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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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你不经意的时候表达出来了这点，萩原一连好几天都不太高兴，还特意买了入门料理的指导书在厨房鼓捣了一段时间，幸好没过多久他就自己放弃了。

    四月，你收到了从那个教会里取出来的密教书籍。

    但当时你就是洗劫这个教会发家的，对第一桶金有些念念不忘。你手头的金钱足够支撑这一次探索——

    甚至在正月期间，你又想泡牛郎吧的时候，他把剩下两名教徒叫来，用音响和装了白水的香槟瓶在家里给你演了一出香槟call。

    不过看来镜中少女是用不上了。

    当他又一次陪同苏格兰来到书店时，你装作无意地向他引荐了赞助人波比·拉舍莱斯。

    银发的男人很敏锐，察觉到你的视线后很快用凶恶的眼神看了过来。

    倘若没能明白波比的意思，等到季节到来时自己就会成为祭品，达成结局【静静离去】。

    “你说龙舌兰不见了？”

    龙舌兰闻声冲进来，在看清片山翼的脸后，他的表情失控了，再次拔出枪来对准了她。www.linghunshuxuan.com

    这支队伍的力量足够强大。

    之后就是信徒的工作了。你会无条件提供资金、增派人手。但如何越过危险的守卫、挺过未知诅咒、击退传说怪物、……就都是他们的事情了。

    「有人」？

    【「探索」：许伦的圣菲利克斯之会众】

    上辈子你的教团最多时核心成员有二十多人，除了秘史之外八种属性的教徒全都有。但你对他们的能力仅限于教团事务和外出探索时的任务报告。

    “是，”苏格兰说，相比之下他的气质就显得温润得多，白皙修长的手指从诸多书脊上轻轻划过，停留在你做好记号的那本上：

    莫兰书店得到的书只能算入门启蒙，剩下更多、更深奥的书籍和道具，就要依靠你的信徒从各地的藏宝地里为你带回来——

    “所以这次是别人陪你来的吗？两个人？”

    他们两个说话的同时，那些后勤部派来的成员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地上，有人无声无息从他们身体中抽走了生命。

    你将书用牛皮纸包好递给苏格兰，收下成沓的钞票和夹在里面的情报。

    随着苏格兰的迅速晋升，龙舌兰与他之间关系的裂痕也随着地位差异而不断扩大。龙舌兰希望波比能在密教知识上给予他助力，以帮助他像苏格兰那样赢得信任。

    波比告诉他，那些钱用以交换一个「适合结尾的人」。

    “混蛋！你干什么！”

    过了几天新年的时候，不知是组织授意还是诸伏景光个人意思，你收到了日本新年会吃的御节料理。

    「残阳」是现存司辰之一，这位司辰同时拥有【冬】和【灯】的准则，是凄美终局之神。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的位置暂时不方便动，向井也不好请假，你的可选人就只有剩下那位死而复生的警察。

    他善于参会，又有你的指引，于是他表现得像一位有天分又十足忠诚的教徒，正逐渐成为那个组织里「深受那位大人信赖」的人。

    你大概有些理解那位长生者说的「发展偏了」是什么意思。比起教团，他们的确更像是组织，有着森严的等级和明确分工，终日为一些不知所谓的目的奔走。

    【描述：“迹形”之灵躲在后面时最自在：舞台后面，镜子后面，你后面。它们从门底滑入，用玻璃杀戮，却活不过活人的注视。】

    龙舌兰高声怒吼，但那个一直低眉顺眼无有不从的新人成员竟然也同时沉下脸来，冷声道：“别莽撞！你不要命了吗？”

    “怎么回事！”

    动作不明显，但你知道他能体会你的意思。

    他的对手变成了其他在组织里举足轻重的代号成员。

    她经常会与那些踏上研习无形之术的人们接触，用似是而非的话语和钱财来和他们达成交易。

    ……

    那位殉职后又死而复生的警官是强力的刃相。保险起见，你还让他把镜中少女一起带走了。

    诸伏景光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被他扯到地上的龙舌兰还没来得及转化脸上的愤怒神色，但已能从他的眼底深处窥到恐惧。

    但实际他从波比那里得到的，只有一些钱财而已。

    “他最后见到的人是波比·拉舍莱斯，英国籍女性。他们是在你店里结识的……你有没有关于龙舌兰的消息？”

