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熊智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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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思源略微知道关于“举人”的意思，所谓举人，就是指痒生参加省一级考试通过的人，被称为举人。
“啊？”郑思源之前办案主要集中在内城，虽然对于妖书案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竟然这么诡异，竟然有人愿意为了所谓的火神自焚！
见到郑思源点头，王汝之满脸皱纹的脸松了下来:“实在对不住，对不住.....”
“呵呵。”王晋看出了郑思源的惊讶，道:“其实我刚刚听到这种事的时候，反应也是和你一样的。”
郑思源想，如果这个拜火教是临时成立的，那么引导者肯定会自称为教主，而不是说自己是左护法。
王晋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天井中的台子上发呆，听到郑思源的脚步声，才转过身来:“时间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说。”
杨寰嘱咐接待和郑思源交接了一下事情，郑思源的手里就多了本淡紫色的小册子，用鱼骨线装订，这也是“鱼骨册”的一种。
“王晋，你说那熊智昌既然自称左护法，是不是还有个右护法？”郑思源问道。
“没有。”王晋摇了摇头:“我和孟千户前前后后搜查了十多天，只追查到熊智昌一伙人，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类似这个拜火教教内的成员。”
明朝的举人享有免税的特权，不少人主动将田地产业，归到士绅名下，借以逃避税收、徭役，成为举人可以说就一跃成为士绅阶层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先去内城西南隅的刘永珍家吗？”
说完，接待就离开前台，往经历司内部去禀报上级了。
“熊智昌的事情先放一放，田指挥使的话你也听清了，城南粮商刘永珍于昨晚离奇自燃，他的家人拿着很多的银子打通门路，才能把你这尊高人请过来破案。”
郑思源皱着眉:“我在想关于那个人起火的事，还有件案子发生在南城，和蒙古人有关，我还没来得及通报经历司。”
等了一会儿，经历司经历王汝之走了过来。
王晋揶揄道:“别谦虚了中孚，这么多年你破获了多少棘手的案子，现在整个北镇抚司，谁要是提起你，那都是要竖大拇指的！”
郑思源暂且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并且打定主意有时间一定要去天主教堂去找李仙风，当面质问他到底在隐藏着些什么！
既然熊智昌自称左护法，是不是代表这个组织还有右护法？他们到底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本领，竟然有信徒甘愿为他们自焚？
“也许王晋抓回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散播谣言的妖人？”
司内暗暗的，只有前台的接待被阳光笼罩。
见到郑思源默然不语，王晋干笑了几声也闭嘴了。
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杨寰是跛子这件事，他依稀记得刚刚进入锦衣卫任职的时候，杨寰的走路姿势还不是这样子。
郑思源摆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别给我戴高帽子啊。”
他是那么的笃定，以至于让人相信他的说辞，可当郑思源看到那个熊智昌和赫米尔一模一样的死法时候，就开始动摇了。
他说的是实话，但郑思源不太喜欢这种恭维，他内心对于自己的能力需要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他说的话当然就是田尔耕的意思，杨寰听了，略微思索一下便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好好交流一下案情，我走了。”
“李仙风有事情在瞒着我。”
“对，他就是妖书案的罪首，自称拜火教左护法，信奉火神，和他的父母亲族构成一个小型组织，一直以来妖言惑众，造谣生事，一些愚民被他们蛊惑，甚至自焚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果那个赫米尔是被恶魔吞噬，烈焰焚身的话，那熊智昌的无火自燃又怎么解释？”郑思源心想，除非那李仙风又改变说辞，说恶魔不止一个......
