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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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几句话间，虹龙就载着我们飞过了乡村小镇，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都市。大都市是不会睡的。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午夜，可城中总有着永不停息的嗡嗡声，就像台待机的电脑。
莲五郎瞟了我一眼，我忽然就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古之圣贤有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样才是大丈夫本色。”
我无语的抬起头冲着飘浮在空中的不明生物招了招手：“莲五郎快下来，你这样会吓到漂亮小姑娘的。”
“谁说你死了的？快下来，我带你去偷吃师兄冰在小溪里的西瓜。”
“哈哈哈哈哈哈……想想看怎么吓唬人。醉酒的人可不会因为你飘在半空就觉得你吓人，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喝多了。”
愧疚心作祟，我看着莲五郎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睛实在说不出忽悠人的话：“也不是……”
“啊？等一下……真去啊？”
“不要。能看见人心的父亲只要有珠一个就好。”珠气鼓鼓的撅起了嘴，像个河豚。
中岛惠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把身体里沉积的所有疲惫与委屈都呼了出去。每天只有这时中岛惠才觉得自己不是个太太，不是个母亲，而只是中岛惠。
这位倒霉的大哥愣了一下，他默默松开抱着莲五郎大腿的手，缓缓后退两步，然后转头就跑。
“那……好吧。要我做什么？”珠有些不明白，他踩了踩虹龙表示了不满。
坏心思的莲五郎还在后头跟着这位倒霉大哥，像赶羊般不时就冒出几句：“我的脸呢？”“我找不到我的脸了。”这样的话。
“小猫？”
“谁需要！”莲五郎丢下一句气话头也不回的跳下了龙背。
“我没想要吓小姑娘！”莲五郎奋力争辩。
“那个。”莲五郎似乎选定了一个猎物。
“醉鬼？吓醉鬼有什么意思，我要去吓那个阿姨。”
莲五郎的身体慢慢从巷子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抓起滚在地上的脑袋按到了脖子上。
几个拐角前，一个穿着白裙挎着菜篮满脸倦意的家庭主妇正缓缓往醉汉的方向走来，她似乎打算乘着丈夫小孩睡着，挤出点时间去买便利店午夜打折的食物。
“那珠去帮下他吧。”我坐在龙头上喝了口从师兄冰箱里顺来的啤酒。
“那这样。”我放出虹龙，巨大的虹龙打了个响鼻，莲五郎的眼神果然亮了起来：“我们去吓人吧。”
我朝着莲五郎指的方向看去。莲五郎选定的猎物是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性。这个倒霉蛋摇摇晃晃的走在狭窄的又空无一人的小巷里，他似乎不修边幅，每走几步身上便会掉下一些灰尘般的东西。
说完这个死小鬼翻着白眼又一次飘到了天上。叛逆期的小孩真难搞。
莲五郎空白的脸上无端咧开一张嘴：“对啊，我的脸呢？”
“啊，这还用想？”
“啊！”中岛惠没命般的往回跑，她竟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跑着跑着，中岛惠壮着胆子用余光瞄向身后，可除了影子外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父亲怎么办？你满意的小弟要被凡间的诅咒迷惑了。”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这次的他穿着靛蓝色元宝纹的小和服，腰间还挂着个小香囊。
我低下头摇了摇快空了的啤酒罐：“什么都不用做，交给莲五郎便好。”
“那当然。”
“不要，我现在已经是一只鬼魂了，鬼魂就要有鬼魂的样子。”
莲五郎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叛逆期死小鬼的样子。我头疼的有些想扶额。
我把一直在偷懒的莲五郎拽了过来：“快瞧瞧，去吓哪一个？”
我趁机抓住莲五郎的后脖子把他拎到地上：“好好走路，活人就要有活人的样子。”
“当然要想。比如说这个时间还在路上游荡的，不是喝醉了酒的上班族，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最多再加上小偷流氓。小姑娘是不会在这个时间出没的。”
而莲五郎代表的咒脉是无法改变的过去，永远痛苦的现在以及无法到达的未来，是现实，你们并不冲突。”
莲五郎开心的极了，他看着倒霉大哥的背影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莲五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我真是活人？”莲五郎仰起头一脸惊喜。
