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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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派洛小姐，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用上魔杖呢，我是说，和马尔福用拳头打架？”

    “你觉得哈利和赫敏两个人能行吗？”罗恩担忧地问妮可，“他们今晚就要把诺伯送走了，要是马尔福……”

    这天晚上，妮可刚在麦格教授的书房里打好了草稿，准备对着渔网和装蛇的玻璃瓶挥动魔杖时，出去夜巡的麦格教授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不断争辩的马尔福。

    妮可尝试用眼神问赫敏，他们到底怎么被抓住的，隐形衣呢，但是赫敏和哈利都垂着头，浑身发抖，像是雕像那样一动不动，接受着麦格教授的质问。

    “我不知道，但我们只能这样做了。”妮可托着脸，盯着罗恩手上的绷带出神。

    德拉科扯了张椅子坐下，妮可看了他一眼，决定还是不告诉他那时麦格教室刚刚给她演示时用一盆仙人掌变的。

    “别管这个了。”

    罗恩的哥哥查理回了信，移送诺伯的时间定在今晚，他的几位朋友会在最高的塔楼等着哈利他们。介于哈利的隐形衣，这原本没什么难度，但那封信被马尔福发现了，他们一直在担心被马尔福告发。

    纳威是麦格教授去找斯内普是发现的，他本意是想给哈利提醒，他听到了马尔福要来抓哈利，因为他有一个火龙——这个秘密似乎传得比瘟疫还快，妮可决定下次再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事，她一定先仔细的观察周围。

    妮可能听到斯内普的脸一寸寸变得僵硬的声音，他的眼珠子像是镶在脸上似的，再也动不了了。

    “因为马尔福也没有带魔杖，如果他带了，我会和他来一场巫师间的决斗的。”妮可回答她。

    “你现在在这里等着，马尔福，我这就去找斯内普教授，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置你！”

    他在走廊里发现了他们。

    德拉科好像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似的，支支吾吾地躲避着麦格教授，但他的态度反而证明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看你和你的朋友们很适合，要我说，你和他们有很多相同点，不是吗？”

    而且，就算是马尔福也需要期末考试，妮可想，他不可能大晚上出来乱逛，就为了抓到哈利违反校规吧。

    米勒娃·麦格看着头发还有些乱的妮可，她看着这个见她的第一面，就是她骑着古董扫帚在暴风雨中营救她的朋友的女孩，她的眼睛像是初冬的湖面，身后的桌子放着一大叠列着杂乱公式的草稿，还有那张被她许多次全部变成蛇的渔网。

    罗恩被诺伯咬伤了，他一开始硬撑着，但伤口很快就发青发肿，赫敏在书上查到挪威脊背龙的牙齿是有毒的。

    “是在图书馆的书里，”妮可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近代巫师社会的歧视与偏见》里说：‘把狼人一味地视作邪恶的生物，有时候与称呼那些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为泥巴种一样是种不公平的歧视。’”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妮可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的抓痕，好像在看一个没教养的野孩子。

    斯普劳特教授的药水十分有用，祖母很快就来信说“玫瑰几乎在一夜之间都活了过来”。

    麦格教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平静下来，妮可不安地站在她一开始站的地方，她不敢出声，怕教授想起她之前和同学打架，再给格兰芬多扣个五十分。

    “但要是往坏处想，”罗恩撇撇嘴，“我们只能在费尔奇办公室的天花板上看到他们的尸体了。”

    斯内普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纳威，不过妮可没空管纳威为什么在这，她凶狠地瞪着德拉科，他捂着鼻子朝麦格教授身后躲，好像受了多重的伤似的。

    麦格教授看起来生气极了，她大声跟斯内普教授说着这是非常冒犯、低俗的歧视，而后者罕见地没有立刻维护斯莱特林的学生。

    “你看什么！觉得很好笑吗！”德拉科·马尔福揉着耳朵，恼怒地对她喊道。

    妮可觉得罗恩有些过于担心了，哪怕马尔福告密，哈利他们也有隐形衣，他不知道这点。哈利给妮可试过那件神奇的衣服，它披在身上就像是施了幻身咒，就算马尔福拉着费尔奇站在他们面前，也看不出一点端倪。

    罗恩必须待在医务室里养伤，而妮可晚上要在麦格教授的书房里学习转换咒，把诺伯送到塔顶的重担就压在哈利和赫敏身上了。

    妮可收好了信，又继续把脑袋埋进了变形术复杂的公式中。她这几天就像着了魔，脑袋里全是麦格教授书房里的蛇和渔网，就连在看望罗恩时，她都在想他手臂上的绷带如果要施咒应该列什么样的转换公式。

    他当然会。

    “我想不管马尔福先生做了什么……”斯内普用他一贯慢吞吞的语调说着，“都不能成为斯派洛小姐……攻击她的同学的理由，对吗，麦格教授？”

    “我还以为这件事很明显呢。”

