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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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诊科这么多人，等到她来你早就烧死了，”原清濯居高临下道，“别让我用强的。”
酒吧大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看着原榕被原清濯拉走的背影，着急地跑上去，可今天好像故意有人和他作对似的，他们之间好像总是隔着那么几个人，不论怎么赶都赶不上。
他们走到台球桌前，一人拿了一杆，开始打球。
后者的视线下移，游走到他的手腕处，眸光锐利起来。
原榕安静地由原清濯摆弄，甚至被他揽住也不挣扎了，他一直在克制着和胃痛作斗争，顾不上接收外界任何信息。
原榕不在状态，轮到他发球的时候，他握着杆半俯下.身，忽然觉得头晕了一下，注意力难以集中。
在原清濯面前挣扎一点用都没有，他微微抬起左手，临时又换成右手：“这个吧。”
“哦，那你跟他说，让他先回去吧，”原榕平躺在床上，觉得胃有些不舒服，又变成侧躺的姿势，“要是钦川在外面冻太久也生病就不好了。”
坐在旁边的华一鹤看到齐逾舟腾地站起身来，在他面前来回走动，表情多云转晴，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是濯哥啊，真是不好意思，原榕手机屏幕不显示备注，这么晚了我以为谁打骚扰电话来着……嗯？你要来吗？那太好了，啊，原榕没事儿，我们在逛街呢，他在试衣间里换衣服。我把地址发你，没问题。”
原榕把刚买的外套脱在沙发上，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口，试图驱散那阵燥热：“我来。”
没等原榕反应过来，他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捉住，球杆脱落，哗啦啦滚落到地上。
这一杆发力不足，没球进洞，换来齐逾舟一声口哨：“哟，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难不成还在想刚才那个骗了你的妹妹？”
原榕瞥了两眼，随后刻意移开，最后又忍不住看回来，一直盯着原清濯手里的动作：“你，你轻点。”
“别说话。”原清濯面无表情甩下三个字。
出了酒吧的门，原清濯把原榕放进汽车后座，开车去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科。
“他一直跟着，”原清濯轻飘飘地嘲讽，“不是你的幻觉。”
齐逾舟喜欢玩一切竞技类游戏，并且是个完全不在乎输赢概率的赌徒，用他的口头禅来说，事情越刺激才越有意思，是以他每一任女朋友都是和别人打赌追来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任何东西当成游戏来玩，并且想方设法的赢，就连学习这件事也是一样。
“……”
不远处传来齐逾舟打招呼的声音：“濯哥，这么快就来了。”包厢里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问好，只有王钦川没说话。
“别问了，烦不烦，”原榕太阳穴发疼，一下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我扔了！”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覆盖住他整个身体。
原本华一鹤也觉得原榕这个哥哥很好，可自从那天无意间在电话里听到原清濯对原榕讲话的质问语气，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王钦川没好气地说：“虽然监控看得有些模糊，不过八九不离十能看出来是那个女生偷东西了，原榕，你被人骗了知道吗？”
正想着，左前方试衣间的门帘突然拉开，原榕从里到外换了身新衣服走出来：“走了走了，我们去结账。”
“那块表少说也得六位数吧，”有人说，“回头去派出所立个案，警察叔叔肯定能给你抓到。”
齐逾舟敷衍地应了一句：“是啊，他现在忙着没空，要不你先挂了，一会儿再给你打回去也行。”
话音没落，他忽然闭了闭眼，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原榕这才点点头。
“把手伸出来，打针。”原清濯命令。
刚从冰冷的室外回到封闭的房间，原榕的脑袋晕乎乎的，他看了眼王钦川，微微点头，没接话，脖颈和脸颊从喝了酒以后就开始一直烧，烧到现在，连意识都有些不清楚。
原清濯怎么会用那种态度和自己的弟弟讲话，难不成他们最近的关系很紧张？
这恰好是原榕此时此刻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他知道自己说了实话肯定又要被原清濯嘲笑，这样想着，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全了那个画面，原清濯一定会用嘲讽的语气说：一块手表都能被人骗走，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好不容易轮到原榕进球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沉浸地弯下腰，盯着球心画辅助线，或许是因为紧张，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在微微颤抖，指尖冰凉，握不住球杆。
