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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半分沾过水吗？”
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听起来也像是很惋惜，不过转瞬便收敛了，干脆道：“罢了，既是苏大人不曾有这一层意思，
他敢当着太后的面说不喜欢她？他敢。
只有苏大人，会当真全心全意，豁出性命去护着她。
楚滢望着那一方布帛，颓唐得很。
，须臾又皱起鼻子看他，“伤口是处理得挺好的，只是人不乖。”
“……！”
苏锦刚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就听她埋头在他身边小声嘀咕。
却忽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像是秋桑在慌乱道：“奴参见太后！不意太后这样晚前来，奴接驾来迟了，请太后恕罪。”
她的苏大人，从来都是最好的，只是也最傻罢了。
外面太后犹自在说：“苏大人，你知道吗，哀家不只心疼自己的女儿，你在哀家眼里，也像半个自家的孩子。你年纪轻轻，就被先帝委以重任，担任帝师，已是十分不易，如今又挺身而出护她……哀家听说时怕极了，只想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是好。”
“不行也行了。”
眼前人却忽地笑起来，瞥了瞥自己肩头的布帛，“陛下不是都摸过了？”
“太后，臣……”苏锦声音生涩，似是艰难，“臣是陛下的臣子。”
他说，他在她身边，只是为了使她放松警惕，方便他替恭王探听消息，筹谋布局。他做的每一件事里，都藏着私心，他看似用心地教她，也只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每一步棋都被他预料，永远也胜不了他。
“这孩子，在哀家面前，也要这样恭敬守礼吗？”太后觑他一眼，“哀家都听说了，那一箭本该是冲着阿滢去的，若不是你舍身挡在她前面，她定要凶多吉少了。”
“哎？”
“……”
苏锦即便是有心下床请安，也不能够，毕竟被子里还躲着一个人呢。
她蒙在被子底下，一片昏暗，只有身边人的气息和温度真实，好像这一方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值得她在意，值得她用心。
连太后也不无讶异：“哀家瞧着，你们素日亲近，难不成竟是哀家猜错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她强按着自己，几乎乐出声来，她的父后折腾了这么一圈，总算看明白了，她和苏锦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来就是该在一起的，旁人谁也插不进来。
手刚一动，那边太后正好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定了，见状立刻道：“不必忙，这帷帐便不要收了，夜里风寒，你身上又有伤，挡些风也是好的。www.hailan.me哀家原是来瞧你的病，怎么还让你折腾呢。”
“……”
她的苏大人，是个傻的。
“但到如今这个时候，哀家倒有另一句话想问，你可别怪哀家人老了多嘴。”太后沉吟了片刻，声音和缓，“你对阿滢，可有那一层意思？”
苏锦倒也不是没有习惯，也知道按不住她，只是身上仍是泛起一阵酥痒，尤其是腰间这样敏感地方，稍碰一下，便心悸难当。
她忽地觉得，头顶有一只手，极温柔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安抚。她一愣，才发现自己回忆入神，竟然落泪了，眼泪滚烫无声，悄悄地濡湿了他的寝衣，与他肌肤相亲。
楚滢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只是在跟苏大人认错道歉呢。”
“……陛下在说什么？”他垂眸盯着这人。
她回了神，听见太后在外面说：“你这孩子，也是个老实本分，让人心疼的，总一个人也不行，该有人照顾着才好。前番中秋家宴上，哀家曾说过，愿意替你留心合适的好人家小姐，你可还记得？”
是啊，连她父后都知道，这伤，苏锦实是替她受的，能如今日这般有惊无险，实在是运气上佳，但凡其间哪一环出些岔子，苏锦他……真的会死。
她无声地深吸了几口气，好像只有让他身上的清香充满肺腑，才能稍感安定。
“……”
他忍着不愿喘息出声，只低声道：“陛下不可乱来。”
偏偏手还圈在苏锦腰上，不舍得放，用气声安慰他：“别怕。”
苏锦似是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多谢太后疼爱，臣受先帝所托，领朝廷俸禄，为护驾舍身亦是义不容辞。”
那时候，她夜里借着取暖的由头，可没少往他身上挨。
“嗯！”楚滢笑得眼睛像月牙弯弯，还着意往他身上又蹭了蹭，“我最听苏大人的话了。”
他在她的攻势里终于败下阵来，无奈道：“说定了，可不许赖的。”
带着体温的清香，是她前世熟悉了的枕边香，也是她今生扑不灭燃不尽的渴望。
