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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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棉见时见鹿神色冷淡而平静，坐姿优雅却松弛，面对罗莎的质问，连动都没动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接过罗莎的话，轻声道：“时见鹿同学，洪骅他从来不撒谎的，我知道他不小心用球打到你让你生气了，但是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还要在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我头晕……”时见鹿捂住脑袋，演技堪忧，但语气是真诚的：“你们去别的地方吵吧。”
阮棉抱着一束花在门口出现，柔软的卷发搭在肩上，笑容柔软：“时见鹿，我和罗莎代表学校同学来看你了，你好些了吗。”
时文清和宋闻山同时闭嘴，安安静静地离开了病房。
可当阮棉真正站在她面前时。
阮棉乖巧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同情和惋惜：“原来是这样啊。”
不然，上一世罗莎高考失利，家里又出了经济问题后，阮棉明明有能力伸手拉她一把，却任由她连个专科都没上，直接打工。
阮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想要将花放在桌边，却被赵雯接过：“给我就好。”
时见鹿知道母亲不会无的放矢，连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时见鹿：“我什么时候说原谅他了。”
“阮棉同学，你自己说说，到底是你在咄咄逼人，还是我在咄咄逼人？”
不过眼下回忆起这些，再见到这个人，又没什么波动了。
那些人实在称不上朋友，被奉承巴结的人也不会将他们当做朋友，很显然，一直当做阮棉马前卒的罗莎，在阮棉看来也算不得朋友。
时见鹿自问如果身边有朋友如此，她有没有可能不管不顾。
而阮棉不仅没有管罗莎，还将罗莎送到了她父亲的公司当前台。
母亲时文清曾告诉她：对付你的敌人，只需要抓住他的欲望和软肋，就像下棋，前者让你把握棋子的走势，后者则是你弃子的底气。
这看似是帮助，然而阮棉并非她父亲的婚生女，而那公司是她父亲原配旗下的产业，有她这一重身份在，时见鹿都不知道阮棉到底实在帮罗莎还是害她。
时见鹿看了眼阮棉，却见她低垂着眼
时文清点点头：“我女儿要最想也只会最想我。”
她当时的心情就是无话可说。
不是不恨了，而是她意识到只要识破了阮棉的真实面目，知道她每句话每个举动的真实用意，就会发现阮棉在她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阮棉好奇：“您是？”
时见鹿也并不是搪塞，认认真真将“七年战争”整个单元的知识重新梳理巩固了一遍，又做完了能力测试才放下书。
赵雯在外面道：“呦呦，有访客。”
赵雯微笑道：“我才28岁，确实很年轻。”
“我只是在想，洪骅都亲口承认他是故意用球打我了，怎么在你这里又是不小心了。”时见鹿收了笑意，清冷的面孔顿时露出疏离来：“还有，你说洪骅从不撒谎，意思就是我在撒谎了？这句话你是只对我这样说，还是对其他人也都这样说呢？如果听到你这话的人数够多，那法院就不知发出一张传票了。”
答案是不可能。
“洪骅故意用球砸我，我走法律途径，是咄咄逼人，你明知道洪骅是故意砸我，过来要求我接受一个并不诚意的道歉，并且以都是同学来道德绑架，我不答应，就也是咄咄逼人。”
“你还一天三个电话呢，她接你电话都烦，怎么想你？”
“那是他当事人的隐私，我怎么会知道。”时文清故意逗她：“你想知道就去问他。”
这里面更匪夷所思的是，任由一个外人都能看出不妥的安排和对待，罗莎竟然甘之如饴，并且依旧为阮棉马首是瞻，甚至恨时见鹿劝她复读的场景被阮棉看见，导致她和阮棉关系不如从前。
这是重生之后，她第一次真正面对面地和阮棉说话。
她朋友本就不多，每一个都十分珍贵，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朋友前途尽毁。
“你每天都在北城，乖宝当然更想我。”
现在的阮棉，至少目前这个阮棉，不足为惧。
时见鹿坐在桌边，支着下巴懒洋洋道：“还没好。”
时文清：“病了胆子也大了？还赶我们走？”
时见鹿一顿，脑海里瞬间闪过什么。
“爸妈你们还有工作赶紧去忙吧，我没事了自己待在医院就行。”
9
时见鹿还在思索阮棉的突然变脸是什么什么，就听到门被敲了两声。
阮棉想来探望，自然有的是办法，而罗莎就是上次操场上帮阮棉说话那个女生，一直是阮棉忠诚的狗腿子。
俗话说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时见鹿抬眸，终于看向了阮棉。
阮棉下意识后退半步，眼底闪过一丝难堪，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眸光一亮，脸色却渐渐白了下来，语气多了几分哽咽：“时见鹿，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意见，也是因为我才看洪骅不顺眼，可洪骅他才高二呀，如果真的留下案底，你会毁了他一生的……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见就冲着我来，不要因此牵连无辜的人好吗？”
她早就猜到阮棉一定会来这一趟，也做了许多心理准备，以免自己流露出太明显的厌恶和恨意让她察觉。
“啊。”阮棉捂住发出惊呼的嘴，见赵雯看她，脸都红了，软软解释道：“抱歉，实在是姐姐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没想到竟然已经可以照顾时见鹿同学了，您看起来好年轻啊，我还以为照顾人的阿姨都有一定年纪了。”
时见鹿好整以暇地看着阮棉发挥自己的同情心和魅力，等她表演完了，才开口：“你们来找我应该有事吧。”
“我……”
罗莎难以置信：“洪骅都说了你原谅他了！你说话不算数？”
“是这样的。”阮棉还没开口，就被罗莎拉住了手腕，她上前一步挡在阮棉面前，对时见鹿道：“我们是想来问你，明明昨天你已经原谅洪骅了，为什么还是有法院打电话过来让他开庭的时候出现?”