    “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

    “什么？当然没有，我只是——哎呦！”

    妮可上去给了哈利一个拥抱，然后又抱住了赫敏，他们的身体都冰极了。

    “教授，我是说真的，哈利·波特真的带着一条火龙！”

    麦格教授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她一口气给自己的学院扣了一百五十分，连斯内普都哑巴了，但他斯莱特林院长的本能似乎更胜一筹，嘴巴张了好几次，最后只给德拉科扣了二十分。

    “你带了魔杖吗？”妮可忽然打断了他，她看起来异常的平静。

    “往好处想，明天我们一觉醒来，诺伯被送走了，赫敏和哈利也待在他们床上呢。”妮可试图乐观一点。

    哈利和赫敏在公共休息室等她，妮可刚爬出洞口，就看见他们像是溺水的幽灵一样坐在火炉边。

    但最终，麦格教授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问她之前还在哪里听说过“泥巴种”这个词。

    “他侮辱我的朋友，麦格教授！”妮可挣扎着，似乎还想冲上去打德拉科，“还侮辱我的父母！”

    麦格教授生气地质问他们，她一手拎着德拉科的后领子，一手拎着妮可的，将他们俩隔得远远的。

    麦格教授深深地看着她，然后帮她把魔杖捡了起来——她刚才和德拉科打架时丢在了地上。

    下一秒，妮可的拳头就揍上了德拉科的鼻子，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妮可按在了地上。

    “住口！简直是胡说八道！”麦格教授气得发网都在发抖，她揪着德拉科的耳朵把他赶进了书房，“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编出这种谎话……”

    “你疯了吗！哦！我的鼻子！”德拉科试图用手挡着妮可，但几乎没什么用，他脸上挨了好几拳，才想起反击来。

    四个格兰芬多，一个斯莱特林，还有他们各自的院长，全都聚集在一个小小的书房里。

    或许是梅林也嫌今晚不够混乱似的，书房的门被敲响了，费尔奇一脸微笑地带着哈利和赫敏走了进来。

    赫敏最后一个走，她关上门之前望了一眼妮可，脸惨白得像是幽魂。

    “别问了，妮可。”赫敏捂住了脸，妮可靠近后才发现她的脸上湿漉漉的，似乎刚哭过，“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蠢，我们把它忘在塔楼顶了。”

    “教授，求求你——”

    妮可目瞪口呆地看着麦格教授气冲冲地走出了书房，她甚至还维持着挥动魔杖的姿势——她知道这样看起来很傻，但没关系，这里还有比她更傻的人。

    “我不需要你们来告诉我能不能给自己的学院扣分，现在，你们三个，”，麦格教授严厉地看着哈利、赫敏和纳威，“都回到寝室里去，你们的禁闭将在天琴座的流星雨结束后开始。“

    事实证明，如果干一件事能让哈利·波特倒霉的话，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阻止不了德拉科·马尔福。

    “我看见那条龙了，你当时也在那栋破房子里，”他恶狠狠地对妮可说，“你和哈利·波特他们是一伙的！”

    “即使他说我和赫敏是泥巴种吗？”妮可再也没有像魔药课上那样垂头等着他的讽刺，而是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我知道得不多，但这不是个赞美，对吗？”

    “现在我们给格兰芬多扣了一百五十分了，”哈利强撑着自己说出这个事实，他很勉强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根本不算是微笑的微笑，“你刚才怎么了妮可，我看到你脸上有伤痕，马尔福欺负你了吗？”

    “你真的这样说了吗，马尔福先生？”她严肃地盯着德拉科。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的隐形衣呢？”

    妮可收回了视线，装作漫不经心地挥动魔杖。自从上次比赛她被游走球击中后，德拉科一找到机会就在她面前嘲笑她，模仿她摇摇晃晃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样子。

    他们俩拳脚相交，打作一团，甚至弄倒了衣帽架，但谁也没停下，直到麦格教授和斯内普过来，她惊叫着用魔杖把他们分开。

    “我们再赢几场魁地奇，会把分数都挣回来的，”妮可心里也很失望，她知道魁地奇比赛只剩下期末考试后的决赛了，就算赢下来也不可能补足一百五十分的缺口，但她感觉到赫敏的身

    麦格教授倒抽了一口气，她手上的力气一下大了不少，指甲差点陷进妮可的脖子。

    “和韦斯莱一样用二手货，和哈利·波特一样没爹没娘，和格兰杰一样，都是肮脏的……泥巴种。”

    “教授，你不能——”

    妮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庞弗雷夫人，她皱着眉，好像也对再次在医务室见到她很不满似的。不过等她知道她是来探望罗恩后，还是给了她一些时间。

    妮可看见麦格教授张了张嘴，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她只是用魔咒整理好了她的头发和衣服，让她回寝室去睡觉。

    “噢，教授。”

    “她先打我，教授！”

    “马尔福先生，为什么你们在打架！斯派洛小姐，我不是让你练习转换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