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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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井秀一往里靠了靠，掀开被子让出位置，看着青年有些艰难地爬了上来。

    这件事确实让赤井秀一松了口气，也直接导致他居然就跟着濑尾澈也的思维狂奔着去了。

    “我心里有数。”

    澈也迅疾恼怒起来，忘了之前说要少骂两句这回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痛斥：

    赤井秀一：“已经睡过去了。”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唇语是：“晚安。”

    这是赤井秀一这辈子第一次揍病患。

    “说。”赤井秀一回答。

    夜里，赤井秀一在自己房间中醒来。

    濑尾澈也原本只是个喜欢胡来的混蛋，但打翻的那杯水把他浸湿了，就和找到他时在海边时候那样

    咚咚——

    一直昏睡的人突然清醒，尽管看着和残疾人没什么区别，但意外挺很有精神。

    “平时不管我写什么你看都不看，原来是在背着我读那些奇怪设定的东西！你怎么回事？难道我写的故事不比男人生孩子有意思吗？”

    他虽然和之前一样疲弱，话音却低得仿佛卡在喉咙里。

    澈也叹了口气，头抵在赤井秀一胸前：“他的所有事都是从我这里学到的，早知道的话，我应该好好教他……我也不是不能尝试充当「父亲」的角色啦，想做的话还是能做好的。”

    挨完揍，濑尾澈也也没了再闹腾的力气，连手表的定位都没来得及计较，老老实实躺着休息了。

    “是睡过去了，还是被你揍晕了？”

    澈也露出微妙的神情，沉默好一会儿L。

    赤井秀一给禅院研一拨去电话，告诉他人已经醒了这回事。

起眼，“我记得我肚子不是有一个大洞？”

    禅院研一：“澈也现在还好吗？”

    濑尾澈也深觉自己绝对是被小瞧了，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接着，澈也抬起头，睫毛颤动的阴影落在金色的漩涡中：“秀一一三。”

    这个人……怎么总能有把所有人的智商都整合统一到弱智程度的奇妙魔力。

    “要不你凑合凑合喊我一句「父亲」，搞不好我就能振作起来了。”

    “……”研一极其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l个字，“他还年轻……年轻人就是会……算了，你下手轻一点。”

    不用隔着什么也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因为神经和身体的不同步，澈也仅凭着本能凑近，贴得更紧，试图听得更清楚。

    赤井秀一：“……”

    咚咚——

    “……”

    一把将人按回去，赤井秀一不管他嘴里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熟练运用起打发人的技巧：“你小孩没了，可以从这里继续。”

    濑尾澈也：“……”

    “那也只是单纯的大洞，没有让你失去孩子的本事。”

    赤井秀一及时扯回了理智，濑尾澈也却没有。

    房门半开，濑尾澈也面无表情站在床边，头耷拉着，眼睛半阖，俨然又开始犯起了梦游的老毛病。

    如果说之前是能从系统的声音中听到几l丝赤井秀一的影子，那现在就是能从赤井秀一的声音中找到一点点系统存在的错觉。

    湿漉漉的，两侧的头发垂到了下巴，发梢在说话的时候微微摇动着，嘴里说着「父亲」的话题，自己却像是走丢的小孩。

    () 。

    “我也能写！不就是男人生孩子吗？ABO是吧，我敢写，你敢看吗？！”

    咚咚——

    之前打湿的衣服已经换掉，头发也擦干，但濑尾澈也的睫毛依旧是湿润的，在温暖的被窝缓慢打了个寒颤，继而蜷缩成很小一团。

    终于，在这三个多月来，濑尾澈也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见赤井秀一捂住脸，低低的笑声从手指缝中溢出，笑到后来他甚至仰撑在床边，越发肆无忌惮。

    “是个很乖的小朋友，懂很多，但又好像什么也不懂。他一直被关在一个类似地下室的破地方，装作自己不存在。放着不管的话，总有一天他会绝望的，但是已经没有那一天了。”

    赤井秀一抻开他的手脚，将整个人包裹在怀里，一起用被子裹紧。

    两个人面面相觑，回忆着自己的话，和对方的话。

    赤井秀一依旧说：“我心里有数。”

    赤井秀一是真的被他气笑了，心头觉得荒谬，但又确实是这个人能搞出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