时见鹿微愕，今天是周三，按理说应该不会有同学来。
赵雯不明所以，却本来也只是礼貌回答，转身就带着花离开了。
时见鹿淡淡道：“你在现场？看见了？还是说录音录像了，证据呢？”
时见鹿没听清楚时文清后面的话，此刻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桩故意伤害罪上，心底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甚至费尽心思找到了时见鹿在国外的社交账号，特意花钱翻墙，就为了每个月都给时见鹿发阮棉和段奕丞的恩爱小作文。
时见鹿站了起来，她身高一米七二，在女生中属于高个，尤其是在不到身材较小，还不到一米五五的阮棉面前，更是显得格外气势凌人。
阮棉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时见鹿这一笑，心底突然重重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跳出了掌握之中，语气也没了之前不疾不徐的柔和委婉：“你笑什么？”
赵雯笑了笑：“我姓赵，平时照顾呦呦的衣食住行。”
“也是故意伤害？原告是谁？”
宋闻山：“我们刚来你就赶我们走？之前还说最想爸爸了。”
不是时见鹿形容得恶毒，她从小到大见过了太多因为身份、家世等各种原因追捧在她或者她认识的某些男生女生身边的同龄人。
宋闻山听得好笑：“可惜你还用西瓜砸人家。”
时见鹿还是那句话：“你说我说原谅他了，证据在哪。”
期间赵雯也没有打扰她，等到听见房间里的动静才敲了敲门，道：“呦呦，你有同学来看你。”
“那我也不能用锤子吧。”时见鹿看了眼房间：“或者灭火器？用那东西砸人也不太好吧，到时候我不得从原告变被告了。”
宋闻山也摇头：“爸爸上飞机之前你还担心爸爸坐久了腰疼，现在爸爸才陪你一会儿你就嫌弃爸爸了？”
阮棉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大家都是同学，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时见鹿用湿毛巾擦了手：“可惜了那个好西瓜。【忆翠文学】”
时见鹿掏出王后雄：“你们在这我没法安静学习。”
时见鹿发现自己其实很平静。
罗莎：“你明明说了！”
“他手里还有个诉讼案，被告也是洪骅。”时文清将时见鹿一通电话之后查到的消息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也是故意伤害。”
“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时见鹿理直气壮：“在我们宋家的律所找呗。”
时文清眉梢一挑：“你这件事他恐怕必须插手了。”
时见鹿马上看向时文清：“我没说。”
赵雯：“一个叫阮棉，一个叫罗莎。”
后者时见鹿没太多印象，但看见人之后，顿时不惊讶了。
宋闻山听出了时见鹿的言下之意：“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处理。”
宋闻山：“不找你哥？”
时见鹿狡黠一笑：“小孩的事情小孩自己的解决，我当然是自己找律师啊，放心，我很守承诺的，不要你们帮忙，我自己找。”
时文清冷不丁问一句：“去哪儿找。”
“是谁？”
她提醒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再多，对人对己都不礼貌了。
时见鹿脸上笑意顿时淡了：“不找他，这件事不要他插手。”
时见鹿轻轻笑了，她笑起来不像是阮棉的甜软，反而有种明媚的锐意，让人下意识避其锋芒，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时见鹿：……
] 阮棉见时见鹿神色冷淡而平静，坐姿优雅却松弛，面对罗莎的质问，连动都没动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很快又舒展开来，接过罗莎的话，轻声道：“时见鹿同学，洪骅他从来不撒谎的，我知道他不小心用球打到你让你生气了，但是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还要在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我头晕……”时见鹿捂住脑袋，演技堪忧，但语气是真诚的：“你们去别的地方吵吧。”
阮棉抱着一束花在门口出现，柔软的卷发搭在肩上，笑容柔软：“时见鹿，我和罗莎代表学校同学来看你了，你好些了吗。”
时文清和宋闻山同时闭嘴，安安静静地离开了病房。
可当阮棉真正站在她面前时。
阮棉乖巧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同情和惋惜：“原来是这样啊。”
