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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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生听完，垂眸笑了笑，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将双手搭在对方的膝盖上，用了一个温顺中带着点黏糊的声音说，“我都这么可怜了，你……”
二话不说，作势就要脱蒋生的裤子！
即便表面上看上去再怎么像个正常人，也无法改变他内里的残破不堪。
谭玄年也没有看见，但是对方隐隐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也就是这样，蒋生逐渐意识到，永恒纯白给他留下的，不只是时常会出现的绝望情绪，和偶尔会触发的应激反应。
“蒋生，”谭玄年抬手，在蒋生眼前晃了晃，“不管那个‘糖果’是什么，我想到可以让你觉得自己配得上的办法了。”
“你看，你之前差点死在车祸里，抢救回来之后又遭了那么长时间的罪。”
“他们夸你是认真的，但想要立一个模范在那，用来刺激那几个怕疼总是练不到位的病患也是真的。”
“我知道其他人都在夸你，说你康复训练做的最好最认真。”
每次他陷入奇怪的思维旋涡时，谭玄年总是能将他从其中拽出来。
谭玄年说的没有错。
他不知道那所谓的“糖果”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蒋生为什么会为那个东西生出不配感，自然也就很难找到问题的关键，真的说到蒋生的心里。
“没有啊，那倒也没关系，”蒋生伸手捏住谭玄年的下巴，让对方转头与自己对视，“你现在的设定依旧是那个不想被我吃的糖。”
“按照我教你的，这会儿要说什么，”谭玄年收回手，一脸严肃地指了指自己，“现在假设我就是那个不想被你吃的糖，你现在应该怎么说？”
但他没有办法。
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不止一次。
他将脸微微向右偏了一点，随后稍稍低头垂眸，让眼神看向水平方向向下四十五度的方向。
两个人又安静地晒了一会儿夕阳，蒋生看着即将消失在地平面上的太阳，不死心地又嘴贱了一句，“要是……那块糖不愿意被我吃呢？”
“好了好了，”蒋生没绷住笑出了声，一把抓住谭玄年的手腕，抵挡住对方伸过来的魔爪，“我错了。”
“看到了，”蒋生倚在谭玄年身上，感受着对方的温度，感觉全身都松快了不少，他懒洋洋开口道，“怎么了。”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方向一同看过去。
反正刚刚靠也靠过了，抱也抱过了，蒋生也懒得装矜持，干脆身子一歪，又倚到了谭玄年身上，用鼻音“恩”了一声。
谭玄年原地断片了片刻，才重新想起来刚刚说到哪。
“如果没有急事要处理，康复训练的进度还是放慢一点吧，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多出来的开销我会给你申请补贴。而且放心，即便进度放慢，也不会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蒋生不禁想起了自己当时做康复训练时的情形。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他瞥见不远处有人拄着拐努力移动着，旁边陪着两个家属，看样子是在做康复训练。
他张了张嘴，被问得哑口无言。
也不知道谭玄年的力气为什么突然间就大了起来，蒋生被拽得重心一歪，朝着右侧倒去。
谭玄年看着远处的几个人，隐隐感觉好像找到了可以说服蒋生的理由。
那一阵子的他就像现在一样，思维走入了奇怪的误区。
他可是从永恒纯白那种地方逃出来的人。
虽然蒋生已经表达了认同，但谭玄年能感受到，对方其实并没有被说服。
在夕阳的照耀下，脸颊好像还有点红。
他的康复训练进度被对方放缓，于是他去找谭玄年。
那动作，如果挠的是小猫小狗的下巴，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如果同样的动作放在人身上——
不可以喊疼，不可以躲懒，要对所有人保持微笑，如果做得到的话，不可以应激。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对他称赞有加，那段时间他短暂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面对那么多的鼓励与夸奖，他对自己的要求变本加厉。
见谭玄年似乎真的被他搞得有点火大，蒋生调整了一下脸上表情。
“好了好了，”蒋生笑着阻止了谭玄年光天化日拽他裤子的行为，“我知道了。”
蒋生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或许可以把蒋生压在墙上很过分的这样那样，而蒋生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在这样破破烂烂的状态之下，他又怎么说服自己有资格过上普通人的生活，配得上和谭玄年——
蒋生失笑，“你这是歪理。”
如果医院里有什么“康复训练优秀病患”的评选的话，他那会儿绝对当之无愧能成为第一。
“我觉得我的状态很好，”他给谭玄年展示着体检的各项数据，“为什么要放缓训练进度呢？”
