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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对峙着，外面的患者护士担心地围在门口。
耄耋老人更是他下手的对象。有一段时间，黄泉路上老友重逢，相视一笑竟然都是一张黑口，一颗牙齿也没有。
另一个连忙搭话，“这不会是遇到医闹了吧？咱们得报警吧。”
他面如冠玉、明眸如星，微微扬起的下颌线清晰明朗，身材比例酷似驰骋T台的超模，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高贵气场。
“刚甩到玻璃上的你们看清了吗？我怎么觉得是鲍医生呢？”一个患者捂着半边脸说。
这个牙科诊所开在这条小街几十年，生意一直平平淡淡，最近几个月突然多了不少病患，有点门庭若市的感觉。
因此，在他58岁那年因脑卒中去世后，刚入地府报道就被判官一张通告，打去磨牙地狱受刑。
两个女孩茫然地相互对视一眼，竟然顺从地点着头携手去按马面说的做了。
大概是到了午餐时间，之前又和秦牧野聊着食堂带饭的事情，杜斐不自觉就思想跑偏。
诊室内，牛头半弓身子，两只健壮上肢撑在膝盖上。一个面色苍黄的白胡子小老头，歪歪斜斜地坐在他对面的地上。
他最喜欢吃8号窗口的这道菜，错过了就太可惜。
护士小姐正要说这门从里面锁住了打不开，就见男人手掌轻轻一推那门便自动开了。
作为一名牙科医生，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这个样子。于是，他冲向黄泉路上的阴灯，徒手抠掉镶嵌在里面引魂用的荧亮兽齿，往嘴巴里塞。
马面起身，往诊室走去，回头还不忘指指腮帮对杜斐嘱咐，“回家休息吧，用冰敷一敷一会儿就好，不用再看了。”
杜斐回到候诊区，窝进沙发，用残破的手机给秦牧野发信息：小野，我这还需要点时间，中午打8号窗口的糖醋里脊送过来，记得要你亲自去打。
鲍盛江生前是一位有名的牙科医生，可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收集牙齿。
酷刑没日没夜地进行了九九八十一天，鲍盛江出狱后对着忘川河，看着自己如黑洞一样的口腔，整个鬼都癫狂了。
马面成功把众人的关注点引到了别的地方，转身对两个护士小姐说：“麻烦你们帮他们销号退款，今天暂停接诊。”
可是当年，当阴兵们赶去捉拿鲍盛江的时候，搜遍两界也没有找到他，丢失牙齿的事情也极少再见，一度有鬼差怀疑他是偷偷地渡了轮回。
仓羿抽出照片，吹了吹上面的灰，转了个面问对面的人，“你是后面站着的这位叫鲍玖民，前面坐着的是鲍盛江，对吗？”
历代食牙鬼都是冥府通缉的要犯。他们虽然只吞牙齿，却能大范围造成阴阳两界的恐慌，是社会稳定的极大隐患。
他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好看的人打菜时肉片更多，因为如果他是食堂大师傅，也会给对面这个男人多加几块肉的。
“砰！”
这背后一定有他破不掉的法术，暂无发现的破绽，不为人知的秘密。
日子过得太久，要不是相框从墙上跌落，意外露出一角，连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过这张照片。
马面心想好嘛，捉食牙鬼附赠一个贪财鬼。
鲍盛江吃了兽牙还不算，利用鬼身之便重返人间，潜伏在太平间，专门撬死尸的牙齿吞食。太平间的不够他吃，他就跑去墓地，等着撬刚下葬的新鲜尸体……
“这门……”
门口还挂着急招专科医师的广告，两个护士小姐都是最近新招进来的。
门又从里面关上，随之被男人美貌惊到的人们纷纷缓过神来，开始窃窃私语，对仓羿的身份展开了讨论。
杜斐有一点懵，转头问身边的人，“哥，那里面正在就诊的应该是您兄弟吧？”
仓羿觉察到鲍玖民对
“哦？”
牛头撇过脸看了一眼被他敲碎的机器，鼻孔喷出两团火来。要不是人形箍着他的法力，这几台破机器早就被他砸成了粉末。
为了满足这个癖好，他利用工作之便，偷偷摸摸地做过不少偷梁换柱、坑骗患者、偷盗牙齿的事情。
后来死人的牙齿也无法满足他的胃口，他就开始重新打起了活人的主意。
