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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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疏桐垂于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冷静地摇摇头。
可那会儿毕竟不是她干的，将这两件事放在一块儿对比，也不合适，她想。
她交代了许多，见池零露没意见，才放心离去。
答应得好好的，却未曾想，这一晚睡得极其艰难。
“进来。”她听到里头很快地说。
一天没见，今天温砚岭穿了件她之前没见过的衬衣，蹲在衣柜前。听到声音，他抬眼扫了她
“今天怎么回来了？外头下着大雨，大晚上的回来多不安全啊。”陈焱接过她手里的雨伞、收起来，攥过她的手腕，发觉很凉，又去倒了杯热水给她。
秋疏桐将窗子升上去，靠在窗玻璃上，听着外头的雨声，在心里想温砚岭家庭聚餐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爸爸好不容易回趟家，为什么不带上她呢？怕她忙、怕她没礼貌、还是仅仅只是忘了？
秋疏桐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看过的剧本，顺嘴提了一句：“昨天小姨给我看了一个剧本，一个民国剧本，剧情乱七八糟的，毫无历史考究，我很不喜欢。”
“等等……我怎么听到了导航的声音，姐你还没到家吗？”知晓池零露曾经的行事作风，听到这个点儿她还在外头，楚恬难免不放心，总怕她出去瞎混。
这个点儿了，他们还在熬夜拍戏，发了几张图，表达自己累并快乐着的心情。
车子停在他们家门前。
明明那个年代跟如今完全无法相比，她却总能列举出各种各样的好来。
吃完饭，秋疏桐就看她拿起手机，对着听筒一阵嘱咐。
或许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倾诉的对象，或许是因为一天积攒的烦恼太多，她有些疲惫。
完全不讲道理。
餐厅里只有母女二人，二人对坐着，陈焱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我看你最近又瘦了，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这种好体现在方方面面，是宁静夜色下寂静的鱼塘、院里的老梧桐、街口随处可见的海棠糕和刚引入国内不久、给人们生活带来许多便利的汽车。她怀念着从前的各种好，仿佛能够以此掩盖如今面对的各般失落。
秋疏桐看了两眼，退出了微博，没回复也没点赞，事实上，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她点开设置按钮，认真研究了一番，把微博的消息通知点了关闭。
秋疏桐将车窗打开一些，雨点迅疾地往脸上砸，冰凉凉的，带点儿冷意。
陈焱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电话，突然听到密码锁响动的声音，看到池零露慢慢走进来。
但是秋疏桐由于没休息好，加上心情不怎么样，胃口也跟着不太好。面前摆着的都是她爱吃的早餐，她却只是看了两眼，没怎么动筷子。
秋疏桐抬眼看过去，除了卧室的灯亮着，其他地方都是黑黝黝的。她打开手电筒的探照灯，一路上了楼。
陈焱对她早起的行为颇为意外，秋疏桐淡定地走到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问候她早安。陈焱笑了声，喊来保姆给她送来早餐。
可生活中总有许多事来打乱她的作息，比如最初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时，满腔的紧张与担忧；比如此刻心中的郁结，无论如何都无法消解。
傍晚同他说的那句【我回我爸爸那边吃饭。】仿佛石沉大海。
过去她的作息一直都不怎么规律，上学时早上六点钟起床，晚上有时候七八点，有时候忙于课业一两点才去休息。后来为了配合部队，休息时间更是变得异常错乱。但秋疏桐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她属于那种沾上枕头便能立刻睡去的类型。
她想，也许都不是，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带上她。
不回消息到底是不礼貌，秋疏桐迅速编辑：【最近有点儿忙。】
秋疏桐待在她的书房看了一个下午的书，一直拖到很晚，她才鼓起勇气喊来司机，送她回去。
他最近几天都刻意地不跟她碰面，不是值夜班就是起得特别早，好像一点儿都不想跟她说话。
“好。”
没等她回答，导航向左转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秋疏桐没有明讲，陈焱却问：“什么样的剧本让你这么不爽啊？”
没有听到回应，她又问了句：“怎么了，露露？怎么不说话？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秋疏桐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凌晨一点，她才不甘心地将手机放下。
雨仍在下，雨珠打在窗玻璃上，一颗一颗的，视野逐渐变得朦胧。远处的大树被裹在斜风细雨里，看起来像一个无助的人。
她问自己，为什么要在意？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只是一顿饭而已，有必要这么不开心吗？
那会儿总是打一把油纸伞，一个人走到后院的池塘边，看着枯败的荷叶和塘中戏水的鱼，再看看秋公馆里四季常青的树木，云团翻滚着，天空暗沉，世界静得像是一部默片电影。虽然最后总免不了被母亲一顿责骂，但她到底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了属于她的安宁。
