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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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马定国一怔，看白痴一样，“你不杀我？那你把我定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蒋生让自己晕得很安详。
纯山楂做的糖葫芦到还好，勉强还有个糖葫芦的样子。
女孩一脸认真：“谭哥哥也娶回家！”
“啧啧啧，”显然，旁边的顾客也注意到了这一堆不堪入目的东西，随口感叹：
“你过来。”那人突然开口。
想到谭玄年，蒋生呼出一口气。
然而想象中的言语交锋并没有出现，那顾客没有对他的恶言相向给出什么反应。
站起身，蒋生往臭屁小男孩旁边走去。等了这么久，对面的糖葫芦小贩总算有点动静了。
“我给您磕头，行不行？”
蒋生不为所动，拿出一根木签，“现在我教你怎么串山楂，先这样，第一个斜下45度插，然后这样，第二个要斜上45度插。”
蒋生很想说，其实他更想被谭哥哥娶回家。
蒋生没有回头，只是将手套摘掉扔进垃圾桶，然后踱步到羊毛大衣跟前。
“这样啊，”女孩咽下一口糖糕，“那等我长大了，我就把叔叔你娶回家！”
徐蒙和田七一左一右站在门前，玩命劝着屋子里的谭玄年。
他从左侧的纸盒中抽出两只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然后从右手的筐里拿了几个山楂，放在案板上。接着，从桌子一角的塑料桶里找到一把小钳子，开始给山楂去核。
说完蒋生解开了马定国身上的禁锢，马定国猛的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两步，随后重新掌控了身体。
说到底，还是他会错了意，自作多情得以为对方会喜欢他。
就在那令人作呕的东西，距离小男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蒋生站到了小男孩身后。
“我知道上
“大哥，”马定国已经满头是汗，“大哥您给个准信儿吧，您到底想怎样。”
憋了半天的马定国彻底炸了，“你他妈神经病吧！”
“但您不一样，”说着，马定国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看向远处的两个小孩，“那个小男孩，还有远处那个小姑娘，跟是跟您一起的吧？”
“好，”蒋生点头，“那我去买。”
感叹间，一道黑色的粘稠意识从小贩的身体里射出来，直直飞向小男孩后脑勺。
蒋生将视线从对面的糖葫芦摊小贩身上收回，偏头看向女孩，“取？”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定国重获自由，先是一愣，接着扶着案板大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妈是真的脑子有病!”
面对如此诡异的氛围，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十分钟前。www.chunming.me
大家齐刷刷的有事的干事，没事的盯手，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反正就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往这边看一眼。
“别了吧马正国，要不你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追我？”
说着，蒋生将一团糯米，塞在上下两瓣山楂的中央，叮嘱道：“糯米这东西要多放，多放才好吃。米的表面记得要按得光滑一些，不要弄得像狗啃过一样。”
马定国：？
“又他妈没吃你家大米，”马定国将自己从记忆中扯出，睁眼，目光锁定摊位前唯一的顾客，“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
发射出的意识被弹回身体，马正国正是头晕眼花昏天黑地的时候，就听到了顾客尖锐的吐槽。www.feihua.me
“呀！”不远处女孩叫起来，“哥！蒋叔叔晕倒了！”
小男孩：？
夺舍个人居然要酝酿那么半天，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成堕落者了。
徐蒙疯狂点头：“是啊谭队，你先别冲动。”
莫名其妙扔到地上的羊毛大衣，喋喋不休在询问的手机系统，突然开始折腾山楂的奇怪顾客。
“大哥，您您您别这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蒋生并不接话，只是拿起案板上冷却的差不多的糖葫芦，将它高高插在了架子最显眼的地方。
然后他就看清了，插在架子上的那些糖葫芦，都是些什么鬼样子。
接着，他就看见，对方将身上看起来就很贵的羊毛大衣脱了，随手往地上一扔。
大衣口袋中的电子音第N次响起：“我们一直没有收到你的回信，请问您还好吗，是否需要紧急呼救。”
马定国想抬手做祈祷状，但奈何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用嘴求饶：