照片上两位男性，年长者正襟危坐，年轻人咧着一口白牙站在年长者身后。
要不是最近几个月突然爆发的牙痛事件暴露了他，牛头和马面根本不会想到他竟然悄没声儿的借了别人的身子，躲在这个专科诊所操起了老本行。
杜斐和他们的思维不大一样，他掐了下时间，如果没有记错今天中午食堂正好有糖醋里脊。
大家纷纷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面容英俊至极的男人站在亮白的荧光灯下，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敞开着，一手揣着裤兜，另一只手臂上随性地搭着件西装外套。
马面倒是好脾气，从坠落在地的镜框里看到张职业资格证书，原来原主也姓鲍，叫鲍玖民，便转个身叫出名字。
为什么要让秦牧野亲自去打，自然是因为他两的长相在同一个水平上，能让打饭阿姨养养眼，多得几块。
“等一下！”
候诊室里的人们纷纷开始议论，当诊室里再一次发出哀嚎，便有好奇的病人忍着牙痛上去偷看。
诊室里，仓羿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里，身后是牛头和马面。被鲍盛江附了体的鲍玖民蔫头耷脑地，像个小学生似地站在他们对面。
重重行迹足以表明，鲍盛江早化作祸乱两界的厉鬼——食牙鬼！
再看继续围在诊室门口八卦的病友们，各个神采飞扬精神抖擞，也全没有了之前痛苦□□的样子。
鲍玖民抬头盯着照片看了半晌，这张照片是他大学毕业那年拍的。那天小叔鲍盛江正好来学院讲课，叔侄两见了一面，随行的记者帮他们拍了这张照片。
“办事，什么事，难道是便衣？”
杜斐也被男人的样貌给唬住了。
仓羿走近人群，挑起食指指了指诊室紧闭的房门，“借过。”
偷偷拔掉六七岁小孩的牙齿是他最长做的事，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懵里懵懂，又正是换牙的年纪，不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片刻后，马面拉开门，低头推了下眼镜，再抬头时长脸拉得让人分不清喜怒，“牙不疼就都回去吧，不要妨碍我们在这里办事。”
人群自然分出条路，仓羿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向诊室。
“是。”鲍玖民脑子昏昏沉沉，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被街角那家齿科给嫉妒了，对方找了打手来欺负他。
刚才，牛头以病患的身份进来看牙，确认了这位白胡子老头身上，有当年从鬼域逃脱的通缉犯，食牙鬼鲍盛江的气息。
老头看着被壮汉弄坏的仪器，心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音颤颤悠悠，仔细一听却是，“唉，我的好几十万没了！没了！”
仓羿扫了眼地上纸张泛黄的证书，又看了眼玻璃碴中露出一角的照片。
他从小因为长得好看受到不少优待，所以对自己的样貌格外自信，此刻见到这么个眉眼摄人心魄的男人，只觉得胸腔里揣着面小鼓，咚咚咚地敲打个不停。
今天仓羿与手下以人形现身，也是为了从原身这边找找破绽。
按照人鬼殊途的原则，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人鬼可以订立契约，例如养小鬼。可恶灵是没有办法寄生在人的身上操控人类意志的。
“咦，这门怎么推不开？鲍医生您还好吗？”门口传来护士小姐惊慌无措的声音。
仓羿负责恶灵附体祸乱人间的案子已经有一段时间，却依旧没有找到线索。
患者们有男有女年龄不一，却在这一刻审美出奇地一致，在这种狭小拥挤的地方见到个长相跟电影明星似的人物，他们不由得同时惊呼。
马面看到这个情形，大概就能猜到他们是找对人了，款步上前，用手指探了探老头的鬓角。
照片黑白色，分辨率不高，边角发黄，右下角的拍摄日期显示照片拍摄于三十年前仲夏的午后。
