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是但我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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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眼”内部和“右眼”基本一致。

    好消息是林凯终于逃离了最后的选择。

    贝蒂身后，之前乘坐的马车侧翻在地，车门大开。

    他也曾玩过一些第一人称的奇幻RPG游戏，甚至不小心砍了一只鸡而遭到全村人追杀，然而，亲手释放魔法的体验，却是现阶段任何游戏都无法模拟的。

    七八只哥布林从树林中现身，其中一只抱着亲儿子般抱着一架老化严重的弓弩。

    舔。

    魔戒解释，乱象地内看不见太阳的具体位置，光线减少，便是即将入夜的征兆。

    脚下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一条小路，仿佛是顺应他前进的意识才出现一般，而四周景色也略微有所变化。

    果然和他预想的一致：

    “极寒特妹的喷射强化版！”

    坏消息是林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槽点很多，漏洞百出，林凯很想开口质问魔戒两句，但忍住了。

    尚未靠近洞口，就听到一声低喝，带着回音，似乎有点耳熟：

    舔。www.wangzaishuwu.com

    一支弩箭贴着他脸颊划过，飞入后面的深渊。

    现实——应该说魔幻再次颠覆了林凯的认知：

    相反，它们的血肉冻得结结实实，犹如冰柜最底层被遗忘了几个月的老母鸡，双脚连同地面冰封成一体，以林凯的力量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林凯并未马上跟进，而是慢慢走近细看。

    听闻魔戒所言，林凯再次观察。

    眼球形山洞内覆盖了一层苔藓与野草，少量会发出微光的蘑菇点缀其间。

    贝蒂似乎十分不悦，冷不防地用力拱了林凯一下，撞了他一个趔趄。

    看着空荡荡的眼球山洞，林凯问魔戒：“这就是你说的藏宝之地？”

    “首先，天命英雄必有其配套的神器武装。这名为‘哥布林丘陵’的乱象地里，正有一处秘密的藏宝洞窟，一直在等着你的到来。”魔戒煞有介事地说。

    林凯猛然睁开双眼。

    林凯向洞外转身就走。

    那不是什么亚瑟王那一套么？怎么这个异世界也有？

    既然巨兽的头颅整体还是脊椎动物的外形，左右就应该是对称的。

    爬出山洞，踩着沾满露水的野草，林凯围着小山绕了一圈。

    “哎，等一下，你要去哪里？”魔戒喊道。

    温热粗糙的触感和野草汁液微微辛辣的气味。

    “不要着急，我的勇者，这里只是入口。”

    林凯与贝蒂似乎是在马车摔下山涧之后，从车内被甩了出来。

    林凯皱眉道：“哈尔瓦坎？”

    两匹高大黑马其中一匹脖子不自然地扭曲，显然已经断气，另一匹不知所踪。

    “确认附近安全。”

    林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带上作为武器的木板，顺着魔戒所指的方向前行。

    奶牛贝蒂似乎也清楚乱象地内很危险，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

    “我竟然在问一头奶牛！”林凯扶额。

    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若不是身处异世界，林凯几乎会认为那是电子合成音。

    与其生命白白耗尽而死，不如置于死地而后生。

    又观察了一会，在魔戒的催促下，林凯爬上小山，钻入山洞。

    眼见哥布林挥舞着手中木棍和匕首，发出难听刺耳的奸笑，缓缓包围过来。林凯四下寻找能当做武器的东西。

    “是谁？”

    就在林凯拾起一块碎裂木板，打算拼死一搏之际，一声叹息从身侧传来。

    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散发出森森凉意，蔓延至整个手掌，随后掌心开始发热，到达一个极值以后迅速转为极寒。

    与人类对比，此山体积着实不小，可若说吞噬世界，又太夸大了。

    ……………………

    山通体由岩石组成，没有一丝血肉以及生命迹象，林凯稍微放下心来。

    这是林凯第一次演戏，略显拘谨生硬：“啊哈哈，我果然并非凡人！我要做什么？”

    魔戒又给出几次指引，比如在某株造型诡异的柳树前右转，离开山涧范围；或者在从中裂开的巨大圆形岩石中间穿过后左转。

    贝蒂躲到林凯身后瑟瑟发抖，同时在尽全力嚼着草叶。

    尝试暴力拆卸马车车轴，时间太短，失败。

    梅林？

    林凯望着化作冰雕的哥布林，神情略有些呆滞。

    看向左边，一道横向看不见尽头的山涧赫然出现眼前，雾气氤氲，深不见底，令人目眩。

    握紧木板，林凯从洞口探头查看，随后便愣住了。

    速冻哥布林并没有像某些游戏里那样爆成一地碎冰。

    “可入口就在眼前……”

