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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算了算了算了。
司是一边为自己的略胜一筹得意洋洋，一边趁对方转身之际迅速捂住愈发燥热的耳尖降温。暗流涌动间，她忽然觉悟：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计策——自伤八百，杀敌一千？！
司是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在街上一步一跳地走着。早上的镇子已经热闹起来，摆摊的商贩、担着菜的农夫、外地来的旅人……除了零星几个空着的铺子以外，倒是看不出被妖魔鬼怪侵扰的痕迹。
“刚刚喝了一口，噎着了。”司是不再纠结，随口胡诌了一句。她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霎时眼睛闪闪发光。
“什么意思？”司是怀疑对方在嘲笑自己。
伍千一殷切地把一只冒着热气的碗和一副筷子递给司是，神态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那阵怡人的风似乎只存在于某人周围。
忽然响起了拍门声，连带着伍千一聒噪的声音：“司姑娘？司姑娘？”
垂头蔫脑的书生冷不丁一激，有气无力地抬起脑袋。
吃到好吃的，司是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说话也变好听了：“还好今晚有这般月色，不然遇不到你，我也喝不到这么美味的鱼汤了。”
伍千一慌张地后退一步，可怜地说道：“翠柏苦犹食，晨霞高可餐……”
那个月光明亮的夜晚仿佛是预兆一般，次日的早晨晴朗得过分，初升的太阳像明晃晃的铜锣悬在天际，偏生是秋日，因此也不热，还有丝丝缕缕温和的晨风拂过脸颊。
然而此刻，她还不知道，两人这番有意无意又半斤八两的较劲，以后还会上演无数次……
“鸡汤需炖煮的时间太长，若姑娘不忌口的话，鱼汤如何？姑娘等两刻钟就行。”
“哈……呼，约莫是寅时吧……”
“睡眠不足才会缩减寿命。”他闷闷地挤出一丝力气反驳。
司是扬手一晃手中的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去看看那几户被魔物戕害的人家。”
“三岁的小孩走得都比你快。”司是斜了他一眼，“要不我替你去寻一副拐杖来？”
司是掩在袖子里的手屈指一弹，一阵不合时宜的冷风猝然扑向身后摇摇晃晃的伍千一。
虽然直
去鳞、剖肚、片姜……伍千一处理食材的手法相当利落娴熟，看起来颇有研究。鱼下锅后不多时，一股香气就透过缝隙袅袅飘了出来。
司是环视厨房，发现灶台上的剩饭剩菜已经清理干净了。新鲜的食材倒是丰富，但是……
她方才确实担心过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会在汤里做手脚。不过……想来他也没有能够害她的本事。
伍千一被司是的奇思妙想惊到了，弱弱地阻拦道：“纵然姑娘神通无边，这奔波几千里也是辛苦的。www.zicui.me”
“马上就好。”伍千一揭开锅盖，又加了一把青菜。www.xianqing.me他回过身，看到司是眼巴巴盯着锅的样子，忽然用袖子掩住嘴，似是忍俊不禁：“司姑娘原来这么嘴馋啊。”
“司姑娘是怎么拜入清平门的？”
她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自己的指尖，“只要我期待的话，你就什么都愿意做？这般听话的好孩子，可是很讨我欢喜的哟……”
“我想睡觉……”
“……”
……虽然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他赶紧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方才我看见几个人把食材搬到那间屋子里去，想必居灶君就在那处了。”
伍千一梦呓般嘀咕，连自称“小生”都忘了。
“免……免了。”伍千一又打了个哈欠，终于直起身子，“司姑娘现在是要去哪里？”
砰砰砰。
伍千一正捧着自己的碗美美喝汤，忽然见司是莫名和汤碗僵持着，不由放下碗问道：“姑娘怎么……这汤可有什么问题？”
白发的书生凝滞了一下，默不作声地背过身查看鱼汤。但是，即使看不到神情，即使灶里的柴禾燃烧噼啪正旺，司是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伍千一的呼吸早已不如先前平稳！
“哈哈……是吗。”
“也、也没有……只是这道鱼汤恰好是小生擅长的，若是让小生去料理猪肉牛肉之类的就没有这等水平了。”伍千一谦虚地解释，但听语气很高兴，“小生独自流浪惯了，这些手艺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哎呀，等这件事结了，让你一睡不起都没问题。”司是云淡风轻地宽慰道，说辞似乎有些细思恐极。
这香味太有蛊惑性，司是纵是原来只有七成饿，此刻也被勾到了十成饿。她伸长脖子，忍不住问道：“还要多久？”
司是看他的迷惑不像装样，又想到他刚刚忙了这么久，烦恼地皱了皱眉。