“对，就是那只大橘。”
莲五郎已经坐不住了，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过了一会儿，莲五郎狐疑的看着我：“你不下去吗？”
可凭什么我就要遭这种罪，我又没有犯错，所以我现在看啥啥不顺眼。我就要飘到天上，我就要吓人，反正我也死了，哼！”
只是今晚不知是不是由于白日里太过劳累的缘故，中岛惠从刚才起就觉得今日的夜路有些奇怪。中岛惠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份怪异感，就是觉得奇怪。
我敲了下莲五郎的脑袋：“什么阿姨，那是姐姐。”
威武不能屈？好家伙，我决定夸奖一下莲五郎让他以后去“姐姐”那里吃点亏。
“那个醉鬼……”
我抓起莲五郎的后领跳到虹龙的背上。虹龙扬起四爪，伴随着雨雪风霜，扶摇而去。
哼歌果然是有用的，中岛惠哼着哼着渐渐也不觉的害怕了。她甚至开心的在小巷里如少女时那般小跑起来，小跑着小跑着她又停下来摇了摇头。真是糊涂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会被人笑话的。
果真有笑声从中岛惠身侧传来，中岛惠如白日般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半大孩子的头咕噜噜滚到了她的脚边。
“对，小猫。你看我的记忆，我的记忆中应该有一张照片。照片是莲五郎与他父亲、继母以及继妹一起野餐，我要你在莲五郎的眼中变成图片上猫。”
莲五郎好心的拍了拍这位大哥的肩膀：“谁都不容易，别哭了。”
莲五郎这小子现在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他躺在风中像只风筝般无依无凭随风飘动，全靠我拽着后领才不至于被吹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电光石火间中岛惠突然想明白了最初的那种不协调感，是影子，影子什么时候多了一条？
莲五郎作为咒脉在人间的化身，自然看得见这些诅咒，也听得见那些千百年都不曾消散过的怨恨。
“啧，真没意思。杰大哥，我太倒霉了。这命又不是我自己选的，我也挣扎过了，可倒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守住，连自己都死了。
我向珠伸出了手，珠握住我的手皱起眉头：“哪有猫……在放三明治的野餐盒里。”
莲五郎的下一个猎物是个喝的烂醉如泥的上班族。这个自投罗网的家伙不知道把莲五郎认成了什么人，他抱着莲五郎的腿就开始痛哭，一边痛哭一边用莲五郎的裤腿擦着鼻涕。
我假装一脸诧异：“我为什么要跳下去？吓人可是鬼的基本功，但如果莲五郎需要的话，我也教你。”
“变成一只小猫。”
“我不信。你小时候难道没掀过小女孩的裙子，没揪过小女孩的辫子，没偷偷在她们的笔袋里放虫子？”
“什么活人，有活人能把脑袋拿下来当球踢？”莲五郎气呼呼的骂了句，就摇摇晃晃的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我不，不要冤枉我，我没有！”
莲五郎意外的好骗，他欢呼一声飞低了些，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倒还真把自己当成阿飘了。
我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人心？不不不，你们能看到的是人的思维，而不是心。别生气，珠。你代表的是幻想，是梦，是泡影，是虚无。
“可恶！别小看我！”莲五郎大声嚷嚷着，似乎是想用喉咙来证明自己，这自然是没有用的。
这位倒霉大哥不知有意无意，竟把莲五郎诱来了红灯区。红灯区自古以来就是个粉黛笙箫，红颜薄命的地方。在这种地方，空气中细微的诅咒自然如沙尘暴般迷人眼。
中岛惠独自一人的走在深夜的小巷里，路灯给她投下三四个影子，有的很长，像鬼故事里脖子瘦长的鬼，有的很短，像一个个胖娃娃，还有些不长不短，像圆圆的不倒翁玩偶。
大哥醉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呆愣愣的问了一句：“这位兄弟，你的脸呢？”
为了壮胆，中岛惠哼起了歌。也许因为这么多年在家操持的缘故，中岛惠发现自己竟然除了每天哄孩子睡觉的儿歌外，便不记得什么歌了。儿歌就儿歌吧，中岛惠这样安慰着自己。
莲五郎看的很仔细，恨不得把所有的夜游人都分辨个清楚。上涌的晚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留海，我漫不经心的想，有些长了，要找个时间去带他剪一剪。
“莲五郎，你想好怎么吓人了吗？”
这位倒霉大哥被莲五郎驱赶的抱头鼠窜，恨不得跪下来说：“大仙行行好，财产都给你，千万别来找我。”
我坐在龙背上看着莲五郎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背影默默的笑了。悟，当年你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个个如雏鹰般飞向生死未知的战场时是会什么感受，我突然就有些好奇。
