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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孙皖南从小教育儿子和孙子都很严格，孙崇算是唯一的那个例外。
这么多年，孙崇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干的那些混账事儿都觉得脸红，旁的也没法儿改了，只能多讨孙皖南开心，想着弥补一二吧。
孙青远看向闻绍。
孙青远看着怀里那个黑黢黢的小东西，叹气叹了一夜。
陈书冉回头瞪他，“你再说一遍？”
他语速很快，“是清朝的古墨，爷爷当年为了装斯文，特地飞到京市花了几十万拍下来的。”
“我还记得他把爷爷那只最宝贝的紫砂壶拿去喂流浪狗喝水。”
闻绍一本正经，“儿子好,以后可以保护你堂妹。”
闻绍摇头，他不清楚。他那时候住在清源山，只是听家里的阿姨说过一次，具体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喝茶，那狗喝了茶以后，兴奋得在我们家院子外头叫了一宿。”
闻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说不定……”
孙青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完了，灰的那个不会是我家的吧？是个儿子？”
他鼻音很重，真的是被这通电话从梦里吵醒的。
“钱够用吗？有事儿就跟家里说。”
那头的孙崇看见闻绍以后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整理头发，“小叔，你找我有事儿？”
“就这个？”孙青远觉得没那么简单。
“三弟，睡了吗？”孙青远拨通电话以后才想起来时差，他那边应该已经深夜了。
孙崇耳根子都红了，他小时候干的那些事儿是挺不是个东西的，长大了再想想，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熊孩子掐死。
“你女儿。”江晚柠没忍住笑倒在闻绍身上,“孙崇到底小时候怎么祸害你们了？现在当事人不在,能说说吗？”
--
第二天早上，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有了个儿子的事实。
“还有呢？”孙青远追问道。
“好的小叔。”
孙青远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脸肉可爱,我喜欢。”
“不是。”闻绍记得盖五角星那次孙皖南吞了两颗降压药，后来孙崇一撒娇孙皖南就原谅他了。
“说书说一半，很不道德的哦。”江晚柠摸着自己的肚子，“你女儿踢我，可能是想继续听她堂哥的故事。”
孙崇嘶了一声，然后笑得很开心：“不愧是要当爸爸的人了，小叔，你现在对我也变得慈爱起来了诶。”
“对对对，偏偏那天猫砂盆没铲，他滚得浑身都脏了，最后还是我爸给他洗的澡，我妈带他去打的疫苗。”孙青远想起来了，“后来他还闹着要去看猫，结果猫看见他就跑。”
“他三年级的时候看了乾隆的故事，在老爷子收藏的国画上盖满了五角星。”
“诶，小叔。”孙青远问，“盖五角星是把爷爷气得血压高住院的那次吗？”
孙崇也二十来岁了，大小伙子要面子。虽然孙崇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但突然给他打电话问他小时候的糗事儿，论谁都会觉得尴尬的。
孙青远看着孙崇那个表情，直觉告诉他事儿没完。
“那爷爷血压高住院是为什么来着？”
孙青远叹了口气，随后一本正经,“婶,来,你跟我念,我女儿。”
烫手山芋回到了怀里，孙青远无奈道：“是这样，我和你小叔，还有你小婶和嫂子，想问你……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惹爷爷生气住院那次？”
“睡了，被你吵醒了。”孙崇揉了揉眼睛，“干嘛啊哥。”
闻绍过来看他们的时候，刚好看到孙青远拿了个毯子往婴儿床上铺。
“也没怎么祸害……”孙青远揉了揉鼻子，“就是把我藏在房间里的不及格试卷翻出来，给全家传阅还不够,他还捧着我的卷子去小区里，逢人就说看呀这是我哥哥的试卷。”
陈书冉嚼着西瓜，也附和道：“小叔，你侄孙儿也踢我，他也想听。”
江晚柠回过神，她清了清嗓子，“我们挺好的，你嫂子就这两天了，我估计要九月份。”
孙青远听见堂妹二字以后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肚子里还没足月的小人。
孙青远揉了揉脸，“你这下知道为什么我想要个女儿了吧？”
闻绍拿过手机，“行了，你先休息吧。”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孙崇接着说道：“砚台也是爷爷特别宝贝的一块，好像是明朝的吧？我当时在外墙画画的时候，有条狗过来冲我叫，我赶不走它，就用砚台砸它来着，砚台最后碎成了四瓣。”