谭玄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数据，“你的身体状态没什么问题，但你之前的训练进度，会让你每天疼太长时间了，还是缓一缓吧。”
说着谭玄年将手搭在蒋生右腿钉着钢钉的地方，“到现在身体都没有完全恢复，甚至腿里还钉着钉子。”
谭玄年的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脑内的画面朝着不可言说的方向策马狂奔。
很快，他抬眸，看到谭玄年即便还在用力地板着脸，但脸上的阴霾之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甚至……
抱着这种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扭曲思想，他咬着牙，把所有的训练都做到最好，期间哪怕再疼，也绝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总之……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你觉得自己配不上，”谭玄年这下是真的正经起来，“但依我看，没有什么东西是你配不上的。”
那会儿虽然他依旧是九级的堕落者，但是恢复能力出了故障，所以在康复训练的时候，遭的罪和普通人无异。
眼下是秋天，虽然气温已经开始转冷，但近几天的天气还可以，的确适合做户外的康复训练。
他在称赞与掌声中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竭，不过没有关系，不会有人能看到他憔悴的一面。
谭玄年做了一个深呼吸，将倚在他身上的蒋生慢悠悠地扶正，接着——
即便他的肉/体已经逃离那里很多年，但他的灵魂似乎还困在那个地方，从来没有离开过。
然而，不受控制的不只是脑子。
尽快控制住力量就好了。这样一来，如果他真的有机会和蒋生在一块，那他不仅可以在言语上让蒋生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还可以在肢体层面上小小不言地欺负蒋生一下。
谭玄年伸脚踩了踩蒋生的影子，“所以你不妨换一种流氓一点的思路。”
“哪里就歪理了，一点也不歪理。”谭玄年说着就要去撸蒋生的裤管，“我跟你说，只要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就把裤子掀起来看看腿上的那一长串疤，然后跟自己说，我都过得这么惨了，就想吃块糖怎么了？那是我应得的。”
就在谭玄年脑内天人交战的时候，他的手就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灵魂，指尖开始轻轻地挠着蒋生的下巴。
谭玄年面无表情地看夕阳，“没有。”
蒋生看着对方跟他对视了没两秒就飘忽地错开视线，笑得眯起了眼，“刚才……是不是突然被我戳中了？”
“能不能让让我？”
他现在手里正拿着“糖果”，他过上了一直追求的安稳生活。但只需要丁点的风吹草动，就让他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
“你比别人多吃了那么多的苦，你都过得这么不容易了，怎么还就不配得到一块糖了？更何况那糖人人都有。”
虽然过去他从来不会专门卖弄他的这张脸，但毕竟顶着这张脸活了二十多年，哪个角度最无懈可击，他还是清楚的。
“知道了，”蒋生无奈地往回收了收腿，“你别摸了。”
说完谭玄年将体检报告重新放回到他手里，“你就……当我喜欢多管闲事。”
“不管是什么，”谭玄年拽了下蒋生的袖子，“看见远处那个做康复训练的病人了么。”
经历了那么多折磨之后，如果区区一场车祸还能让他抱病喊痛，那就太可笑了。
当时的他一直有一个执念——
“咳咳，”谭玄年撤回手，一本正经地咳嗽了几下，“我刚刚还没说完，我、继续说。”
谭玄年是看到蒋生眼神传递过来的“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的意思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动作。
永恒纯白永久性地改变了他的认知，扭曲了他的思想，让他没有办法用一个正常人的心态看待和处理事情。
“还是有关系的，”谭玄年笑着打断他的话，“你这么着急训练，是恢复之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急着去做吗？”
蒋生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谭玄年继续说话，抬头看向对方，发现谭玄年正在看着远处的什么。
“其实像这个病人现在这样，需要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只为了以后能勉强走路，是少数人才有的经历。”谭玄年微微偏过头，声音轻轻的，就像在说悄悄话。
说着谭玄年悄悄凑到他跟前，“你别被他们的甜言蜜语蛊惑，累了的话该摆烂就摆烂，觉得疼该喊就喊出来。”
“没关系的，只是那种程度——”
谭玄年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蒋生腿上因为钉钢钉而留下的伤疤，“以后就照我说的这么想，听到没有？”
“大多数普通人，生活过得或平凡或艰辛，但其实在病痛方面，绝大多数人一辈子到死前，经历的也只是小病小痛。”
蒋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谭玄年，不由笑了，“你连那个糖果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么说？”
