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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允初固执地再次拉住他的手，谈复临挣扎不开，只得背对着她说：“别看我，别跟着我。”
“啪！”
谈丰年闭上眼，遮掩眼眶里转动的泪迹。
江允初忧心忡忡地跟在后头，侧头细看谈复临刚刚被打的那一边脸，那里留了淡淡的红痕。方才谈丰年动手时完全没收力道。
“混账！我在说你妈妈的事，你但凡有点人性怎么笑得出来。”谈丰年惊愕地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谈丰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复临，复临。”谈复临一遍遍念着自己的名字，语气中满是遗憾，“可惜就算给我取了这名字，她还是不可能重新回来了。”
江允初心软地回抱住他，喃喃道：“阿临，我会陪着你的，相信我。”
“谈丰年，你变成今天这样子，是你活该。”
“阿临。”江允初连忙跟上去。
“熙熙。”
江允初羞涩地低头推了推他，“旁边有人看着呢。”
谈复临又做出嬉皮笑脸的模样：“要我说，其实你也有错。要是你们上床的时候带个套，就不会怀上我，她也不会死。结果到好，你只顾自己爽了，把她给害——”
今天如果没有她，他可能真的要发疯了。
谈复临略微琢磨，难得装出一副脆弱模样，配上他苍白的唇色，更填了几分说服力。
江允初忍不住笑出来：“舍不得。走，我们去找个位置坐下来，我帮你冰敷一下脸。”
人潮散去，谈复临跟着谈丰年走回病房。
“所以我觉得我自己很可笑，而你……”谈复临啧啧叹道，“真可怜。”
他一字一字吐得沉重：“你不是。你还想有个好儿子来孝顺你，你配吗？”
江允初不满地问：“可我还是生气，怎么办？”
过路的行人见自己的窥探被发现，心虚地加快脚步离开。
谈复临挑起眉梢，意味不明：“你舍得？”
“可是……”
谈复临默默听着，将水杯放回桌上。
“你！”谈丰年高高扬起另一只手，却没能打下去。
“我没想这么多，我只知道你现在需要我。”江允初肯定地说，“谈复临，你现在需要我陪在你身边。”
“你……凭什么指责我？”谈复临一步步靠近谈丰年，他扯着嗓子说，“你不希望有我这样的儿子，我也厌恶有你这样的父亲。如果可以选，我不想做你的儿子。你不配！从小到大，我受到的大部分斥责、辱骂、殴打都来自你。”
谈复临扭头望向窗外，马路边一位父亲背着刚刚打完吊针的儿子，两人欢声笑语走远。谈复临痴痴看着他们的背影，情绪再难控制，侧头直视发愣的谈丰年大吼，妄图发泄出内心的悲愤。www.cuizhou.me
谈复临闭上眼，眉头一蹙，吓得江允初心头一颤，忙问：“又疼了？”
谈丰年狠狠剜了谈复临一眼，转头向角落里哭泣的母子道歉。www.yeying.me在医护人员的劝说下，那对母子气愤地离开。
谈复临咬紧牙关，忍到了极致，终于嗤笑出声。
十字路对面的红灯转绿，街边传来几声车鸣，刺耳的声响彻底将谈复临从滔天的愤恨中惊醒，他神思恍惚地凝视江允初的面颊，缓缓抬手贴着她脸颊，亲昵地蹭蹭，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无力地弯腰搂住她。
他冷笑着说：“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都长这么大了，你也不能再把我杀了，换我妈复活。”
说完，谈复临头也不回地冲出病房甩上门，迎面撞上提着冰袋等在门口的江允初，他慌张地避开她的视线，转身冲向电梯。
谈复临嬉笑着搂住她肩膀，“我是无所谓，你就要多一个丑八怪男朋友了。”
谈丰年挥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扇在他脸上。
“真的很疼吗？”
“叔叔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你再忍一忍。”江允初手上的力道愈发地轻。
谈复临后退了一步，半张脸疼得发麻。他笑嘻嘻地伸手指向另一边脸，“打够了？不够再打这边，最好打对称点。”
谈丰年眉头紧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允初被吓得浑身颤抖，贝齿咬的下唇苍白，却没松开他，执拗地抬起另一只手，双手紧紧拉住他的左手。
“混账！”谈丰年当即否决。
“阿临。”她扬声唤道。
谈复临冷笑：“你跟着我想做什么，看我被扇了耳光后是什么反应？还是觉得我真可怜想来安慰我？”
“嗯？”
谈复临慵懒地斜靠着墙，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大：“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谈复临舌尖抵住刚刚被扇的那一侧脸颊，残留的疼痛感隐隐渗透皮肤，他咽下口气正要解释，眼前的谈丰年举起手直指他的脑门怒斥：
“我确实混账，不是个好儿子。”谈复临眼底流露出一丝苦痛，很快被掩盖下去，他指着谈丰年大笑，“你呢？我尊敬的父亲，你是个好父亲吗？”
“这是在威胁我？”江允初觉得惊讶，哪有人用自己的脸威胁别人的？
谈复临不屑地说：“别装了，我的名字叫复临。”
“熙熙，你先在外面待会。”
到了病房门口，谈复临将江允初拦在门外。
片刻的沉默后，谈复临冷下脸，说出他此生对谈丰年说过的最冷漠、最恶毒，也是令他懊悔终身的话：
谈丰年冷哼一声，扭开头：“我哪敢喝你倒的水，你现在厉害了，我管不住了。”
谈复临将鼻尖抵在她的颈侧，深吸一口，直至鼻腔中满是熟悉的清甜气味。
谈复临正想摇头，盯着近在咫尺的愁容，又改了口风：“嗯。”
谈丰年：“你笑什么？”
江允初更加心疼：“等会儿我们去医院配点药，涂到脸
听到这话，谈复临终于抬起眼睑，双目直勾勾盯着盛怒的谈丰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被谈丰年的骂声盖过去：