“太可怕了，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认识的最熊的一个熊孩子，没有之一。”
闻绍蹙着眉，这觉得不太好。
“你干什么？”他都快盖到孩子的脸了。
孙崇笑容顿时消失，“哦，晚安。”
孙崇沉默了几秒，挠了挠他那乱成鸡窝一样的头发，“就，就……”
“还有那次领居家粉刷油漆，他从栏杆里钻进别人家，拿个刷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刷了一遍，油漆洗了好几天都没洗干净。”
“说起兔子，我昨天又梦到了一灰一粉。”
闻绍有些难以启齿，“嗯，让你二哥跟你说吧。”
电话挂断以后，陈书冉率先发出爆笑。
“你肚子看上去比我的小不少。”陈书冉摸了摸江晚柠的肚子，“我跟你一样周数的时候似乎要比你大一些。”
当晚，母子平安。
“就……我和你小叔刚刚在想，你到底干了什么把爷爷气住院了，我俩都没想出来。”孙青远这会儿也发觉自己行为的荒唐，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想不出来憋得难受，就说打个电话问问当事人。”
下一秒,他就委屈地看着对面沙发上的闻绍和江晚柠二人，“我只要哪里惹了她不顺心，她就威胁我说要给我生个儿子。”
陈书冉的预产期在八月,预产期前，她提前住进了私人医院待产，江晚柠在家无聊,常去看她。
“说不定是个女儿，只是肤色略微有些深。”
江晚柠听得心惊肉跳，心想这孩子平安长大真不容易。这些事儿单拎出来哪个都够他挨揍的了，可他居然一齐干了，跟叠buff一样。
江晚柠听完这话来劲了,“嚯，那你儿子岂不是一出生就要叫我闺女小姑？”
孙青远掀开虚虚搭在婴儿床上的薄毯，“刚刚我和孙崇视频的时候他正好第一次睁眼，吓得我立马就挂了……”
他本来就喜欢熬夜，最近总能看到一些年轻人熬夜猝死的新闻。要是再来个熊孩子，英年早逝的几率更要大大增加了。
“你吃得多。”孙青远捏了捏她的脸，玩笑道，“你的脸也比小婶的大。”
孙青远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他瞧着陈书冉和江晚柠也够好奇的，就撺掇闻绍：“小叔，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呗？”
“对了，小婶和嫂子还好吗？都快生了吧？”
闻绍轻哼了一声，笑道：“不是，是看你刚刚说书辛苦了。”
不过……
闻绍回头看过去，江晚柠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我，我还在咱院墙上写了，爷爷为什么要逼我学习，我也想像我同桌一样没有爷爷……被好多人看到了。”
闻绍努力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他小学的时候在领居家的猫砂盆里打滚，然后被猫打了。”
“行，我到时候给孩子带礼物回去。”
“柠柠总是梦见什么粉色小兔子，但我一次都没梦到过，也不知道能生个什么出来。”陈书冉听江晚柠说她孕期经常做梦，梦里的小兔子都是粉色的，她觉得那就是要生女儿的征兆。
孙崇整个人怔住，“啊？”
孙皖南小时候总觉得他漂亮得像个小姑娘，比起孙青舟和孙青远，就更加宠孙崇，也逐渐养得他无法无天。反正就算是闯祸了，他哭一哭撒个娇道个歉就过去了。
安慰得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他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吧？就是把家里和外墙画得一塌糊涂。”
小男孩嘛，皮一点正常。
“还有画墙用的那块墨……”孙崇一闭眼，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两天后，孙青远给闻绍拨来电话，说陈书冉开始阵痛。
他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一出生就备受宠爱。
闻绍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孙青远拨了视频电话。
“小叔有事儿问你。”孙青远将摄像头对准了闻绍。
他一直听到过一个说法，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是谁就会像谁。
“没了吧。”孙崇面色如土，“二哥，你回去的时候告诉爷爷一声，我今年毕业回去以后就天天在他老人家面前尽孝。”
孙青远自那天起几乎对儿子寸步不离，他时时在孩子跟前盯着，盼着他第一次睁眼。
孙青远看到闻绍以后嘴咧得老大，“小叔，快快快，快让你侄孙儿看一眼！”
三婶当时被医生说不易受孕，婚后足足五年才有了孙崇。
孙青远：“……”
孙崇长相随了他母亲，浓眉大眼红嘴唇，一撒起娇来谁都受不住。
“你瞅小婶婶。”孙青远指着江晚柠，继续撺掇，“她想听，你打一个呗，阿崇不会生气的。”
后来孙崇长到三四岁的时候，京市的生意出了问题，他父母都在京市忙碌，只能将孙崇送给孙皖南带。父母不在身边，孙皖南更加偏疼一些。