秋疏桐转过身，拿起雨伞，低声同他道了声谢。
她其实可以假装不在意，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池零露，没必要站在她的角度难过，温砚岭也不是她的谁。她应该先回家睡一觉，睡醒了或许就会觉得清醒了，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
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别墅的灯光明亮。www.liuwan.me
她说得很认真，秋疏桐听着，不自觉笑了。
“那就是累着了？”陈焱一脸担忧，“那你早点洗漱，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挂断电话不久，司机便将车缓缓停下，出声提醒她已经到家了。他把车门打开，告诉秋疏桐后座的收纳桶里有雨伞。
秋疏桐听出了她的担忧，看了眼导航路线，大概还有1千米，她对那端说：“应该快到了。”
玩什么、去哪儿玩，不用想也知道，秋疏桐没有回复。
“露姐，下暴雨了，你到家了吗？”楚恬问她。
她想不明白。
思考间，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看了眼，摁下了接听键。
她试着强迫自己入睡，闭上眼回忆过往，仍旧睡不安稳。不知道几点，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两声，吓了她一跳。她睁开眼，习惯性地伸手摸过手机查看，结果就看到一些不重要的关注艺人推送。
什么好地方不用猜也知道。
秋疏桐下意识地敲了敲门，她也不明白回自己房间为什么要敲门。
秋疏桐没说话，陈焱继续道：“别难过了，遇事要同妈妈讲，谁让你不开心了，我就让他不爽，不能让你受欺负了。”
“你不是没拍戏吗？在忙啥啊？我又找到了个好地方，出不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司机当即懵了，他显然不知道在哪。www.zuiyue.me秋疏桐报了一个地名，他立即打开车载导航，输入地址，然后调转了个方向，将车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驶。
第二天早晨，秋疏桐起得格外早。事实上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方面因为心情不快，另一方面因为习惯了和他人同床共枕，蓦地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索性不再睡懒觉。
她点开了同温砚岭的聊天界面，他仍旧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这个保姆秋疏桐之前没见过，做事格外仔细，像是考虑到她挑食，早餐的种类一下子上了好几种。甜的、咸的、中式、西式，各种各样都有。
秋疏桐猜到她去干嘛，她想，或许当初同温砚岭结婚，池零露也是这么搞的。
“行，那你注意安全。”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见女儿情绪这么低落过，一天了还没恢复过来。照以往，要谁惹她不快，她早就哭爹喊娘地闹起来了，哪会在自己肚里憋着，陈焱不太放心：“你是不是在谁那里受气了？告诉妈妈，妈妈替你解决。”
秋疏桐点点头。
秋疏桐简单地跟她讲了一下经过，陈焱也没问什么，连池零露突然专研起历史这个疑点都没瞧出，只同她道：“这还不简单。”
刚走到楼梯口，夏苒的语音就发了过来，问她：“怎么又不回我消息？上次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怎么了？”
她有点儿惊讶，手里举着手机，目光直愣愣地注视着玄关处的人。反应了一会儿才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朝大门这边走过来。她看到池零露稍微淋湿了一点儿，风衣上有一大片水珠。
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点开微信界面，看到是夏苒发过来的消息，接连好几条，问她出不出去玩。
但凭温砚岭的记忆，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秋疏桐盯着窗外的雨沉默。
秋疏桐握着手机没有立刻回复，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门未关严实，她听到屋内有轻微的声响。
之前温砚岭那么讨厌她，说的话处处刻薄，想来也是不甘心的。
陈焱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只要池零露稍稍表露出点儿不开心，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哄她，让她不要难过，毫无缘由地站在她这边。
这样的天气她熟悉至极，安城梅雨时节也总是这样，仿佛总有下不完的雨，细细密密地往下落，可她也是真的喜欢这种天气。
秋疏桐深吸了口气，抬腿朝里头走进。
两家离得很远，加之晚上的车比较多，路上停停走走，到家已经将近十点。
看了没几分钟，陈焱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接起来，没一会儿，就同秋疏桐说：“露露，妈妈的公司里有点儿事，我要去趟公司。你记得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要是想回温砚岭那边，给司机打电话。”