这样的谣言的当然不会被宽容放过，上级立刻召集锦衣卫彻查此案，王晋的上级锦衣卫千户孟元祥就是负责这案件的人。
“按理说，这个熊智昌应该不缺吃喝，生活也还过得去，为什么还要煽动民众信他那个什么拜火教呢？”王晋疑惑的说。
郑思源粗略扫了两眼，确认这是关于城南粮商刘永珍家的事情，案子上说刘永珍于今天凌晨忽然自燃，整个人眨眼之间便烧为灰烬。
接待接过鱼骨册，细细的看了一遍，道:“稍等。”
可杨寰是锦衣卫佥事，身居高位，平时办案他也不需要冲到第一线，怎么会受伤呢？郑思源正想着，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谁知道呢？可惜那个熊智昌忽然烧起来，已经烧得灰都不剩啦！”王晋皱眉说:“如果他不烧死的话，下入镇抚司狱，我不怕他不招！”
他见到郑思源皱了皱眉道:“郑总旗，本来你已经接手了刘永珍的案子，这城南的案子应当由别人接手，但现在镇抚司人手不足，还需要你身兼两案。”
“是因为恶魔！一个被封印在十字架内的恶魔要破体而出！”
他猛地一激灵，转过头去看，原来是王晋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郑思源甚至联想到他说的五色花却邪藤之类的东西是否真实有效，都不可避免的要画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一但自己听从别人口中评价自己的话，就会影响自己对自我价值的判断，从而产生误判，做出许多昏聩的事情。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熊智昌是被遥控指挥的，指挥他的人甚至不在京城内部？”
人贵有自知之明，可这世上又有谁能完全的自知呢？
王晋揉着下巴，露出后怕的神色，他在回想刚才那可怕的一幕，慢慢道:“可是在我们抓到他之后已经彻底搜了他的身，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上根本没有用来引火的工具啊。”
“如果不是跛子的话，那就是他的右腿有伤，发不上力才会如此。”
郑思源默然不语，他其实一路上也在思考熊智昌的作案动机，可到现在为止，从他的身世背景来看，毫无头绪。
郑思源想起李仙风的回答。
郑思源想着，再次走进经历司，把怀里早就写好的鱼骨册上交。
这只能证明这个组织很严密，熊智昌大概率也不是始作俑者。
这可能也只是个人的行走习惯，但郑思源心思敏锐，往往喜欢注意到一些旁人不曾注意的细节。
郑思源从王晋的话中提取了几个对于案情有帮助的信息:
郑思源想，这种无稽之谈根本就不会有人去信，可没想到那妖书道笼络的愚民越来越多，甚至慢慢波及整个南城，更有些谣言说大明即将崩塌，距离改朝换代也不远了。
郑思源也有所耳闻，据说是有一伙人窝在南城绳匠胡同散播谣言，传播妖书，说有火神降临，世界迎来末日之类的胡言乱语。
“熊智昌的底细？啧啧！”王晋咂咂嘴:“其实我查遍了他的身世背景，也没能明白为什么他一个举人要干这种事。”
“熊智昌？是你们抓捕来的那人？”
王晋见到郑思源脸上不乐，也严肃起来说:“别急，事情一件一件办。你先把你的案子禀报上去，我在外面等你，等你禀报完我再详细和你说妖书案的事儿。”
王晋摇了摇头，露出苦色:“因为死法相同，那妖书案的罪首熊智昌已经和刘永珍的案子合并成一个，由我和郑总旗共同搜查。”
可以参考范进中举的激动程度，郑思源想，普通人考中举人应当是一件非常困难并且值得狂喜的事情。
郑思源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出了经历司。
把册子合上，杨寰淡淡的说:“郑总旗，重点是要找到传播谣言的妖人，”
他和郑思源曾经共同破获了好几件棘手的案子，相互之间的感情很好，但王
这根本也不是请求，完全就是命令，郑思源心里不太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
普通的鱼骨册是淡黄色的，每个锦衣卫人手一本，又被百官称为“生死簿”，意思就是被记录在这本子上的人就距离面见阎王爷不远了。
他对王晋问道:“对了，熊智昌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个设想:“难道他是跛子？右脚不发力，所以才这样走路？”
杨寰见到王晋，面无表情的对他说:“王总旗？你怎么来了，妖书案有眉目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戾气，郑思源看他狠厉的样子，只感觉自己好像刚刚认识他。
“中孚，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毕竟蛇头和自己有交情，也不希望除了自己外其他的锦衣卫知道他的秘密住处。
妖书案。
郑思源挑眉道:“王晋，你觉得他是自焚还是其他原因烧死的？”
杨寰说完，就离开内院，郑思源刚才想着心事，跟在他后面倒不觉有什么，这时杨寰离得远了，才看到他的走路姿势很奇特，往往是左脚先快速的迈出去一步，右脚才慢慢的跟过去。
杨寰领着郑思源来到经历司，经历司向阳的部分只有很小一块，这几平方的地方就是前台，后面还有一大条长廊，架子一个接一个，窗户用黑布蒙着。
郑思源明白他的意思，重重的点头，他也只能点头。
这时王晋已经和田尔耕说完了话，告退副指挥使，走到经历司门外，却见到杨寰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僵硬。
而这种淡紫色的鱼骨册是经历司专门使用的，里面专门记录南北镇抚司未来得及查办的案子。
王晋喃喃自语，既像是在问郑思源，又像是在问自己:“那他是怎么把自己点燃的？”
出了北镇抚司衙门，有校尉从太仆寺备马厩里牵出两匹牝马来，两人上马后就往西方走。
“是，我先和你说熊智昌。”
] 郑思源略微知道关于“举人”的意思，所谓举人，就是指痒生参加省一级考试通过的人，被称为举人。
“啊？”郑思源之前办案主要集中在内城，虽然对于妖书案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竟然这么诡异，竟然有人愿意为了所谓的火神自焚！
见到郑思源点头，王汝之满脸皱纹的脸松了下来:“实在对不住，对不住.....”
