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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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矮矮的祠堂和神庙，乐乐心里有了主意——
乐乐后退几步，对着石像好好端详了一番，看来这就是村里人所信奉的神明。www.cuiliu.me
丽娜她妈一下子哽住了，嘴上说不出什么，眼睛却不服气地瞪着老人，丽娜的姑姑上来帮腔：“好嘛，都是一个村的，你倒教训起我们来了，我问问你，这么多年，这个村里谁不是这么做的？凭什么只有我们家遭报应？”
老人也没多争辩，只是指了指神庙的方向：“是不是报应，一看便知！”
天亮之前，乐乐离开了，它没在村里留下任何痕迹，连一根猫毛都没有留下。
她往人堆里挤了挤，看见中间坐着的都是自己家亲戚，大家面露难色，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那几片东西很薄，随风摆动，起初人们还以为是柳絮，直到走近才发现是人皮。
丽娜的舅舅昨天下山用这笔钱买了一双新鞋，结果今天早上一穿，脚就钻心地痛，他脱下鞋一看，两只脚的皮肤都溃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铮亮的黑色蛇皮，用手一敲甚至还能发响。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争相给这一家人出主意。
最恐怖的要数丽娜的妈妈，她分到了五万块钱，但她一分也不舍得花，她把这些钱码得整整齐齐，都藏进了枕头里，夜夜枕着睡觉，今天早上她醒来，感觉右半边脸发麻，她伸手摸了摸，竟然发现自己挨着枕头的右半边脸硬邦邦的。
“可别听他的，山下的大医院也太贵了，看个小病动不动就让你做全身检查，简直是抢钱！”
丽娜的亲戚们呆在原地，特别是姑姑，姑姑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肤消失的，这绝不可能是人为的，只有可能是——
乐乐怒从心头起，它原本想着暂时控制丽娜的妈妈，操纵她把钱退回去就行了，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就算是帮了丽娜，村里的恶习不止，以后还是会有无数女孩被迫走向悲剧。
乐乐跳了几下，用爪子把族谱勾下来，铺到地上展开，看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这些名字一眼扫过去，都是男性的名字。
妈妈伸长脖子，嘴硬地嚷嚷着：“不过就是花了我们家丫头的彩礼钱，那又怎么样？男婚女嫁，这是天经地义的！”
“肯定不是，我去年得过鱼鳞病，比这好多了，皮肤虽然难看点，但还能看出是人的皮肤，他们这，简直是变异了——”
这一刻所有村民都放弃了思考，本能的恐惧让他们脊背颤抖，大家都怕下一个被剥皮的就是自己，谁也不敢抬头，都跪在螣蛇石像前供述着自己的罪过。
妈妈跪行几步，像抱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了老人的腿：“信了信了，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求您教教我，怎样才能解开报应！”
老人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到丽娜妈妈面前：“看到了吗，现在信了吗？”
丽娜的妈妈迟疑地说：“我们一家人老实本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遭的哪门子报应？”
姑姑的瞳孔放大，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无名指。
回到村里以后，姑姑看见村民们都聚在一起，气氛古怪又沉闷，不复早上的喜悦。
螣蛇神像背后是一面厚厚的石壁，看起来后面还有建筑，乐乐走出螣神庙，绕到庙的后方，看见一座朱红色的祠堂，祠堂里立着大大小小的牌位，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卷族谱。
“螣神大人，我们知错了！”
那分明……分明是蛇皮！
姑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鬼叫一声，扔下戒指，跌跌撞撞就往山上跑。
螣蛇石像的毒牙上，挂着几片人皮。
姑姑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早上家里的亲戚们都得了怪病，诡异的是，他们得怪病的部位都和丽娜的彩礼钱有关。
金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姑姑把戒指美滋滋地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看了又看，简直舍不得摘下来，售货员也在一旁连声恭维。
村里最年长的老人站了出来，他咳了几声，大家都安静下来，等他开口。
丽娜的弟弟也分到了一笔钱，他瞒着家人用这笔钱买了电子烟，今天刚抽了两口，就感觉嘴里不对劲，他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嘴里的舌头变成了蛇信子。
姑姑走进镇上的金店，直奔角落里的玻璃柜台，她敲了敲玻璃，示意售货员把戒指拿出来。
人们吵吵嚷嚷地跟着老人走到了螣神庙前，一进庙门，人们就赫然发现——
“我听说有种病叫鱼鳞病，得病的人就像长了鳞片一样，是不是这个呀？”
