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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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的表情狂热到了像是看到说要教他们变动物咒的麦格教授。

    “我知道。”

    小木屋里只有一个房间。天上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用铜壶烧着开水，墙角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步拼接的被褥。

    赫敏每堂课都上得很认真，而每次黑魔法防御课下课后，妮可只忙着闻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大蒜味。

    这件事毫无疑问地给格兰芬多扣了分：斯内普教授觉得哈利没有提醒纳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针对哈利。

    “……已经毕业了，没有查理·韦斯莱的格兰芬多就像地精一样好对付，追球手里你们只需要防着安吉丽娜·约翰逊，吉恩，跟我保证你会把她打下扫帚。”

    他好像拿着一把光轮2000，但妮可没敢伸出头去细看，她看见在分院式上看他的那个高年级男孩，他还是一脸神秘的微笑，原来他叫吉恩。他的队长似乎把他的微笑当做了同意，满意地催促队员们拿起扫帚，去球场训练他们新的战术了。

    第一节魔药课调制治疗疖子的药水时，纳威和西莫一组，他们烧掉了坩埚，把药水泼到了地上，所有人都跳到了椅子上，但纳威没来得及，他浑身都浸透了药水。

    不过在后几天的变形课上，妮可总算能用用她那根据说是特别适合变形咒的魔杖了。麦格教授发给每人一根火柴，让学生们试着变成一根针。

    一个声音忽然从她背后传来，妮可吓了一大跳，她转过身，是吉恩靠在扫帚棚旁，正微笑地看着她。

    “进来吧，孩子们！”他有些意外也有些高兴，热情地欢迎了他们。

    “……谢谢，我叫妮可·斯派洛。”

    不过黑魔法防御课不是最糟糕的，它就像是蟾蜍或是老鼠，如果要在课程里选出猫——妮可最怕的那一门，妮可举双手双脚投票给魔药课。

    麦格教授给她加了十分，然后妮可马上就被恼怒的赫敏拖去看她那根起了些变化的火柴，她也变得很不错，也给格兰芬多加了分。

    他当然也认出了妮可，令妮可有些奇怪的是，他对自己好像尤为热情，还知道自己在麻瓜世界里吓到了达力那些事，而哈利拼命拽着他让他别说了。

    妮可几乎是立马就变出来了，她还无师自通地尝试变变其他东西，想象着祖母那顶扎着蕾丝花的帽子，她把火柴变成了那上面的帽针，一头有着漂亮的水晶装饰。

    “妮可，你有时间吗？”他和罗恩一起，神情有些紧张，“海格邀请我们——他也邀请了你，他说我们可以去他那边喝茶。”

    “快从凳子上下来，傻女孩，并且把你桌上的毒牙粉——如果能称之为粉的话，收拾一下，你是在过家家吗？”

    但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课就令妮可无比失望了，前者和麻瓜世界的英国史一样无聊，后者简直就是一场笑话。头上裹着一条大围巾（或许围巾里还塞满了大蒜）奇洛教授时刻都心惊胆战，好像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那个吸血鬼真的会远渡重洋来抓他一样。

    吉恩在妮可把书接过后就后退了几步，这让她放松了不少。

    除了挥动魔杖，念几句好玩的咒语，魔法世界还有其他许多需要学习的，他们要大半夜地爬上天文台，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动的轨迹。

    正好有一队球队在训练，妮可躲在扫帚棚后，发现是斯莱特林学员队的，他们的队长穿着绿色的队服，正在跟队员训话。

    “白痴！”斯内普咆哮着，他的袍子像是蝙蝠翅膀那样摆动，“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草药课也比想象中的有趣，斯普劳特教授是赫奇帕奇的院长，她和善极了，教导学生如何培育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这堂课是在城堡后面的温室进行，总让妮可想起和祖母一起移植院子里的蔷薇的时光。

    她等不下去了。这天趁着困意绵绵的魔法史下课后，她偷偷溜到球场附近，想要看一看里面的样子。

    他们喝了一下午的茶，讨论着斯内普到底是想恨哈利还是恨妮可，还有古灵阁那桩抢劫案，妮可对古灵阁的影响只剩下那些神情严肃的妖精们了，她努力啃了半个岩皮饼，蹲在旁边和牙牙玩了很久。