啊……
“等等，哥哥？”
他还没走到两人面前，就看见原清濯从沙发上拿起原榕的外套，动作娴熟地给他穿好，又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肩：“不用了，我带他去医院，你们继续。”
原榕脸一黑，把杆放下：“只是失误了而已，你来。”
微凉的大掌覆在弟弟额头，灼热的温度烫着他的掌心，原清濯把原榕拉进怀里，手指贴在侧颈上，依旧是烫的。
“榕榕，我送你的手表去哪儿了？”原清濯轻声笑问。
“……”原榕闭上眼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是这个态度。”
他脸皮薄，不太喜欢占朋友的便宜，华一鹤笑了笑：“没关系，这些不算什么。刚好月初没能参加你的生日派对，帮你付款就算补偿了。”
他们回到酒吧，王钦川已经带人看完了监控，酒吧经理知道这群高中生里有不少是石城本地的公子哥，连忙赔礼道歉，把人领到楼上安静的包厢，重新给开了几瓶酒。
原清濯坐在床边调试着输液管，俊美的侧脸展现在原榕面前，微皱着眉的神情看上去难得有些认真。
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关心道：“原榕，原榕生病了？”
齐逾舟惊讶地眨眨眼，和其他人对视。
大家七嘴八舌又安慰了原榕一顿，随后又开始喝起酒来。
刚从外面进来，原清濯身上还带着冷气，他一手攥住原榕的手腕，微微偏过头对着沙发上的几个人点头，算作回应。
电话没挂断，声音还在继续：“我是他的哥哥，现在把手机给原榕。”
王钦川套上衣服火速出门，被齐逾舟叫住：“有濯哥在你还着急什么，原榕肯定没事儿，你别打扰人家亲兄弟联络感情。”
临躺到床上，原清濯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等护士来就开始挂吊瓶，动作熟练而专业。
“我要等护士来。”
齐逾舟去店外打车，华一鹤拦在他前面付了款，搞得原榕很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忸怩：“一鹤，你付钱怎么付那么快啊，我手机上再转给你吧，你一定得收。”
齐逾舟笑着又打进了三个球。
“我怎么，”感觉到嗓音有点干哑，原榕皱了皱眉，继续说，“我怎么看到钦川在病房门口？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濯哥来了，你不高兴吗？”齐逾舟坐到他身边，暗戳戳道，“一会儿回去了记得给我保密，别说漏嘴，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凡是和原榕关系好的，没人不认识他的哥哥原清濯。在青春期荷尔蒙快速增长的那几年，男孩子之间很容易生出摩擦与嫌隙，原清濯能消磨掉原榕朋友对他生出的敌意，并且轻而易举获得他们的尊敬，说明他确实有些手段。
“你是他哥哥？你是他谁都不管用——”
他转身看了眼茶几旁围坐的男生：“他生病了，为什么还要让他继续喝？”
“38.9度，已经是高烧了，”护士说，“你们跟我来吧，去病床上躺着，准备输液。”
这次没给原榕一点反抗的机会，原清濯把人拽走了，包厢里又变得很安静。
原榕有点热，也跟着喝了几口冰的，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会儿。他眨眨眼，看到齐逾舟坐在包厢另一端的台球桌上对他笑着招手：“原榕，听钦川说你球技不错，跟我玩两杆？”
原榕扶着桌角站直身子，往后踉跄了一下，被原清濯稳稳当当地扶好。
通话结束后，华一鹤静静地看着他。
这还找什么，原清濯今天就是把酒吧厕所里的地砖全掀开也找不着，原榕拧眉抗拒道：“不就是一块手表吗？家里还有很多，我不要跟你去找——”
“肯定没你玩的好，你不是经常带女朋友去打球么……”原榕站起来正要走过去，忽然感觉身体发沉，胃里排山倒海地翻滚着让他难受。
齐逾舟没发现他的不适，仍旧邀请：“快来啊，你要是不行就换一鹤了。”
“喝多了，是吗？”原清濯的视线一直落在弟弟脸上，重新走到他面前，“没关系，我跟你去卫生间找。”说完就拖着原榕往外走。
原清濯撕开输液吊针包装袋，闻言怒极反笑：“我凭什么帮你传话？原榕，发烧了还在担心别人，你可真有能耐。”
原清濯回身去看，昏黄的灯光下，他注意到原榕难受的表情，脸色终于完全阴沉下来。
王钦川拨开众人走上来：“原榕，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齐逾舟是离这对兄弟最近的人，也只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劲，当下便开始和稀泥：“濯哥快坐吧，想喝点儿什么，我给你倒。原榕他今天就是太高兴了，所以喝了几杯，可能喝得有些多，去了趟卫生间就弄丢了。”
华一鹤颔首，没有说其他的话。
“说话，手表呢？”原清濯又问了一遍。
王钦川瞪了他一眼：“以后少说这句话。”说完便夺门追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明明还没事儿啊，原榕自从喝高了脸就是这么红，濯哥，你是不是误诊了。”
其他几人连忙跟着圆谎：“是啊没错，濯哥坐下一起喝呗，太久不见了。”