    这件事有点引起你的注意。

    【结局：静静离去】

    大部分密教书籍只有偷来或者抢来的才能相信。相比之下，敌对组织在这方面做得远远不够。

    虽然8种性相的教徒你暂时没集全，但这不妨碍你观察已有的信徒，同时密切关注报纸上有没有年轻有为的警察遇难的新闻。

    【召唤物：迹形】

    适合结尾的人，是指献给「残阳」的祭品。

    不管用什么手段。

    为了第一次碰面，除了「迹形」之外你还召唤了「镜中少女」。

    另一方面，敌对组织的打款到手之后，你开始准备派遣教徒第一次去藏宝地探险。

    探索藏宝地至关重要。

    唯一不便的是，这个地点是你凭着上辈子的记忆画出来的。当时你就住在伦敦，而现在你身在日本，时间也比上辈子晚了几十年。很可能探索队远渡重洋后，看到的会是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

    你会从书籍里、从梦中得到的启示里窥探到那些藏宝地的路线，然后将绘制的地图交给信徒们。

    你对着诸伏景光眨了一下眼睛。

    众所周知，波比·拉舍莱斯是一位富有而和蔼的女士，她不远万里前来，乐意为钻研无形之术的人慷慨解囊。

    现在代号苏格兰的年轻人站在书架前，他已经不再试图从你回答问题时的表情里读出更多信息了。

    ……

    去下一个藏宝地探索的钱又有了。

    如果他真那么做了，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可以处理掉龙舌兰了。

    龙舌兰没有将波比·拉舍莱斯的事情告诉苏格兰，而是悄悄与波比达成了协议。

    苏格兰在组织里晋升得很快，不光是他每次能从书店里找到密教有关的书籍带回去，也因为他身为已经初窥奥秘的信徒、能在研习无形之术上为敌对组织的bss提供更多帮助。

    虽然【蛾】相原本就能使用谎言诈取钱财、销毁证据、引开守卫，在信徒里很好用。但你不知道【蛾】还能得到购物折扣。

    从书店买回第二本书后，在龙舌兰的大力保举和提携之下，诸伏景光很快获得了代号苏格兰。

    龙舌兰没有听进去，他大失所望，粗鲁地赶走了波比。只不过可能是有之前的经验，这次他并没有试图用枪杀死波比。

    迹形的属性是【灯8】和【刃8】，而镜中少女的属性是【冬10】和【刃10】。刃是代表斗争与抗击的准则，这两个从漫宿召唤来的生物都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描述：我被带到一栋房屋的高层房间。在那里我的呼吸泛出白雾，我的目光变得柔和。房中的光线是太阳结束的光线，我是一个凄美的结尾。[我怠慢了冬之神灵]】

    【镜中少女：“路为玻璃，墙为刀刃，步步见血。”在新开裂的镜子前休憩的亡者，征服锐利坡路的亡者，它们将加入侍奉残阳的行列。】

    说不定能发现其他意欲飞升之人呢？

    “是的，已经很久没人看到他了。组织派了人去找，但没有任何线索。”

    很难说这是欺骗，足够聪明的人总能从平平无奇的话语中领会到深意。

    十几人横七竖八瘫倒在地，尸体卡住了门轴，露出店外冬日的街道，街上只有组织自己开来的几辆车，到处找不到那个杀手的踪迹。

    你从书店门上的玻璃望出去，外面站着两个新面孔。和龙舌兰一样穿着一身黑，其中一个和龙舌兰同样魁梧健壮，另一个则更趋近于高大，留着一头比你还要长、惹眼的漂亮银发。

    “没有。”

    你将这支人和召唤物组成的队伍送出了国，并确信自己不会听到坏消息。

    ……真的有【安逸】。

    你回答苏格兰，却不看他，而是对街上的人报以微笑：“真可惜，他是位说话算话的先生，但他没有朋友。”

    他们会提前准备好一些忠心耿耿、但对大功业无足轻重的人—比如小卒，等波比来索要终局之人时让她带走。

    不过龙舌兰这次没能准确击中，诸伏景光将他扑倒在了地上，子弹打偏击中片山翼身后的砖墙，留下一个小坑。

    就像漫宿存在上下一样，「前」、「后」也时刻存在。这两种方位只会变化，从不消失。

    而波比正是残阳的虔诚信徒。

    说实话，比萩原研二做得好吃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萩原研二、他的用途有点……太多了。

    和敌对组织的第一次碰面结束，你用一本篡改得七零八落的密教书籍卖出了一千万，对方则得到了十几具成员尸体、并为你清洗了书店的玄关。

    既然诸伏景光救了那个代号龙舌兰的男人，那就正好用他当作在组织攀升的垫脚石，等把利用价值榨干之后再杀掉也不迟。

    【描述：加尔文宗一支非正统流派在国教地盘上的一座孤岛，隐藏在伦敦市区的偏远角落。他们以不相宜的亢奋高歌赞美诗，使用一种极不似拉丁语的喉音粗重的语言。】

    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漏洞可以钻，就像之前你也不知道【心】也能用言辞迷惑人……做饭还很好吃。

    在瞬息间杀了那么多人，还能不显露身形的人、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