陈焱不讲道理地替她解决完事情，问她要不要去书房看会儿书，秋疏桐说好。
秋疏桐不想被她看出不舒服，轻声道：“我没事。”
] 秋疏桐垂于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冷静地摇摇头。
可那会儿毕竟不是她干的，将这两件事放在一块儿对比，也不合适，她想。
她交代了许多，见池零露没意见，才放心离去。
答应得好好的，却未曾想，这一晚睡得极其艰难。
“进来。”她听到里头很快地说。
一天没见，今天温砚岭穿了件她之前没见过的衬衣，蹲在衣柜前。听到声音，他抬眼扫了她
“今天怎么回来了？外头下着大雨，大晚上的回来多不安全啊。”陈焱接过她手里的雨伞、收起来，攥过她的手腕，发觉很凉，又去倒了杯热水给她。
秋疏桐将窗子升上去，靠在窗玻璃上，听着外头的雨声，在心里想温砚岭家庭聚餐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爸爸好不容易回趟家，为什么不带上她呢？怕她忙、怕她没礼貌、还是仅仅只是忘了？
秋疏桐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看过的剧本，顺嘴提了一句：“昨天小姨给我看了一个剧本，一个民国剧本，剧情乱七八糟的，毫无历史考究，我很不喜欢。”
“等等……我怎么听到了导航的声音，姐你还没到家吗？”知晓池零露曾经的行事作风，听到这个点儿她还在外头，楚恬难免不放心，总怕她出去瞎混。
这个点儿了，他们还在熬夜拍戏，发了几张图，表达自己累并快乐着的心情。
车子停在他们家门前。
明明那个年代跟如今完全无法相比，她却总能列举出各种各样的好来。
吃完饭，秋疏桐就看她拿起手机，对着听筒一阵嘱咐。
或许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倾诉的对象，或许是因为一天积攒的烦恼太多，她有些疲惫。
完全不讲道理。
餐厅里只有母女二人，二人对坐着，陈焱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我看你最近又瘦了，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这种好体现在方方面面，是宁静夜色下寂静的鱼塘、院里的老梧桐、街口随处可见的海棠糕和刚引入国内不久、给人们生活带来许多便利的汽车。她怀念着从前的各种好，仿佛能够以此掩盖如今面对的各般失落。
秋疏桐看了两眼，退出了微博，没回复也没点赞，事实上，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她点开设置按钮，认真研究了一番，把微博的消息通知点了关闭。
秋疏桐将车窗打开一些，雨点迅疾地往脸上砸，冰凉凉的，带点儿冷意。
陈焱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电话，突然听到密码锁响动的声音，看到池零露慢慢走进来。
但是秋疏桐由于没休息好，加上心情不怎么样，胃口也跟着不太好。面前摆着的都是她爱吃的早餐，她却只是看了两眼，没怎么动筷子。
秋疏桐抬眼看过去，除了卧室的灯亮着，其他地方都是黑黝黝的。她打开手电筒的探照灯，一路上了楼。
陈焱对她早起的行为颇为意外，秋疏桐淡定地走到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问候她早安。陈焱笑了声，喊来保姆给她送来早餐。
可生活中总有许多事来打乱她的作息，比如最初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时，满腔的紧张与担忧；比如此刻心中的郁结，无论如何都无法消解。
傍晚同他说的那句【我回我爸爸那边吃饭。】仿佛石沉大海。
过去她的作息一直都不怎么规律，上学时早上六点钟起床，晚上有时候七八点，有时候忙于课业一两点才去休息。后来为了配合部队，休息时间更是变得异常错乱。但秋疏桐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她属于那种沾上枕头便能立刻睡去的类型。
她想，也许都不是，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带上她。
不回消息到底是不礼貌，秋疏桐迅速编辑：【最近有点儿忙。】
秋疏桐待在她的书房看了一个下午的书，一直拖到很晚，她才鼓起勇气喊来司机，送她回去。
他最近几天都刻意地不跟她碰面，不是值夜班就是起得特别早，好像一点儿都不想跟她说话。
“好。”
没等她回答，导航向左转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秋疏桐没有明讲，陈焱却问：“什么样的剧本让你这么不爽啊？”
没有听到回应，她又问了句：“怎么了，露露？怎么不说话？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秋疏桐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凌晨一点，她才不甘心地将手机放下。
雨仍在下，雨珠打在窗玻璃上，一颗一颗的，视野逐渐变得朦胧。远处的大树被裹在斜风细雨里，看起来像一个无助的人。
她问自己，为什么要在意？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只是一顿饭而已，有必要这么不开心吗？
那会儿总是打一把油纸伞，一个人走到后院的池塘边，看着枯败的荷叶和塘中戏水的鱼，再看看秋公馆里四季常青的树木，云团翻滚着，天空暗沉，世界静得像是一部默片电影。虽然最后总免不了被母亲一顿责骂，但她到底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了属于她的安宁。
