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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前最喜莲藕汤，看到有荷叶的池塘都会驻留一阵，以期看到莲藕。”
“怎么了。”江砚睁开眼，心平气和地问。
“只是，如今有一人的看法于我而言很重要。”姚芙绵看着江砚，在江砚的注视下倾身靠近，离他只剩半臂距离。
第十九章
即便是，她又能如何……
她与江砚诉说的那段往事，还有一段后续。
后面这些事江砚无需知晓，因为她想向江砚传达的，都已经清楚地说了。
“恕己及人。如今那些人也与你没什么干系，不必太在意他人看法。”
这才过多久，那张地毯就被换了吗？为何要换？
许久，姚芙绵才听见江砚声音。
“何事。”江砚不得不再次面对姚芙绵。
既是不好，江砚认为不说也无妨，然姚芙绵似是心中需要疏解，他只好安静地听，不出声打搅。
江砚听见自己如此回答。
姚芙绵去找宋岐致时并未带上锦竹，留锦竹在琉缨院应付那些想要来找她的人。
“今日之事多谢郎君。”姚芙绵再次道谢。
江砚与众人告辞后，带着姚芙绵一道离去。www.qinxian.me
待两个时辰后姚芙绵醒来，屋外天色已经变成浓墨。锦竹站在床榻边，神情激动。
“表哥，我好饿。”姚芙绵小声央求，“能否先带我离开此地。”
江砚来时是乘坐马车，好在马车足够宽敞，姚芙绵与江砚各坐一边，互不干扰。
两人并肩而行，路行至一半，姚芙绵落后江砚半步。
“忍耐片刻，就快到了。”
姚芙绵抬头看江砚一眼，见他无意解释，她自然不会多言，由着众人误解。
语毕，知江砚不喜酒味，也不多言，问候两声又走回人群。
“表哥，我很令人厌恶吗？”姚芙绵抬起一双泪眼看他。
姚芙绵适时将手收回，衣袖上轻微的拉扯感转瞬即逝，快得好似错觉。www.feixiang.me
彼时姚氏在扬州也算有名气，那些人的父母将他们打骂一顿后又禁足，勒令不准再对姚芙绵无礼。
说到最后一句，姚芙绵声音低落下去，带有几分委屈。只有她心中清楚那是对江砚的埋怨。
姚芙绵先是微愣，而后脸上的难过逐渐消失，被柔柔的笑意取代。
姚芙绵止住哭声，纤长的眼睫被泪水沾湿，眨动间有些沉重。
“他们不喜我，认为我没有母亲是一件晦事。起初只是不想与我待一块，后来便时常借由玩乐的名头捉弄我。”
在他看来并无奇特之处。
姚芙绵轻轻颔首：“嗯。”
“不厌恶。”
“那就是表哥。”
并非步子赶不上，而是有意躲在他身后。
江砚闭目养神，而姚芙绵此刻正精神着，便只好打量车内陈设来打发时辰。
她巴不得所有人都认为她与江砚关系匪浅。
“那表哥呢？”姚芙绵轻声问，“表哥厌恶我吗？”
“方才的称呼未免太生疏。”姚芙绵抿了抿唇，羞怯又期待地开口，“表哥今后，可以唤我‘芙娘’吗？”
“芙娘。”
将她骗下池塘的那几人，姚芙绵清楚都有谁。她不肯自己爬上去岸边，就在泥里等着阿父找来，阿父见她受欺负自是怒不可遏，第二日就带着她一家一家寻上门讨说法。
他们看到了江砚，也看到江砚身后亦步亦趋的姚芙绵，一张娇嫩的脸显然刚哭过不久。酒喝得多了，说话愈发无所顾忌，其中一位笑着打趣道：“怀云怎的又把人弄得哭哭啼啼。”
他认为姚芙绵既如此难过，这些话应当也适合用来宽慰她。
＊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她认为那样狰狞威严的图案与江砚的温雅有些不符，如今再看，分明最适合他。
无论过去多久再次想起那日情形，仍会感到惊慌与无助，姚芙绵咬住下唇，一滴泪无声落下，她继续道：“那些泥土瞬间将我腰及往下的地方都吞噬掉，令我动弹不得。岸上的人都在看我笑话，不曾有一人施以援手。”
总不能因为是被她用过，江砚便要丢弃。
姚芙绵思绪杂乱，失神地盯车窗外的景色。马车前行，两旁的树不断倒退，视野重新开阔之后，她见到一片池塘。
见江砚仍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姚芙绵担心他会让自己先回去，或者让宋岐致送她回去，只好再道：“我担心错过宋郎君出发的时辰，一早就准备好，今日还未吃过东西。”
“无事。”姚芙绵缓缓眨了眨眼，偏过脸不与他对视，掀起她这侧的帘子，轻声道，“只是感到有些闷。”