苏锦让她这样一说，脸上顿时又挂不住，“如今是在宫里。”
楚滢环着他的腰耍赖，“现在没有旁人，都是自己人。让我在你身边躺一会儿好不好？就一小会儿。”
前世里，他带着笑对她道：“臣是恭王殿下的人。”
楚滢拿手指在他腰上轻画，感受着他一言不发，身子却紧绷起来，极力隐忍，才隐约有一丝酸涩的小小报复的快意。
说着话，手上还不老实，悄悄掀开了被子一角，将自己一点一点地塞进去，同时手就慢慢地往身边人腰上爬。
苏锦看她的眼神，像是无奈，又像是温柔安抚，“臣只是让秋桑帮着擦洗了身上和头发，伤处并没有碰水，不要担心。”
她小心翼翼，又近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气息。
且他二话不说地做了，回头却还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套话，将自己说得，仿佛只是做了什么人人都会做的事，不足挂齿。
他只能低声谢了恩，就觉得楚滢一动不动贴在他身边，暖暖热热，像个小暖炉似的，令人既熨帖，又紧张不已。
楚滢躲在被子底下，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兔子，耳朵都耷拉了下来，仍是抱着身边的人，只是心里酸得不是滋味。
漂亮话人人会说，但临到面前时，十有八九都做不到，同样是受皇家之恩，食朝廷之禄，让那班子成日在朝堂上七嘴八舌的大臣来，试试替她挡箭？怕是一个个早就跑开八丈远了。
她也是别无他法，只能一把放下床边帷帐，又飞快缩进被子里，连同头发衣角都尽力塞得好好的，躲在床的内侧，全心全意装死。
一个细作，或许会为了博取她的信任，施展苦肉计，但不会在不长眼睛的乱箭中，飞身上来替她挡，义无反顾，置生死于度外。
楚滢顿时眉开眼笑，“这才对嘛，好了，苏大人最乖，是我错怪你了。”
目光滚烫，热意又起。
她的苏大人，她差一点点就给弄丢了。
“伤口刚包好，就急着沐浴，也不怕沾了水又感染了。”
他这厢心里忐忑，那边太后却只唏嘘感叹：“此番阿滢遇险，多亏有苏大人，要不然，哀家实是不敢想。”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他道，“臣并未做什么。”
苏锦在她故作凶巴巴的语气里哑然了片刻，“怎么说？”
她一抬头，眼见着像苏锦这样沉稳，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人，竟也现出了几分惊慌。刚要起身下地，就听门扇一声响，两相之间，顿时只有一座屏风相隔。
胡说八道。
“宫里又怎么了？”楚滢不依不饶，“无论在哪里，天上地下，我也只喜欢苏大人一个。”
她听得太明白了，这哪是在迎太后，分明是喊给屋内听的。
这要是让她父后瞧见，她从苏大人的床上滚下来，也过于精彩了。
她是脸皮有千层，丢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但只怕于苏锦的名节有碍。
“哦……”
苏锦实在是耐不住，轻轻推一推她，“别再胡说了，若是让旁人瞧见了，还成什么了？快些下去。”
但是她不信，前世便不信，如今更坚定是一派胡言。
隔着一重帷帐，只盼太后是真没有瞧出被子底下还藏着第二个人。
听起来很像是：“下次也可以让我帮忙的。”
但她只觉得，身边的人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
他们三两句耳语间，太后已到得跟前，一身家常打扮，慈眉善目：“苏大人，哀家这么晚来扰你休息，万望勿怪。”
楚滢埋头在被子里，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抱着苏锦的手却忍不住紧了一紧。
她在内心极力呐喊，父后您千万加把劲儿，把这门亲给女儿定下来，苏大人这么好，不但生得好看才华横溢，难得的是对您女儿还有情有义，这不就是举世无双的君后人选吗？
“……这能行吗？”苏锦忍不住。
眼见得太后如此亲切，更兼漏夜还来看望他，苏锦极是不好意思，哪怕知道楚滢藏在身边，仍是犹豫了片刻，是否要将帷帐拉开，方显尊重。
她知道，这人爱干净，流落在外面这些天，怕是要将他给难受死了。但怎么连自己的身子也不当回事，合着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提心吊胆的，事事为他操心。
“快些躺着，不要闹这些虚礼。”
“怎么了？”楚滢挨在他肩头，小心不碰着他的伤处，满脸坦荡，“在大娘家的时候，我们不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的吗？”
苏锦的声音一听就是脸红了，轻轻道：“臣不敢忘，多谢太后记挂。”
只能稍稍坐起身，道：“太后说哪里话，您来看臣，臣感激不尽。只是臣如今起不了身，实在失礼，还请太后见谅。”
任凭她怎么又急又气，软话硬话都说尽了，甚至哭着求他，他也只巍然不动，一口咬定，从未有半分放松。
楚滢在被子底下，浑身一绷，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激动得跳起来。