    林凯和贝蒂身处山崖的尖端，地形十分不利，无法从侧面绕过哥布林，只能正面硬冲。

    小山整体形状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像是半埋在土里的某种巨兽，硕大的头颅露在地表，恐怖的身躯深埋地下。

    林凯的左臂已经伸到悬崖之外，几块碎石正向崖下落去，他赶紧向右翻滚，迅速爬起。

    无论哪个山洞都是乱象地内难得的避风港，林凯所在的右眼没有大型生物活动的迹象，那左眼呢？

    脚下的小路似乎无穷无尽延伸，不知是什么野兽踩踏而出，也可能是乱象地觉得应该有路存在。

    一直走在林凯身后的奶牛贝蒂这时突然活跃起来，三两步就跳上小山顶部消失不见。

    剩余时间：22天18小时04分

    我乃传说中的魔法导师梅林，受众神之托，来指引你成为最伟大的勇士。”

    眼下先假装配合一下。

    躲开贝蒂舌头的同时，林凯略微向左移动身体，准备起身，左手却按了个空。

    奇怪……之前马车分明是“摔下”山涧，而不是“摔上”山涧，为何会出现于山涧上方？

    林凯抬起右手，保持一定距离：“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啊，就是这里！伟大的哈尔瓦坎！”魔戒感慨。

    洞穴角落处，一件墨绿色斗篷铺在地上，斗篷下一人斜依着洞壁而坐，赫然竟是原著主角克罗斯。

    四下查看一番，他发现自己和马车位于一处向山涧中间突出的悬崖尖端。

    魔维圆锥体角度是……说了你也不懂……想象用手心不存在的洞洞向前放屁，然后跟着我念‘极寒特妹的喷射-强化版’，快！”

    魔戒双眼红光闪动，再次发出那电子味的叹息：

    它满是肉瘤和褶皱的脸生动演绎了什么叫“一脸肉疼”，似乎每一支弩箭都很宝贵。

    山涧两侧全部都是水雾缭绕的丘陵，而任何一座山丘上都没有马车滑落的痕迹。

    在道路尽头，一座似乎与周围丘陵不同的小山于雾气中孤零零地逐渐显现。

    可惜的是，它们的武器也被冻在手里。

    奶牛贝蒂身上也有多处擦伤，但都不严重。

    哥布林们来不及反应，身体连同脸上的坏笑一同冻结，空气中的水分都瞬间凝成冰渣落下。

    “啊，乱象地的地形会自行变化。你昏迷后能出现在距离宝藏这么近的地方，正是身为天选勇者的证据。前进吧！顺着山涧向右，你会遇到奇迹。”

    “唉，别看了，就是我，没时间解释了。抬起左手，想象着发射格朗宁第三形态精神力场冲击波。

    他看向奶牛：“贝蒂，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又一声叹息自骷髅内部发出，像有人通过信号极差的老式电话在另一个世界讲话：

    危机关头，林凯不及多想，抬起左手，念出了那句羞耻又不正经的咒语。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能听见我说话，就证明你乃是天选之人。

    这枚戒指里里外外都写满了“可疑”两个字，但林凯决定赌一把：

    “啊，当然不会，当然不会，”魔戒连连否认。

    在相当于巨兽右眼瞳孔的位置，有个小小的洞口若隐若现，贝蒂应该就是进去了那里。

    疼痛，疲惫，淤青，好在身上的零件都还在它们原本的位置。

    林凯迅速打开系统面板，看了一眼剩余时间，再关掉面板，现在这一套操作他已经很熟练。

    在岩石巨兽头颅的另一侧、左眼位置还有一个山洞。

    大量冰蓝射线以林凯掌心为起点，如霰弹一般呈圆锥状喷发，伴有一种看起来廉价又俗气的夸张蓝色炫光特效，笼罩了正前方很大一片范围。

    走了大半日，天色渐暗。

    “唉……”

    贝蒂吃着青草，面无表情。

    “太好了！魔戒……梅林，洞窟要怎么走？”林凯露出一个被幸运和英雄美梦迷惑的傻笑。

    “没错，世界吞噬者之子哈尔瓦坎，不过它早就死了，尸体甚至变成了石头。”

    不过它没犹豫太久，又填装了一根弩箭。

    他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半边脸面白如纸，半边

    奶牛贝蒂已经占据了最舒适、最避风的角落，一脸“你敢和我抢我就踢你”的表情。

    奶牛贝蒂站在林凯右手边，正低头舔他的脸。

    “那也要确认。你不会想说，一旦深入洞窟，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不用在意安全问题吧？”

    寻着声音，缓缓抬起右手，中指佩戴的戒指上镶嵌的微缩骷髅眼中红光频频闪动。

    山涧两侧类似的突出悬崖有很多，犬牙交错，仿佛大地裂开了满是尖牙的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