原清濯的笑容凝滞了一瞬。
] “急诊科这么多人，等到她来你早就烧死了，”原清濯居高临下道，“别让我用强的。”
酒吧大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看着原榕被原清濯拉走的背影，着急地跑上去，可今天好像故意有人和他作对似的，他们之间好像总是隔着那么几个人，不论怎么赶都赶不上。
他们走到台球桌前，一人拿了一杆，开始打球。
后者的视线下移，游走到他的手腕处，眸光锐利起来。
原榕安静地由原清濯摆弄，甚至被他揽住也不挣扎了，他一直在克制着和胃痛作斗争，顾不上接收外界任何信息。
原榕不在状态，轮到他发球的时候，他握着杆半俯下.身，忽然觉得头晕了一下，注意力难以集中。
在原清濯面前挣扎一点用都没有，他微微抬起左手，临时又换成右手：“这个吧。”
“哦，那你跟他说，让他先回去吧，”原榕平躺在床上，觉得胃有些不舒服，又变成侧躺的姿势，“要是钦川在外面冻太久也生病就不好了。”
坐在旁边的华一鹤看到齐逾舟腾地站起身来，在他面前来回走动，表情多云转晴，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是濯哥啊，真是不好意思，原榕手机屏幕不显示备注，这么晚了我以为谁打骚扰电话来着……嗯？你要来吗？那太好了，啊，原榕没事儿，我们在逛街呢，他在试衣间里换衣服。我把地址发你，没问题。”
原榕把刚买的外套脱在沙发上，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口，试图驱散那阵燥热：“我来。”
没等原榕反应过来，他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捉住，球杆脱落，哗啦啦滚落到地上。
这一杆发力不足，没球进洞，换来齐逾舟一声口哨：“哟，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难不成还在想刚才那个骗了你的妹妹？”
原榕瞥了两眼，随后刻意移开，最后又忍不住看回来，一直盯着原清濯手里的动作：“你，你轻点。”
“别说话。”原清濯面无表情甩下三个字。
出了酒吧的门，原清濯把原榕放进汽车后座，开车去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科。
“他一直跟着，”原清濯轻飘飘地嘲讽，“不是你的幻觉。”
齐逾舟喜欢玩一切竞技类游戏，并且是个完全不在乎输赢概率的赌徒，用他的口头禅来说，事情越刺激才越有意思，是以他每一任女朋友都是和别人打赌追来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任何东西当成游戏来玩，并且想方设法的赢，就连学习这件事也是一样。
“……”
不远处传来齐逾舟打招呼的声音：“濯哥，这么快就来了。”包厢里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问好，只有王钦川没说话。
“别问了，烦不烦，”原榕太阳穴发疼，一下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我扔了！”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覆盖住他整个身体。
原本华一鹤也觉得原榕这个哥哥很好，可自从那天无意间在电话里听到原清濯对原榕讲话的质问语气，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王钦川没好气地说：“虽然监控看得有些模糊，不过八九不离十能看出来是那个女生偷东西了，原榕，你被人骗了知道吗？”
正想着，左前方试衣间的门帘突然拉开，原榕从里到外换了身新衣服走出来：“走了走了，我们去结账。”
“那块表少说也得六位数吧，”有人说，“回头去派出所立个案，警察叔叔肯定能给你抓到。”
齐逾舟敷衍地应了一句：“是啊，他现在忙着没空，要不你先挂了，一会儿再给你打回去也行。”
话音没落，他忽然闭了闭眼，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原榕这才点点头。
“把手伸出来，打针。”原清濯命令。
刚从冰冷的室外回到封闭的房间，原榕的脑袋晕乎乎的，他看了眼王钦川，微微点头，没接话，脖颈和脸颊从喝了酒以后就开始一直烧，烧到现在，连意识都有些不清楚。
原清濯怎么会用那种态度和自己的弟弟讲话，难不成他们最近的关系很紧张？
这恰好是原榕此时此刻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他知道自己说了实话肯定又要被原清濯嘲笑，这样想着，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全了那个画面，原清濯一定会用嘲讽的语气说：一块手表都能被人骗走，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好不容易轮到原榕进球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沉浸地弯下腰，盯着球心画辅助线，或许是因为紧张，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在微微颤抖，指尖冰凉，握不住球杆。
啊……
“等等，哥哥？”