古依族人作孽太多，导致邪气堆积，如果无人干涉，假以时日，这石像内怕是真的会养一个邪神出来。
村里的人照常醒来，谁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因为最近村子里有喜事，所以大部分人都停止了劳作，准备去帮丽娜她妈筹备婚宴。
这样一代代传下来，毒蛇就成了古依族口中具有神力的神明。
而丽娜爷爷的眼睛和弟弟的舌头，也出现在了石像上，取代了原有的石雕。
一旁的亲戚们也跟着附和：
既然他们信奉螣神，那就让螣神显灵。
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要先斩杀人们心里的那条毒蛇。
“螣神大人饶命！”
“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拿钱去！”
看着一家人的惨状，姑姑急得直打转，她先是叫来了村里的村医，但是村医连连摆手：“治不了，治不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
说这话的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恰当，当即住了口。
“我们也退！”
听了这话，丽娜的亲戚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丽娜的彩礼钱，正是因为碰了这笔钱，他们才会变成这样。
不用说，她右半边脸的皮肤变成了蛇皮。
“报……报应。”姑姑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后面的村民也争先恐后地跪倒，跟着大喊。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姑姑掏出腰包里的钱买下了那枚戒指。
出于迷信的想法，古依族人为毒蛇立庙，对它日日供奉，以祈祷它不要打扰族人们的日常生活，保佑族人们顺利繁衍下去。
乐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信奉毒蛇，它想了想，古依族生活在深山中，环境潮湿，很容易遇到毒蛇，并且山中医疗条件落后，一旦人被蛇咬，恐怕根本撑不到医院就会毙命，从这个角度来说，毒蛇确实是决定古依族生死的“神”。
退路……就在眼前？
那个向丽娜提亲的男人也跪在庙前，丽娜妈妈一把扯过男人的领口，冲他大喊：“退婚！我们家丫头不嫁给你了！你的彩礼钱我这就退给你！”
妈妈焦急地到处看，忽然间瞥见一个人，她恍然大悟。
乐乐屏住呼吸，走到石像前，伸出爪子贴着冰冷的蛇皮，用心感受了一番，它没在石像内感受到任何神力，反而察觉出石像内有股邪气在涌动。
丽娜的亲戚们走上前去，对比了形状，确认了这是自己身上缺失的那部分皮肤。
看清这一幕后，村民们集体后退几步，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跪倒在螣蛇神像面前，叩头喊道：“螣神显灵了！”
老人若有所指地说：“因果自种，福祸自受，你的退路，就在眼前。”
就在交完钱的那一刻，姑姑忽然感觉无名指一阵钻心的疼痛，彷佛被火焰灼烧一般，她急忙摘下戒指，却看见自己的无名指迅速发黑，长出了细细的鳞片。
老人冷笑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婚嫁也要看是否情愿，如果不是你情我愿，那和贩卖家里养的畜生有什么区别？把人当畜生卖，这不是在造孽吗？”
一个售货员吓得跑出了店铺，另一个售货员当场呕吐了起来。
老人的眼睛像鹰眼一样锐利，他扫视众人：“真的吗，难道你们就没有做过亏心的事？难道这病是无端找上你们的？”
“去山下的大医院吧，或许那里有办法。”
这钱就是姑姑分得的那部分彩礼，她早就看中了一款金戒指，这次终于能买了。
一旁的村民们纷纷点头称是，老人这一句话可是打了全村的脸，现在大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于是都站在姑姑这边指责老人。
丽娜的爷爷用这笔钱买了一台电视机，今天早上刚一打开，他的视线就变得无比模糊，他去找老伴，老伴惊慌失措地告诉他，他的眼睛里是一双蛇的瞳孔。
丽娜的姑姑一大早就醒了，她从橱柜下面翻出一包钱，小心翼翼地揣进腰间，趁着没人向山下走去。www.menglu.me
她爬起来照了照镜子，随后一声尖叫晕了过去，这才把全村人都引来了。
这个村庄中的女性从历史上蒸发了，彷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历代古依族人都阻止女孩上学，早早就逼迫女孩嫁人来换取彩礼，他们声称这是神的“神谕”，其实这不过是他们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扯的幌子罢了。
其他亲戚赶忙也跟着跪了下来。
“我看呐，这事邪了，你们一家人不是生病，”老人顿了顿，大声地说，“是报应！”
“我也给你退钱！”
此话一出，丽娜的亲戚们都慌了，他们都在深山里长大，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如果是疾病，他们还能求医，但如果是报应，那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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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后退几步，对着石像好好端详了一番，看来这就是村里人所信奉的神明。www.cuili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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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没多争辩，只是指了指神庙的方向：“是不是报应，一看便知！”
