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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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妮可目不暇接地看着安吉丽娜和艾丽娅不断地增加着餐布上的食物，直到它们堆成一座小山。

    艾丽娅·斯平内特也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她和安吉丽娜都是三年级的学生。

    妮可走过去，她发现她们像是野餐一样在地上铺了一块布，布的上面放着好些零食和蜡烛，妮可能看见几大包比比多味豆、表面覆着一层厚厚的糖浆的菠萝蜜饯、正在吱吱叫的老鼠形状的冰雕、在蜡烛下的亮晶晶的粉色小方块，还有一些三明治和半只烤火鸡，这些零食多得都能开一家糖果店了！

    妮可从未见过这只球队，但她马上就被镜子里的比赛给迷住了，那些骑在扫帚上在空中穿来穿去的女巫都是暴脾气，她们的队袍是暗绿色的，前胸有一只鹰爪。

    “以及这个——”安吉丽娜最后拿出了一面镜子，艾丽娅把零食扫到四周，在中间给她留下了一个位置放镜子，“今晚的主题。”

    妮可学着斯内普教授讽刺她的话，大声地在一面挂着巨大画像的墙壁前抱怨。

    “那这些零食呢？我在对角巷都没看到过这些东西。”

    妮可听罗恩说过这只球队，从十三世纪成立至今，是世界上唯一一支全部由女巫组成的球队。

    “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杰基晃了晃身子，用手画了个圈，仿佛把邓布利多说的那种血脉力量给圈了起来，“我就不会在巫师学校遇见我的曾孙女了。”

    “来吧，”安吉丽娜丢给她一个东西，妮可接下来一看，是一个坩埚形状的巧克力，“我让赫奇帕奇的朋友帮了我一个忙——他们的寝室就在厨房边上。”

    “我感到很惊讶，因为通常学生是不会靠近这里的，我用了一点……小魔法，但显然血脉的相互吸引强过了它，对吗？”

    最后，她们举起了坩埚巧克力，碰在一起，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在妮可给他解释过后，他还是皱着眉撇着嘴，无所谓地晃晃头，“几把扫帚、几根棍子，还有几个飞来飞去的球，到底哪里有意思？”

    “在霍格沃茨过得还习惯吗，船长？”

    “是魁地奇，就是巫师间的娱乐活动，坐在扫帚上打球。”

    何况还涉及到了他的黑珍珠。

    “这没什么办法，你不可能永远练习，也预料不到所有情况，事实上，你也不可能做好准备。”

    “你会告诉我你

    “为了霍利黑德哈比队！”

    扫帚的枝子上结满了霜，魁地奇队员们有时候会躲在扫帚棚里跟着海格一起除霜，训练变得艰苦卓绝，妮可不得不把速度适当地降下来，免得冷风将她割得支离破碎。

    “妮可，你今晚有什么事吗？”还没等妮可回答，她就揽住了她，“不管有什么事，你最好空出来。”

    万圣节过后，天气就变得十分寒冷，学生们披上了冬用斗篷，呼着白气在走廊间穿梭，风里像带着刀子，没人想停留在外面。

    银色的胡子和银色长发，翠绿色长袍。

    “总有一天我会的，船长。”

    “而且最后的成品也不错呀，我喝了之后难得睡了个好觉，”妮可抱着一个赫敏给她的装着蓝色火焰的果酱罐取暖，靠在墙边，“最近几天晚上我因为魁地奇比赛一直没怎么睡好。”

    在度过了那样一个温暖又醉醺醺的夜晚之后，第二天的魔药课就显得尤其难熬了，特别是昨晚她们还吃了坩埚巧克力，里面装着热乎乎的糖浆威士忌，而现在妮可的坩埚里只有她破碎的心，她不得不瑟瑟发抖地走进潮湿阴冷的地下教室，还要在斯内普教授的冰冷注视下，用冻僵的手在黄铜天平上把多余的缬草枝拿下来。

    安吉丽娜还从衣服里掏了掏，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给妮可。

    妮可尝试着用四分五裂来粉碎薰衣草和标准配料，但她念魔咒的中途不小心和斯内普教授对视了一眼，手一歪，魔咒打到了研钵上。

    “女孩，风吹起来，你就该扬帆了。”

    “当然，当然，每天吃吃花生，串串门，去那些古怪的秃头巫师里溜达溜达，和女巫约会，再在她把我变成猪之前逃走，说真的，你应该来试试这种生活。”

    妮可摸不着头脑，但晚上时她还是跟赫敏说了一声，就直接往五楼去了。

    “怎么了？要讨论什么战术吗？”

    杰基正剥着一盘花生，哼哼唧唧地表示他在听。

    “我想你今天也并不打算告诉我，你把船藏在哪了，对吗？”

    妮可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画像前。

    安吉丽娜和艾丽娅坐在好几张叠在一起的桌椅之后，从门边看去，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

    显然巧克力并不是艾丽娅说的“加了点热火威士忌”，她们最后都醉了，跌跌撞撞，还扯落了教室里的天鹅绒——原本掩着一面镜子，她们醉醺醺地笑着，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成了魁地奇冠军。