“呵呵。”王晋看出了郑思源的惊讶，道:“其实我刚刚听到这种事的时候，反应也是和你一样的。”
郑思源想，如果这个拜火教是临时成立的，那么引导者肯定会自称为教主，而不是说自己是左护法。
王晋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天井中的台子上发呆，听到郑思源的脚步声，才转过身来:“时间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说。”
杨寰嘱咐接待和郑思源交接了一下事情，郑思源的手里就多了本淡紫色的小册子，用鱼骨线装订，这也是“鱼骨册”的一种。
“王晋，你说那熊智昌既然自称左护法，是不是还有个右护法？”郑思源问道。
“没有。”王晋摇了摇头:“我和孟千户前前后后搜查了十多天，只追查到熊智昌一伙人，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类似这个拜火教教内的成员。”
明朝的举人享有免税的特权，不少人主动将田地产业，归到士绅名下，借以逃避税收、徭役，成为举人可以说就一跃成为士绅阶层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先去内城西南隅的刘永珍家吗？”
说完，接待就离开前台，往经历司内部去禀报上级了。
“熊智昌的事情先放一放，田指挥使的话你也听清了，城南粮商刘永珍于昨晚离奇自燃，他的家人拿着很多的银子打通门路，才能把你这尊高人请过来破案。”
郑思源皱着眉:“我在想关于那个人起火的事，还有件案子发生在南城，和蒙古人有关，我还没来得及通报经历司。”
等了一会儿，经历司经历王汝之走了过来。
王晋揶揄道:“别谦虚了中孚，这么多年你破获了多少棘手的案子，现在整个北镇抚司，谁要是提起你，那都是要竖大拇指的！”
郑思源暂且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并且打定主意有时间一定要去天主教堂去找李仙风，当面质问他到底在隐藏着些什么！
既然熊智昌自称左护法，是不是代表这个组织还有右护法？他们到底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本领，竟然有信徒甘愿为他们自焚？
“也许王晋抓回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散播谣言的妖人？”
司内暗暗的，只有前台的接待被阳光笼罩。
见到郑思源默然不语，王晋干笑了几声也闭嘴了。
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杨寰是跛子这件事，他依稀记得刚刚进入锦衣卫任职的时候，杨寰的走路姿势还不是这样子。
郑思源摆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别给我戴高帽子啊。”
他是那么的笃定，以至于让人相信他的说辞，可当郑思源看到那个熊智昌和赫米尔一模一样的死法时候，就开始动摇了。
他说的是实话，但郑思源不太喜欢这种恭维，他内心对于自己的能力需要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他说的话当然就是田尔耕的意思，杨寰听了，略微思索一下便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好好交流一下案情，我走了。”
“李仙风有事情在瞒着我。”
“对，他就是妖书案的罪首，自称拜火教左护法，信奉火神，和他的父母亲族构成一个小型组织，一直以来妖言惑众，造谣生事，一些愚民被他们蛊惑，甚至自焚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果那个赫米尔是被恶魔吞噬，烈焰焚身的话，那熊智昌的无火自燃又怎么解释？”郑思源心想，除非那李仙风又改变说辞，说恶魔不止一个......
