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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甸甸忍不住笑了声，透着这张其乐融融的照片，不由自主想到了正在德国跟新家庭一同过年的钟枝，还有半死不活住在疗养院的陈镇。
后来戒不掉了。
她站在阳台往楼下看了几眼，是几个年纪挺小的小男孩，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棉袄、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应该是同个小区的。
旁边几个小孩也跟着围过来，像是一个大人在给小孩开会。
技术娴熟地捏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小鸭子跟小足球，递给他，又捂着鼻子嫌弃地说：
“谢谢你啊小伙子。”
陈甸甸不喜欢在任何地方留下痕迹，刚想划走，又想到邱梨昨晚的苦苦哀求，沉了口气，也跟着点了个赞，如果真的到了非要求他帮忙不可的地步，现在刷刷存在感也挺好，不至于到那时被拒绝后场面太过尴尬。
现在不用点流氓招数，等她那点喜欢也消失殆尽后强取豪夺么？
住在这边，她倒是没再见过齐昂了。
陈甸甸索性定了个早十分钟的表，伴随着点炮声起床洗漱，去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吃饭。
齐昂瞧见，顶着雪大步了过去，双手稳稳地推着后面，他穿的雪丁靴，摩擦力强，对比穿着黑色棉布鞋的老奶奶来说，会平稳许多。
……
要么是来看齐昂的，要么来看周厉的。
“我看到过你，那边打篮球打的很厉害的那个，是不是你？”
“要不是我俩都没到年纪，我早把人拐回家了。”
接下来的一周，吃饭靠外卖，平常在网上帮一些广告以及某些APP的网红写了一些营销策划，她一个学汉语言的，为了糊口什么都能写出来了。
估计是受到了长辈的胁迫才交出去的。
坐在一旁的齐昂有些惊讶，他记得这位朋友才十九岁。
“咿，妈妈说小孩子要爱干净。”
这个篮球场距离绿藤巷的院子并不近，跑步都要四十分钟左右，但跟陈甸甸住的那个小区挺近。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又带着点松散冷贵的少爷气质。他那天来，周厉就看得出来这哥不是什么普通人。
齐昂笑了声，眉眼间露出了些许斯文败类的公子哥模样。
女孩害羞跑开。
他又一脸奸诈地笑着：“其实吧，她也没那么喜欢我，或许就是高中一起过来的那点滤镜，我是她初恋而已，老子可不管，就那一点喜欢，我也必须得把她圈在我身边。”
“你长得还挺帅的。”
齐昂的生活挺规律，继在健身房被要过无数次微信之后，早上的晨跑改成了绕着晨曦路带着耳机跑步，谁叫都听不见。
小区内禁止点燃炮竹，他们就蹲在小区围墙旁边。www.yuqin.me
没否认，他漫不经心说：“滑倒了。”
他学习不好，没有那些正直好学生的气质，操着一身混样儿，从来不是什么会拱手相让的大善人。
他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某天跑完步跟朋友去附近吃早餐，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孩趴在桌子上睡觉，就一直盯着看。
扫见旁边放着的炮竹，齐昂掀起眼皮一个个扫过他们，最后定在那个孩子头上，问了句。
齐昂坐在旁边，长腿曲着，手肘撑着膝盖，淡声说：“嗯，要。”
周厉说完，递给齐昂一根烟。
齐昂也就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他习惯穿黑色，家里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衣服，即便这样，也能看出黑色布料上的一些污渍，是有些味道。
齐昂脑子空想着，见周厉站起身要上场，倏然叫住人，冷不丁问了句：“女生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岁？”
她给人点了个赞，划着划着，瞧见齐昂发了一张拍拍的照片。
她不太会做饭，点了外卖又因为道路结冰行动不便，骑手迟迟未到，中间时间她洗漱完趴在床上玩手机，看到朋友圈某些个南方同学在唉声叹气他们老家什么时候可以下一场雪。
绕了两条街，走到他们小区那条路。
看他们玩那么开心，心想或许几天就会停了。
上好的软中华。
越临近过年，临近跟李轲组的局，陈甸甸的睡眠质量就越发不好。
齐昂的回复看不出藏着的是什么意思：以前喜欢过。
人小鬼大，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
高中太烦了。