她身上的甜香连同娇柔的话语一起将江砚包围住，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可这回见到的却是一张祥云纹地毯，文雅精致。
“荷叶都冒头了，不知底下是否会有莲藕。”姚芙绵喃喃自语，说着便失落地垂下眼，长叹一声。
江砚幼时便被族中长辈劝告要温良恭俭让，时常被告诫要宽恕与大度。然他至今也不清楚劝人大度是否正确，但不去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确实能少许多烦恼。
这一声叹息在车厢内尤为突兀，若是忽视倒显得不近人情，江砚不得不问道：“何故叹气。”
“姚娘子言重了。”江砚不动声色偏过脸，去看晃动的窗帘子。
她盯着江砚平和的面容，冒出个荒唐的想法。
反正江砚身边有两名如影随形的侍卫，不会有危险。
以至于连带着都嫌弃她用过的东西。
“娘子，您快些起来。”
姚芙绵回到琉缨院，锦竹已经得到消息，欣喜地迎上来。
若是待会儿再遇到蛇，她躲江砚身后也安全一些……
江砚这辆马车她坐过一回，是那日在瀛山受伤他送她回去。
“表哥……的看法于我而言就很重要。”姚芙绵笑起来，“方才表哥说不厌恶我，我很高兴。”
不过，当姚芙绵从江砚的马车上下来，并且喜悦带笑的事，不过多时整个江府人尽皆知。
越安静，姚芙绵越忍不住胡思乱想。
躺到床榻上，姚芙绵身心疲惫地叹了口气。想起今日之事，嘴角慢慢弯起。
姚芙绵慢声细语，陷入回忆：“一日与人在池塘附近玩乐，他们骗我池中有藕，待我走到池边，他们却将我推下去。”
“错不在你。”江砚一板正经。
江砚看着她小声啜泣，心道确实是一件不算好的事。
想到年幼被排挤的事，姚芙绵又落下泪来。
她让锦竹下去备一些吃的，她先去歇一下，两个时辰后叫她醒来吃。
江府的人不肯告诉她江砚的行踪，说不定还会阻拦，是以姚芙绵让宋岐致带她去找江砚的事只有锦竹知晓。
“嗯，此事我早已放下。只是今日想起难免有些难过。”姚芙绵将帘子放下，想起江砚的话。
“你为何会在此？”江砚问。
只有一小郎父母颇有威望，责骂两句了事。
当真是她以为的那般吗？
姚芙绵轻快的嗓音又变得闷涩，不知这转眼的功夫有什么能惹她生闷气。
她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能找到江砚，期间会有多曲折，江砚不会不清楚。
正是因为江砚清楚，姚芙绵才要说出来。她要让江砚相信，他在她心中是无比重要的人。
若是江氏子弟有这等行径被知晓，想是除了罚家规外还要跪祠堂。
回去比来时快许多，溪边还在垂钓的只余零星两位郎君，其余人聚坐在边上的石案把酒言欢，笑声不断。
“是宋郎君带我来的。”姚芙绵尽量不将宋岐致牵扯进来，“我四处寻表哥不得，无奈只能求助于他。江府无一人肯告知我表哥去向……”
江砚高高在上如谪仙，竟从未将她看在眼里过吗？
“举手之劳。”宋岐致转而看向江砚，似笑非笑，“怀云，你应当感谢我。”
这一日都在折腾，方才马车里还流了那么多泪水，姚芙绵又饿又困。
“表哥……”
锦竹清楚姚芙绵这几日有多费神，忙不迭地应声退下。
“表哥说过的，他人评价并非立身根本。”
“不过。”姚芙绵重新笑起来，“好在我找到表哥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江砚不再言语，轻轻颔首。
江砚顺势望去，看见一口满是荷叶尖尖角露出水面的池塘。
“我想起一桩不算好的往事。”
不过后来姚芙绵也寻到机会报复回去，让他也体验了一回摔进池塘是何感受，只不过无人知晓是她做的罢了。
姚芙绵眼睫微动，朝车窗外指去，提声说道：“表哥，快看。”
宋岐致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也饮了一些酒，一双桃花眼显得更加风流多情。
姚芙绵蓦地想起皓月居那张她第一次用过的琴桌。
他皱起眉：“实在顽劣。即便是孩童心性，也不该有害人之举。”
彼时她无心关注车内的陈设，只记得豪华非常，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张兽纹地毯。
她总是这般模样看着他，双眼包含期许，似乎他的每个回应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江府之人本就不愿她与江砚有所牵扯，何况江砚有意避着她，于是姚芙绵在府中更遭怠慢。