“还有就是……我用的爷爷那根最宝贝的狼毫，画完以后笔就废了。”
一屋子四个人，此刻表情各异。
江晚柠眨了眨眼睛，似乎也还行？
] 其实孙皖南从小教育儿子和孙子都很严格，孙崇算是唯一的那个例外。
这么多年，孙崇一想到自己小时候干的那些混账事儿都觉得脸红，旁的也没法儿改了，只能多讨孙皖南开心，想着弥补一二吧。
孙青远看向闻绍。
孙青远看着怀里那个黑黢黢的小东西，叹气叹了一夜。
陈书冉回头瞪他，“你再说一遍？”
他语速很快，“是清朝的古墨，爷爷当年为了装斯文，特地飞到京市花了几十万拍下来的。”
“我还记得他把爷爷那只最宝贝的紫砂壶拿去喂流浪狗喝水。”
闻绍一本正经，“儿子好,以后可以保护你堂妹。”
闻绍摇头，他不清楚。他那时候住在清源山，只是听家里的阿姨说过一次，具体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喝茶，那狗喝了茶以后，兴奋得在我们家院子外头叫了一宿。”
闻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说不定……”
孙青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完了，灰的那个不会是我家的吧？是个儿子？”
他鼻音很重，真的是被这通电话从梦里吵醒的。
“钱够用吗？有事儿就跟家里说。”
那头的孙崇看见闻绍以后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整理头发，“小叔，你找我有事儿？”
“就这个？”孙青远觉得没那么简单。
“三弟，睡了吗？”孙青远拨通电话以后才想起来时差，他那边应该已经深夜了。
孙崇耳根子都红了，他小时候干的那些事儿是挺不是个东西的，长大了再想想，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熊孩子掐死。
“你女儿。”江晚柠没忍住笑倒在闻绍身上,“孙崇到底小时候怎么祸害你们了？现在当事人不在,能说说吗？”
--
第二天早上，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有了个儿子的事实。
“还有呢？”孙青远追问道。
“好的小叔。”
孙青远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脸肉可爱,我喜欢。”
“不是。”闻绍记得盖五角星那次孙皖南吞了两颗降压药，后来孙崇一撒娇孙皖南就原谅他了。
“说书说一半，很不道德的哦。”江晚柠摸着自己的肚子，“你女儿踢我，可能是想继续听她堂哥的故事。”
孙崇嘶了一声，然后笑得很开心：“不愧是要当爸爸的人了，小叔，你现在对我也变得慈爱起来了诶。”
“对对对，偏偏那天猫砂盆没铲，他滚得浑身都脏了，最后还是我爸给他洗的澡，我妈带他去打的疫苗。”孙青远想起来了，“后来他还闹着要去看猫，结果猫看见他就跑。”
“他三年级的时候看了乾隆的故事，在老爷子收藏的国画上盖满了五角星。”
“诶，小叔。”孙青远问，“盖五角星是把爷爷气得血压高住院的那次吗？”
孙崇也二十来岁了，大小伙子要面子。虽然孙崇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但突然给他打电话问他小时候的糗事儿，论谁都会觉得尴尬的。
孙青远看着孙崇那个表情，直觉告诉他事儿没完。
“那爷爷血压高住院是为什么来着？”
孙青远叹了口气，随后一本正经,“婶,来,你跟我念,我女儿。”
烫手山芋回到了怀里，孙青远无奈道：“是这样，我和你小叔，还有你小婶和嫂子，想问你……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惹爷爷生气住院那次？”
“睡了，被你吵醒了。”孙崇揉了揉眼睛，“干嘛啊哥。”
闻绍过来看他们的时候，刚好看到孙青远拿了个毯子往婴儿床上铺。
“也没怎么祸害……”孙青远揉了揉鼻子，“就是把我藏在房间里的不及格试卷翻出来，给全家传阅还不够,他还捧着我的卷子去小区里，逢人就说看呀这是我哥哥的试卷。”
陈书冉嚼着西瓜，也附和道：“小叔，你侄孙儿也踢我，他也想听。”
江晚柠回过神，她清了清嗓子，“我们挺好的，你嫂子就这两天了，我估计要九月份。”
孙青远听见堂妹二字以后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肚子里还没足月的小人。
孙青远揉了揉脸，“你这下知道为什么我想要个女儿了吧？”
闻绍拿过手机，“行了，你先休息吧。”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孙崇接着说道：“砚台也是爷爷特别宝贝的一块，好像是明朝的吧？我当时在外墙画画的时候，有条狗过来冲我叫，我赶不走它，就用砚台砸它来着，砚台最后碎成了四瓣。”
“太可怕了，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认识的最熊的一个熊孩子，没有之一。”
闻绍蹙着眉，这觉得不太好。