一是因为她经常会预想那天聚会的场面，不想自己露怯，也努力回忆着自己高中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
齐昂脱了黑色棉袄，里面穿着一件灰色单薄毛衣，坐在旁边喝水，同样下场的还有一个脖颈纹了纹身的酷哥，寸头，个头挺高，戴着黑色冷帽，是附近一家纹身店的老板。
女孩戴着一个黑色帽子，灰色棉袄，跟回来那天穿的完全不一样，齐昂还是从走过来看到人的第一眼就觉得是陈甸甸。
可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他们仍旧兴致高昂。
地面的冰太厚，冷太阳晒不化，想要跟平常一样正常行驶很难。
烟雾缭绕，齐昂用指骨夹着细长的烟把玩着，等烧出一截灰白，食指微动弹了弹烟灰。
“你想玩吗？”小孩哥挑了个极帅的眉，“我们偷偷的，在后墙那边点，看不着，不过要早点，不然会被上班的门卫叔叔抓到的。”
二是——
后来拉了个微信群，让齐昂没事就来打篮球。
“哥哥你是笨蛋吗。”
他的朋友圈点赞的有很多，光是陈甸甸列表，几乎认识他的人都点赞评论，他很少发什么，评论区很热闹。
“这边不是不让点炮吗？”
这几天来来往往不少人，都知道这边他们几个经常来打球，偶尔会有几个女孩来围观。
那边还蹲着几个小孩正拿着一个小夹子夹鸭子，跟他爹买的那个一模一样。
路过那边时碰巧看到一个公共篮球场，有几个男生正在打篮球，缺一个人，路过的齐昂补上中锋，因优越的身高，上队后完美逆风翻盘。
齐昂接过，又接着他抛过来的银色打火机，咬着烟，微微低着头“咔啪”一声娴熟地点着打火机，修长的指骨拢着火，等到烟头变得猩红，垂着眼吸了一口。
他说：“没领证，等到了年纪就结，她是我高中同学，后来我不上了，她在平宜上大学。”
外面又下起了雪，阳光被天空的沉白蒙住，雪花在空中划过又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把本已经晒干的缺块重新补上白色，街道上扑簌簌的降雪风景是独属这个季节的无尽浪漫。
齐昂想了两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Haribo，陆铭买的，他对谁都热和，去德国出差时买了上百包说要过年送给小孩儿的，齐昂喜欢吃甜，在他那顺走了不少。
齐昂：“没事，雪太多了，化不开。”
陈甸甸晚上经常会睡不着，习惯性到了一两点才能真正进入深度睡眠，早上又在七点被准时吵醒，有的时候甚至因为那一声炮响，心脏都跟着骤停。
只不过某天早上，在人家早餐店趴着睡着了，被叫醒时手里还抓着筷子，面前的奶黄包只吃了一口，被老板叫醒后，打包了已经冷掉的食物回去热了热吃掉了。
“哥哥你身上好难闻，你掉进垃圾桶里了吗？”
缅因猫正一脸不耐烦地蹲在许多个用雪做成的小鸭中央，露出来的摸着猫咪脑袋的那只手，应该是陆叔叔。
猫咪背后不远处，还有一个蹲着威风凛凛的雪人，身上那件黑色围巾，好似是昨天齐昂戴着的那个。
之后他没在这边吃，又跟老板说能不能叫她一下，她好像睡着了，冷，会感冒。
她是个挺宅的性格，大学毕业之后就是公司跟家两点一线，出了学校没人再会拉着她去看电影，陈甸甸的外出娱乐几近于无。
后来那几个打篮球的都看乐似的齐齐微信轰炸，问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说要给他支招。
小孩哥扫见齐昂，扬起脑袋，酷酷地来了一声：“你要吗？”
奶奶感觉到身后轻松很多，回头一看，笑出皱纹。
走到一半又开始下雪，远处一个正拖着垃圾车走的环卫工人，裹着黑色棉袄，佝偻着背，一步一滑拉着垃圾车，车子颠簸着，仿佛下一刻就要从上坡滑下来。
“高中的时候抽。”
“哥哥你有女朋友吗？你住这边的？怎么没见过你。”
来回两三趟，等齐昂真的转到了陈甸甸小区门口，已经八点多了。
“你结婚了？”
“哥你真抽烟啊，我还以为你不抽呢。”
那几个男生也是互不相识临时凑的局，几个假期回家的大学生，还有几个海归，以及附近接散活的几个社会哥儿。
搬到新地方的第一个晚上，或许是因为转车加上除草，以及来自钟枝的电话让她的情绪格外疲惫，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www.piaoyu.me
住在北方的原因，每年冬天都是连绵不断的风雪，陈甸甸已经见怪不怪了。
或许是看出了齐昂很感兴趣的样子。
楼下那几个七点准时点炮的小孩儿实在太吵了。
憋了好几天，一个穿着棉袄短裙的女孩，过来给他要微信，周厉笑了声，挺直率说：“我有老婆了，早结婚了。”
可某些时刻，她想起那个跟那群玩伴勾肩搭背，诱拐齐昂跟李轲翘课、陪她去参加某家冰淇淋店的大酬宾活动时的青涩场面，都会觉得那个爱笑又阳光的短发女孩并不是她。
周厉愣怔了一下，随后咧唇笑：“20。”
打完球出了一身汗，几个人叫齐昂一起吃饭，齐昂摆了摆手说回家洗澡。
] 陈甸甸忍不住笑了声，透着这张其乐融融的照片，不由自主想到了正在德国跟新家庭一同过年的钟枝，还有半死不活住在疗养院的陈镇。
后来戒不掉了。