] “可有半分沾过水吗？”
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听起来也像是很惋惜，不过转瞬便收敛了，干脆道：“罢了，既是苏大人不曾有这一层意思，
他敢当着太后的面说不喜欢她？他敢。
只有苏大人，会当真全心全意，豁出性命去护着她。
楚滢望着那一方布帛，颓唐得很。
，须臾又皱起鼻子看他，“伤口是处理得挺好的，只是人不乖。”
“……！”
苏锦刚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就听她埋头在他身边小声嘀咕。
却忽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像是秋桑在慌乱道：“奴参见太后！不意太后这样晚前来，奴接驾来迟了，请太后恕罪。”
她的苏大人，从来都是最好的，只是也最傻罢了。
外面太后犹自在说：“苏大人，你知道吗，哀家不只心疼自己的女儿，你在哀家眼里，也像半个自家的孩子。你年纪轻轻，就被先帝委以重任，担任帝师，已是十分不易，如今又挺身而出护她……哀家听说时怕极了，只想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是好。”
“不行也行了。”
眼前人却忽地笑起来，瞥了瞥自己肩头的布帛，“陛下不是都摸过了？”
“太后，臣……”苏锦声音生涩，似是艰难，“臣是陛下的臣子。”
他说，他在她身边，只是为了使她放松警惕，方便他替恭王探听消息，筹谋布局。他做的每一件事里，都藏着私心，他看似用心地教她，也只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每一步棋都被他预料，永远也胜不了他。
“这孩子，在哀家面前，也要这样恭敬守礼吗？”太后觑他一眼，“哀家都听说了，那一箭本该是冲着阿滢去的，若不是你舍身挡在她前面，她定要凶多吉少了。”
“哎？”
“……”
苏锦即便是有心下床请安，也不能够，毕竟被子里还躲着一个人呢。
她蒙在被子底下，一片昏暗，只有身边人的气息和温度真实，好像这一方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值得她在意，值得她用心。
连太后也不无讶异：“哀家瞧着，你们素日亲近，难不成竟是哀家猜错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她强按着自己，几乎乐出声来，她的父后折腾了这么一圈，总算看明白了，她和苏锦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来就是该在一起的，旁人谁也插不进来。
手刚一动，那边太后正好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定了，见状立刻道：“不必忙，这帷帐便不要收了，夜里风寒，你身上又有伤，挡些风也是好的。www.hailan.me哀家原是来瞧你的病，怎么还让你折腾呢。”
“……”
她的苏大人，是个傻的。
“但到如今这个时候，哀家倒有另一句话想问，你可别怪哀家人老了多嘴。”太后沉吟了片刻，声音和缓，“你对阿滢，可有那一层意思？”
苏锦倒也不是没有习惯，也知道按不住她，只是身上仍是泛起一阵酥痒，尤其是腰间这样敏感地方，稍碰一下，便心悸难当。
她忽地觉得，头顶有一只手，极温柔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安抚。她一愣，才发现自己回忆入神，竟然落泪了，眼泪滚烫无声，悄悄地濡湿了他的寝衣，与他肌肤相亲。
楚滢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只是在跟苏大人认错道歉呢。”
“……陛下在说什么？”他垂眸盯着这人。
她回了神，听见太后在外面说：“你这孩子，也是个老实本分，让人心疼的，总一个人也不行，该有人照顾着才好。前番中秋家宴上，哀家曾说过，愿意替你留心合适的好人家小姐，你可还记得？”
是啊，连她父后都知道，这伤，苏锦实是替她受的，能如今日这般有惊无险，实在是运气上佳，但凡其间哪一环出些岔子，苏锦他……真的会死。
她无声地深吸了几口气，好像只有让他身上的清香充满肺腑，才能稍感安定。
“……”
他忍着不愿喘息出声，只低声道：“陛下不可乱来。”
偏偏手还圈在苏锦腰上，不舍得放，用气声安慰他：“别怕。”
苏锦似是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多谢太后疼爱，臣受先帝所托，领朝廷俸禄，为护驾舍身亦是义不容辞。”
那时候，她夜里借着取暖的由头，可没少往他身上挨。
“嗯！”楚滢笑得眼睛像月牙弯弯，还着意往他身上又蹭了蹭，“我最听苏大人的话了。”
他在她的攻势里终于败下阵来，无奈道：“说定了，可不许赖的。”
带着体温的清香，是她前世熟悉了的枕边香，也是她今生扑不灭燃不尽的渴望。
苏锦让她这样一说，脸上顿时又挂不住，“如今是在宫里。”
楚滢环着他的腰耍赖，“现在没有旁人，都是自己人。让我在你身边躺一会儿好不好？就一小会儿。”
前世里，他带着笑对她道：“臣是恭王殿下的人。”