    赫敏告诉她那是四年级才能学到的内容，于是妮可不得不和罗恩一样把五官皱成一团去刺激着黏虫，好收集它那黏答答湿乎乎的绿色浓稠黏液（下课后妮可把她的龙皮手套洗了三次）。

    “这些都是蜂蜜公爵的糖果，在霍格沃德的一家糖果店，最好的糖果店，我拜托了乔治和弗雷德，他们总知道好几条溜到校外的密道。”

    极其走运地，费尔奇那天晚上好像失踪了，她们揽着肩膀在走廊里唱着霍利黑德哈比的队歌，两步当做三步那样走回了寝室。

    后来赫敏想了好多办法才把妮可变蓝的舌头变回来。

    杰基耸了耸鼻子，往嘴里塞了一颗花生，靠在画的边缘看着她。

    但最终花生吃完了邓布利多也没开口，他就像一座沉浸在回忆里的雕像，杰基忍不住了。

    妮可嘴巴里的蓝色泡泡一直没有停，肯定是韦斯莱双胞胎又里面混了什么东西，安吉丽娜拉着她，泼辣地拍开了三年级男生宿舍的门，把乔治和韦斯莱好一通怒骂。

    球队里还有一个她们的校友：格韦诺格·琼斯，她毕业之后就加入了霍利黑德哈比队，安吉丽娜和艾丽娅也没见过她，但不妨碍她们用憧憬的语气谈起这位前辈。

    “‘看来斯派洛小姐认为她已经掌握了草药的处理方法，不需要老老实实安安全全的研钵了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看看她坩埚底下的火呢，我刚刚说了什么？你到底是哪里不明白低温加热这个词？’，你听听！”

    最精彩的莫过于1953年的她们和海德堡猎犬队的那场，比赛一连打了七天（当然集锦进行了适当的简化），最后找球手以一招惊人的动作抓住了金色飞贼，全场困乏的观众都给了她热烈的鼓掌。海德堡猎犬队的队长在比赛结束后，跳下扫帚向他的对手温多·摩根求婚——而摩根用她的扫帚柄给他来了个脑震荡。

    “这是吹宝超级泡泡糖，韦斯莱附赠，他们知道我要开个追球手宴会后，说你肯定会喜欢这个。”

    在一天训练完毕后，安吉丽娜·约翰逊将她拉到了一旁。她是队里的追球手，扎着长长的麻花马尾辫，身材高挑。

    妮可把巧克力塞进嘴巴里，咬碎了之后尝到一丝丝酒的味道。

    他们开始学安眠剂的制作，这种药水要用到弗洛伯黏虫的黏液，妮可无比盼望他们能赶紧学到飞来咒，飞来咒不能召唤大部分活物，但这种一动不动的黏虫不在禁止范围。

    许多桌椅杂物都堆在一起，还有一面被天鹅绒盖住的高大的椭圆形物件，但妮可没来得及去看，从教室后边就传来了低低的提醒声。

    妮可哈哈大笑，她吃了吹宝超级泡泡糖，蓝铃花色的泡泡不断从她嘴巴里溢出来，飘在教室上空。

    “不，”邓布利多拿出魔杖，让有点歪的画框变正了，“我恰好在斯派洛小姐走之后才来的。”

    杰基撇了撇嘴巴，显然不相信这话。

    “把你的小脑袋放空，别想魁地奇的事了。”她轻轻弹了一下妮可的额头，“今天晚上不用吃晚饭，你的肚子会装不下的，来五楼盥洗室旁边的那个教室，就你，我，还有艾丽娅，我们三个聚一次。”

    “霍利黑德哈比队的比赛集锦！”

    “……奎尼基？”杰基皱着眉模仿这个发音，看样子他从没听说过魁地奇。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可惜你这边看不到球场，”妮可叹了口气，扣着画框上的浮雕，“再过几天我就要比赛，可我感觉糟透了。”

    “为了悍妇们！”

    “事实上，这要看父母双方。”邓布利多眨了眨他那双睿智的双眼，然后像是什么也没提起似的换了个话题。

    “不要告诉我，你刚才站在那里听完了我的曾孙女跟她的曾祖父说心事。”

    “干杯！”

    妮可没怎么来过五楼，她数着盔甲找到了盥洗室，然后找到了旁边的那个废弃的教室。

    “我吃不下饭，一直想再去球场上练练，你知道的，要是我没投中球，或是被撞下扫帚，那可怎么办呀。”

    杰基瞅了一眼邓布利多，当做没看到他似的，继续吃着花生。

    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回答杰基，他看上去很和善，杰基也承认这个老巫师确实有点本事，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蛋，但他自己是个坏蛋，就像猫和老鼠，二者是注定相处不好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纳威和西莫炸掉了坩埚、拉文德还把缬草枝和薰衣草放反了，但他一点也没说他们——好吧他的确用眼神杀死了他们好几次，但你不觉得他特别针对我吗？”

    “这里，妮可，这边。”

    “坩埚巧克力，里面加了点热火威士忌，别担心，你醉了之后我们会把你抬回去的。”艾丽娅看到她的表情，在旁边捂着嘴笑着。

    杰基的话给了妮可很大安慰，起码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没有再喝她哪瓶味道奇怪的安眠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