她站在阳台往楼下看了几眼，是几个年纪挺小的小男孩，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棉袄、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应该是同个小区的。
旁边几个小孩也跟着围过来，像是一个大人在给小孩开会。
技术娴熟地捏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小鸭子跟小足球，递给他，又捂着鼻子嫌弃地说：
“谢谢你啊小伙子。”
陈甸甸不喜欢在任何地方留下痕迹，刚想划走，又想到邱梨昨晚的苦苦哀求，沉了口气，也跟着点了个赞，如果真的到了非要求他帮忙不可的地步，现在刷刷存在感也挺好，不至于到那时被拒绝后场面太过尴尬。
现在不用点流氓招数，等她那点喜欢也消失殆尽后强取豪夺么？
住在这边，她倒是没再见过齐昂了。
陈甸甸索性定了个早十分钟的表，伴随着点炮声起床洗漱，去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吃饭。
齐昂瞧见，顶着雪大步了过去，双手稳稳地推着后面，他穿的雪丁靴，摩擦力强，对比穿着黑色棉布鞋的老奶奶来说，会平稳许多。
……
要么是来看齐昂的，要么来看周厉的。
“我看到过你，那边打篮球打的很厉害的那个，是不是你？”
“要不是我俩都没到年纪，我早把人拐回家了。”
接下来的一周，吃饭靠外卖，平常在网上帮一些广告以及某些APP的网红写了一些营销策划，她一个学汉语言的，为了糊口什么都能写出来了。
估计是受到了长辈的胁迫才交出去的。
坐在一旁的齐昂有些惊讶，他记得这位朋友才十九岁。
“咿，妈妈说小孩子要爱干净。”
这个篮球场距离绿藤巷的院子并不近，跑步都要四十分钟左右，但跟陈甸甸住的那个小区挺近。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又带着点松散冷贵的少爷气质。他那天来，周厉就看得出来这哥不是什么普通人。
齐昂笑了声，眉眼间露出了些许斯文败类的公子哥模样。
女孩害羞跑开。
他又一脸奸诈地笑着：“其实吧，她也没那么喜欢我，或许就是高中一起过来的那点滤镜，我是她初恋而已，老子可不管，就那一点喜欢，我也必须得把她圈在我身边。”
“你长得还挺帅的。”
齐昂的生活挺规律，继在健身房被要过无数次微信之后，早上的晨跑改成了绕着晨曦路带着耳机跑步，谁叫都听不见。
小区内禁止点燃炮竹，他们就蹲在小区围墙旁边。www.yuqin.me
没否认，他漫不经心说：“滑倒了。”
他学习不好，没有那些正直好学生的气质，操着一身混样儿，从来不是什么会拱手相让的大善人。
他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某天跑完步跟朋友去附近吃早餐，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孩趴在桌子上睡觉，就一直盯着看。
扫见旁边放着的炮竹，齐昂掀起眼皮一个个扫过他们，最后定在那个孩子头上，问了句。
齐昂坐在旁边，长腿曲着，手肘撑着膝盖，淡声说：“嗯，要。”
周厉说完，递给齐昂一根烟。
齐昂也就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他习惯穿黑色，家里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衣服，即便这样，也能看出黑色布料上的一些污渍，是有些味道。
齐昂脑子空想着，见周厉站起身要上场，倏然叫住人，冷不丁问了句：“女生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岁？”
她给人点了个赞，划着划着，瞧见齐昂发了一张拍拍的照片。
她不太会做饭，点了外卖又因为道路结冰行动不便，骑手迟迟未到，中间时间她洗漱完趴在床上玩手机，看到朋友圈某些个南方同学在唉声叹气他们老家什么时候可以下一场雪。
绕了两条街，走到他们小区那条路。
看他们玩那么开心，心想或许几天就会停了。
上好的软中华。
越临近过年，临近跟李轲组的局，陈甸甸的睡眠质量就越发不好。
齐昂的回复看不出藏着的是什么意思：以前喜欢过。
人小鬼大，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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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她经常会预想那天聚会的场面，不想自己露怯，也努力回忆着自己高中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
齐昂脱了黑色棉袄，里面穿着一件灰色单薄毛衣，坐在旁边喝水，同样下场的还有一个脖颈纹了纹身的酷哥，寸头，个头挺高，戴着黑色冷帽，是附近一家纹身店的老板。