秋疏桐转过身，拿起雨伞，低声同他道了声谢。
她其实可以假装不在意，毕竟她又不是真的池零露，没必要站在她的角度难过，温砚岭也不是她的谁。她应该先回家睡一觉，睡醒了或许就会觉得清醒了，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
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别墅的灯光明亮。www.liuwan.me
她说得很认真，秋疏桐听着，不自觉笑了。
“那就是累着了？”陈焱一脸担忧，“那你早点洗漱，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挂断电话不久，司机便将车缓缓停下，出声提醒她已经到家了。他把车门打开，告诉秋疏桐后座的收纳桶里有雨伞。
秋疏桐听出了她的担忧，看了眼导航路线，大概还有1千米，她对那端说：“应该快到了。”
玩什么、去哪儿玩，不用想也知道，秋疏桐没有回复。
“露姐，下暴雨了，你到家了吗？”楚恬问她。
她想不明白。
思考间，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看了眼，摁下了接听键。
她试着强迫自己入睡，闭上眼回忆过往，仍旧睡不安稳。不知道几点，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两声，吓了她一跳。她睁开眼，习惯性地伸手摸过手机查看，结果就看到一些不重要的关注艺人推送。
什么好地方不用猜也知道。
秋疏桐下意识地敲了敲门，她也不明白回自己房间为什么要敲门。
秋疏桐没说话，陈焱继续道：“别难过了，遇事要同妈妈讲，谁让你不开心了，我就让他不爽，不能让你受欺负了。”
“你不是没拍戏吗？在忙啥啊？我又找到了个好地方，出不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司机当即懵了，他显然不知道在哪。www.zuiyue.me秋疏桐报了一个地名，他立即打开车载导航，输入地址，然后调转了个方向，将车往城市的另一个方向驶。
第二天早晨，秋疏桐起得格外早。事实上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方面因为心情不快，另一方面因为习惯了和他人同床共枕，蓦地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索性不再睡懒觉。
她点开了同温砚岭的聊天界面，他仍旧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这个保姆秋疏桐之前没见过，做事格外仔细，像是考虑到她挑食，早餐的种类一下子上了好几种。甜的、咸的、中式、西式，各种各样都有。
秋疏桐猜到她去干嘛，她想，或许当初同温砚岭结婚，池零露也是这么搞的。
“行，那你注意安全。”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见女儿情绪这么低落过，一天了还没恢复过来。照以往，要谁惹她不快，她早就哭爹喊娘地闹起来了，哪会在自己肚里憋着，陈焱不太放心：“你是不是在谁那里受气了？告诉妈妈，妈妈替你解决。”
秋疏桐点点头。
秋疏桐简单地跟她讲了一下经过，陈焱也没问什么，连池零露突然专研起历史这个疑点都没瞧出，只同她道：“这还不简单。”
刚走到楼梯口，夏苒的语音就发了过来，问她：“怎么又不回我消息？上次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怎么了？”
她有点儿惊讶，手里举着手机，目光直愣愣地注视着玄关处的人。反应了一会儿才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朝大门这边走过来。她看到池零露稍微淋湿了一点儿，风衣上有一大片水珠。
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点开微信界面，看到是夏苒发过来的消息，接连好几条，问她出不出去玩。
但凭温砚岭的记忆，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秋疏桐盯着窗外的雨沉默。
秋疏桐握着手机没有立刻回复，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门未关严实，她听到屋内有轻微的声响。
之前温砚岭那么讨厌她，说的话处处刻薄，想来也是不甘心的。
陈焱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只要池零露稍稍表露出点儿不开心，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哄她，让她不要难过，毫无缘由地站在她这边。
这样的天气她熟悉至极，安城梅雨时节也总是这样，仿佛总有下不完的雨，细细密密地往下落，可她也是真的喜欢这种天气。
秋疏桐深吸了口气，抬腿朝里头走进。
两家离得很远，加之晚上的车比较多，路上停停走走，到家已经将近十点。
看了没几分钟，陈焱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接起来，没一会儿，就同秋疏桐说：“露露，妈妈的公司里有点儿事，我要去趟公司。你记得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要是想回温砚岭那边，给司机打电话。”
陈焱不讲道理地替她解决完事情，问她要不要去书房看会儿书，秋疏桐说好。
秋疏桐不想被她看出不舒服，轻声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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