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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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简单，我们可以把游走球打给他，”

    “我不会的，妮可，”哈利眼睛发亮，他抓着她的手，“罗恩和赫敏会帮我们盯住斯内普，我只需要找到金色飞贼，而你也只要和往常一样飞就行了，好吗？”

    “噢，是的，我弄混

    “为什么——”

    他们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赫奇帕奇训练的消息，在一个周四的傍晚带着妮可从餐桌上离开，悄悄地溜到了魁地奇球场附近。

    积雪融化后的好多天都是阴雨绵绵的，魁地奇球场的草地变得潮湿而泥泞，每天的训练结束后妮可都浑身泥浆，精疲力尽。

    哈利走了过来，他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也给纳威一只巧克力蛙，“纳威，你比十二个马尔福都强，分院帽把你选进了格兰芬多，不是吗？”

    妮可继续沉浸在不久后的魁地奇比赛上，当哈利他们在邓布利多的画片上发现尼克·勒梅，赫敏终于想起她在书上看过的魔法石时，她也没能和他们一样兴奋。

    “我知道我没有胆量。”他的眼里涌着泪水，声音也哽咽着说。

    “你听见他说的了吗？他提到了魁地奇。”妮可心惊胆战地对哈利说，“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妮可的心稍微放下去一些。

    妮可的“我为什么要吃那么苦的……”在他的死亡视线中越来越小声，最后消失不见

    “要么赢，要么死在球场上。”妮可做出了决定。

    “我们或许都听说过斯派洛小姐在魁地奇比赛上的优异表现，”斯内普用慢慢地踱到课桌面前，“但我想她也应该在魔药学上下下功夫，以防哪天误食乌头的时候——”

    “女孩们的焦点，对吗？”乔治把妮可的脑袋转了转，不让她盯着那个显眼的身影。

    纳威十分沮丧，他既不敢听赫敏说的去找麦格教授告状，也不敢像罗恩和哈利那样勇敢地对上马尔福。

    在魔药课上，斯内普频繁地给斯莱特林加分，并且以同样的频率给格兰芬多扣分——三分之一扣哈利的，三分之一扣妮可的，剩下的扣所有的格兰芬多。

    要他来当裁判，妮可和哈利就像是一人拉着一边横幅，上面写着：来扣我的分吧。当然，鉴于哈利上次比赛时发生的事故，也可以写作：来取走我的小命吧。

    她对赫奇帕奇完全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的寝室在地下室，离厨房很近，这还是队里的追球手安吉丽娜告诉她的。

    罗恩嘀咕着“我可没什么糖了”，他拍拍纳威的肩膀，给他打气。

    “不行，我不能退出，队里没有替补的找球手，而且追球手里没有人比得上妮可。”

    妮可怀疑塞德里克·迪戈里看见了自己，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在格兰芬多的长桌这边转悠。弗雷德安慰她隔那么远他不能看清他们的——要是他有那样好的眼睛，为什么不做找球手呢？

    格兰芬多是勇气的狮子，但赫奇帕奇的獾可是敢袭击比自己大得多的动物啊。妮可焦虑地翻着《怪兽及其产地》，赫敏提过作者纽特·斯卡曼德就曾是赫奇帕奇的学生，她绝望在序言中发现他曾擒获过第一代黑魔王。

    “他的力量很强，”妮可的望远镜跟着塞德里克的飞行轨迹转向，“我不确定能正面从他手里抢到球……”

    给他伴奏的只有马尔福和他几个没头脑的跟班的笑声。

    甚至有一次在魔法史课上打瞌睡时，她大叫着“我没有犯规”站起来，所有的学生都看着她，宾斯教授生气地把她叫做了费瑟小姐，给格兰芬多扣了三分。

    “是那边那两个吗……糟了，”望远镜中，赫奇帕奇那个高大结实追球手忽然一个转身——确实很快，他的方向似乎对准了妮可他们，“……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他看着两个小姑娘好一会，直到教室里的死寂被一声轻微的爆裂声打破。

    哈利和妮可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也许因为他出生在9月之后，你知道的，在他满11岁时霍格沃茨已经开学了，他收不到信，要第二年才能上学。”

    “噢，妮可，我还没谢谢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呢，”纳威眼泪汪汪地看着妮可，“那个锡兵很好看，但我不小心把它放得离壁炉太近了。”

    “——可以运用今天的知识，做出一瓶起码撑到格兰杰小姐去救她的解药，对吗？”

    “没关系，下次我再送你一个，”妮可毫不在意地说，“别怕马尔福，他不过也是个装腔作势的锡兵罢了。”

    “嘿，咱们的奇迹麻雀可比他快多了。”

    但显然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并不是妮可唯一需要担心的，新学期的魔药课开始学习制作广谱解药和遗忘药水了，这两种药水的材料都含有檞寄生浆果，在制作过程里还要记住相应的搅拌方向和圈数，妮可不得不辨认着《魔法药剂与药水》上奇怪的字符，努力应付她那面色越来越阴沉的魔药学教授。