“……”
司是就势支着下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诡笑，表面上丝毫不显内心的慌张：“没有人教你，大话不能随便说吗？既然如此，以后被我尽情差使的时候，可就不能有怨言了……嘻嘻。”
“你的头发的确挺显眼的。”司是客观地评价道，“我有一位师弟也同你一样，容貌与常人有些不同，所以他老爹才把他送上了浮浪山。”
她故意把“欢喜”两字咬得很重，似乎恨不得能趴在对方耳朵边上拉长了音吐出口。
“好呀。”
“……对。”司是把菜刀锵啷放回台上，没好气地应声。
啪的一下，司是手里提着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打开门，阴阳怪气道：“怎么，看够你的月亮了？”
“我们吃完夜宵才子时呢！”司是不可思议，“你后面又干什么去了？”
伍千一连连挥开水雾，有些心痛地把案板上切得乱七八糟的菜叶和芋头挪到一边。他拎起搁在案板上、尚未遭到司是毒手的一只整鸡，“姑娘原本是想做炖鸡汤？”
“唔，听上去挺惨的。”司是走近灶台，又给自己舀了一碗汤，满不在乎道：“不过你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说明命格也没那么悲苦吧。”
“多谢了。”司是大步走向厨房，视上锁的门扇如无物，一闪身已经进到了屋里。她手指一拂，屋内顿时灯烛通明。
司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古怪。她既没有让伍千一进去，也没有赶他走，仿佛内心正在做着某种斗争。
“说人话。”
大概是缘于美食与月夜的渲染，相识短短半日的两人，此时竟产生了几分倾盖如故般的熟络氛围。
司是兴冲冲地举起筷子，筷尖触到汤时动作却停了下来。
司是涨红了脸，愤愤道：“怎样，你的厨艺很好吗？！”
明明听着就像是一贯的奉承话，但或许是周围弥漫的鱼汤香气太过诱人，或许是伍千一的语气近乎煽风点火，司是感到自己的心弦被轻轻一拨，面上控制不住开始升温。
伍千一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识好歹地探出脑袋。他似乎看清了厨房内的情状，嗫嚅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姑娘你……莫非不通烹饪之技？”
伍千一嘴里刚含了半口鱼肉，他侧过头，声音含糊，却依然流露出好奇：
灰衫书生虽然被碎发遮住了半张脸，但可以想见他此刻定然是笑眯眯的神情。
“小生也有些饿了……”
司是压下眼皮看着半死不活的伍千一，“你昨晚几时睡的？”
她盯着一旁各色的蔬菜和鸡鸭发了一会呆，转身把一捆柴禾扔进了灶里。
“鱼汤好了，希望能合姑娘的胃口。”
现下没有煮好的米饭，司是活生生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仿佛看透了司是的心思，巧妙地给了一个台阶。司是撅起嘴嘁了一声，侧身放他进了屋。
“伍千一，你做饭的手艺哪里学的？”
什么“比不上饭馆里的大厨”……这个家伙还真是在说客套话！说不定他还真能做出“凤髓龙肝”来……？
伍千一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好像夹杂着“看书”之类的字眼，实在听不清……
“说起来……”
“姑娘说的也是。”伍千一又喝了一口汤，修长的手指端着碗的姿势犹如端着酒盏，倒是有些格格不入的风雅，“小生生来发色有异，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当地人视作不祥，处处被厌弃。有时小生想与其这般孤身一人四处漂泊，还不如被妖怪吃了来得干脆。”
“啧，昼伏夜出可不是健康的习惯。”司是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这般作息可是会缩减寿命的。”
“嗯？小生只是觉得司姑娘方才的模样很可爱，就像糖画上竖着耳朵的兔子一样。呵呵……为了不辜负司姑娘那样期待的眼神，就算要让小生做出凤髓龙肝来也可以呢。”
司是跷着腿往小板凳上一坐，俨然一副无情监工的模样。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伍千一倚着窗边仰起头，月光静静地照耀在他霜雪一般的长发上，“小生被妖魔所扰，因此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所谓赏月，也不过是夜半无事的消遣罢了。”
碗中碧绿的青菜和剔好的乳白色的鱼肉交相辉映，汤清香浓，简直堪称完美。
“呃……帝都？”
只有一个人沉闷得跟这个清朗的早晨水火不容。
他歪了歪脑袋，笑道：“但是……现在想想，若不是活着，就没有机会和司姑娘一起吃这顿夜宵了。”
灶里的柴火烧得极旺，一大锅水已经烧沸，翻腾的水汽几乎笼罩了整个灶台。
“小生虽然比不上饭馆里的大厨，但做一两样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伍千一言之凿凿，“若姑娘不信的话，小生这就露一手。”
说起来丢脸，堂堂清平门大师姐前世今生都只会做炒饭！