然而糖葫芦做的很失败的小摊贩，面对这场轻松易懂的教学，听得却并不认真。
一瞬间，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渐渐重合。
“叔叔，‘娶’是什么意思呀。”一个小女孩坐在铺子门口的台阶上，一边吃着糖糕，一边晃着脚，询问坐在她旁边的人。
“谭队，现在的情况不对劲，咱们再观察观察。”
“哦呦，就马正国那点钱，也好意思买二十几万的车啊？看来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呢。”
“看你的水平太差，”蒋生指了下插在架子上那些丑陋的糖葫芦，“所以就想教会你，正确的制作过程，是什么样。”
“大哥……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知道那小男孩跟您认识。”
“哎呀你是不知道，马正国刚在李总跟前，一口一个老同学。也不看看李总搭不搭理他，真好意思的。”
“好了，”蒋生把手里的糖葫芦给马定国看了一眼，“串成这样，咱们就可以裹冰糖了。”
那些需要把山楂切开，在中间放上糯米和豆沙的糖葫芦，卖相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罢了。
“您的家属和附近的安保人员已经收到消息，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恩，‘娶’！”女孩指了指站在不远处，一脸臭屁的初中男生，“我哥那天说，以后要把同桌娶回家。”
“啊？”小男孩从聊天软件中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谁要吃那玩意。”
糖糕铺子门口。
随后，他维持着抓着包的动作，眼神空洞，就这么直挺挺栽了下去。
坐下，躺倒，合眼。
“恩，”蒋生抬头欣赏着自己做出的糖葫芦，“如果到时候你还记得我的话。”
马定国突然觉得大事不妙。
“您似乎摔得很厉害，是否需要紧急呼救。”不大不小的机械合成音，从地上的大衣口袋里传出。
蒋生手上动作一顿。
两秒钟后。
下一秒，原本还在收拾东西跑路的马定国身子突然一僵。
就见蒋生将手里的签子举起，“你看，串成这样就差不多了，现在咱们开始往上放糯米。”
然而蒋生并不说话，只是动作娴熟地塞糯米，很快，一串糯米夹心的糖葫芦，就板板整整得串好了。
*
“我的身份见不得光，你又能好到哪去？哪个堕落者手上没几条命，你真觉得自己禁得住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一个三级的堕落者就这么轻而易举死了，我看你怎么脱罪！”
蒋生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走到了小摊工作台的位置。
踱步到小摊跟前，蒋生随手指了一个，“老板，这糖葫芦多少钱一——”
“我不该选他的，我有眼无珠。”
“娶啊……”蒋生用纸巾擦掉女孩嘴角的红豆沙，“就是把喜欢的人带回家，两个人一起过日子。”
“那你还挺贪心。”蒋生看着女孩澄澈的双眸，心念一松，“其实叔叔我……”
周围的世界重新变得纷乱嘈杂，所有人从走神的状态中醒来。
对方只是盯着架子上的糖葫芦看了几秒，随后将视线转向他，眼神中突然带上了几分使命感。
“先这样一下，把山楂拦腰截断，再挖一下，”蒋生边说边示范，“你看，是不是就能把籽去干净的同时，山楂也看着挺完整的？”
“真是的，做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就为了收拾我这么一个杂碎，万一您的身份暴露了，到时候家里人都会被人盯上，不值当的。”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马定国心中大喜，刚要张嘴。
说完摇摇头走开了。
他拍了下小男孩的肩膀，问道：“你想吃糖葫芦吗？”
“行，说好了，你不杀我。”马定国抓过一个包，胡乱往里塞着东西，“你最好祈祷我这回不被抓，如果我被抓了，我他妈第一个把你捅出去。妈的，真晦气。”
马定国语速飞快：“我当街夺舍，那是因为我没家没业，杀了人就能跑。”
还不等马定国脑子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一步一顿地走到了那个人旁边。
电子音继续道：“我们一直没能收到您的回信，系统已自动为您呼叫救护车。”
蒋生不紧不慢地将裹好冰糖的糖葫芦放在案板上，往下一拽，拖出长长的糖痂，抬眸疑惑道：“好端端的，我杀你做什么？”
马定国：？？？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蒋哥晕了，马正国也晕了。马正国没有脑死亡，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蒋生失笑，“那谭哥哥呢？”
田七：“如果夺舍成功了，出现的情况应该是蒋哥陷入昏迷，然后马正国脑死亡。”
山楂在签子上串得七扭八歪，外壳上的糖浆有厚有薄，有的比较靠下位置的山楂，甚至连糖都没沾到。
羊毛大衣已经在地上躺了五分钟，好在衣服是黑色的，没有明显变脏，清洗起来并不麻烦。