不然，上一世罗莎高考失利，家里又出了经济问题后，阮棉明明有能力伸手拉她一把，却任由她连个专科都没上，直接打工。
阮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想要将花放在桌边，却被赵雯接过：“给我就好。”
时见鹿知道母亲不会无的放矢，连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时见鹿：“我什么时候说原谅他了。”
“阮棉同学，你自己说说，到底是你在咄咄逼人，还是我在咄咄逼人？”
不过眼下回忆起这些，再见到这个人，又没什么波动了。
那些人实在称不上朋友，被奉承巴结的人也不会将他们当做朋友，很显然，一直当做阮棉马前卒的罗莎，在阮棉看来也算不得朋友。
时见鹿自问如果身边有朋友如此，她有没有可能不管不顾。
而阮棉不仅没有管罗莎，还将罗莎送到了她父亲的公司当前台。
母亲时文清曾告诉她：对付你的敌人，只需要抓住他的欲望和软肋，就像下棋，前者让你把握棋子的走势，后者则是你弃子的底气。
这看似是帮助，然而阮棉并非她父亲的婚生女，而那公司是她父亲原配旗下的产业，有她这一重身份在，时见鹿都不知道阮棉到底实在帮罗莎还是害她。
时见鹿看了眼阮棉，却见她低垂着眼
时文清点点头：“我女儿要最想也只会最想我。”
她当时的心情就是无话可说。
不是不恨了，而是她意识到只要识破了阮棉的真实面目，知道她每句话每个举动的真实用意，就会发现阮棉在她面前几乎是透明的。
阮棉好奇：“您是？”
时见鹿也并不是搪塞，认认真真将“七年战争”整个单元的知识重新梳理巩固了一遍，又做完了能力测试才放下书。
赵雯在外面道：“呦呦，有访客。”
赵雯微笑道：“我才28岁，确实很年轻。”
“我只是在想，洪骅都亲口承认他是故意用球打我了，怎么在你这里又是不小心了。”时见鹿收了笑意，清冷的面孔顿时露出疏离来：“还有，你说洪骅从不撒谎，意思就是我在撒谎了？这句话你是只对我这样说，还是对其他人也都这样说呢？如果听到你这话的人数够多，那法院就不知发出一张传票了。”
答案是不可能。
“洪骅故意用球砸我，我走法律途径，是咄咄逼人，你明知道洪骅是故意砸我，过来要求我接受一个并不诚意的道歉，并且以都是同学来道德绑架，我不答应，就也是咄咄逼人。”
“你还一天三个电话呢，她接你电话都烦，怎么想你？”
“那是他当事人的隐私，我怎么会知道。”时文清故意逗她：“你想知道就去问他。”
这里面更匪夷所思的是，任由一个外人都能看出不妥的安排和对待，罗莎竟然甘之如饴，并且依旧为阮棉马首是瞻，甚至恨时见鹿劝她复读的场景被阮棉看见，导致她和阮棉关系不如从前。
这是重生之后，她第一次真正面对面地和阮棉说话。
她朋友本就不多，每一个都十分珍贵，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朋友前途尽毁。
“你每天都在北城，乖宝当然更想我。”
现在的阮棉，至少目前这个阮棉，不足为惧。
时见鹿坐在桌边，支着下巴懒洋洋道：“还没好。”
时文清：“病了胆子也大了？还赶我们走？”
时见鹿一顿，脑海里瞬间闪过什么。
“爸妈你们还有工作赶紧去忙吧，我没事了自己待在医院就行。”
9
时见鹿还在思索阮棉的突然变脸是什么什么，就听到门被敲了两声。
阮棉想来探望，自然有的是办法，而罗莎就是上次操场上帮阮棉说话那个女生，一直是阮棉忠诚的狗腿子。
俗话说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时见鹿抬眸，终于看向了阮棉。
阮棉下意识后退半步，眼底闪过一丝难堪，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眸光一亮，脸色却渐渐白了下来，语气多了几分哽咽：“时见鹿，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意见，也是因为我才看洪骅不顺眼，可洪骅他才高二呀，如果真的留下案底，你会毁了他一生的……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见就冲着我来，不要因此牵连无辜的人好吗？”
她早就猜到阮棉一定会来这一趟，也做了许多心理准备，以免自己流露出太明显的厌恶和恨意让她察觉。
“啊。”阮棉捂住发出惊呼的嘴，见赵雯看她，脸都红了，软软解释道：“抱歉，实在是姐姐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没想到竟然已经可以照顾时见鹿同学了，您看起来好年轻啊，我还以为照顾人的阿姨都有一定年纪了。”
时见鹿好整以暇地看着阮棉发挥自己的同情心和魅力，等她表演完了，才开口：“你们来找我应该有事吧。”
“我……”
罗莎难以置信：“洪骅都说了你原谅他了！你说话不算数？”
“是这样的。”阮棉还没开口，就被罗莎拉住了手腕，她上前一步挡在阮棉面前，对时见鹿道：“我们是想来问你，明明昨天你已经原谅洪骅了，为什么还是有法院打电话过来让他开庭的时候出现?”