两个护士小姐都是刚过了实习期的新手，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苦着脸对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掏出了手机。
因为人乃活物属阳，哪怕是体质极阴的人对于恶灵来说，附体到活人身上基本就等同于被真火灼烧，分分钟灰飞烟灭。
马面低头扶了下眼镜，不耐烦地咂咂嘴巴。都说过好多次了在阳间办事不比阴间，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得讲究方式方法。
更不要说操控活人的意志！
这老头看上去准有五十多岁，此刻见到两位壮汉心里怕得要命，哆哆嗦嗦地抖着肩膀，竟然无声地哭了起来。
“还不说？”牛头脾气暴躁，对付个哭哭啼啼的老头彻底没了耐心，一抬腿踢飞脚边垃圾桶。
“咦，我的牙怎么突然就不疼了！”
做了一辈子牙医的鲍盛江，万万没想到自己死了之后，竟然会躺在铁床上，任凭小鬼们在自己口腔钻进钻出，用一把指甲锉似的东西，一锉一锉地把他的所有牙齿都磨了个精光。
放下手机杜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用舌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牙齿舔了个遍，之前疼痛的地方现在竟然一点都不痛了。
“吱……”
正当那两个护士小姐商量着要报警的时候，人群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道响亮且好听的声音。
“是演……演电影的那个谁吗？”有位年岁稍长的大爷拽了拽老伴的袖口。
“鲍玖民？”马面走近老头，“不如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诊疗床和仪器在刚才的扭打中被暴力推向了一边，空气中泛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老实说吧，你做了什么好事？”牛头气哼哼地，两只鼻孔张得很大。
] 里面对峙着，外面的患者护士担心地围在门口。
耄耋老人更是他下手的对象。有一段时间，黄泉路上老友重逢，相视一笑竟然都是一张黑口，一颗牙齿也没有。
另一个连忙搭话，“这不会是遇到医闹了吧？咱们得报警吧。”
他面如冠玉、明眸如星，微微扬起的下颌线清晰明朗，身材比例酷似驰骋T台的超模，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高贵气场。
“刚甩到玻璃上的你们看清了吗？我怎么觉得是鲍医生呢？”一个患者捂着半边脸说。
这个牙科诊所开在这条小街几十年，生意一直平平淡淡，最近几个月突然多了不少病患，有点门庭若市的感觉。
因此，在他58岁那年因脑卒中去世后，刚入地府报道就被判官一张通告，打去磨牙地狱受刑。
两个女孩茫然地相互对视一眼，竟然顺从地点着头携手去按马面说的做了。
大概是到了午餐时间，之前又和秦牧野聊着食堂带饭的事情，杜斐不自觉就思想跑偏。
诊室内，牛头半弓身子，两只健壮上肢撑在膝盖上。一个面色苍黄的白胡子小老头，歪歪斜斜地坐在他对面的地上。
他最喜欢吃8号窗口的这道菜，错过了就太可惜。
护士小姐正要说这门从里面锁住了打不开，就见男人手掌轻轻一推那门便自动开了。
作为一名牙科医生，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这个样子。于是，他冲向黄泉路上的阴灯，徒手抠掉镶嵌在里面引魂用的荧亮兽齿，往嘴巴里塞。
马面起身，往诊室走去，回头还不忘指指腮帮对杜斐嘱咐，“回家休息吧，用冰敷一敷一会儿就好，不用再看了。”
杜斐回到候诊区，窝进沙发，用残破的手机给秦牧野发信息：小野，我这还需要点时间，中午打8号窗口的糖醋里脊送过来，记得要你亲自去打。
鲍盛江生前是一位有名的牙科医生，可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收集牙齿。
酷刑没日没夜地进行了九九八十一天，鲍盛江出狱后对着忘川河，看着自己如黑洞一样的口腔，整个鬼都癫狂了。
