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九龙城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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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什默了一会儿，第一时间去翻看了日历。
为九龙城寨的牵手楼设计，卧室窗外不是风景，而是邻居的墙壁，月光无法照进来，所以白炽灯灭掉后，房间里的能见度很低，就像睡在一副棺材里了。
弥什可没有多少保护祖国花朵的优良习惯。小孩说她是小三，她就敢造谣孩子有病
那她为什么改名叫三姑？
罗凡德曾经说过，新手副本会把线索放在最显眼位置，她原以为这个线索是装修工人，但似乎，线索是三姑的名字！
贫穷女人下意识朝周围邻居家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怒斥：“你别乱说！”
倒是她经过镜子的时候，被自己的倒影吓了一跳。
弥什诧异起身，从床上坐起来。
弥什将截图调出来，与记忆没有出入，三姑收到的第一封求爱信来自1981年的12月。也就是说，她穿越到三姑被变态追求的一个月前，沉浸式探索三姑死亡的真相。
弥什举起踩破的皮球，笑着说出最残忍的话：“再唱这首歌，我就把皮球塞进你嘴里。”
紧接着，她便看到一副让人终生难忘的画画面——木柜缝隙里，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蜷缩在床头柜里。
“把他的头换成皮球，他就唱不出来了——”
但很快，她又恢复清醒，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想法，而是三姑的想法。
“他可能有病。”弥什直接代入三姑角色，各种引经据典，把胡说八道说得像模像样：“我在香港见过患有异物癖的人，日常只吃玻璃，钢铁，皮球...别的都吃不下。”
他们凑在猫眼上，门缝上，持续不断地窥视着444号房间。
因为弥什的举动，孩子的爸妈闻声而来。
弥什立刻拔高音量：“不是吗，那就是你家小孩爱吃皮球，我从来没有见过吃皮球的人，要不要带孩子去检查一下？”
应该是对方穿着高跟鞋狠踹房门。
黑暗中，她在台灯开关上摸到了另一只冰冷的手。
意料中哭天抢地的大声喧哗，只剩下“呜呜呜”的辛苦吞咽声。
弥什挠挠头发，眼睑一开一合，再抬起来便是一张无辜的脸。
藏匿在暗处的黑丝顿住，幻化出人形，，傻在了原地。
弥什一边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一边摩梭着床头柜上台灯的开关，想把灯重新打开。
巨大的敲门声忽然响起，盖掉戏曲黑胶唱片的声音，把弥什吓得一机灵。
孩子身边的大人也就意思意思劝阻了一下，紧接着就没再说话了，徒留童谣随风飘荡。
什么都看不到。
光脚踩在地上的感觉不太好受，九龙城寨潮湿阴冷，木质家具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好在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很干净，有着不需要怎么翻找也能一目了然的整洁。
小孩愣了两秒，似乎在消化弥什的话，等他的大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这是一句威胁后，吓得他扯开嗓子就要大喊大哭。
哪来的戏曲？
孤立无援的三姑成为所有视线的焦点。
在弥什梳理所得线索的时候，数条看不见的黑发已经缠绕上她的脖子，慢慢朝城寨延伸，坚韧的发丝如同一条条黑蛇，朝正在唱歌谣的孩子直奔而去，目标是他脆弱的头颅。
弥什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三姑名字的由来。
她已经预料到地自言自语：“现在是1981年11月。”
不知道是哪来的熊孩子，一边拍着皮球一边笑唱：“何秀香，唤三姑，偷人吃，被人抓。喊老公，他不睬，轱辘轱辘滚下台~”
“果然...”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戏曲声。
“三岛，是你吗？”弥什“冷静”地询问。
恍然大悟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悔。
邦邦邦！
弥什缓缓移动目光，朝黑暗中、台灯的方向看去。
…
然而...