    在斯内普教授眼里，妮可无疑就是他说的那种“傻乎乎地挥动魔杖”的人，魔药课上得妮可丧气极了，看来梅林给她打开了变形术的门的同时，也无情地关上了魔药学的窗。她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加入了赫敏的魔药学补课小组（仅含妮可·斯派洛、赫敏·格兰杰两名成员）。

    “我对新扫帚没马库斯那么狂热，”察觉到妮可的视线，他举了举手里的光轮1700，“扫帚上的人才最重要，对吗？”

    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大部分和妮可想的一样有趣。

    “不想飞一下试试吗？”吉恩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

    妮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看到球场上又升上了一个身影，在半空中灵活地穿梭，最后才拿着书回到了寝室。

    梅林啊！

    “当然，可以带伴儿吗？”哈利点了点头，妮可一把拉过了正在背生死水配方的赫敏，“我带赫敏！”

    “想飞吗？”

    当海格拉着牙牙的项圈打开门后，看见的就是一串小萝卜站在他门外。

    他又用分院式上那种熟悉的眼神看着她了，直到球场上空传来大喊，他才随意地朝那边招了招手，跟妮可说了再见。

    妮可大气也不敢喘，怕被人发现，说她是来当间谍。直到脚步声都远去了，才从扫帚棚后走出来。她羡慕地看着球场上空的身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也在那上面飞翔。

    妮可刚开始觉得天文课有些枯燥，但辛尼斯塔教授不经意间说出“据说18世纪的海盗们非常精通星座航海术”，她马上开始跟着背星象图了。

    这两堂课上的魔咒学习都还在基础阶段，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先是要求他们充分理解了魔咒的含义和操作不当的危害，记下一大堆笔记后，才允许他们开始实践。

    “我想我该走了。”

    她特别喜欢魔咒课和变形课，麦格教授在第一节课上就当着学生的面把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据赫敏说，妮可当时就像看见了鸡腿的罗恩。

    妮可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气去催动自己的脚，可它们就是一动不动。

    对于妮可，飞行课原本是个好消息，但它也让接下来的日子变得难熬了。连变形课都没法让她开心起来，她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在一天早上终于以为自己能摸扫帚了，结果却被赫敏告知今天才周三。

    屋里紧凑极了，妮可有一种回到家的错觉。

    “我叫吉恩，吉恩·沙菲克，”他把一本书递给妮可，声音很轻，以至于妮可的耳朵有点痒，“如果你对魁地奇感兴趣，可以看看这本书。”

    吉恩好像被她逗笑了，他走近过来，低下头注视着她，妮可能看到他那双眼睛蓝得不可思议，好像冬天的大海。

    站在他身后的妮可连忙把手里的豪猪刺放下，她和赫敏的坩埚还在火上咕嘟咕嘟冒着泡呢。

    不过妮可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教授很快就转过身，用冰冷的视线看着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被吉恩手上的扫帚吸引住了，和她在对角巷里看到的最新的扫帚很像，线条优美，富有光泽，不过扫帚柄上没有印着金灿灿的“光轮2000”，而是有些脱色的“光轮1700”。

    在妮可愁眉苦脸地爬出魔药课的地下教室的时候，和她一样饱受魔药课之苦的哈利叫住了她。

    海格认出了罗恩，他的孪生兄弟是禁林里的常客，他也认出了赫敏，说好几个老师都说她令人影响深刻。

    “当然，想要借扫帚，我随时欢迎。”

    哈利觉得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恨他，而妮可觉得，他看自己像是在看个死人。

    妮可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傻，罗恩、弗雷德和乔治甚至还有赫敏都跟她说过，斯莱特林的人如果对你很好，一般都不会安什么好心，她竭力把眼睛从扫帚转到吉恩身上。

    接下来的几天，赫敏惊讶地发现妮可不再那么急躁地期待上飞行课了，她坐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安静地看完了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

    “我……不用了，我们再过不久就要上飞行课了。”还好她的嘴没有背叛她，“你不需要去训练吗？”

    最后走的时候，海格给妮可指了魁地奇球场的方向，不远处，三个巨大的铁环在空中矗立着，还有高高的不同颜色的观众席，海格说他们下下周的飞行课就要在那附近的草坪上进行。

    “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妮可没来得及思考他怎么在这，慌乱地跟他解释，“我只是想来看看……大家都是怎么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