时见鹿微愕，今天是周三，按理说应该不会有同学来。
赵雯不明所以，却本来也只是礼貌回答，转身就带着花离开了。
时见鹿淡淡道：“你在现场？看见了？还是说录音录像了，证据呢？”
时见鹿没听清楚时文清后面的话，此刻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桩故意伤害罪上，心底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甚至费尽心思找到了时见鹿在国外的社交账号，特意花钱翻墙，就为了每个月都给时见鹿发阮棉和段奕丞的恩爱小作文。
时见鹿站了起来，她身高一米七二，在女生中属于高个，尤其是在不到身材较小，还不到一米五五的阮棉面前，更是显得格外气势凌人。
阮棉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时见鹿这一笑，心底突然重重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跳出了掌握之中，语气也没了之前不疾不徐的柔和委婉：“你笑什么？”
赵雯笑了笑：“我姓赵，平时照顾呦呦的衣食住行。”
“也是故意伤害？原告是谁？”
宋闻山：“我们刚来你就赶我们走？之前还说最想爸爸了。”
不是时见鹿形容得恶毒，她从小到大见过了太多因为身份、家世等各种原因追捧在她或者她认识的某些男生女生身边的同龄人。
宋闻山听得好笑：“可惜你还用西瓜砸人家。”
时见鹿还是那句话：“你说我说原谅他了，证据在哪。”
期间赵雯也没有打扰她，等到听见房间里的动静才敲了敲门，道：“呦呦，你有同学来看你。”
“那我也不能用锤子吧。”时见鹿看了眼房间：“或者灭火器？用那东西砸人也不太好吧，到时候我不得从原告变被告了。”
宋闻山也摇头：“爸爸上飞机之前你还担心爸爸坐久了腰疼，现在爸爸才陪你一会儿你就嫌弃爸爸了？”
阮棉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大家都是同学，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时见鹿用湿毛巾擦了手：“可惜了那个好西瓜。【忆翠文学】”
时见鹿掏出王后雄：“你们在这我没法安静学习。”
时见鹿发现自己其实很平静。
罗莎：“你明明说了！”
“他手里还有个诉讼案，被告也是洪骅。”时文清将时见鹿一通电话之后查到的消息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也是故意伤害。”
“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时见鹿理直气壮：“在我们宋家的律所找呗。”
时文清眉梢一挑：“你这件事他恐怕必须插手了。”
时见鹿马上看向时文清：“我没说。”
赵雯：“一个叫阮棉，一个叫罗莎。”
后者时见鹿没太多印象，但看见人之后，顿时不惊讶了。
宋闻山听出了时见鹿的言下之意：“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处理。”
宋闻山：“不找你哥？”
时见鹿狡黠一笑：“小孩的事情小孩自己的解决，我当然是自己找律师啊，放心，我很守承诺的，不要你们帮忙，我自己找。”
时文清冷不丁问一句：“去哪儿找。”
“是谁？”
她提醒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再多，对人对己都不礼貌了。
时见鹿脸上笑意顿时淡了：“不找他，这件事不要他插手。”
时见鹿轻轻笑了，她笑起来不像是阮棉的甜软，反而有种明媚的锐意，让人下意识避其锋芒，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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