“那我接下来怎么做？”
] 短短几句话间，虹龙就载着我们飞过了乡村小镇，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都市。大都市是不会睡的。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午夜，可城中总有着永不停息的嗡嗡声，就像台待机的电脑。
莲五郎瞟了我一眼，我忽然就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古之圣贤有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样才是大丈夫本色。”
我无语的抬起头冲着飘浮在空中的不明生物招了招手：“莲五郎快下来，你这样会吓到漂亮小姑娘的。”
“谁说你死了的？快下来，我带你去偷吃师兄冰在小溪里的西瓜。”
“哈哈哈哈哈哈……想想看怎么吓唬人。醉酒的人可不会因为你飘在半空就觉得你吓人，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喝多了。”
愧疚心作祟，我看着莲五郎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睛实在说不出忽悠人的话：“也不是……”
“啊？等一下……真去啊？”
“不要。能看见人心的父亲只要有珠一个就好。”珠气鼓鼓的撅起了嘴，像个河豚。
中岛惠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把身体里沉积的所有疲惫与委屈都呼了出去。每天只有这时中岛惠才觉得自己不是个太太，不是个母亲，而只是中岛惠。
这位倒霉的大哥愣了一下，他默默松开抱着莲五郎大腿的手，缓缓后退两步，然后转头就跑。
“那……好吧。要我做什么？”珠有些不明白，他踩了踩虹龙表示了不满。
坏心思的莲五郎还在后头跟着这位倒霉大哥，像赶羊般不时就冒出几句：“我的脸呢？”“我找不到我的脸了。”这样的话。
“小猫？”
“谁需要！”莲五郎丢下一句气话头也不回的跳下了龙背。
“我没想要吓小姑娘！”莲五郎奋力争辩。
“那个。”莲五郎似乎选定了一个猎物。
“醉鬼？吓醉鬼有什么意思，我要去吓那个阿姨。”
莲五郎的身体慢慢从巷子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抓起滚在地上的脑袋按到了脖子上。
几个拐角前，一个穿着白裙挎着菜篮满脸倦意的家庭主妇正缓缓往醉汉的方向走来，她似乎打算乘着丈夫小孩睡着，挤出点时间去买便利店午夜打折的食物。
“那珠去帮下他吧。”我坐在龙头上喝了口从师兄冰箱里顺来的啤酒。
“那这样。”我放出虹龙，巨大的虹龙打了个响鼻，莲五郎的眼神果然亮了起来：“我们去吓人吧。”
我朝着莲五郎指的方向看去。莲五郎选定的猎物是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性。这个倒霉蛋摇摇晃晃的走在狭窄的又空无一人的小巷里，他似乎不修边幅，每走几步身上便会掉下一些灰尘般的东西。
说完这个死小鬼翻着白眼又一次飘到了天上。叛逆期的小孩真难搞。
莲五郎空白的脸上无端咧开一张嘴：“对啊，我的脸呢？”
“啊，这还用想？”
“啊！”中岛惠没命般的往回跑，她竟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跑着跑着，中岛惠壮着胆子用余光瞄向身后，可除了影子外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父亲怎么办？你满意的小弟要被凡间的诅咒迷惑了。”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这次的他穿着靛蓝色元宝纹的小和服，腰间还挂着个小香囊。
我低下头摇了摇快空了的啤酒罐：“什么都不用做，交给莲五郎便好。”
“那当然。”
“不要，我现在已经是一只鬼魂了，鬼魂就要有鬼魂的样子。”
莲五郎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叛逆期死小鬼的样子。我头疼的有些想扶额。
我把一直在偷懒的莲五郎拽了过来：“快瞧瞧，去吓哪一个？”
我趁机抓住莲五郎的后脖子把他拎到地上：“好好走路，活人就要有活人的样子。”
“当然要想。比如说这个时间还在路上游荡的，不是喝醉了酒的上班族，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最多再加上小偷流氓。小姑娘是不会在这个时间出没的。”
而莲五郎代表的咒脉是无法改变的过去，永远痛苦的现在以及无法到达的未来，是现实，你们并不冲突。”
莲五郎开心的极了，他看着倒霉大哥的背影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莲五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我真是活人？”莲五郎仰起头一脸惊喜。
“对，就是那只大橘。”
莲五郎已经坐不住了，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过了一会儿，莲五郎狐疑的看着我：“你不下去吗？”
