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陪儿子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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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梦见自己还是十八岁的模样，没有穿越，没有什么儿子，也没有什么配偶，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看书。

    【确定要来？】

    安歌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啊，不去。寻封他们肯定又要找我聊天，好麻烦的。再说了，我父亲他们要我多和你们走动走动，这不就是走动吗？”

    楚岚没有再回话，走到了一边，靠墙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便利贴和笔，低头写起来。

    得到了确切答案，楚岚看了眼和班上同学有说有笑的安歌白。

    反观楚年璟这边，身高参差不齐，一米九的阿来站在那儿，跟误入信号格的电线杆似的。

    楼桓将枕头抱进怀里，闭上眼，脸颊蹭着它，近乎痴迷地嗅着上面的味道，直到彻底散去。

    两队站上赛场，观众席上发出欢呼，吵得让人无法凝神。

    楚岚抬起头，看见楚年璟立在一旁，周围一堆人围着他叽叽喳喳，一脸高冷的少年察觉到什么，侧目望来，发现楚岚闭上眼，似乎正在养神。

    按照剧情进展，这次的安歌白，会在校庆上初遇自己的真命天子。但也仅仅是初遇，他们的正式交锋要到东宁国的时候才开始。

    楚岚心想，他上一次二次分化期也来的早，只是自己不怎么重视，到后来甚至连怎么度过第一次易感期的都不知道，醒来就在医院了。

    “麻烦您了。下次有机会，我再登门道谢。”

    “哇哦。”钟乔乔震惊，“楚哥二次分化早也就算了，怎么岚哥也是？难不成你们姓楚的都这么厉害？”

    “疼吗？不记得了。”楼桓笑着摇头，转移了话题。

    寻封是被家里人开车接走的，他们对楚年璟熟视无睹，绝尘而去。楚年璟一个人回家，也没给自己上药，而是躲在房间里丢脸地哭了鼻子。

    **

    “还好。”楚岚放下手，“刚刚喷了抑制剂。我们下午什么时候上场？”

    他去到一班之后，因为某些契机和安歌白产生了交际，让安歌白对他产生了朦胧的好感。

    寻封被揍得惨叫，情急之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朝楚年璟一挥。

    他到现在还记得，十三岁的时候，寻封和其他人将他按倒在地，寻封站在一旁俯视倒在泥坑里的他，插着双手，一脸嘲讽：“哟，这不是大科学家的儿子吗？你父亲是个卖国贼，你是卖国贼的儿子，是小卖国贼！”

    在关门的声音响起后，楼桓久久保持着楚岚出门时的姿势，靠在墙边，双目紧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

    钟乔乔诶了声：“啊！不公平，我也要！”

    “嘘——”

    不过，这不干楚岚的事。虽然出于某些私心，他更希望安歌白和那个付鸦绑死，别霍霍其他人。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熟稔地走了进来，将双手搭在了正在认真读书的楚岚肩膀上。

    钟乔乔一挥手，朝后指挥：“五班，摇旗！”

    “现在好些了吗？”

    阿洛道：“说明你们身体素质好，听说alpha二次分化期越早，越有可能成为顶级alpha。”

    在考历史那门课时，楚岚只填了一个选择题便选择了提前交卷，当天坐着国际航班前往了东宁最近的教会考试机构，参加了考试，成为了当天唯一一个通过考试的人。

    眼皮上的疤从此就这么落下了。

    乔纳东小声对楚年璟说道：“楚哥，咱俩等会配合好点，我一跳起来，你就去抢球。绝对不能让寻封那小鳖孙小人得志。”

    **

    短暂的间隙，楚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三点一十，等两个小时。”

    事情还要回溯到几周之前的学测。那时楚年璟他们在备战学测，楚岚则趁此机会准备教廷的考试。

    可是现在，安歌白压根就不在一班。

    安歌白懵了：“啊？”

    楚岚撑着手臂支起身体，虽然还是乏力，伴有不适的症状，但确实好多了。

    阿洛报警也是他暗示的。这边国际警察既受过安家的指示，也认出了楚岚，自然不可能为难他们。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他一直觉得，残缺比完美要更有魅力。

    在去耶和华读书之前，楚岚想去东宁的研究所看一看，毕竟曾是他的母国。

    观众席上瞬间升起一面大旗，上面写着：脚踩另一队，必胜！

    楚岚当即惊醒。

    楚岚感受到周围一圈迫切的眼神，道：“还好。www.qingqiu.me没什么事，二次分化期。”

    楚年璟避开及时，但那把刀仍然划到了他的眼皮，他流了满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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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岚挥了挥手，转身就离开了。