] “你——”马定国一怔，看白痴一样，“你不杀我？那你把我定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蒋生让自己晕得很安详。
纯山楂做的糖葫芦到还好，勉强还有个糖葫芦的样子。
女孩一脸认真：“谭哥哥也娶回家！”
“啧啧啧，”显然，旁边的顾客也注意到了这一堆不堪入目的东西，随口感叹：
“你过来。”那人突然开口。
想到谭玄年，蒋生呼出一口气。
然而想象中的言语交锋并没有出现，那顾客没有对他的恶言相向给出什么反应。
站起身，蒋生往臭屁小男孩旁边走去。等了这么久，对面的糖葫芦小贩总算有点动静了。
“我给您磕头，行不行？”
蒋生不为所动，拿出一根木签，“现在我教你怎么串山楂，先这样，第一个斜下45度插，然后这样，第二个要斜上45度插。”
蒋生很想说，其实他更想被谭哥哥娶回家。
蒋生没有回头，只是将手套摘掉扔进垃圾桶，然后踱步到羊毛大衣跟前。
“这样啊，”女孩咽下一口糖糕，“那等我长大了，我就把叔叔你娶回家！”
徐蒙和田七一左一右站在门前，玩命劝着屋子里的谭玄年。
他从左侧的纸盒中抽出两只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然后从右手的筐里拿了几个山楂，放在案板上。接着，从桌子一角的塑料桶里找到一把小钳子，开始给山楂去核。
说完蒋生解开了马定国身上的禁锢，马定国猛的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两步，随后重新掌控了身体。
说到底，还是他会错了意，自作多情得以为对方会喜欢他。
就在那令人作呕的东西，距离小男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蒋生站到了小男孩身后。
“我知道上
“大哥，”马定国已经满头是汗，“大哥您给个准信儿吧，您到底想怎样。”
憋了半天的马定国彻底炸了，“你他妈神经病吧！”
“但您不一样，”说着，马定国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看向远处的两个小孩，“那个小男孩，还有远处那个小姑娘，跟是跟您一起的吧？”
“好，”蒋生点头，“那我去买。”
感叹间，一道黑色的粘稠意识从小贩的身体里射出来，直直飞向小男孩后脑勺。
蒋生将视线从对面的糖葫芦摊小贩身上收回，偏头看向女孩，“取？”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定国重获自由，先是一愣，接着扶着案板大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妈是真的脑子有病!”
面对如此诡异的氛围，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十分钟前。www.chunming.me
大家齐刷刷的有事的干事，没事的盯手，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反正就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往这边看一眼。
“别了吧马正国，要不你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追我？”
说着，蒋生将一团糯米，塞在上下两瓣山楂的中央，叮嘱道：“糯米这东西要多放，多放才好吃。米的表面记得要按得光滑一些，不要弄得像狗啃过一样。”
马定国：？
“又他妈没吃你家大米，”马定国将自己从记忆中扯出，睁眼，目光锁定摊位前唯一的顾客，“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
发射出的意识被弹回身体，马正国正是头晕眼花昏天黑地的时候，就听到了顾客尖锐的吐槽。www.feihua.me
“呀！”不远处女孩叫起来，“哥！蒋叔叔晕倒了！”
小男孩：？
夺舍个人居然要酝酿那么半天，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成堕落者了。
徐蒙疯狂点头：“是啊谭队，你先别冲动。”
莫名其妙扔到地上的羊毛大衣，喋喋不休在询问的手机系统，突然开始折腾山楂的奇怪顾客。
“大哥，您您您别这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蒋生并不接话，只是拿起案板上冷却的差不多的糖葫芦，将它高高插在了架子最显眼的地方。
然后他就看清了，插在架子上的那些糖葫芦，都是些什么鬼样子。
接着，他就看见，对方将身上看起来就很贵的羊毛大衣脱了，随手往地上一扔。
大衣口袋中的电子音第N次响起：“我们一直没有收到你的回信，请问您还好吗，是否需要紧急呼救。”
马定国想抬手做祈祷状，但奈何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用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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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娶’是什么意思呀。”一个小女孩坐在铺子门口的台阶上，一边吃着糖糕，一边晃着脚，询问坐在她旁边的人。