他还没走到两人面前，就看见原清濯从沙发上拿起原榕的外套，动作娴熟地给他穿好，又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肩：“不用了，我带他去医院，你们继续。”
原榕脸一黑，把杆放下：“只是失误了而已，你来。”
微凉的大掌覆在弟弟额头，灼热的温度烫着他的掌心，原清濯把原榕拉进怀里，手指贴在侧颈上，依旧是烫的。
“榕榕，我送你的手表去哪儿了？”原清濯轻声笑问。
“……”原榕闭上眼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是这个态度。”
他脸皮薄，不太喜欢占朋友的便宜，华一鹤笑了笑：“没关系，这些不算什么。刚好月初没能参加你的生日派对，帮你付款就算补偿了。”
他们回到酒吧，王钦川已经带人看完了监控，酒吧经理知道这群高中生里有不少是石城本地的公子哥，连忙赔礼道歉，把人领到楼上安静的包厢，重新给开了几瓶酒。
原清濯坐在床边调试着输液管，俊美的侧脸展现在原榕面前，微皱着眉的神情看上去难得有些认真。
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关心道：“原榕，原榕生病了？”
齐逾舟惊讶地眨眨眼，和其他人对视。
大家七嘴八舌又安慰了原榕一顿，随后又开始喝起酒来。
刚从外面进来，原清濯身上还带着冷气，他一手攥住原榕的手腕，微微偏过头对着沙发上的几个人点头，算作回应。
电话没挂断，声音还在继续：“我是他的哥哥，现在把手机给原榕。”
王钦川套上衣服火速出门，被齐逾舟叫住：“有濯哥在你还着急什么，原榕肯定没事儿，你别打扰人家亲兄弟联络感情。”
临躺到床上，原清濯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等护士来就开始挂吊瓶，动作熟练而专业。
“我要等护士来。”
齐逾舟去店外打车，华一鹤拦在他前面付了款，搞得原榕很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忸怩：“一鹤，你付钱怎么付那么快啊，我手机上再转给你吧，你一定得收。”
齐逾舟笑着又打进了三个球。
“我怎么，”感觉到嗓音有点干哑，原榕皱了皱眉，继续说，“我怎么看到钦川在病房门口？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濯哥来了，你不高兴吗？”齐逾舟坐到他身边，暗戳戳道，“一会儿回去了记得给我保密，别说漏嘴，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凡是和原榕关系好的，没人不认识他的哥哥原清濯。在青春期荷尔蒙快速增长的那几年，男孩子之间很容易生出摩擦与嫌隙，原清濯能消磨掉原榕朋友对他生出的敌意，并且轻而易举获得他们的尊敬，说明他确实有些手段。
“你是他哥哥？你是他谁都不管用——”
他转身看了眼茶几旁围坐的男生：“他生病了，为什么还要让他继续喝？”
“38.9度，已经是高烧了，”护士说，“你们跟我来吧，去病床上躺着，准备输液。”
这次没给原榕一点反抗的机会，原清濯把人拽走了，包厢里又变得很安静。
原榕有点热，也跟着喝了几口冰的，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会儿。他眨眨眼，看到齐逾舟坐在包厢另一端的台球桌上对他笑着招手：“原榕，听钦川说你球技不错，跟我玩两杆？”
原榕扶着桌角站直身子，往后踉跄了一下，被原清濯稳稳当当地扶好。
通话结束后，华一鹤静静地看着他。
这还找什么，原清濯今天就是把酒吧厕所里的地砖全掀开也找不着，原榕拧眉抗拒道：“不就是一块手表吗？家里还有很多，我不要跟你去找——”
“肯定没你玩的好，你不是经常带女朋友去打球么……”原榕站起来正要走过去，忽然感觉身体发沉，胃里排山倒海地翻滚着让他难受。
齐逾舟没发现他的不适，仍旧邀请：“快来啊，你要是不行就换一鹤了。”
“喝多了，是吗？”原清濯的视线一直落在弟弟脸上，重新走到他面前，“没关系，我跟你去卫生间找。”说完就拖着原榕往外走。
原清濯撕开输液吊针包装袋，闻言怒极反笑：“我凭什么帮你传话？原榕，发烧了还在担心别人，你可真有能耐。”
原清濯回身去看，昏黄的灯光下，他注意到原榕难受的表情，脸色终于完全阴沉下来。
王钦川拨开众人走上来：“原榕，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齐逾舟是离这对兄弟最近的人，也只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劲，当下便开始和稀泥：“濯哥快坐吧，想喝点儿什么，我给你倒。原榕他今天就是太高兴了，所以喝了几杯，可能喝得有些多，去了趟卫生间就弄丢了。”
华一鹤颔首，没有说其他的话。
“说话，手表呢？”原清濯又问了一遍。
王钦川瞪了他一眼：“以后少说这句话。”说完便夺门追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明明还没事儿啊，原榕自从喝高了脸就是这么红，濯哥，你是不是误诊了。”
其他几人连忙跟着圆谎：“是啊没错，濯哥坐下一起喝呗，太久不见了。”
原清濯的笑容凝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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