马面成功把众人的关注点引到了别的地方，转身对两个护士小姐说：“麻烦你们帮他们销号退款，今天暂停接诊。”
可是当年，当阴兵们赶去捉拿鲍盛江的时候，搜遍两界也没有找到他，丢失牙齿的事情也极少再见，一度有鬼差怀疑他是偷偷地渡了轮回。
仓羿抽出照片，吹了吹上面的灰，转了个面问对面的人，“你是后面站着的这位叫鲍玖民，前面坐着的是鲍盛江，对吗？”
历代食牙鬼都是冥府通缉的要犯。他们虽然只吞牙齿，却能大范围造成阴阳两界的恐慌，是社会稳定的极大隐患。
他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好看的人打菜时肉片更多，因为如果他是食堂大师傅，也会给对面这个男人多加几块肉的。
“砰！”
这背后一定有他破不掉的法术，暂无发现的破绽，不为人知的秘密。
日子过得太久，要不是相框从墙上跌落，意外露出一角，连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过这张照片。
马面心想好嘛，捉食牙鬼附赠一个贪财鬼。
鲍盛江吃了兽牙还不算，利用鬼身之便重返人间，潜伏在太平间，专门撬死尸的牙齿吞食。太平间的不够他吃，他就跑去墓地，等着撬刚下葬的新鲜尸体……
“这门……”
门口还挂着急招专科医师的广告，两个护士小姐都是最近新招进来的。
门又从里面关上，随之被男人美貌惊到的人们纷纷缓过神来，开始窃窃私语，对仓羿的身份展开了讨论。
杜斐有一点懵，转头问身边的人，“哥，那里面正在就诊的应该是您兄弟吧？”
仓羿觉察到鲍玖民对
“哦？”
牛头撇过脸看了一眼被他敲碎的机器，鼻孔喷出两团火来。要不是人形箍着他的法力，这几台破机器早就被他砸成了粉末。
为了满足这个癖好，他利用工作之便，偷偷摸摸地做过不少偷梁换柱、坑骗患者、偷盗牙齿的事情。
后来死人的牙齿也无法满足他的胃口，他就开始重新打起了活人的主意。
照片上两位男性，年长者正襟危坐，年轻人咧着一口白牙站在年长者身后。
要不是最近几个月突然爆发的牙痛事件暴露了他，牛头和马面根本不会想到他竟然悄没声儿的借了别人的身子，躲在这个专科诊所操起了老本行。
杜斐和他们的思维不大一样，他掐了下时间，如果没有记错今天中午食堂正好有糖醋里脊。
大家纷纷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面容英俊至极的男人站在亮白的荧光灯下，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敞开着，一手揣着裤兜，另一只手臂上随性地搭着件西装外套。
马面倒是好脾气，从坠落在地的镜框里看到张职业资格证书，原来原主也姓鲍，叫鲍玖民，便转个身叫出名字。
为什么要让秦牧野亲自去打，自然是因为他两的长相在同一个水平上，能让打饭阿姨养养眼，多得几块。
“等一下！”
候诊室里的人们纷纷开始议论，当诊室里再一次发出哀嚎，便有好奇的病人忍着牙痛上去偷看。
诊室里，仓羿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里，身后是牛头和马面。被鲍盛江附了体的鲍玖民蔫头耷脑地，像个小学生似地站在他们对面。
重重行迹足以表明，鲍盛江早化作祸乱两界的厉鬼——食牙鬼！
再看继续围在诊室门口八卦的病友们，各个神采飞扬精神抖擞，也全没有了之前痛苦□□的样子。
鲍玖民抬头盯着照片看了半晌，这张照片是他大学毕业那年拍的。那天小叔鲍盛江正好来学院讲课，叔侄两见了一面，随行的记者帮他们拍了这张照片。
“办事，什么事，难道是便衣？”
杜斐也被男人的样貌给唬住了。
仓羿走近人群，挑起食指指了指诊室紧闭的房门，“借过。”
偷偷拔掉六七岁小孩的牙齿是他最长做的事，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懵里懵懂，又正是换牙的年纪，不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片刻后，马面拉开门，低头推了下眼镜，再抬头时长脸拉得让人分不清喜怒，“牙不疼就都回去吧，不要妨碍我们在这里办事。”