正是好玩的年纪，满心欢喜地去找玩伴却被欺负，想是谁心中都无法好受。
] “我从前最喜莲藕汤，看到有荷叶的池塘都会驻留一阵，以期看到莲藕。”
“怎么了。”江砚睁开眼，心平气和地问。
“只是，如今有一人的看法于我而言很重要。”姚芙绵看着江砚，在江砚的注视下倾身靠近，离他只剩半臂距离。
第十九章
即便是，她又能如何……
她与江砚诉说的那段往事，还有一段后续。
后面这些事江砚无需知晓，因为她想向江砚传达的，都已经清楚地说了。
“恕己及人。如今那些人也与你没什么干系，不必太在意他人看法。”
这才过多久，那张地毯就被换了吗？为何要换？
许久，姚芙绵才听见江砚声音。
“何事。”江砚不得不再次面对姚芙绵。
既是不好，江砚认为不说也无妨，然姚芙绵似是心中需要疏解，他只好安静地听，不出声打搅。
江砚听见自己如此回答。
姚芙绵去找宋岐致时并未带上锦竹，留锦竹在琉缨院应付那些想要来找她的人。
“今日之事多谢郎君。”姚芙绵再次道谢。
江砚与众人告辞后，带着姚芙绵一道离去。www.qinxian.me
待两个时辰后姚芙绵醒来，屋外天色已经变成浓墨。锦竹站在床榻边，神情激动。
“表哥，我好饿。”姚芙绵小声央求，“能否先带我离开此地。”
江砚来时是乘坐马车，好在马车足够宽敞，姚芙绵与江砚各坐一边，互不干扰。
两人并肩而行，路行至一半，姚芙绵落后江砚半步。
“忍耐片刻，就快到了。”
姚芙绵抬头看江砚一眼，见他无意解释，她自然不会多言，由着众人误解。
语毕，知江砚不喜酒味，也不多言，问候两声又走回人群。
“表哥，我很令人厌恶吗？”姚芙绵抬起一双泪眼看他。
姚芙绵适时将手收回，衣袖上轻微的拉扯感转瞬即逝，快得好似错觉。www.feixiang.me
彼时姚氏在扬州也算有名气，那些人的父母将他们打骂一顿后又禁足，勒令不准再对姚芙绵无礼。
说到最后一句，姚芙绵声音低落下去，带有几分委屈。只有她心中清楚那是对江砚的埋怨。
姚芙绵先是微愣，而后脸上的难过逐渐消失，被柔柔的笑意取代。
姚芙绵止住哭声，纤长的眼睫被泪水沾湿，眨动间有些沉重。
“他们不喜我，认为我没有母亲是一件晦事。起初只是不想与我待一块，后来便时常借由玩乐的名头捉弄我。”
在他看来并无奇特之处。
姚芙绵轻轻颔首：“嗯。”
“不厌恶。”
“那就是表哥。”
并非步子赶不上，而是有意躲在他身后。
江砚闭目养神，而姚芙绵此刻正精神着，便只好打量车内陈设来打发时辰。
她巴不得所有人都认为她与江砚关系匪浅。
“那表哥呢？”姚芙绵轻声问，“表哥厌恶我吗？”
“方才的称呼未免太生疏。”姚芙绵抿了抿唇，羞怯又期待地开口，“表哥今后，可以唤我‘芙娘’吗？”
“芙娘。”
将她骗下池塘的那几人，姚芙绵清楚都有谁。她不肯自己爬上去岸边，就在泥里等着阿父找来，阿父见她受欺负自是怒不可遏，第二日就带着她一家一家寻上门讨说法。
他们看到了江砚，也看到江砚身后亦步亦趋的姚芙绵，一张娇嫩的脸显然刚哭过不久。酒喝得多了，说话愈发无所顾忌，其中一位笑着打趣道：“怀云怎的又把人弄得哭哭啼啼。”
他认为姚芙绵既如此难过，这些话应当也适合用来宽慰她。
＊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她认为那样狰狞威严的图案与江砚的温雅有些不符，如今再看，分明最适合他。
无论过去多久再次想起那日情形，仍会感到惊慌与无助，姚芙绵咬住下唇，一滴泪无声落下，她继续道：“那些泥土瞬间将我腰及往下的地方都吞噬掉，令我动弹不得。岸上的人都在看我笑话，不曾有一人施以援手。”
总不能因为是被她用过，江砚便要丢弃。
姚芙绵思绪杂乱，失神地盯车窗外的景色。马车前行，两旁的树不断倒退，视野重新开阔之后，她见到一片池塘。
见江砚仍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姚芙绵担心他会让自己先回去，或者让宋岐致送她回去，只好再道：“我担心错过宋郎君出发的时辰，一早就准备好，今日还未吃过东西。”
“无事。”姚芙绵缓缓眨了眨眼，偏过脸不与他对视，掀起她这侧的帘子，轻声道，“只是感到有些闷。”
她身上的甜香连同娇柔的话语一起将江砚包围住，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可这回见到的却是一张祥云纹地毯，文雅精致。
“荷叶都冒头了，不知底下是否会有莲藕。”姚芙绵喃喃自语，说着便失落地垂下眼，长叹一声。
