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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单单为了看我们？夫人刚刚开始管家，定是来立规矩的……”
张楠轻笑了一声，道:“买笔墨？那不知吴副将，是要买狼毫、羊毫抑或是紫毫笔？”
沈映月看了一眼单子，眸光微顿。
吴小刀冲她一笑:“我刚从军营回来，路过这儿，恰好看到嫂夫人在店里，就进来了。”
-
偏院之中，已经人满为患。
沈映月一笑:“大晚上的，自然是就寝啊。”
沈映月挑了挑眉，悠悠道:“不去还好，去了还当真有些疑惑……这一样的笔墨，墨缘轩铺子里卖的，可比姜妈妈采办而来的便宜多了，这是为何？”
张楠连忙敛了敛神，收回目光，道:“我是来看字画的……这墨缘轩收的字画，一向不错。”
巧云怒道:“这姜妈妈如此越界，夫人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沈映月转头看他，露出笑容:“吴副将怎么来了？”
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沈映月微微颔首，道:“那好，我先去帮大人找找，找到后再派人送去给张大人。”
姜妈妈一听，重新挽起温和的笑容，道:“夫人明白就好……这府中一应采办事务，奴婢最是熟悉，一定将差事办妥，不让夫人操心。”
张楠嘴角抽了抽，面色有些难看，道:“也好，吴副将有了好笔，也能好好练练字了。”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张楠:“只是没想到，张大人也在？”
“你想得倒美……哈哈哈……”
马管事默默走过来，低声问道:“史管家，夫人突然让大伙儿在偏院等着……您可知道所为何事？”
她前脚刚去了墨缘轩，姜妈妈后脚就来了，可见是得了消息，心里有些慌了。
沈映月定睛一看，此人居然是兵部尚书——张楠，在吊唁莫寒的第一日，他便来过镇国将军府。
他一向不喜欢和这些家丁丫鬟们待在一起，觉得聒噪。
账房的廖先生，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有些不耐。
说罢，他下意识走近一步，挤在了沈映月和张楠中间，挺直了腰杆。
沈映月微微一笑，道:“猜到了。”
“夫人此言差矣，镇国将军府岂是寻常地方？掌柜的自要捡最好的送来了。”顿了顿，姜妈妈又道:“而且，老夫人最喜欢用墨缘轩的物件，若是换了别的，只怕老夫人不喜。”
翌日。
巧云小脸气鼓鼓的，但巧霜却担忧多过生气，她低声道:“夫人……这姜妈妈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她方才这话，似乎是在威胁我们？”
张楠觉得吴小刀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兵鲁子，一向对他嗤之以鼻。
家丁和丫鬟们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去干活，反而三三两两地聚在偏院之中，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顿了顿，她随手拿起一支摆在柜台上的笔，道:“这狼毫宜书宜画，若是吴副将用来批阅奏报，应该趁手。”
“嫂夫人身后是十五万莫家军，就不劳张大人费心了！”这爽利粗犷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吴小刀。
沈映月道:“虽说大恩不言谢，但这支狼毫笔，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多谢吴副将的救命之恩。”
沈映月淡声:“无妨，多谢张大人关心。”
他默默看了她一眼，沈映月素白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意，却也带着浅浅的疏离。
马管事一听，只得讪讪地走开了。
他打量沈映月一瞬，只见她素裙曳地，头上别了两朵清雅的白色绢花，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修饰，但却格外出尘，令人眼前一亮。
“说不定夫人是来打赏咱们的呢？”
沈映月沉默片刻，随即开口:“姜妈妈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小刀下意识接过，这狼毫的笔杆还算有些重量，看上去十分精美。
沈映月笑了下:“生气有用么？我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
姜妈妈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却无一丝笑意。
巧霜叹了口气，道:“但夫人初来乍到，万一因为姜妈妈之事，得罪了老夫人，那可是得不偿失……”
两人皆是一愣。
张楠瞥了吴小刀一眼，幽幽道:“本官来看字画，才偶遇了莫夫人……吴副将，平日应该不来这种地方罢？”
沈映月冲张楠点头致意:“见过张大人。”
“夫人看着娇弱无比，得知将军死讯后，还吓得晕了好几天……只怕不是个硬气的，哪里敢立规矩呀！”
“夫人，这姜妈妈也欺人太甚了！她不但账本有猫腻，被发现了，居然一丝悔意也无！”
巧霜见她回来，几步便迎了上来，低声道:“夫人，姜妈妈来了。”