人群自然分出条路，仓羿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向诊室。
“是。”鲍玖民脑子昏昏沉沉，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被街角那家齿科给嫉妒了，对方找了打手来欺负他。
刚才，牛头以病患的身份进来看牙，确认了这位白胡子老头身上，有当年从鬼域逃脱的通缉犯，食牙鬼鲍盛江的气息。
老头看着被壮汉弄坏的仪器，心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音颤颤悠悠，仔细一听却是，“唉，我的好几十万没了！没了！”
仓羿扫了眼地上纸张泛黄的证书，又看了眼玻璃碴中露出一角的照片。
他从小因为长得好看受到不少优待，所以对自己的样貌格外自信，此刻见到这么个眉眼摄人心魄的男人，只觉得胸腔里揣着面小鼓，咚咚咚地敲打个不停。
今天仓羿与手下以人形现身，也是为了从原身这边找找破绽。
按照人鬼殊途的原则，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人鬼可以订立契约，例如养小鬼。可恶灵是没有办法寄生在人的身上操控人类意志的。
“咦，这门怎么推不开？鲍医生您还好吗？”门口传来护士小姐惊慌无措的声音。
仓羿负责恶灵附体祸乱人间的案子已经有一段时间，却依旧没有找到线索。
患者们有男有女年龄不一，却在这一刻审美出奇地一致，在这种狭小拥挤的地方见到个长相跟电影明星似的人物，他们不由得同时惊呼。
马面看到这个情形，大概就能猜到他们是找对人了，款步上前，用手指探了探老头的鬓角。
照片黑白色，分辨率不高，边角发黄，右下角的拍摄日期显示照片拍摄于三十年前仲夏的午后。
两个护士小姐都是刚过了实习期的新手，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苦着脸对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掏出了手机。
因为人乃活物属阳，哪怕是体质极阴的人对于恶灵来说，附体到活人身上基本就等同于被真火灼烧，分分钟灰飞烟灭。
马面低头扶了下眼镜，不耐烦地咂咂嘴巴。都说过好多次了在阳间办事不比阴间，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得讲究方式方法。
更不要说操控活人的意志！
这老头看上去准有五十多岁，此刻见到两位壮汉心里怕得要命，哆哆嗦嗦地抖着肩膀，竟然无声地哭了起来。
“还不说？”牛头脾气暴躁，对付个哭哭啼啼的老头彻底没了耐心，一抬腿踢飞脚边垃圾桶。
“咦，我的牙怎么突然就不疼了！”
做了一辈子牙医的鲍盛江，万万没想到自己死了之后，竟然会躺在铁床上，任凭小鬼们在自己口腔钻进钻出，用一把指甲锉似的东西，一锉一锉地把他的所有牙齿都磨了个精光。
放下手机杜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用舌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牙齿舔了个遍，之前疼痛的地方现在竟然一点都不痛了。
“吱……”
正当那两个护士小姐商量着要报警的时候，人群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道响亮且好听的声音。
“是演……演电影的那个谁吗？”有位年岁稍长的大爷拽了拽老伴的袖口。
“鲍玖民？”马面走近老头，“不如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诊疗床和仪器在刚才的扭打中被暴力推向了一边，空气中泛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老实说吧，你做了什么好事？”牛头气哼哼地，两只鼻孔张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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