江砚幼时便被族中长辈劝告要温良恭俭让，时常被告诫要宽恕与大度。然他至今也不清楚劝人大度是否正确，但不去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确实能少许多烦恼。
这一声叹息在车厢内尤为突兀，若是忽视倒显得不近人情，江砚不得不问道：“何故叹气。”
“姚娘子言重了。”江砚不动声色偏过脸，去看晃动的窗帘子。
她盯着江砚平和的面容，冒出个荒唐的想法。
反正江砚身边有两名如影随形的侍卫，不会有危险。
以至于连带着都嫌弃她用过的东西。
“娘子，您快些起来。”
姚芙绵回到琉缨院，锦竹已经得到消息，欣喜地迎上来。
若是待会儿再遇到蛇，她躲江砚身后也安全一些……
江砚这辆马车她坐过一回，是那日在瀛山受伤他送她回去。
“表哥……的看法于我而言就很重要。”姚芙绵笑起来，“方才表哥说不厌恶我，我很高兴。”
不过，当姚芙绵从江砚的马车上下来，并且喜悦带笑的事，不过多时整个江府人尽皆知。
越安静，姚芙绵越忍不住胡思乱想。
躺到床榻上，姚芙绵身心疲惫地叹了口气。想起今日之事，嘴角慢慢弯起。
姚芙绵慢声细语，陷入回忆：“一日与人在池塘附近玩乐，他们骗我池中有藕，待我走到池边，他们却将我推下去。”
“错不在你。”江砚一板正经。
江砚看着她小声啜泣，心道确实是一件不算好的事。
想到年幼被排挤的事，姚芙绵又落下泪来。
她让锦竹下去备一些吃的，她先去歇一下，两个时辰后叫她醒来吃。
江府的人不肯告诉她江砚的行踪，说不定还会阻拦，是以姚芙绵让宋岐致带她去找江砚的事只有锦竹知晓。
“嗯，此事我早已放下。只是今日想起难免有些难过。”姚芙绵将帘子放下，想起江砚的话。
“你为何会在此？”江砚问。
只有一小郎父母颇有威望，责骂两句了事。
当真是她以为的那般吗？
姚芙绵轻快的嗓音又变得闷涩，不知这转眼的功夫有什么能惹她生闷气。
她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能找到江砚，期间会有多曲折，江砚不会不清楚。
正是因为江砚清楚，姚芙绵才要说出来。她要让江砚相信，他在她心中是无比重要的人。
若是江氏子弟有这等行径被知晓，想是除了罚家规外还要跪祠堂。
回去比来时快许多，溪边还在垂钓的只余零星两位郎君，其余人聚坐在边上的石案把酒言欢，笑声不断。
“是宋郎君带我来的。”姚芙绵尽量不将宋岐致牵扯进来，“我四处寻表哥不得，无奈只能求助于他。江府无一人肯告知我表哥去向……”
江砚高高在上如谪仙，竟从未将她看在眼里过吗？
“举手之劳。”宋岐致转而看向江砚，似笑非笑，“怀云，你应当感谢我。”
这一日都在折腾，方才马车里还流了那么多泪水，姚芙绵又饿又困。
“表哥……”
锦竹清楚姚芙绵这几日有多费神，忙不迭地应声退下。
“表哥说过的，他人评价并非立身根本。”
“不过。”姚芙绵重新笑起来，“好在我找到表哥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江砚不再言语，轻轻颔首。
江砚顺势望去，看见一口满是荷叶尖尖角露出水面的池塘。
“我想起一桩不算好的往事。”
不过后来姚芙绵也寻到机会报复回去，让他也体验了一回摔进池塘是何感受，只不过无人知晓是她做的罢了。
姚芙绵眼睫微动，朝车窗外指去，提声说道：“表哥，快看。”
宋岐致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也饮了一些酒，一双桃花眼显得更加风流多情。
姚芙绵蓦地想起皓月居那张她第一次用过的琴桌。
他皱起眉：“实在顽劣。即便是孩童心性，也不该有害人之举。”
彼时她无心关注车内的陈设，只记得豪华非常，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张兽纹地毯。
她总是这般模样看着他，双眼包含期许，似乎他的每个回应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江府之人本就不愿她与江砚有所牵扯，何况江砚有意避着她，于是姚芙绵在府中更遭怠慢。
正是好玩的年纪，满心欢喜地去找玩伴却被欺负，想是谁心中都无法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