] 蒋生听完，垂眸笑了笑，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将双手搭在对方的膝盖上，用了一个温顺中带着点黏糊的声音说，“我都这么可怜了，你……”
二话不说，作势就要脱蒋生的裤子！
即便表面上看上去再怎么像个正常人，也无法改变他内里的残破不堪。
谭玄年也没有看见，但是对方隐隐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也就是这样，蒋生逐渐意识到，永恒纯白给他留下的，不只是时常会出现的绝望情绪，和偶尔会触发的应激反应。
“蒋生，”谭玄年抬手，在蒋生眼前晃了晃，“不管那个‘糖果’是什么，我想到可以让你觉得自己配得上的办法了。”
“你看，你之前差点死在车祸里，抢救回来之后又遭了那么长时间的罪。”
“他们夸你是认真的，但想要立一个模范在那，用来刺激那几个怕疼总是练不到位的病患也是真的。”
“我知道其他人都在夸你，说你康复训练做的最好最认真。”
每次他陷入奇怪的思维旋涡时，谭玄年总是能将他从其中拽出来。
谭玄年说的没有错。
他不知道那所谓的“糖果”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蒋生为什么会为那个东西生出不配感，自然也就很难找到问题的关键，真的说到蒋生的心里。
“没有啊，那倒也没关系，”蒋生伸手捏住谭玄年的下巴，让对方转头与自己对视，“你现在的设定依旧是那个不想被我吃的糖。”
“按照我教你的，这会儿要说什么，”谭玄年收回手，一脸严肃地指了指自己，“现在假设我就是那个不想被你吃的糖，你现在应该怎么说？”
但他没有办法。
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不止一次。
他将脸微微向右偏了一点，随后稍稍低头垂眸，让眼神看向水平方向向下四十五度的方向。
两个人又安静地晒了一会儿夕阳，蒋生看着即将消失在地平面上的太阳，不死心地又嘴贱了一句，“要是……那块糖不愿意被我吃呢？”
“好了好了，”蒋生没绷住笑出了声，一把抓住谭玄年的手腕，抵挡住对方伸过来的魔爪，“我错了。”
“看到了，”蒋生倚在谭玄年身上，感受着对方的温度，感觉全身都松快了不少，他懒洋洋开口道，“怎么了。”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方向一同看过去。
反正刚刚靠也靠过了，抱也抱过了，蒋生也懒得装矜持，干脆身子一歪，又倚到了谭玄年身上，用鼻音“恩”了一声。
谭玄年原地断片了片刻，才重新想起来刚刚说到哪。
“如果没有急事要处理，康复训练的进度还是放慢一点吧，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多出来的开销我会给你申请补贴。而且放心，即便进度放慢，也不会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蒋生不禁想起了自己当时做康复训练时的情形。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他瞥见不远处有人拄着拐努力移动着，旁边陪着两个家属，看样子是在做康复训练。
他张了张嘴，被问得哑口无言。
也不知道谭玄年的力气为什么突然间就大了起来，蒋生被拽得重心一歪，朝着右侧倒去。
谭玄年看着远处的几个人，隐隐感觉好像找到了可以说服蒋生的理由。
那一阵子的他就像现在一样，思维走入了奇怪的误区。
他可是从永恒纯白那种地方逃出来的人。
虽然蒋生已经表达了认同，但谭玄年能感受到，对方其实并没有被说服。
在夕阳的照耀下，脸颊好像还有点红。
他的康复训练进度被对方放缓，于是他去找谭玄年。
那动作，如果挠的是小猫小狗的下巴，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如果同样的动作放在人身上——
不可以喊疼，不可以躲懒，要对所有人保持微笑，如果做得到的话，不可以应激。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对他称赞有加，那段时间他短暂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面对那么多的鼓励与夸奖，他对自己的要求变本加厉。
见谭玄年似乎真的被他搞得有点火大，蒋生调整了一下脸上表情。
“好了好了，”蒋生笑着阻止了谭玄年光天化日拽他裤子的行为，“我知道了。”
蒋生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或许可以把蒋生压在墙上很过分的这样那样，而蒋生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在这样破破烂烂的状态之下，他又怎么说服自己有资格过上普通人的生活，配得上和谭玄年——
蒋生失笑，“你这是歪理。”
如果医院里有什么“康复训练优秀病患”的评选的话，他那会儿绝对当之无愧能成为第一。
“我觉得我的状态很好，”他给谭玄年展示着体检的各项数据，“为什么要放缓训练进度呢？”
谭玄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数据，“你的身体状态没什么问题，但你之前的训练进度，会让你每天疼太长时间了，还是缓一缓吧。”
说着谭玄年将手搭在蒋生右腿钉着钢钉的地方，“到现在身体都没有完全恢复，甚至腿里还钉着钉子。”