楚滢拿手指在他腰上轻画，感受着他一言不发，身子却紧绷起来，极力隐忍，才隐约有一丝酸涩的小小报复的快意。
说着话，手上还不老实，悄悄掀开了被子一角，将自己一点一点地塞进去，同时手就慢慢地往身边人腰上爬。
苏锦看她的眼神，像是无奈，又像是温柔安抚，“臣只是让秋桑帮着擦洗了身上和头发，伤处并没有碰水，不要担心。”
她小心翼翼，又近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气息。
且他二话不说地做了，回头却还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套话，将自己说得，仿佛只是做了什么人人都会做的事，不足挂齿。
他只能低声谢了恩，就觉得楚滢一动不动贴在他身边，暖暖热热，像个小暖炉似的，令人既熨帖，又紧张不已。
楚滢躲在被子底下，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兔子，耳朵都耷拉了下来，仍是抱着身边的人，只是心里酸得不是滋味。
漂亮话人人会说，但临到面前时，十有八九都做不到，同样是受皇家之恩，食朝廷之禄，让那班子成日在朝堂上七嘴八舌的大臣来，试试替她挡箭？怕是一个个早就跑开八丈远了。
她也是别无他法，只能一把放下床边帷帐，又飞快缩进被子里，连同头发衣角都尽力塞得好好的，躲在床的内侧，全心全意装死。
一个细作，或许会为了博取她的信任，施展苦肉计，但不会在不长眼睛的乱箭中，飞身上来替她挡，义无反顾，置生死于度外。
楚滢顿时眉开眼笑，“这才对嘛，好了，苏大人最乖，是我错怪你了。”
目光滚烫，热意又起。
她的苏大人，她差一点点就给弄丢了。
“伤口刚包好，就急着沐浴，也不怕沾了水又感染了。”
他这厢心里忐忑，那边太后却只唏嘘感叹：“此番阿滢遇险，多亏有苏大人，要不然，哀家实是不敢想。”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他道，“臣并未做什么。”
苏锦在她故作凶巴巴的语气里哑然了片刻，“怎么说？”
她一抬头，眼见着像苏锦这样沉稳，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人，竟也现出了几分惊慌。刚要起身下地，就听门扇一声响，两相之间，顿时只有一座屏风相隔。
胡说八道。
“宫里又怎么了？”楚滢不依不饶，“无论在哪里，天上地下，我也只喜欢苏大人一个。”
她听得太明白了，这哪是在迎太后，分明是喊给屋内听的。
这要是让她父后瞧见，她从苏大人的床上滚下来，也过于精彩了。
她是脸皮有千层，丢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但只怕于苏锦的名节有碍。
“哦……”
苏锦实在是耐不住，轻轻推一推她，“别再胡说了，若是让旁人瞧见了，还成什么了？快些下去。”
但是她不信，前世便不信，如今更坚定是一派胡言。
隔着一重帷帐，只盼太后是真没有瞧出被子底下还藏着第二个人。
听起来很像是：“下次也可以让我帮忙的。”
但她只觉得，身边的人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
他们三两句耳语间，太后已到得跟前，一身家常打扮，慈眉善目：“苏大人，哀家这么晚来扰你休息，万望勿怪。”
楚滢埋头在被子里，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抱着苏锦的手却忍不住紧了一紧。
她在内心极力呐喊，父后您千万加把劲儿，把这门亲给女儿定下来，苏大人这么好，不但生得好看才华横溢，难得的是对您女儿还有情有义，这不就是举世无双的君后人选吗？
“……这能行吗？”苏锦忍不住。
眼见得太后如此亲切，更兼漏夜还来看望他，苏锦极是不好意思，哪怕知道楚滢藏在身边，仍是犹豫了片刻，是否要将帷帐拉开，方显尊重。
她知道，这人爱干净，流落在外面这些天，怕是要将他给难受死了。但怎么连自己的身子也不当回事，合着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提心吊胆的，事事为他操心。
“快些躺着，不要闹这些虚礼。”
“怎么了？”楚滢挨在他肩头，小心不碰着他的伤处，满脸坦荡，“在大娘家的时候，我们不也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的吗？”
苏锦的声音一听就是脸红了，轻轻道：“臣不敢忘，多谢太后记挂。”
只能稍稍坐起身，道：“太后说哪里话，您来看臣，臣感激不尽。只是臣如今起不了身，实在失礼，还请太后见谅。”
任凭她怎么又急又气，软话硬话都说尽了，甚至哭着求他，他也只巍然不动，一口咬定，从未有半分放松。
楚滢在被子底下，浑身一绷，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激动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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