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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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派洛，”麦格教授的声音好像带着点得意，“我第一次见她，她就骑着橡木箭79在暴风雨中飞得稳稳的，如果不用魔咒，我都追不上她。”

    “瞧！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

    “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等等，妮可，”哈利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妮可，“刚才麦格教授说你在暴风雨里飞——”

    “他俯冲五十英尺，伸手抓住了那东西，一点皮肉擦伤都没有，查理·韦斯莱也做不到这点。”

    “对不起，奇洛教授，我能和伍德说几句话吗？”

    “孩子们，”她盯着马尔福，直到他阴沉着脸把记忆球扔回桌上，“今天下午就要上飞行课了，我希望你们认真地、严谨地学习如何驾驶扫帚。”

    他让好不容易被妮可安抚下来的赫敏又紧张起来，一个劲地叨念着《神奇的魁地奇》里一些飞行指南，妮可面无表情地将黄油涂在面包上，在德拉科趾高气扬地走过后翻了个白眼。

    她转过身，像老鹰一样扫视着其他同学。

    “绝对当真，”麦格教授十分肯定干脆，“这两个孩子都是天才，波特，第一次骑飞天扫帚，对吗？”

    波特点了点头，麦格教授又接着说，

    德拉科放声大笑，其他的斯莱特林也跟着附和，妮可在这一刻真是比讨厌达力还讨厌他。

    在他们降落在草地上时，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欢呼着朝他们跑去，赫敏一把抱住妮可，妮可还以为她要责怪自己的莽撞，但是她笑着大喊“干得漂亮！”。

    妮可和格兰芬多其他学生来到飞行课的场地时，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那了，他们会一起上飞行课——罗恩一直在抱怨这件事。

    哈利也过来查看妮可，他们爱莫能助地看着纳威惨白着一张脸，离他们——也是离地面越来越远，那把扫帚好像一匹烈马，不断地在空中翻腾旋转，想要把纳威从它身上甩下来。纳威大叫着，他没能坚持太久，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了下来。

    “天哪，他的扫帚失控了！”过来扶她的赫敏惊恐地看着纳威径直往上升，并且越来越快，就像瓶塞从瓶口喷出去一样。

    还没等他们高兴一会，一声严厉的声音在草坪上响开。

    一个高大的五年级学生走出了教室，他看着妮可和哈利，一脸的茫然。

    当真正到了上飞行课的那一天，妮可特别的平静。

    “拿过来！”

    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乔治和弗雷德告诉过她，这是横扫系列，很老旧的款式，有的扫帚还会在飞得太高时簌簌发抖，有的则会微微偏向左边。

    他们小跑着跟上麦格教授穿过一道道走廊，妮可思绪混乱，她还抓着她的扫帚。

    他坠落在草坪上。

    “妮可·斯派洛！哈利·波特！”

    妮可和哈利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迷惑。

    麦格教授飞快地向他们走来，妮可一下子从飞行的快乐中清醒过来。

    赫敏的扫帚在地上打了个滚，罗恩的扫帚则直接迎面给了他一棍。哈利倒是很顺利，妮可能看见他惊喜的笑容。

    说完，她用胳膊搂着纳威慢慢地走了。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女士指挥着他们，“然后说：‘起来！’”

    “手腕断了，”妮可他们围上去，听见霍琦女士说，“好了，孩子——没事，你起来吧。”

    “拿过来，那是纳威的祖母给他的。”

    猫头鹰群的到来让长桌下了一阵包裹雨，纳威拿到了他祖母给他的记忆球。

    “我要去跟邓布利多谈谈……看能不能破格选用一年级新生。确实，我们需要一支比去年更棒的魁地奇球队。上次比赛被斯莱特林队打得惨败，我几个星期都不敢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照面……”

    她握着扫帚，走到了德拉科面前，神情像是暴风雨之前的海面一样平静。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麦格教授带着他们找了一个空教室，把里面忙着在黑板上写骂人话的皮皮鬼赶了出去。

    霍琦女士跑着过去检查纳威的伤势，她刚才拔出了魔杖，但是纳威的扫帚实在飞得太快，发挥出了它本不该有的性能，她朝空中射空了几个魔咒。

    妮可十分遗憾飞行课就这样结束，但是她也很担心纳威，她自己也曾有一次从扫帚上摔下：她躲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时降落得太快，衣服挂在了树枝上，结果那对夫妻还在说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个黑影冲过去，她整个人从半空中摔了下去，疼得她觉得自己就要这样死去了不说，还在医院了住了一个月。

    “你们……我从没有见过……你们怎么敢——”