这样的谣言的当然不会被宽容放过，上级立刻召集锦衣卫彻查此案，王晋的上级锦衣卫千户孟元祥就是负责这案件的人。
“按理说，这个熊智昌应该不缺吃喝，生活也还过得去，为什么还要煽动民众信他那个什么拜火教呢？”王晋疑惑的说。
郑思源粗略扫了两眼，确认这是关于城南粮商刘永珍家的事情，案子上说刘永珍于今天凌晨忽然自燃，整个人眨眼之间便烧为灰烬。
接待接过鱼骨册，细细的看了一遍，道:“稍等。”
可杨寰是锦衣卫佥事，身居高位，平时办案他也不需要冲到第一线，怎么会受伤呢？郑思源正想着，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谁知道呢？可惜那个熊智昌忽然烧起来，已经烧得灰都不剩啦！”王晋皱眉说:“如果他不烧死的话，下入镇抚司狱，我不怕他不招！”
他见到郑思源皱了皱眉道:“郑总旗，本来你已经接手了刘永珍的案子，这城南的案子应当由别人接手，但现在镇抚司人手不足，还需要你身兼两案。”
“是因为恶魔！一个被封印在十字架内的恶魔要破体而出！”
他猛地一激灵，转过头去看，原来是王晋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郑思源甚至联想到他说的五色花却邪藤之类的东西是否真实有效，都不可避免的要画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一但自己听从别人口中评价自己的话，就会影响自己对自我价值的判断，从而产生误判，做出许多昏聩的事情。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熊智昌是被遥控指挥的，指挥他的人甚至不在京城内部？”
人贵有自知之明，可这世上又有谁能完全的自知呢？
王晋揉着下巴，露出后怕的神色，他在回想刚才那可怕的一幕，慢慢道:“可是在我们抓到他之后已经彻底搜了他的身，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上根本没有用来引火的工具啊。”
“如果不是跛子的话，那就是他的右腿有伤，发不上力才会如此。”
郑思源默然不语，他其实一路上也在思考熊智昌的作案动机，可到现在为止，从他的身世背景来看，毫无头绪。
郑思源想起李仙风的回答。
郑思源想着，再次走进经历司，把怀里早就写好的鱼骨册上交。
这只能证明这个组织很严密，熊智昌大概率也不是始作俑者。
这可能也只是个人的行走习惯，但郑思源心思敏锐，往往喜欢注意到一些旁人不曾注意的细节。
郑思源从王晋的话中提取了几个对于案情有帮助的信息:
郑思源想，这种无稽之谈根本就不会有人去信，可没想到那妖书道笼络的愚民越来越多，甚至慢慢波及整个南城，更有些谣言说大明即将崩塌，距离改朝换代也不远了。
郑思源也有所耳闻，据说是有一伙人窝在南城绳匠胡同散播谣言，传播妖书，说有火神降临，世界迎来末日之类的胡言乱语。
“熊智昌的底细？啧啧！”王晋咂咂嘴:“其实我查遍了他的身世背景，也没能明白为什么他一个举人要干这种事。”
“熊智昌？是你们抓捕来的那人？”
王晋见到郑思源脸上不乐，也严肃起来说:“别急，事情一件一件办。你先把你的案子禀报上去，我在外面等你，等你禀报完我再详细和你说妖书案的事儿。”
王晋摇了摇头，露出苦色:“因为死法相同，那妖书案的罪首熊智昌已经和刘永珍的案子合并成一个，由我和郑总旗共同搜查。”
可以参考范进中举的激动程度，郑思源想，普通人考中举人应当是一件非常困难并且值得狂喜的事情。
郑思源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出了经历司。
把册子合上，杨寰淡淡的说:“郑总旗，重点是要找到传播谣言的妖人，”
他和郑思源曾经共同破获了好几件棘手的案子，相互之间的感情很好，但王
这根本也不是请求，完全就是命令，郑思源心里不太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
普通的鱼骨册是淡黄色的，每个锦衣卫人手一本，又被百官称为“生死簿”，意思就是被记录在这本子上的人就距离面见阎王爷不远了。
他对王晋问道:“对了，熊智昌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个设想:“难道他是跛子？右脚不发力，所以才这样走路？”
杨寰见到王晋，面无表情的对他说:“王总旗？你怎么来了，妖书案有眉目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戾气，郑思源看他狠厉的样子，只感觉自己好像刚刚认识他。
“中孚，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毕竟蛇头和自己有交情，也不希望除了自己外其他的锦衣卫知道他的秘密住处。
妖书案。
郑思源挑眉道:“王晋，你觉得他是自焚还是其他原因烧死的？”
杨寰说完，就离开内院，郑思源刚才想着心事，跟在他后面倒不觉有什么，这时杨寰离得远了，才看到他的走路姿势很奇特，往往是左脚先快速的迈出去一步，右脚才慢慢的跟过去。
杨寰领着郑思源来到经历司，经历司向阳的部分只有很小一块，这几平方的地方就是前台，后面还有一大条长廊，架子一个接一个，窗户用黑布蒙着。
郑思源明白他的意思，重重的点头，他也只能点头。
这时王晋已经和田尔耕说完了话，告退副指挥使，走到经历司门外，却见到杨寰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僵硬。
而这种淡紫色的鱼骨册是经历司专门使用的，里面专门记录南北镇抚司未来得及查办的案子。
王晋喃喃自语，既像是在问郑思源，又像是在问自己:“那他是怎么把自己点燃的？”
出了北镇抚司衙门，有校尉从太仆寺备马厩里牵出两匹牝马来，两人上马后就往西方走。
“是，我先和你说熊智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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