谭玄年的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脑内的画面朝着不可言说的方向策马狂奔。
很快，他抬眸，看到谭玄年即便还在用力地板着脸，但脸上的阴霾之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甚至……
抱着这种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扭曲思想，他咬着牙，把所有的训练都做到最好，期间哪怕再疼，也绝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总之……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你觉得自己配不上，”谭玄年这下是真的正经起来，“但依我看，没有什么东西是你配不上的。”
那会儿虽然他依旧是九级的堕落者，但是恢复能力出了故障，所以在康复训练的时候，遭的罪和普通人无异。
眼下是秋天，虽然气温已经开始转冷，但近几天的天气还可以，的确适合做户外的康复训练。
他在称赞与掌声中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竭，不过没有关系，不会有人能看到他憔悴的一面。
谭玄年做了一个深呼吸，将倚在他身上的蒋生慢悠悠地扶正，接着——
即便他的肉/体已经逃离那里很多年，但他的灵魂似乎还困在那个地方，从来没有离开过。
然而，不受控制的不只是脑子。
尽快控制住力量就好了。这样一来，如果他真的有机会和蒋生在一块，那他不仅可以在言语上让蒋生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还可以在肢体层面上小小不言地欺负蒋生一下。
谭玄年伸脚踩了踩蒋生的影子，“所以你不妨换一种流氓一点的思路。”
“哪里就歪理了，一点也不歪理。”谭玄年说着就要去撸蒋生的裤管，“我跟你说，只要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就把裤子掀起来看看腿上的那一长串疤，然后跟自己说，我都过得这么惨了，就想吃块糖怎么了？那是我应得的。”
就在谭玄年脑内天人交战的时候，他的手就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灵魂，指尖开始轻轻地挠着蒋生的下巴。
谭玄年面无表情地看夕阳，“没有。”
蒋生看着对方跟他对视了没两秒就飘忽地错开视线，笑得眯起了眼，“刚才……是不是突然被我戳中了？”
“能不能让让我？”
他现在手里正拿着“糖果”，他过上了一直追求的安稳生活。但只需要丁点的风吹草动，就让他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
“你比别人多吃了那么多的苦，你都过得这么不容易了，怎么还就不配得到一块糖了？更何况那糖人人都有。”
虽然过去他从来不会专门卖弄他的这张脸，但毕竟顶着这张脸活了二十多年，哪个角度最无懈可击，他还是清楚的。
“知道了，”蒋生无奈地往回收了收腿，“你别摸了。”
说完谭玄年将体检报告重新放回到他手里，“你就……当我喜欢多管闲事。”
“不管是什么，”谭玄年拽了下蒋生的袖子，“看见远处那个做康复训练的病人了么。”
经历了那么多折磨之后，如果区区一场车祸还能让他抱病喊痛，那就太可笑了。
当时的他一直有一个执念——
“咳咳，”谭玄年撤回手，一本正经地咳嗽了几下，“我刚刚还没说完，我、继续说。”
谭玄年是看到蒋生眼神传递过来的“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的意思后，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动作。
永恒纯白永久性地改变了他的认知，扭曲了他的思想，让他没有办法用一个正常人的心态看待和处理事情。
“还是有关系的，”谭玄年笑着打断他的话，“你这么着急训练，是恢复之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急着去做吗？”
蒋生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谭玄年继续说话，抬头看向对方，发现谭玄年正在看着远处的什么。
“其实像这个病人现在这样，需要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只为了以后能勉强走路，是少数人才有的经历。”谭玄年微微偏过头，声音轻轻的，就像在说悄悄话。
说着谭玄年悄悄凑到他跟前，“你别被他们的甜言蜜语蛊惑，累了的话该摆烂就摆烂，觉得疼该喊就喊出来。”
“没关系的，只是那种程度——”
谭玄年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蒋生腿上因为钉钢钉而留下的伤疤，“以后就照我说的这么想，听到没有？”
“大多数普通人，生活过得或平凡或艰辛，但其实在病痛方面，绝大多数人一辈子到死前，经历的也只是小病小痛。”
蒋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谭玄年，不由笑了，“你连那个糖果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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