    伍德的脸上浮现了梦幻的表情。

    “接住，哈利！”

    “你当真的吗，教授？”

    妮可赶紧驾驶扫帚，冲过去接住了记忆球。她还没放心一下，就听见赫敏的大叫，“小心后面！”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

    “看过魁地奇比赛吗？”他一下揽住了妮可和哈利，好像有人要跟他抢他们似的，“波特的体型正适合当一个找球手，轻盈，敏捷。橡木箭79？你是从哪里找到那种老古董的，斯派洛？我们得给你们弄两把像样的扫帚，教授，我看光轮2000或横扫七星吧。”

    赫敏、罗恩还有帕瓦蒂想要解释，但是他们被麦格教授阻止了，她严厉地看着妮可和哈利。

    妮可下意识回头，看见马尔福也恶狠狠地朝她撞来。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高远，微风徐徐，妮可忍不住想起自己留在家里的《麻雀是怎样飞行的》，那上面说这样的天气适合飞到云层之上，和天空为伴。

    “我们会被开除吗？”哈利悄悄在她耳边说。

    “我不知道，”妮可的心沉了下来，在霍格沃茨过了这么段日子后，她不想去石墙中学，“你觉得海格那里还缺人吗？”

    直到妮可和哈利走出走廊，他们还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试图从对方身上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着妮可的眼睛。

    

    格兰芬多的学生和斯莱特林的吵起了架，马尔福发现了纳威掉在草地上的记忆球，冲过去抓了起来。

    “我想是他失控了。”

    “……你把它紧紧捏住，像这样，如果它变红了——噢……”纳威正解释着记忆球的用处，他演示着，记忆球忽然红得发亮，“……你就是忘记什么事了……”

    在他们俩为自己的命运忧心忡忡时，麦格教授在一间飘出大蒜味的教室外面停住脚步，妮可瞥见奇洛教授抱着一只鬣蜥站在讲台上。

    “这是真的吗，哈利？我们进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了？”

    马尔福跳上他的扫帚，一下就起飞了，还悬浮在一颗橡树的高度，对妮可和哈利大喊：“过来拿吧！”

    “好了，斯派洛小姐，波特先生，跟我来。”

    麦格教授朝里面说。

    吃早餐的时候，德拉科特意经过格兰芬多的长桌，大声跟他那两个跟班吹嘘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骑着扫帚躲过直升机的故事。

    “波特，斯派洛，这是伍德，他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她向妮可和哈利介绍了那个高年级学生，然后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对伍德说，“伍德，我替你发现了一个找球手和追球手。”

    “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不过在妮可眼里这些扫帚可新奇了，和她的橡木箭79完全不一样。

    “噢，那次啊，”妮可好像只是帮他从肩膀上拿掉了一枚叶子一样说，“我也收到了信，正想去通知你呢，结果威廉就跟我说看见德思礼带着你开车走了。”

    哈利也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安静地看着他们。

    “起来！”妮可响亮地喊道。扫帚迫不及待地跳进她的手里。

    学校的扫帚非常的轻，妮可觉得自己像是骑在一个泡泡上，她生气极了，脑袋里一会是纳威吃着她的祖母烤的饼干，开心地跟她说他也是祖母照顾着长大的，一会是她受了伤住在医院里时，祖母担忧的眼泪。笔直地朝马尔福冲过去。

    然而，纳威的扫帚却慢慢地、无法阻止地升了起来，妮可在他越过自己肩膀时试图伸手去拉他的袍子，结果她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拉住，自己还跌倒在了草坪上。

    “砰！”

    哈利和罗恩刚没能和他干起来——麦格教授出现在了他们旁边。

    哈利冲得飞快，在记忆球和他一起撞上墙壁之前一把抓住了球，平稳地停了下来。

    纳威拼命回忆着，这时，马尔福忽然从他手里把记忆球抢了过去。

    她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妮可一眼。

    马尔福勉强闪身躲过了，但他的肩膀被妮可撞了一下，手一松，记忆球就掉了下去。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拿着哨子在他们之间巡视，“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妮可前些天借了哈利的海德薇给也祖母寄了一封信，她当时正在和费格太太喝下午茶，直接让海德薇带来了一大包烤饼干，妮可分给了所有认识的格兰芬多朋友。

    哈利不知什么时候也骑上了扫帚，妮可把记忆球朝他那边使劲一丢，闪过了马尔福的攻击。

    赫敏的动作敏捷，试图抓住妮可，但妮可在她扑向自己之前就跳上扫帚，一下升得比马尔福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