天亮之前，乐乐离开了，它没在村里留下任何痕迹，连一根猫毛都没有留下。
她往人堆里挤了挤，看见中间坐着的都是自己家亲戚，大家面露难色，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那几片东西很薄，随风摆动，起初人们还以为是柳絮，直到走近才发现是人皮。
丽娜的舅舅昨天下山用这笔钱买了一双新鞋，结果今天早上一穿，脚就钻心地痛，他脱下鞋一看，两只脚的皮肤都溃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铮亮的黑色蛇皮，用手一敲甚至还能发响。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争相给这一家人出主意。
最恐怖的要数丽娜的妈妈，她分到了五万块钱，但她一分也不舍得花，她把这些钱码得整整齐齐，都藏进了枕头里，夜夜枕着睡觉，今天早上她醒来，感觉右半边脸发麻，她伸手摸了摸，竟然发现自己挨着枕头的右半边脸硬邦邦的。
“可别听他的，山下的大医院也太贵了，看个小病动不动就让你做全身检查，简直是抢钱！”
丽娜的亲戚们呆在原地，特别是姑姑，姑姑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肤消失的，这绝不可能是人为的，只有可能是——
乐乐怒从心头起，它原本想着暂时控制丽娜的妈妈，操纵她把钱退回去就行了，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就算是帮了丽娜，村里的恶习不止，以后还是会有无数女孩被迫走向悲剧。
乐乐跳了几下，用爪子把族谱勾下来，铺到地上展开，看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这些名字一眼扫过去，都是男性的名字。
妈妈伸长脖子，嘴硬地嚷嚷着：“不过就是花了我们家丫头的彩礼钱，那又怎么样？男婚女嫁，这是天经地义的！”
“肯定不是，我去年得过鱼鳞病，比这好多了，皮肤虽然难看点，但还能看出是人的皮肤，他们这，简直是变异了——”
这一刻所有村民都放弃了思考，本能的恐惧让他们脊背颤抖，大家都怕下一个被剥皮的就是自己，谁也不敢抬头，都跪在螣蛇石像前供述着自己的罪过。
妈妈跪行几步，像抱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了老人的腿：“信了信了，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求您教教我，怎样才能解开报应！”
老人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到丽娜妈妈面前：“看到了吗，现在信了吗？”
丽娜的妈妈迟疑地说：“我们一家人老实本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遭的哪门子报应？”
姑姑的瞳孔放大，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无名指。
回到村里以后，姑姑看见村民们都聚在一起，气氛古怪又沉闷，不复早上的喜悦。
螣蛇神像背后是一面厚厚的石壁，看起来后面还有建筑，乐乐走出螣神庙，绕到庙的后方，看见一座朱红色的祠堂，祠堂里立着大大小小的牌位，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卷族谱。
“螣神大人，我们知错了！”
那分明……分明是蛇皮！
姑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鬼叫一声，扔下戒指，跌跌撞撞就往山上跑。
螣蛇石像的毒牙上，挂着几片人皮。
姑姑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早上家里的亲戚们都得了怪病，诡异的是，他们得怪病的部位都和丽娜的彩礼钱有关。
金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姑姑把戒指美滋滋地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看了又看，简直舍不得摘下来，售货员也在一旁连声恭维。
村里最年长的老人站了出来，他咳了几声，大家都安静下来，等他开口。
丽娜的弟弟也分到了一笔钱，他瞒着家人用这笔钱买了电子烟，今天刚抽了两口，就感觉嘴里不对劲，他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嘴里的舌头变成了蛇信子。