女孩戴着一个黑色帽子，灰色棉袄，跟回来那天穿的完全不一样，齐昂还是从走过来看到人的第一眼就觉得是陈甸甸。
可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他们仍旧兴致高昂。
地面的冰太厚，冷太阳晒不化，想要跟平常一样正常行驶很难。
烟雾缭绕，齐昂用指骨夹着细长的烟把玩着，等烧出一截灰白，食指微动弹了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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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笨蛋吗。”
他的朋友圈点赞的有很多，光是陈甸甸列表，几乎认识他的人都点赞评论，他很少发什么，评论区很热闹。
“这边不是不让点炮吗？”
这几天来来往往不少人，都知道这边他们几个经常来打球，偶尔会有几个女孩来围观。
那边还蹲着几个小孩正拿着一个小夹子夹鸭子，跟他爹买的那个一模一样。
路过那边时碰巧看到一个公共篮球场，有几个男生正在打篮球，缺一个人，路过的齐昂补上中锋，因优越的身高，上队后完美逆风翻盘。
齐昂接过，又接着他抛过来的银色打火机，咬着烟，微微低着头“咔啪”一声娴熟地点着打火机，修长的指骨拢着火，等到烟头变得猩红，垂着眼吸了一口。
他说：“没领证，等到了年纪就结，她是我高中同学，后来我不上了，她在平宜上大学。”
外面又下起了雪，阳光被天空的沉白蒙住，雪花在空中划过又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把本已经晒干的缺块重新补上白色，街道上扑簌簌的降雪风景是独属这个季节的无尽浪漫。
齐昂想了两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Haribo，陆铭买的，他对谁都热和，去德国出差时买了上百包说要过年送给小孩儿的，齐昂喜欢吃甜，在他那顺走了不少。
齐昂：“没事，雪太多了，化不开。”
陈甸甸晚上经常会睡不着，习惯性到了一两点才能真正进入深度睡眠，早上又在七点被准时吵醒，有的时候甚至因为那一声炮响，心脏都跟着骤停。
只不过某天早上，在人家早餐店趴着睡着了，被叫醒时手里还抓着筷子，面前的奶黄包只吃了一口，被老板叫醒后，打包了已经冷掉的食物回去热了热吃掉了。
“哥哥你身上好难闻，你掉进垃圾桶里了吗？”
缅因猫正一脸不耐烦地蹲在许多个用雪做成的小鸭中央，露出来的摸着猫咪脑袋的那只手，应该是陆叔叔。
猫咪背后不远处，还有一个蹲着威风凛凛的雪人，身上那件黑色围巾，好似是昨天齐昂戴着的那个。
之后他没在这边吃，又跟老板说能不能叫她一下，她好像睡着了，冷，会感冒。
她是个挺宅的性格，大学毕业之后就是公司跟家两点一线，出了学校没人再会拉着她去看电影，陈甸甸的外出娱乐几近于无。
后来那几个打篮球的都看乐似的齐齐微信轰炸，问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说要给他支招。
小孩哥扫见齐昂，扬起脑袋，酷酷地来了一声：“你要吗？”
奶奶感觉到身后轻松很多，回头一看，笑出皱纹。
走到一半又开始下雪，远处一个正拖着垃圾车走的环卫工人，裹着黑色棉袄，佝偻着背，一步一滑拉着垃圾车，车子颠簸着，仿佛下一刻就要从上坡滑下来。
“高中的时候抽。”
“哥哥你有女朋友吗？你住这边的？怎么没见过你。”
来回两三趟，等齐昂真的转到了陈甸甸小区门口，已经八点多了。
“你结婚了？”
“哥你真抽烟啊，我还以为你不抽呢。”
那几个男生也是互不相识临时凑的局，几个假期回家的大学生，还有几个海归，以及附近接散活的几个社会哥儿。
搬到新地方的第一个晚上，或许是因为转车加上除草，以及来自钟枝的电话让她的情绪格外疲惫，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www.piaoyu.me
住在北方的原因，每年冬天都是连绵不断的风雪，陈甸甸已经见怪不怪了。
或许是看出了齐昂很感兴趣的样子。
楼下那几个七点准时点炮的小孩儿实在太吵了。
憋了好几天，一个穿着棉袄短裙的女孩，过来给他要微信，周厉笑了声，挺直率说：“我有老婆了，早结婚了。”
可某些时刻，她想起那个跟那群玩伴勾肩搭背，诱拐齐昂跟李轲翘课、陪她去参加某家冰淇淋店的大酬宾活动时的青涩场面，都会觉得那个爱笑又阳光的短发女孩并不是她。
周厉愣怔了一下，随后咧唇笑：“20。”
打完球出了一身汗，几个人叫齐昂一起吃饭，齐昂摆了摆手说回家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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