] 哎……算了算了算了。
司是一边为自己的略胜一筹得意洋洋，一边趁对方转身之际迅速捂住愈发燥热的耳尖降温。暗流涌动间，她忽然觉悟：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计策——自伤八百，杀敌一千？！
司是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在街上一步一跳地走着。早上的镇子已经热闹起来，摆摊的商贩、担着菜的农夫、外地来的旅人……除了零星几个空着的铺子以外，倒是看不出被妖魔鬼怪侵扰的痕迹。
“刚刚喝了一口，噎着了。”司是不再纠结，随口胡诌了一句。她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霎时眼睛闪闪发光。
“什么意思？”司是怀疑对方在嘲笑自己。
伍千一殷切地把一只冒着热气的碗和一副筷子递给司是，神态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那阵怡人的风似乎只存在于某人周围。
忽然响起了拍门声，连带着伍千一聒噪的声音：“司姑娘？司姑娘？”
垂头蔫脑的书生冷不丁一激，有气无力地抬起脑袋。
吃到好吃的，司是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说话也变好听了：“还好今晚有这般月色，不然遇不到你，我也喝不到这么美味的鱼汤了。”
伍千一慌张地后退一步，可怜地说道：“翠柏苦犹食，晨霞高可餐……”
那个月光明亮的夜晚仿佛是预兆一般，次日的早晨晴朗得过分，初升的太阳像明晃晃的铜锣悬在天际，偏生是秋日，因此也不热，还有丝丝缕缕温和的晨风拂过脸颊。
然而此刻，她还不知道，两人这番有意无意又半斤八两的较劲，以后还会上演无数次……
“鸡汤需炖煮的时间太长，若姑娘不忌口的话，鱼汤如何？姑娘等两刻钟就行。”
“哈……呼，约莫是寅时吧……”
“睡眠不足才会缩减寿命。”他闷闷地挤出一丝力气反驳。
司是扬手一晃手中的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去看看那几户被魔物戕害的人家。”
“三岁的小孩走得都比你快。”司是斜了他一眼，“要不我替你去寻一副拐杖来？”
司是掩在袖子里的手屈指一弹，一阵不合时宜的冷风猝然扑向身后摇摇晃晃的伍千一。
虽然直
去鳞、剖肚、片姜……伍千一处理食材的手法相当利落娴熟，看起来颇有研究。鱼下锅后不多时，一股香气就透过缝隙袅袅飘了出来。
司是环视厨房，发现灶台上的剩饭剩菜已经清理干净了。新鲜的食材倒是丰富，但是……
她方才确实担心过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会在汤里做手脚。不过……想来他也没有能够害她的本事。
伍千一被司是的奇思妙想惊到了，弱弱地阻拦道：“纵然姑娘神通无边，这奔波几千里也是辛苦的。www.zicui.me”
“马上就好。”伍千一揭开锅盖，又加了一把青菜。www.xianqing.me他回过身，看到司是眼巴巴盯着锅的样子，忽然用袖子掩住嘴，似是忍俊不禁：“司姑娘原来这么嘴馋啊。”
“司姑娘是怎么拜入清平门的？”
她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自己的指尖，“只要我期待的话，你就什么都愿意做？这般听话的好孩子，可是很讨我欢喜的哟……”
“我想睡觉……”
“……”
……虽然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他赶紧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方才我看见几个人把食材搬到那间屋子里去，想必居灶君就在那处了。”
伍千一梦呓般嘀咕，连自称“小生”都忘了。
“免……免了。”伍千一又打了个哈欠，终于直起身子，“司姑娘现在是要去哪里？”
砰砰砰。
伍千一正捧着自己的碗美美喝汤，忽然见司是莫名和汤碗僵持着，不由放下碗问道：“姑娘怎么……这汤可有什么问题？”
白发的书生凝滞了一下，默不作声地背过身查看鱼汤。但是，即使看不到神情，即使灶里的柴禾燃烧噼啪正旺，司是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伍千一的呼吸早已不如先前平稳！
“哈哈……是吗。”
“也、也没有……只是这道鱼汤恰好是小生擅长的，若是让小生去料理猪肉牛肉之类的就没有这等水平了。”伍千一谦虚地解释，但听语气很高兴，“小生独自流浪惯了，这些手艺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哎呀，等这件事结了，让你一睡不起都没问题。”司是云淡风轻地宽慰道，说辞似乎有些细思恐极。
这香味太有蛊惑性，司是纵是原来只有七成饿，此刻也被勾到了十成饿。她伸长脖子，忍不住问道：“还要多久？”
司是看他的迷惑不像装样，又想到他刚刚忙了这么久，烦恼地皱了皱眉。
“……”
司是就势支着下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诡笑，表面上丝毫不显内心的慌张：“没有人教你，大话不能随便说吗？既然如此，以后被我尽情差使的时候，可就不能有怨言了……嘻嘻。”