嫌恶和恐惧如同潮水般，爬上她的四肢。
赶在小孩大声哭闹之前，弥什做出一个动作——她真的把皮球塞进孩子的嘴里了！
和这对夫妇照面的瞬间，弥什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他们的眼睛扣下来。
三岛的声音从离台灯很远的地方传来。灭灯前后他都蹲在角落里，除非他的手有三米，不然绝不可能在台灯上和弥什手心摸手背。
等等。
弥什心中的疑问没能停留多久，因为她透过裂缝向门外看去的时候，心里隐隐有答案了——自从女人在门外大喊大叫后，三姑邻里纷纷有了动静，他们不是直接走出来赶走坏人，也不是光明正大站在门口围观。
“开门！住在这么一个烂房子，你在里面做什么我看得一清一楚！”
弥什一脚踩破了皮球。
弥什从惊悚对视中回神，忽然发现撑在她身上的罗凡德消失了，眼前幽黑的房间也变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干燥的小房间，无论是家具还是地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啪——
原来三姑的真名叫做何秀香。
“啪——”
…
在尖锐高跟鞋的直冲下，城寨质量极差的房门板裂开一个口子，透出了几缕白洁光线。光线忽明忽暗略过两次黑影，伴随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应该是屋外一直大喊大叫的女人走了。
或许死亡前一刻，三姑也躺在了这张床上，与缝隙里的窥视不经意对视——
他们是城寨里常见的贫穷夫妇形象，老旧泛黄的补丁衣服，干瘪深陷自带苦相的面中，皱巴巴的皮肤和干枯的头发，唯有一双盛满怒火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
发丝轻轻拂动，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向往。
她弥什向来是快意恩仇，有仇当场报了，绝对不憋屈的性格。
短暂惊讶过后，弥什定了定心神，非常上道地开始翻看起三姑房间里的东西。
刚刚还在得意洋洋大声唱着童谣的小孩，被她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吓一跳，愣在原地。
真正的三姑呆愣楞看着这个和她有着相同长相的弥什，直接上手处理熊孩子的样子。
比会进化的发丝更快的，是弥什的动作。
她不怕死地猛地拉开台灯。
他脸上那双因为激动而充血的眼眸，正堵在缝隙里，窥视着外界。
饶是谁看到镜子里死者的脸，都会被吓到，更别说“她”的脸上还带着从未见过的妆容，妩媚又精致，殷红的嘴唇印在精致小巧的脸上，和他们所见的三姑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不知道，无限空间是想让她成为三姑进地狱，还是让她帮助三姑躲避变态的追求？
听不见的喃喃自语在阴暗处碎碎念，每一次重复，从缝隙里弥漫出来的黑丝便越多。
老头纤细无力的腿折坐在床头柜的底部，单薄瘦削的胸膛藏在抽拉柜的后面，全身蜷缩，只露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脸，还有一双已经不似正常人的亢奋眼眸。
“何秀香，你个小三，别躲起来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被我从香港赶到九龙还不安分？你有本事给我的男人写求爱信，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这对父母看到孩子嘴里塞了皮球，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弥什，不由分说将罪名按在她头上：“你这人怎么这样，他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跟他计较什么？”
邦——
——不就是造谣吗？
她快被这不成调的童谣折磨死了，想要思考却被频频打断，弥什直接先发丝一步拉开门，一路直奔到皮球小孩所在的位置。
像是谁没张嘴似的。
“何秀香，唤三姑...”
干瘪的皮球如同抹布死死堵住嗓子眼里，堵住了所有哭闹。孩子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想要把皮球吐出来却又因为口裂开得太大而不得其法。
光脚下地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浅粉色旗袍——正是三姑见他们时穿的那件！不同的是，这件衣服比起初次见面那天似乎新很多，花纹也很清晰。
弥什翻了一下衣柜，除了发现三姑衣服很多，很爱美以外，一无所获。
弥什每一句话都是陈述句，每一句话都直击痛点，把这个熊孩子塑造成天生的小怪物。
弥什，这个始作俑者，居然亲自把孩子嘴里的皮球取下来，张口就是倒打一耙：“天啊，你们家很穷吗，居然让孩子饿到要吃皮球诶！”
…
“把他的头换成皮球，他就唱不出来了——”