“你干什么？”他都快盖到孩子的脸了。
孙崇笑容顿时消失，“哦，晚安。”
孙崇沉默了几秒，挠了挠他那乱成鸡窝一样的头发，“就，就……”
“还有那次领居家粉刷油漆，他从栏杆里钻进别人家，拿个刷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刷了一遍，油漆洗了好几天都没洗干净。”
“说起兔子，我昨天又梦到了一灰一粉。”
闻绍有些难以启齿，“嗯，让你二哥跟你说吧。”
电话挂断以后，陈书冉率先发出爆笑。
“你肚子看上去比我的小不少。”陈书冉摸了摸江晚柠的肚子，“我跟你一样周数的时候似乎要比你大一些。”
当晚，母子平安。
“就……我和你小叔刚刚在想，你到底干了什么把爷爷气住院了，我俩都没想出来。”孙青远这会儿也发觉自己行为的荒唐，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想不出来憋得难受，就说打个电话问问当事人。”
下一秒,他就委屈地看着对面沙发上的闻绍和江晚柠二人，“我只要哪里惹了她不顺心，她就威胁我说要给我生个儿子。”
陈书冉的预产期在八月,预产期前，她提前住进了私人医院待产，江晚柠在家无聊,常去看她。
“说不定是个女儿，只是肤色略微有些深。”
江晚柠听得心惊肉跳，心想这孩子平安长大真不容易。这些事儿单拎出来哪个都够他挨揍的了，可他居然一齐干了，跟叠buff一样。
江晚柠听完这话来劲了,“嚯，那你儿子岂不是一出生就要叫我闺女小姑？”
孙青远掀开虚虚搭在婴儿床上的薄毯，“刚刚我和孙崇视频的时候他正好第一次睁眼，吓得我立马就挂了……”
他本来就喜欢熬夜，最近总能看到一些年轻人熬夜猝死的新闻。要是再来个熊孩子，英年早逝的几率更要大大增加了。
“你吃得多。”孙青远捏了捏她的脸，玩笑道，“你的脸也比小婶的大。”
孙青远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他瞧着陈书冉和江晚柠也够好奇的，就撺掇闻绍：“小叔，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呗？”
“对了，小婶和嫂子还好吗？都快生了吧？”
闻绍轻哼了一声，笑道：“不是，是看你刚刚说书辛苦了。”
不过……
闻绍回头看过去，江晚柠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我，我还在咱院墙上写了，爷爷为什么要逼我学习，我也想像我同桌一样没有爷爷……被好多人看到了。”
闻绍努力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他小学的时候在领居家的猫砂盆里打滚，然后被猫打了。”
“行，我到时候给孩子带礼物回去。”
“柠柠总是梦见什么粉色小兔子，但我一次都没梦到过，也不知道能生个什么出来。”陈书冉听江晚柠说她孕期经常做梦，梦里的小兔子都是粉色的，她觉得那就是要生女儿的征兆。
孙崇整个人怔住，“啊？”
孙皖南小时候总觉得他漂亮得像个小姑娘，比起孙青舟和孙青远，就更加宠孙崇，也逐渐养得他无法无天。反正就算是闯祸了，他哭一哭撒个娇道个歉就过去了。
安慰得很好，下次别安慰了。
他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吧？就是把家里和外墙画得一塌糊涂。”
小男孩嘛，皮一点正常。
“还有画墙用的那块墨……”孙崇一闭眼，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两天后，孙青远给闻绍拨来电话，说陈书冉开始阵痛。
他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一出生就备受宠爱。
闻绍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孙青远拨了视频电话。
“小叔有事儿问你。”孙青远将摄像头对准了闻绍。
他一直听到过一个说法，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是谁就会像谁。
“没了吧。”孙崇面色如土，“二哥，你回去的时候告诉爷爷一声，我今年毕业回去以后就天天在他老人家面前尽孝。”
孙青远自那天起几乎对儿子寸步不离，他时时在孩子跟前盯着，盼着他第一次睁眼。
孙青远看到闻绍以后嘴咧得老大，“小叔，快快快，快让你侄孙儿看一眼！”
三婶当时被医生说不易受孕，婚后足足五年才有了孙崇。
孙青远：“……”
孙崇长相随了他母亲，浓眉大眼红嘴唇，一撒起娇来谁都受不住。
“你瞅小婶婶。”孙青远指着江晚柠，继续撺掇，“她想听，你打一个呗，阿崇不会生气的。”
后来孙崇长到三四岁的时候，京市的生意出了问题，他父母都在京市忙碌，只能将孙崇送给孙皖南带。父母不在身边，孙皖南更加偏疼一些。
“还有就是……我用的爷爷那根最宝贝的狼毫，画完以后笔就废了。”
一屋子四个人，此刻表情各异。
江晚柠眨了眨眼睛，似乎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