“谭队，现在的情况不对劲，咱们再观察观察。”
“哦呦，就马正国那点钱，也好意思买二十几万的车啊？看来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呢。”
“看你的水平太差，”蒋生指了下插在架子上那些丑陋的糖葫芦，“所以就想教会你，正确的制作过程，是什么样。”
“大哥……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知道那小男孩跟您认识。”
“哎呀你是不知道，马正国刚在李总跟前，一口一个老同学。也不看看李总搭不搭理他，真好意思的。”
“好了，”蒋生把手里的糖葫芦给马定国看了一眼，“串成这样，咱们就可以裹冰糖了。”
那些需要把山楂切开，在中间放上糯米和豆沙的糖葫芦，卖相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罢了。
“您的家属和附近的安保人员已经收到消息，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恩，‘娶’！”女孩指了指站在不远处，一脸臭屁的初中男生，“我哥那天说，以后要把同桌娶回家。”
“啊？”小男孩从聊天软件中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谁要吃那玩意。”
糖糕铺子门口。
随后，他维持着抓着包的动作，眼神空洞，就这么直挺挺栽了下去。
坐下，躺倒，合眼。
“恩，”蒋生抬头欣赏着自己做出的糖葫芦，“如果到时候你还记得我的话。”
马定国突然觉得大事不妙。
“您似乎摔得很厉害，是否需要紧急呼救。”不大不小的机械合成音，从地上的大衣口袋里传出。
蒋生手上动作一顿。
两秒钟后。
下一秒，原本还在收拾东西跑路的马定国身子突然一僵。
就见蒋生将手里的签子举起，“你看，串成这样就差不多了，现在咱们开始往上放糯米。”
然而蒋生并不说话，只是动作娴熟地塞糯米，很快，一串糯米夹心的糖葫芦，就板板整整得串好了。
*
“我的身份见不得光，你又能好到哪去？哪个堕落者手上没几条命，你真觉得自己禁得住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一个三级的堕落者就这么轻而易举死了，我看你怎么脱罪！”
蒋生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走到了小摊工作台的位置。
踱步到小摊跟前，蒋生随手指了一个，“老板，这糖葫芦多少钱一——”
“我不该选他的，我有眼无珠。”
“娶啊……”蒋生用纸巾擦掉女孩嘴角的红豆沙，“就是把喜欢的人带回家，两个人一起过日子。”
“那你还挺贪心。”蒋生看着女孩澄澈的双眸，心念一松，“其实叔叔我……”
周围的世界重新变得纷乱嘈杂，所有人从走神的状态中醒来。
对方只是盯着架子上的糖葫芦看了几秒，随后将视线转向他，眼神中突然带上了几分使命感。
“先这样一下，把山楂拦腰截断，再挖一下，”蒋生边说边示范，“你看，是不是就能把籽去干净的同时，山楂也看着挺完整的？”
“真是的，做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就为了收拾我这么一个杂碎，万一您的身份暴露了，到时候家里人都会被人盯上，不值当的。”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马定国心中大喜，刚要张嘴。
说完摇摇头走开了。
他拍了下小男孩的肩膀，问道：“你想吃糖葫芦吗？”
“行，说好了，你不杀我。”马定国抓过一个包，胡乱往里塞着东西，“你最好祈祷我这回不被抓，如果我被抓了，我他妈第一个把你捅出去。妈的，真晦气。”
马定国语速飞快：“我当街夺舍，那是因为我没家没业，杀了人就能跑。”
还不等马定国脑子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一步一顿地走到了那个人旁边。
电子音继续道：“我们一直没能收到您的回信，系统已自动为您呼叫救护车。”
蒋生不紧不慢地将裹好冰糖的糖葫芦放在案板上，往下一拽，拖出长长的糖痂，抬眸疑惑道：“好端端的，我杀你做什么？”
马定国：？？？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蒋哥晕了，马正国也晕了。马正国没有脑死亡，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蒋生失笑，“那谭哥哥呢？”
田七：“如果夺舍成功了，出现的情况应该是蒋哥陷入昏迷，然后马正国脑死亡。”
山楂在签子上串得七扭八歪，外壳上的糖浆有厚有薄，有的比较靠下位置的山楂，甚至连糖都没沾到。
羊毛大衣已经在地上躺了五分钟，好在衣服是黑色的，没有明显变脏，清洗起来并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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