“听闻今早，夫人要来看我们……”
说罢，她将这狼毫笔递给吴小刀。
-
张大人只得干巴巴道:“没事就好……”顿了顿，他又道:“此事皇上已经知道了，着了大理寺去查，应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吴小刀忙道:“嫂夫人慢走。”
姜妈妈愣了下，她没想到沈映月会这般直截了当地问她。
“多谢张大人，也是我们大意了，日后会加倍小心。”
“忙了一日了，你们两个不累么？还是省省力气罢。”
姜妈妈一见沈映月，拘着笑，欠了欠身:“夫人回来了？”
沈映月徐徐开口，道:“我倒觉得，狼毫笔更为适合吴副将。”
史管家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顿了顿，他看了马管事一眼，道:“主子的心思，也不是咱们该议论的。”
姜妈妈满意地走了。
说罢，她对上沈映月的视线，冷笑一声:“毕竟，老夫人最是念旧。”
巧云觉得奇怪:“夫人，您一点都不生气么？”
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张楠反倒不知如何接了。
“夫人今日提到立行小少爷的笔墨纸砚……奴婢想着，这本来就是自己的差事，于是就单独为小少爷准备了一份，不劳夫人亲自去买了。”
巧云和巧霜站在沈映月身后，听到这话，都不由得皱起了眉。
张楠见她提起此事，面上没有一丝寻常女子的怯意，反而从容大方，心底不由得生出些欣赏来。
吴小刀会意一笑:“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嫂夫人！”
沈映月见她变戏法似的拿了一套笔墨纸砚出来，轻轻一笑，道:“姜妈妈办事果真麻利，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早知道，我就不去墨缘轩了。”
吴小刀绷着脸道:“谁说的？我今日就是来买笔墨的。”
巧云:“难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然后，她不动声色地收了单子，道:“我还有事，要先失陪了。”
沈映月还未开口，便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说罢，沈映月便转身离开了。
吴小刀顿时面色一僵。
沈映月起得很早，她在巧云和巧霜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便悠悠起身，向家丁丫鬟们住的偏院走去。
沈映月轻轻点头，没有再说话。
区区一个姜妈妈，睡醒了再收拾也不迟。
张楠忽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听闻前两日镇国将军府遇袭，夫人没事罢？”
张楠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张楠迟疑片刻，道:“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去府上叨扰……有些兵部的案牍，之前递给了莫将军，应该还在府上。”
吴副将拿着狼毫笔，心里美滋滋的:“多谢张大人提醒，我一定善用嫂夫人送我的笔。”
姜妈妈声音微冷:“夫人千金之躯，那本就不是夫人该去的地方。”
沈映月见他不语，淡淡开口:“张大人是来买笔墨？”
墨缘轩内很是亮堂，照得男子十分俊雅。
沈映月站起身来，掩唇打了个哈欠。
姜妈妈收了温顺的神色，眼里透出一丝精光。
沈映月当时与莫二爷一起接待过他，对他尚有印象。
巧霜问:“夫人……如今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张楠也露出温和的笑容:“没想到在这儿碰见莫夫人，真是太巧了。”
吴小刀则将狼毫笔揣在了怀里，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了墨缘轩。
说罢，得意洋洋地看了张楠一眼。
张楠是兵部尚书，与吴小刀他们的来往不少，但吴小刀觉得张楠古板清高，很是不喜。
张楠笑了下，道:“夫人处变不惊，令人佩服，若有什么用得着张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沈映月凤眼微眯，徐徐开口:“好。”
吴小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还是我嫂夫人体贴，这样一来，张大人就没必要跑一趟了。”
史管家
巧云气得几步上前，“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而史管家守在偏院门口，一言不发。
张楠皱了皱眉，这吴小刀一口一个嫂夫人，当真是烦人至极。
就在这时，掌柜的已经按照沈映月给的单子，算好了价格，便将单子重新呈了上来。
沈映月淡淡一笑:“把‘似乎’去掉。”
巧霜愣了愣，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沈映月回到镇国将军府时，已经过了傍晚，天色逐渐暗下来。
沈映月笑了下，道:“姜妈妈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沈映月迈入竹苑正厅，姜妈妈已经等候多时。
] “怎么可能单单为了看我们？夫人刚刚开始管家，定是来立规矩的……”