饶是心大如弥什，也被这冲击感十足的画面，惊得瞪圆眼眸。
弥什还是等对方走后，才反应过来，女人口中咒骂的“何秀香”好像就是“她”。
和敲门声同步响起的，还有敲门者尖锐的喊叫，隔着房门也听得非常清楚。
“啊？我怎么了…”
越唱越大声，越唱越卖力。
又是一声巨响。
“不要脸的东西，活该一辈子被人看光光，一辈子住在破烂房子里，再跟哪个穷酸男人生下十个八个小穷光蛋，在这里发烂发酸发臭！”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在帮你家的孩子啊！”
一片乌黑。
啪——
弥什懊悔不已。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三姑。
弥什心有感应，不用看镜子也知道，她似乎....真的变成三姑了。
但凡他们多问三姑一句：“你没有兄弟姐妹，为什么叫三姑？”可能就能摸到主线了。
“把他的头换成皮球，他就唱不出来了——”
] 弥什默了一会儿，第一时间去翻看了日历。
为九龙城寨的牵手楼设计，卧室窗外不是风景，而是邻居的墙壁，月光无法照进来，所以白炽灯灭掉后，房间里的能见度很低，就像睡在一副棺材里了。
弥什可没有多少保护祖国花朵的优良习惯。小孩说她是小三，她就敢造谣孩子有病
那她为什么改名叫三姑？
罗凡德曾经说过，新手副本会把线索放在最显眼位置，她原以为这个线索是装修工人，但似乎，线索是三姑的名字！
贫穷女人下意识朝周围邻居家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怒斥：“你别乱说！”
倒是她经过镜子的时候，被自己的倒影吓了一跳。
弥什诧异起身，从床上坐起来。
弥什将截图调出来，与记忆没有出入，三姑收到的第一封求爱信来自1981年的12月。也就是说，她穿越到三姑被变态追求的一个月前，沉浸式探索三姑死亡的真相。
弥什举起踩破的皮球，笑着说出最残忍的话：“再唱这首歌，我就把皮球塞进你嘴里。”
紧接着，她便看到一副让人终生难忘的画画面——木柜缝隙里，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蜷缩在床头柜里。
“把他的头换成皮球，他就唱不出来了——”
但很快，她又恢复清醒，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想法，而是三姑的想法。
“他可能有病。”弥什直接代入三姑角色，各种引经据典，把胡说八道说得像模像样：“我在香港见过患有异物癖的人，日常只吃玻璃，钢铁，皮球...别的都吃不下。”
他们凑在猫眼上，门缝上，持续不断地窥视着444号房间。
因为弥什的举动，孩子的爸妈闻声而来。
弥什立刻拔高音量：“不是吗，那就是你家小孩爱吃皮球，我从来没有见过吃皮球的人，要不要带孩子去检查一下？”
应该是对方穿着高跟鞋狠踹房门。
黑暗中，她在台灯开关上摸到了另一只冰冷的手。
意料中哭天抢地的大声喧哗，只剩下“呜呜呜”的辛苦吞咽声。
弥什挠挠头发，眼睑一开一合，再抬起来便是一张无辜的脸。
藏匿在暗处的黑丝顿住，幻化出人形，，傻在了原地。
弥什一边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一边摩梭着床头柜上台灯的开关，想把灯重新打开。
巨大的敲门声忽然响起，盖掉戏曲黑胶唱片的声音，把弥什吓得一机灵。
孩子身边的大人也就意思意思劝阻了一下，紧接着就没再说话了，徒留童谣随风飘荡。
什么都看不到。
光脚踩在地上的感觉不太好受，九龙城寨潮湿阴冷，木质家具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好在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很干净，有着不需要怎么翻找也能一目了然的整洁。
小孩愣了两秒，似乎在消化弥什的话，等他的大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这是一句威胁后，吓得他扯开嗓子就要大喊大哭。
哪来的戏曲？
孤立无援的三姑成为所有视线的焦点。
在弥什梳理所得线索的时候，数条看不见的黑发已经缠绕上她的脖子，慢慢朝城寨延伸，坚韧的发丝如同一条条黑蛇，朝正在唱歌谣的孩子直奔而去，目标是他脆弱的头颅。
弥什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三姑名字的由来。
她已经预料到地自言自语：“现在是1981年11月。”
不知道是哪来的熊孩子，一边拍着皮球一边笑唱：“何秀香，唤三姑，偷人吃，被人抓。喊老公，他不睬，轱辘轱辘滚下台~”
“果然...”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戏曲声。
“三岛，是你吗？”弥什“冷静”地询问。
恍然大悟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悔。
邦邦邦！
弥什缓缓移动目光，朝黑暗中、台灯的方向看去。
…
然而...