姑姑走进镇上的金店，直奔角落里的玻璃柜台，她敲了敲玻璃，示意售货员把戒指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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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依族人作孽太多，导致邪气堆积，如果无人干涉，假以时日，这石像内怕是真的会养一个邪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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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亲戚们也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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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神大人饶命！”
“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拿钱去！”
看着一家人的惨状，姑姑急得直打转，她先是叫来了村里的村医，但是村医连连摆手：“治不了，治不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
说这话的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恰当，当即住了口。
“我们也退！”
听了这话，丽娜的亲戚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丽娜的彩礼钱，正是因为碰了这笔钱，他们才会变成这样。
不用说，她右半边脸的皮肤变成了蛇皮。
“报……报应。”姑姑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后面的村民也争先恐后地跪倒，跟着大喊。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姑姑掏出腰包里的钱买下了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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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信奉毒蛇，它想了想，古依族生活在深山中，环境潮湿，很容易遇到毒蛇，并且山中医疗条件落后，一旦人被蛇咬，恐怕根本撑不到医院就会毙命，从这个角度来说，毒蛇确实是决定古依族生死的“神”。
退路……就在眼前？
那个向丽娜提亲的男人也跪在庙前，丽娜妈妈一把扯过男人的领口，冲他大喊：“退婚！我们家丫头不嫁给你了！你的彩礼钱我这就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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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的亲戚们走上前去，对比了形状，确认了这是自己身上缺失的那部分皮肤。
看清这一幕后，村民们集体后退几步，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跪倒在螣蛇神像面前，叩头喊道：“螣神显灵了！”
老人若有所指地说：“因果自种，福祸自受，你的退路，就在眼前。”
就在交完钱的那一刻，姑姑忽然感觉无名指一阵钻心的疼痛，彷佛被火焰灼烧一般，她急忙摘下戒指，却看见自己的无名指迅速发黑，长出了细细的鳞片。
老人冷笑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婚嫁也要看是否情愿，如果不是你情我愿，那和贩卖家里养的畜生有什么区别？把人当畜生卖，这不是在造孽吗？”
一个售货员吓得跑出了店铺，另一个售货员当场呕吐了起来。
老人的眼睛像鹰眼一样锐利，他扫视众人：“真的吗，难道你们就没有做过亏心的事？难道这病是无端找上你们的？”
“去山下的大医院吧，或许那里有办法。”
这钱就是姑姑分得的那部分彩礼，她早就看中了一款金戒指，这次终于能买了。
一旁的村民们纷纷点头称是，老人这一句话可是打了全村的脸，现在大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于是都站在姑姑这边指责老人。
丽娜的爷爷用这笔钱买了一台电视机，今天早上刚一打开，他的视线就变得无比模糊，他去找老伴，老伴惊慌失措地告诉他，他的眼睛里是一双蛇的瞳孔。
丽娜的姑姑一大早就醒了，她从橱柜下面翻出一包钱，小心翼翼地揣进腰间，趁着没人向山下走去。www.menglu.me
她爬起来照了照镜子，随后一声尖叫晕了过去，这才把全村人都引来了。
这个村庄中的女性从历史上蒸发了，彷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历代古依族人都阻止女孩上学，早早就逼迫女孩嫁人来换取彩礼，他们声称这是神的“神谕”，其实这不过是他们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扯的幌子罢了。
其他亲戚赶忙也跟着跪了下来。
“我看呐，这事邪了，你们一家人不是生病，”老人顿了顿，大声地说，“是报应！”
“我也给你退钱！”
此话一出，丽娜的亲戚们都慌了，他们都在深山里长大，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如果是疾病，他们还能求医，但如果是报应，那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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