张楠轻笑了一声，道:“买笔墨？那不知吴副将，是要买狼毫、羊毫抑或是紫毫笔？”
沈映月看了一眼单子，眸光微顿。
吴小刀冲她一笑:“我刚从军营回来，路过这儿，恰好看到嫂夫人在店里，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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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之中，已经人满为患。
沈映月一笑:“大晚上的，自然是就寝啊。”
沈映月挑了挑眉，悠悠道:“不去还好，去了还当真有些疑惑……这一样的笔墨，墨缘轩铺子里卖的，可比姜妈妈采办而来的便宜多了，这是为何？”
张楠连忙敛了敛神，收回目光，道:“我是来看字画的……这墨缘轩收的字画，一向不错。”
巧云怒道:“这姜妈妈如此越界，夫人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沈映月转头看他，露出笑容:“吴副将怎么来了？”
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沈映月微微颔首，道:“那好，我先去帮大人找找，找到后再派人送去给张大人。”
姜妈妈一听，重新挽起温和的笑容，道:“夫人明白就好……这府中一应采办事务，奴婢最是熟悉，一定将差事办妥，不让夫人操心。”
张楠嘴角抽了抽，面色有些难看，道:“也好，吴副将有了好笔，也能好好练练字了。”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张楠:“只是没想到，张大人也在？”
“你想得倒美……哈哈哈……”
马管事默默走过来，低声问道:“史管家，夫人突然让大伙儿在偏院等着……您可知道所为何事？”
她前脚刚去了墨缘轩，姜妈妈后脚就来了，可见是得了消息，心里有些慌了。
沈映月定睛一看，此人居然是兵部尚书——张楠，在吊唁莫寒的第一日，他便来过镇国将军府。
他一向不喜欢和这些家丁丫鬟们待在一起，觉得聒噪。
账房的廖先生，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有些不耐。
说罢，他下意识走近一步，挤在了沈映月和张楠中间，挺直了腰杆。
沈映月微微一笑，道:“猜到了。”
“夫人此言差矣，镇国将军府岂是寻常地方？掌柜的自要捡最好的送来了。”顿了顿，姜妈妈又道:“而且，老夫人最喜欢用墨缘轩的物件，若是换了别的，只怕老夫人不喜。”
翌日。
巧云小脸气鼓鼓的，但巧霜却担忧多过生气，她低声道:“夫人……这姜妈妈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她方才这话，似乎是在威胁我们？”
张楠觉得吴小刀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兵鲁子，一向对他嗤之以鼻。
家丁和丫鬟们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去干活，反而三三两两地聚在偏院之中，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顿了顿，她随手拿起一支摆在柜台上的笔，道:“这狼毫宜书宜画，若是吴副将用来批阅奏报，应该趁手。”
“嫂夫人身后是十五万莫家军，就不劳张大人费心了！”这爽利粗犷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吴小刀。
沈映月道:“虽说大恩不言谢，但这支狼毫笔，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了，多谢吴副将的救命之恩。”
沈映月淡声:“无妨，多谢张大人关心。”
他默默看了她一眼，沈映月素白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意，却也带着浅浅的疏离。
马管事一听，只得讪讪地走开了。
他打量沈映月一瞬，只见她素裙曳地，头上别了两朵清雅的白色绢花，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修饰，但却格外出尘，令人眼前一亮。
“说不定夫人是来打赏咱们的呢？”
沈映月沉默片刻，随即开口:“姜妈妈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小刀下意识接过，这狼毫的笔杆还算有些重量，看上去十分精美。
沈映月笑了下:“生气有用么？我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
姜妈妈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却无一丝笑意。
巧霜叹了口气，道:“但夫人初来乍到，万一因为姜妈妈之事，得罪了老夫人，那可是得不偿失……”
两人皆是一愣。
张楠瞥了吴小刀一眼，幽幽道:“本官来看字画，才偶遇了莫夫人……吴副将，平日应该不来这种地方罢？”
沈映月冲张楠点头致意:“见过张大人。”
“夫人看着娇弱无比，得知将军死讯后，还吓得晕了好几天……只怕不是个硬气的，哪里敢立规矩呀！”
“夫人，这姜妈妈也欺人太甚了！她不但账本有猫腻，被发现了，居然一丝悔意也无！”