“你的头发的确挺显眼的。”司是客观地评价道，“我有一位师弟也同你一样，容貌与常人有些不同，所以他老爹才把他送上了浮浪山。”
她故意把“欢喜”两字咬得很重，似乎恨不得能趴在对方耳朵边上拉长了音吐出口。
“好呀。”
“……对。”司是把菜刀锵啷放回台上，没好气地应声。
啪的一下，司是手里提着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打开门，阴阳怪气道：“怎么，看够你的月亮了？”
“我们吃完夜宵才子时呢！”司是不可思议，“你后面又干什么去了？”
伍千一连连挥开水雾，有些心痛地把案板上切得乱七八糟的菜叶和芋头挪到一边。他拎起搁在案板上、尚未遭到司是毒手的一只整鸡，“姑娘原本是想做炖鸡汤？”
“唔，听上去挺惨的。”司是走近灶台，又给自己舀了一碗汤，满不在乎道：“不过你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说明命格也没那么悲苦吧。”
“多谢了。”司是大步走向厨房，视上锁的门扇如无物，一闪身已经进到了屋里。她手指一拂，屋内顿时灯烛通明。
司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古怪。她既没有让伍千一进去，也没有赶他走，仿佛内心正在做着某种斗争。
“说人话。”
大概是缘于美食与月夜的渲染，相识短短半日的两人，此时竟产生了几分倾盖如故般的熟络氛围。
司是兴冲冲地举起筷子，筷尖触到汤时动作却停了下来。
司是涨红了脸，愤愤道：“怎样，你的厨艺很好吗？！”
明明听着就像是一贯的奉承话，但或许是周围弥漫的鱼汤香气太过诱人，或许是伍千一的语气近乎煽风点火，司是感到自己的心弦被轻轻一拨，面上控制不住开始升温。
伍千一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识好歹地探出脑袋。他似乎看清了厨房内的情状，嗫嚅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姑娘你……莫非不通烹饪之技？”
伍千一嘴里刚含了半口鱼肉，他侧过头，声音含糊，却依然流露出好奇：
灰衫书生虽然被碎发遮住了半张脸，但可以想见他此刻定然是笑眯眯的神情。
“小生也有些饿了……”
司是压下眼皮看着半死不活的伍千一，“你昨晚几时睡的？”
她盯着一旁各色的蔬菜和鸡鸭发了一会呆，转身把一捆柴禾扔进了灶里。
“鱼汤好了，希望能合姑娘的胃口。”
现下没有煮好的米饭，司是活生生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仿佛看透了司是的心思，巧妙地给了一个台阶。司是撅起嘴嘁了一声，侧身放他进了屋。
“伍千一，你做饭的手艺哪里学的？”
什么“比不上饭馆里的大厨”……这个家伙还真是在说客套话！说不定他还真能做出“凤髓龙肝”来……？
伍千一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好像夹杂着“看书”之类的字眼，实在听不清……
“说起来……”
“姑娘说的也是。”伍千一又喝了一口汤，修长的手指端着碗的姿势犹如端着酒盏，倒是有些格格不入的风雅，“小生生来发色有异，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当地人视作不祥，处处被厌弃。有时小生想与其这般孤身一人四处漂泊，还不如被妖怪吃了来得干脆。”
“啧，昼伏夜出可不是健康的习惯。”司是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这般作息可是会缩减寿命的。”
“嗯？小生只是觉得司姑娘方才的模样很可爱，就像糖画上竖着耳朵的兔子一样。呵呵……为了不辜负司姑娘那样期待的眼神，就算要让小生做出凤髓龙肝来也可以呢。”
司是跷着腿往小板凳上一坐，俨然一副无情监工的模样。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伍千一倚着窗边仰起头，月光静静地照耀在他霜雪一般的长发上，“小生被妖魔所扰，因此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所谓赏月，也不过是夜半无事的消遣罢了。”
碗中碧绿的青菜和剔好的乳白色的鱼肉交相辉映，汤清香浓，简直堪称完美。
“呃……帝都？”
只有一个人沉闷得跟这个清朗的早晨水火不容。
他歪了歪脑袋，笑道：“但是……现在想想，若不是活着，就没有机会和司姑娘一起吃这顿夜宵了。”
灶里的柴火烧得极旺，一大锅水已经烧沸，翻腾的水汽几乎笼罩了整个灶台。
“小生虽然比不上饭馆里的大厨，但做一两样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伍千一言之凿凿，“若姑娘不信的话，小生这就露一手。”
说起来丢脸，堂堂清平门大师姐前世今生都只会做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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