可凭什么我就要遭这种罪，我又没有犯错，所以我现在看啥啥不顺眼。我就要飘到天上，我就要吓人，反正我也死了，哼！”
只是今晚不知是不是由于白日里太过劳累的缘故，中岛惠从刚才起就觉得今日的夜路有些奇怪。中岛惠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份怪异感，就是觉得奇怪。
我敲了下莲五郎的脑袋：“什么阿姨，那是姐姐。”
威武不能屈？好家伙，我决定夸奖一下莲五郎让他以后去“姐姐”那里吃点亏。
“那个醉鬼……”
我抓起莲五郎的后领跳到虹龙的背上。虹龙扬起四爪，伴随着雨雪风霜，扶摇而去。
哼歌果然是有用的，中岛惠哼着哼着渐渐也不觉的害怕了。她甚至开心的在小巷里如少女时那般小跑起来，小跑着小跑着她又停下来摇了摇头。真是糊涂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会被人笑话的。
果真有笑声从中岛惠身侧传来，中岛惠如白日般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半大孩子的头咕噜噜滚到了她的脚边。
“对，小猫。你看我的记忆，我的记忆中应该有一张照片。照片是莲五郎与他父亲、继母以及继妹一起野餐，我要你在莲五郎的眼中变成图片上猫。”
莲五郎好心的拍了拍这位大哥的肩膀：“谁都不容易，别哭了。”
莲五郎这小子现在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他躺在风中像只风筝般无依无凭随风飘动，全靠我拽着后领才不至于被吹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电光石火间中岛惠突然想明白了最初的那种不协调感，是影子，影子什么时候多了一条？
莲五郎作为咒脉在人间的化身，自然看得见这些诅咒，也听得见那些千百年都不曾消散过的怨恨。
“啧，真没意思。杰大哥，我太倒霉了。这命又不是我自己选的，我也挣扎过了，可倒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守住，连自己都死了。
我向珠伸出了手，珠握住我的手皱起眉头：“哪有猫……在放三明治的野餐盒里。”
莲五郎的下一个猎物是个喝的烂醉如泥的上班族。这个自投罗网的家伙不知道把莲五郎认成了什么人，他抱着莲五郎的腿就开始痛哭，一边痛哭一边用莲五郎的裤腿擦着鼻涕。
我假装一脸诧异：“我为什么要跳下去？吓人可是鬼的基本功，但如果莲五郎需要的话，我也教你。”
“变成一只小猫。”
“我不信。你小时候难道没掀过小女孩的裙子，没揪过小女孩的辫子，没偷偷在她们的笔袋里放虫子？”
“什么活人，有活人能把脑袋拿下来当球踢？”莲五郎气呼呼的骂了句，就摇摇晃晃的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我不，不要冤枉我，我没有！”
莲五郎意外的好骗，他欢呼一声飞低了些，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倒还真把自己当成阿飘了。
我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人心？不不不，你们能看到的是人的思维，而不是心。别生气，珠。你代表的是幻想，是梦，是泡影，是虚无。
“可恶！别小看我！”莲五郎大声嚷嚷着，似乎是想用喉咙来证明自己，这自然是没有用的。
这位倒霉大哥不知有意无意，竟把莲五郎诱来了红灯区。红灯区自古以来就是个粉黛笙箫，红颜薄命的地方。在这种地方，空气中细微的诅咒自然如沙尘暴般迷人眼。
中岛惠独自一人的走在深夜的小巷里，路灯给她投下三四个影子，有的很长，像鬼故事里脖子瘦长的鬼，有的很短，像一个个胖娃娃，还有些不长不短，像圆圆的不倒翁玩偶。
大哥醉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呆愣愣的问了一句：“这位兄弟，你的脸呢？”
为了壮胆，中岛惠哼起了歌。也许因为这么多年在家操持的缘故，中岛惠发现自己竟然除了每天哄孩子睡觉的儿歌外，便不记得什么歌了。儿歌就儿歌吧，中岛惠这样安慰着自己。
莲五郎看的很仔细，恨不得把所有的夜游人都分辨个清楚。上涌的晚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留海，我漫不经心的想，有些长了，要找个时间去带他剪一剪。
“莲五郎，你想好怎么吓人了吗？”
这位倒霉大哥被莲五郎驱赶的抱头鼠窜，恨不得跪下来说：“大仙行行好，财产都给你，千万别来找我。”
我坐在龙背上看着莲五郎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背影默默的笑了。悟，当年你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个个如雏鹰般飞向生死未知的战场时是会什么感受，我突然就有些好奇。
“那我接下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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