巧霜见她回来，几步便迎了上来，低声道:“夫人，姜妈妈来了。”
“听闻今早，夫人要来看我们……”
说罢，她将这狼毫笔递给吴小刀。
-
张大人只得干巴巴道:“没事就好……”顿了顿，他又道:“此事皇上已经知道了，着了大理寺去查，应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吴小刀忙道:“嫂夫人慢走。”
姜妈妈愣了下，她没想到沈映月会这般直截了当地问她。
“多谢张大人，也是我们大意了，日后会加倍小心。”
“忙了一日了，你们两个不累么？还是省省力气罢。”
姜妈妈一见沈映月，拘着笑，欠了欠身:“夫人回来了？”
沈映月徐徐开口，道:“我倒觉得，狼毫笔更为适合吴副将。”
史管家缓缓摇头，道:“我也不知……”顿了顿，他看了马管事一眼，道:“主子的心思，也不是咱们该议论的。”
姜妈妈满意地走了。
说罢，她对上沈映月的视线，冷笑一声:“毕竟，老夫人最是念旧。”
巧云觉得奇怪:“夫人，您一点都不生气么？”
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张楠反倒不知如何接了。
“夫人今日提到立行小少爷的笔墨纸砚……奴婢想着，这本来就是自己的差事，于是就单独为小少爷准备了一份，不劳夫人亲自去买了。”
巧云和巧霜站在沈映月身后，听到这话，都不由得皱起了眉。
张楠见她提起此事，面上没有一丝寻常女子的怯意，反而从容大方，心底不由得生出些欣赏来。
吴小刀会意一笑:“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嫂夫人！”
沈映月见她变戏法似的拿了一套笔墨纸砚出来，轻轻一笑，道:“姜妈妈办事果真麻利，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早知道，我就不去墨缘轩了。”
吴小刀绷着脸道:“谁说的？我今日就是来买笔墨的。”
巧云:“难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然后，她不动声色地收了单子，道:“我还有事，要先失陪了。”
沈映月还未开口，便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说罢，沈映月便转身离开了。
吴小刀顿时面色一僵。
沈映月起得很早，她在巧云和巧霜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便悠悠起身，向家丁丫鬟们住的偏院走去。
沈映月轻轻点头，没有再说话。
区区一个姜妈妈，睡醒了再收拾也不迟。
张楠忽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听闻前两日镇国将军府遇袭，夫人没事罢？”
张楠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张楠迟疑片刻，道:“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去府上叨扰……有些兵部的案牍，之前递给了莫将军，应该还在府上。”
吴副将拿着狼毫笔，心里美滋滋的:“多谢张大人提醒，我一定善用嫂夫人送我的笔。”
姜妈妈声音微冷:“夫人千金之躯，那本就不是夫人该去的地方。”
沈映月见他不语，淡淡开口:“张大人是来买笔墨？”
墨缘轩内很是亮堂，照得男子十分俊雅。
沈映月站起身来，掩唇打了个哈欠。
姜妈妈收了温顺的神色，眼里透出一丝精光。
沈映月当时与莫二爷一起接待过他，对他尚有印象。
巧霜问:“夫人……如今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张楠也露出温和的笑容:“没想到在这儿碰见莫夫人，真是太巧了。”
吴小刀则将狼毫笔揣在了怀里，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了墨缘轩。
说罢，得意洋洋地看了张楠一眼。
张楠是兵部尚书，与吴小刀他们的来往不少，但吴小刀觉得张楠古板清高，很是不喜。
张楠笑了下，道:“夫人处变不惊，令人佩服，若有什么用得着张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沈映月凤眼微眯，徐徐开口:“好。”
吴小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还是我嫂夫人体贴，这样一来，张大人就没必要跑一趟了。”
史管家
巧云气得几步上前，“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而史管家守在偏院门口，一言不发。
张楠皱了皱眉，这吴小刀一口一个嫂夫人，当真是烦人至极。
就在这时，掌柜的已经按照沈映月给的单子，算好了价格，便将单子重新呈了上来。
沈映月淡淡一笑:“把‘似乎’去掉。”
巧霜愣了愣，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沈映月回到镇国将军府时，已经过了傍晚，天色逐渐暗下来。
沈映月笑了下，道:“姜妈妈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沈映月迈入竹苑正厅，姜妈妈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