代就流传下来音律,一声声吟诵,仿佛尖锥一样刺痛着听者的灵魂。
尤其是想到自己胸口那一行不详的文字,郑思源几乎感觉那个地方又疼痛起来。
却没想到那火如附骨之疽,非但没有踩灭,反而蔓延到王晋的靴子上。
郑思源抬头看去,原来是田尔耕的手下,锦衣卫指挥佥事杨寰。
椅子很大很宽,上面铺着柔软的毛皮,人坐上去本该很舒适,可王晋却都仿佛如坐针毡。
不过在锦衣卫“五彪”之中,他却是最不好惹的,众人私下里给他起了个“笑面虎”的绰号,就是说这人面善心黑,杀人不眨眼。
自己担任锦衣卫这么多年来,完美破获了很多案子,才能从校尉一步步提升到总旗的位置,慢慢进入了上层人物的视野。
郑思源和王晋曾经各自带领五名缇骑,前去杨涟家宅去抓人。
田尔耕见到两人进来,露出笑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郑思源字中孚,是族伯给他起的,他还没长到取字的年纪爹娘就死了。
不知不觉,郑思源脊背冒出了冷汗。
王晋身后跟着两个校尉,一左一右押解着个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这男人双目微阖,眼皮不住的颤抖,也许是太过惊恐才会这样的吧。
眨眼之间,火焰已把这男人浑身都笼罩进去,连同左右两个校尉,手臂上都沾染上了火焰,惨叫着松开那男人。
佥事杨寰不坐,郑、王二人也不敢落座,郑思源拱手行礼道:“卑职不敢落座。”
杨寰也是“五彪”之一,虽然身居高位,可在田尔耕面前却也像是个亲随一样,鞍前马后的伺候。
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的变化立刻吸引了全院子里锦衣卫的目光,王晋脸色惊骇,快步走到两名校尉身边,用脚去踩他们的手臂。
田尔耕面容慢慢变的严肃:“今早,就受害者的家眷来找我,非要我处理这事,说是有妖人散布谣言,胁迫了他家的主人,才导致受害者无火自燃。”
郑思源回头看去,赵英已经和其手下的缇骑走远了....
过了好一会儿,哀声才慢慢响起。
他走到田尔耕身边,俯下身子在田尔耕身边说了几句话,田副指挥使微微颔首,表示已经知道了,那杨寰才退到一边站着。
当然,郑思源知道朱由检登极后第一时间就废了厂卫,因此曾经有东厂提督邀请他加入,他都委婉拒绝了。
郑思源刚要迈腿进东跨院,身后忽然远远传来一声呼喊:“中孚!你怎么才来啊!”
这男人浑身皮肉乱颤,脑袋也不住的摇晃着,这幅样子着实诡异。
“哎,说起来,这无火自燃的事,昨晚已在城西南出现了。”田尔耕抚掌说道。
经历司在东跨院靠里的犄角处办公。
田尔耕看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想了想,郑思源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去见田大人,士元,你忙你的吧。”
赵英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就和手下缇骑离开了。
校尉只以为这人是在逃避罪责装疯卖傻,一个校尉怒喝了声“休要乱动!”,就照着那男人腹部打了一拳。
王晋挑了挑眉,道:“你那个案子先放到一边;今早田副指挥找你,说有件案子要交给你,没找到你人,现在正在耳房里等你呢。”
郑思源心头一动,原来这怪事竟不是孤例。不过这样也好,追查起来不至于无头苍蝇般乱撞了。
郑思源现在很想问问王晋关于他抓捕那男人的来龙去脉,但杨寰已经在那里等,两人也不好磨蹭。
平素办案,都是普通的武官服装,但现在阉党势大,几乎只要愿意依附魏忠贤的锦衣卫都能获得飞鱼服。更有杰出的锦衣卫,甚至会提拔至东厂办差。
郑思源苦笑道:“也许是我起的太早了,才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
王晋怔怔倒退几步,额头冒出汗水,那中年男人先化成灰烬,两名校尉也紧随其后付之一炬!
田尔耕不算吝啬,自从郑思源受其指挥捉拿杨涟之后,金银赏赐给的很多。
王晋麻木的坐在椅子上,他似乎还在被刚才的火焰震撼,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北镇诏狱令人闻之色变,去年左副都御史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人相继入狱后,都没能活着出来,一时间京城百官人人自危。
自从骆指挥辞官以来,郑思源就成了锦衣卫总指挥使刘侨的心腹,不过现在阉党势大,他为了避嫌,并没有和自己走得太近。
王晋示意两个校尉押解那男人前往诏狱,就走到郑思源面前:“中孚,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你平时都起的很早的啊。”
那火焰又是什么火,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人烧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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