    穿着黄色队服的身影已经开始在天空中穿梭了。

    “你们不能找替补吗？”罗恩提出建议。

    尽管如此，妮可还是每天都尽可能晚地去大礼堂，并且都是躲在赫敏身后。

    “让我看看。”妮可从弗雷德那里拿到了望远镜，转身一向是她的优势——她连沉重的橡木箭79都能控制自如，更别说现在用的是手感轻盈的光轮2000。

    一听到这个从身后传来的、咬字极轻的声音，妮可就知道自己大难临头。

    妮可冲哈利点点头，他们俩相互鼓励隔了好一会，才继续往下一节课的教室快步走去。

    斯内普同样凝视着试图在他眼皮子底下帮妮可挽救那锅药水的赫敏。

    有一次伍德被韦斯莱双胞胎的玩笑给惹怒了，他失口说出这次比赛的裁判会是斯内普。

    “斯莱特林已经七连冠了，如果今年我们可以拿到学院杯……”哈利的表情也很凝重，但说起学院杯时十分向往，好像有人在劝他往悬崖边伸出两只脚，只要成功一次就能拿到一大袋金子一样。

    妮可放下望远镜，还没想好该编一个什么借口，乔治和弗雷德就马上拖着她飞速逃走了。

    终于，妮可再也受不了了，训练时乔治和弗雷德商量要去趁赫奇帕奇练习时刺探敌情，她强烈要求带上她。

    或许是妮可的脸色太过苍白，哈利又安慰她。

    “是锁腿咒，”妮可和赫敏认了出来，她走过去，给他解除了咒语，“是谁干的，纳威？”

    下课后，妮可和哈利这两个斯内普教授的靶子走在了一起。

    “你们会死的。”赫敏尖锐地评价道。

    新学期由伍德带来的坏消息开始。

    “别担心，妮可，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抓到金色飞贼，不会让斯内普有乱判分的机会的。”

    “但不能帮我们赢魁地奇，对吗？”

    “那是追球手，他看起来很壮。”

    “他们的击球手可接不下我们的球。“

    “为什么他看起来要高很多？”妮可问，被乔治不满地揉了揉头发。

    “塞德里克·迪戈里，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三年级。”

    妮可只和斯莱特林队打过魁地奇，伍德讲得最多的也是斯莱特林队，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好像从来和他们无关。

    “他转身很快，”弗雷德继续用望远镜观察，“防着这点，妮可。“

    “他不需要暗示，人人都知道他想要格兰芬多输。”

    其实不用说大家也猜得到，又是德拉科·马尔福。

    妮可也是9月之后的生日，可她现在比哈利还要矮一些。

    “那是他们的找球手。”乔治把手搭在妮可的脑袋上说。

    在他们的安慰下，纳威总算有了点精神，他吃了滋滋蜜蜂糖，把巧克力蛙的画片留给了哈利，然后飘着去寝室里休息了。

    “别参加比赛了。”这是赫敏听说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她正在和罗恩下巫师棋。

    妮可不害怕挑战，相反，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做裁判的话，她也许还会很期待和赫奇帕奇的比赛，但自从知道了消息，她晚上做的梦就变成了她在空中刚刚投中一个球，斯内普教授马上吹哨子，说她握球入环犯规，要给格兰芬多扣一百分；或是哈利正要捉住金色飞贼，忽然从被他的失控的扫帚甩下来，落在草坪上一动不动。

    “对了哈利，刚才你的坩埚为什么响了？你也弄错了材料的顺序吗？”

    “为什么你觉得檞寄生浆果会需要在独角兽角之前加入呢，斯派洛小姐？”

    “胡说，”妮可把他扶到了沙发上，坐在他的旁边，把圣诞节他送的，还没吃完的滋滋蜜蜂糖塞进他湿漉漉的手心里，“在我看来，你比马尔福强多了。”

    “没有哈利灵活。”弗雷德评价道。

    “不，”妮可面色凝重，她看着棋盘上赫敏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棋子，好像看到了魁地奇比赛里被斯内普教授疯狂扣分的自己，“下一场比赛是对赫奇帕奇，如果我们赢了，学院杯的分数就可以超过斯莱特林了。”

    妮可在罗恩投来的同情眼神中放下了勺子，双手放在身前，垂着头等待审判。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公共休息室里响起了一阵笑声。是纳威从肖像洞口里跌进来了，他双腿紧闭，靠一蹦一跳来走路，累得满头大汗。

    是从哈利的坩埚里发出来的，斯内普又缓慢地转过身，愉快地开始将毒液喷洒在他最恨的那个人身上。

    妮可被赫敏瞪了一眼。

    “可你万一——”妮可停住了嘴，她不想再重温上一次比赛时，只能等着哈利从失控的扫帚上掉下来的心情，她现在开始逐渐相信斯内普真的会害死哈利了。

    “魔法石能把任何物质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赫敏用手指在巨大的厚书上划着，嘴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