嫌恶和恐惧如同潮水般，爬上她的四肢。
赶在小孩大声哭闹之前，弥什做出一个动作——她真的把皮球塞进孩子的嘴里了！
和这对夫妇照面的瞬间，弥什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他们的眼睛扣下来。
三岛的声音从离台灯很远的地方传来。灭灯前后他都蹲在角落里，除非他的手有三米，不然绝不可能在台灯上和弥什手心摸手背。
等等。
弥什心中的疑问没能停留多久，因为她透过裂缝向门外看去的时候，心里隐隐有答案了——自从女人在门外大喊大叫后，三姑邻里纷纷有了动静，他们不是直接走出来赶走坏人，也不是光明正大站在门口围观。
“开门！住在这么一个烂房子，你在里面做什么我看得一清一楚！”
弥什一脚踩破了皮球。
弥什从惊悚对视中回神，忽然发现撑在她身上的罗凡德消失了，眼前幽黑的房间也变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干燥的小房间，无论是家具还是地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啪——
原来三姑的真名叫做何秀香。
“啪——”
…
在尖锐高跟鞋的直冲下，城寨质量极差的房门板裂开一个口子，透出了几缕白洁光线。光线忽明忽暗略过两次黑影，伴随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应该是屋外一直大喊大叫的女人走了。
或许死亡前一刻，三姑也躺在了这张床上，与缝隙里的窥视不经意对视——
他们是城寨里常见的贫穷夫妇形象，老旧泛黄的补丁衣服，干瘪深陷自带苦相的面中，皱巴巴的皮肤和干枯的头发，唯有一双盛满怒火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
发丝轻轻拂动，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向往。
她弥什向来是快意恩仇，有仇当场报了，绝对不憋屈的性格。
短暂惊讶过后，弥什定了定心神，非常上道地开始翻看起三姑房间里的东西。
刚刚还在得意洋洋大声唱着童谣的小孩，被她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吓一跳，愣在原地。
真正的三姑呆愣楞看着这个和她有着相同长相的弥什，直接上手处理熊孩子的样子。
比会进化的发丝更快的，是弥什的动作。
她不怕死地猛地拉开台灯。
他脸上那双因为激动而充血的眼眸，正堵在缝隙里，窥视着外界。
饶是谁看到镜子里死者的脸，都会被吓到，更别说“她”的脸上还带着从未见过的妆容，妩媚又精致，殷红的嘴唇印在精致小巧的脸上，和他们所见的三姑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不知道，无限空间是想让她成为三姑进地狱，还是让她帮助三姑躲避变态的追求？
听不见的喃喃自语在阴暗处碎碎念，每一次重复，从缝隙里弥漫出来的黑丝便越多。
老头纤细无力的腿折坐在床头柜的底部，单薄瘦削的胸膛藏在抽拉柜的后面，全身蜷缩，只露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脸，还有一双已经不似正常人的亢奋眼眸。
“何秀香，你个小三，别躲起来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被我从香港赶到九龙还不安分？你有本事给我的男人写求爱信，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这对父母看到孩子嘴里塞了皮球，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弥什，不由分说将罪名按在她头上：“你这人怎么这样，他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跟他计较什么？”
邦——
——不就是造谣吗？
她快被这不成调的童谣折磨死了，想要思考却被频频打断，弥什直接先发丝一步拉开门，一路直奔到皮球小孩所在的位置。
像是谁没张嘴似的。
“何秀香，唤三姑...”
干瘪的皮球如同抹布死死堵住嗓子眼里，堵住了所有哭闹。孩子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想要把皮球吐出来却又因为口裂开得太大而不得其法。
光脚下地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浅粉色旗袍——正是三姑见他们时穿的那件！不同的是，这件衣服比起初次见面那天似乎新很多，花纹也很清晰。
弥什翻了一下衣柜，除了发现三姑衣服很多，很爱美以外，一无所获。
弥什每一句话都是陈述句，每一句话都直击痛点，把这个熊孩子塑造成天生的小怪物。
弥什，这个始作俑者，居然亲自把孩子嘴里的皮球取下来，张口就是倒打一耙：“天啊，你们家很穷吗，居然让孩子饿到要吃皮球诶！”
…
“把他的头换成皮球，他就唱不出来了——”
饶是心大如弥什，也被这冲击感十足的画面，惊得瞪圆眼眸。
弥什还是等对方走后，才反应过来，女人口中咒骂的“何秀香”好像就是“她”。
和敲门声同步响起的，还有敲门者尖锐的喊叫，隔着房门也听得非常清楚。
“啊？我怎么了…”
越唱越大声，越唱越卖力。
又是一声巨响。
“不要脸的东西，活该一辈子被人看光光，一辈子住在破烂房子里，再跟哪个穷酸男人生下十个八个小穷光蛋，在这里发烂发酸发臭！”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在帮你家的孩子啊！”
一片乌黑。
啪——
弥什懊悔不已。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三姑。
弥什心有感应，不用看镜子也知道，她似乎....真的变成三姑了。
但凡他们多问三姑一句：“你没有兄弟姐妹，为什么叫三姑？”可能就能摸到主线了。
“把他的头换成皮球，他就唱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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