    【确定。】

    ……算了，不知道对他也好。

    楚岚睫毛抖了抖，回避了楼桓直视他的双眼，“什么只有……你去问楚年璟，他也会这么说。而且，他比我更有经验，因为他也和你受过类似的伤。”

    【抱歉，志不在此。】

    “哈哈哈……楚岚，你才有意思。我听过很多人违心的赞美，但是只有你，我相信你说的一切。”

    那天去见考思为的枪是真的，不过被楚岚拆了弹夹和弹送轨道，注入了湖水。如果考思为真的敢轻举妄动，楚岚会在三秒内将枪械重新组装好，教教他什么叫做国际礼仪。

    楚岚撇了撇嘴，“明明就很酷。www.luoyin.me”

    酷到他都有些羡慕了。柔弱漂亮的oga这么多，楼桓身上的疤和柔弱与漂亮沾不上关系，但莫名吸引人。

    【好。】

    楼桓起了兴趣：“哦？”

    由于红叶中学的特殊，学校请来的裁判员都是当今非常著名的明星教练，手下带出过好几个世界冠军。

    想到这里，楚岚不自觉地蹙起眉，“伤到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对面由寻封带领的“枫红队”队员，身高基本都在同一水平线，在一米八二左右。

    【好吧。不过，你真的不考虑来东宁这边的教廷学校吗？以你的天赋，毕业之后可以直接进入联合国特属教会任职，或者去圣城，当红衣主教。】

    没错，他们的队伍，叫做“脚踩另一队”。

    “好了。我还要赶回校庆。”楚岚活动了一下身体，双脚踩到地面，非常利落地穿好鞋子。

    “那就好，那就好。”

    楚岚唤他：“你不回自己班上的待定区？”

    那倒还真有可能是遗传的。

    “不客气。”

    楚岚还是真正的楚岚的时候，十六岁就通过了考试。这次应试，重新拾起并不困难。

    据说寻封这次比赛，也是冲着被赏识的目的去的。原著里，他也确实加入了国家队。

    就在这时，他听见乔纳东的呼唤声：“岚哥，快来，我们候场啦！”

    这个熟人具体是谁，原著里没说，估计就是个工具人。

    几个人开始轮番叫嚷起来，场面一时十分混乱，楚岚揉了揉太阳穴，楚年璟瞥到，问：“不舒服？”

    安歌白如释重负，他真怕楚岚出事，他爸爸一定会骂死他的。

    【下周在东宁的教廷会议，我想参加。】

    “哈哈哈哈哈哈……”

    他坐在楚岚睡过的床边，枕头上不止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属于楚岚的淡淡的泉水味。

    楼桓愣了愣，胸膛震动，闷笑出声。

    历史也因此光荣地打了三分，至少那唯一做的一个选择题是对的。

    而一向讨厌别人打扰的楚岚却没有任何动作，反而任由那人得寸进尺抱住他的脖子，脸颊越凑越近，越凑越……

    一见到他，几个篮球队的人一起围了上来，安歌白也在，他担忧地问：“楚岚，你还好吗？”

    乔纳东：“凭什么！”

    那边没有再多说什么。

    楚岚写写画画一阵，将便利贴收回，打开自己手机的隐藏短信，给ip地址处于东宁国大教堂的一个账号发去了消息。

    楚年璟：“嗯。”

    楚岚默默点头：“你别后悔就行。”

    巷子里的笑声回荡着，楚年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红着眼睛扑倒了寻封，一拳一拳往他脸上揍：“不许你污蔑我家人！”

    只是这一切，楚年璟都不知道。

    楚岚好不容易穿过嘈杂的会场，从群魔乱舞的学生与家长中穿行，还被喷了一身的礼花，被强制塞了几个气球，中途又全部被人碰碎了，才终于到达了属于他们班的候场地。

    那本书楚岚看过，讲述的是量子力学的一些相关研究。也是受这本书的影响，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就研究出了MC公式，得了一次大奖。

    不知过了多久，楼桓忽然发出一声笑，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愉悦，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

    哨声吹响，全场寂静，裁判开始宣读规则。

    寻封和他之间的恩怨，说深也不算深，说浅也不算浅。他们算是一起长大的一批，但寻封从小身边就围着一圈人，家里也把他当小王子，导致他目中无人，看不上楚年璟。且总是动不动拿他的父亲侮辱他。

    而那位叫做步鸦的正牌攻，是东宁国某位高官巨擘的私生子，这次来到红叶中学的校庆，为的是找到一班的某个熟人帮忙。

    楚岚麻溜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去。苏老师穿着教练服，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