“好，那你和叔叔好好说话。”江允初担忧地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去买冰袋。谈复临脸上的红印子若是不冰敷，过会儿就会肿起来。
谈复临直截了当地承认：“有点。”
看着谈丰年发懵的神情，谈复临自嘲地仰头笑：“你都忘了自己发酒疯的样子吧。”
他松开拥抱，低头痴痴凝视她带笑的娇颜，抽动着嘴角扯出一抹浅笑，而后珍重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你现在装的人模狗样，本性照样是欺软怕硬，卑劣下作的！”谈丰年越说越来气，嗓门也渐渐大起来，“你小时候就常和别人打架，我那时候怎么不打死你，让你现在出来欺负弱小。”
“疼不疼啊？”
江允初被勒得难受，但没反抗，只是轻轻拍打他的背。
“阿临。”江允初飞奔上去，在十字路口拽住他，却被他一手挥开。
谈复临的目光闪动，垂下眼，没有回话。
她牵着谈复临坐在街边的长木椅上，将冰袋轻轻贴近他的脸。
“我保证，再也不会凶你了。”他又搂紧了些，“你说得对，我需要你，需要你陪着我。”
“帮我敷脸吧。”
“我就不该生下你这样的儿子。你妈妈当初为了生你，她……”谈丰年急促地喘着气，手臂也伸不直，在半空中抖动，“她都是为了生你，才倒在手术台上……”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我不。”她仰头说，“你冲我喊，冲我发脾气也没用，我不走。”
“我要你给我敷，否则就等着你的男朋友毁容吧。”谈复临平淡地说，仿佛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脸。
谈复临忽然提起音量，朝着她眦目吼道：“我让你别跟着我！”
“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
“怎么不打了？我说错了吗？”谈复临凑到他跟前说，“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和你说话，你别生气。”
谈丰年浑身一颤。
“有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你，不过现在看来没有问的必要了。”谈复临耸耸肩，站直身子，指腹蹭过脸上发烫的红痕。
谈复临：“你不生气了？”
咫尺之距，她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焦急地等了半分钟，隔壁那部电梯才慢悠悠停下来打开门，她急切地坐电梯到了一楼，一眼便看到正门口谈复临的背影。
谈复临接过她手中提着的冰袋。
“对不起什么？”
谈丰年怒目圆瞪：“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有这样恶劣的品相，实在让我大开眼界。今天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哭喊着引人过去，你是不是还要对她和她的孩子动手？他们是做错什么碍了你的眼？”
江允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不就能衬得我更好看了？”
“被你哄好了呀。”
谈复临似是压根没有听到，步子越迈越大。
谈复临勉强笑了笑，转身关上门。他一步步走到床头柜旁，倒了杯水递给谈丰年。
是不带一丝克制的，用尽全力的，好似要与她融为一体的拥抱。
江允初：“你又不是没手。”
“你确实不该生下我。”骤然，谈复临止住笑，面容显得些许阴狠，“你和她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怎么会生下我呢？”
“我没笑她，我在笑我自己。”谈复临低下头，笑得浑身颤抖，“我觉得自己很好笑。”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
] 江允初固执地再次拉住他的手，谈复临挣扎不开，只得背对着她说：“别看我，别跟着我。”
“啪！”
谈丰年闭上眼，遮掩眼眶里转动的泪迹。
江允初忧心忡忡地跟在后头，侧头细看谈复临刚刚被打的那一边脸，那里留了淡淡的红痕。方才谈丰年动手时完全没收力道。
“混账！我在说你妈妈的事，你但凡有点人性怎么笑得出来。”谈丰年惊愕地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谈丰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复临，复临。”谈复临一遍遍念着自己的名字，语气中满是遗憾，“可惜就算给我取了这名字，她还是不可能重新回来了。”
江允初心软地回抱住他，喃喃道：“阿临，我会陪着你的，相信我。”
“谈丰年，你变成今天这样子，是你活该。”
“阿临。”江允初连忙跟上去。
“熙熙。”
江允初羞涩地低头推了推他，“旁边有人看着呢。”
谈复临又做出嬉皮笑脸的模样：“要我说，其实你也有错。要是你们上床的时候带个套，就不会怀上我，她也不会死。结果到好，你只顾自己爽了，把她给害——”
今天如果没有她，他可能真的要发疯了。
谈复临略微琢磨，难得装出一副脆弱模样，配上他苍白的唇色，更填了几分说服力。
江允初忍不住笑出来：“舍不得。走，我们去找个位置坐下来，我帮你冰敷一下脸。”
人潮散去，谈复临跟着谈丰年走回病房。
“所以我觉得我自己很可笑，而你……”谈复临啧啧叹道，“真可怜。”
他一字一字吐得沉重：“你不是。你还想有个好儿子来孝顺你，你配吗？”
江允初不满地问：“可我还是生气，怎么办？”
过路的行人见自己的窥探被发现，心虚地加快脚步离开。
谈复临挑起眉梢，意味不明：“你舍得？”
“可是……”
谈复临默默听着，将水杯放回桌上。
“你！”谈丰年高高扬起另一只手，却没能打下去。
“我没想这么多，我只知道你现在需要我。”江允初肯定地说，“谈复临，你现在需要我陪在你身边。”
“你……凭什么指责我？”谈复临一步步靠近谈丰年，他扯着嗓子说，“你不希望有我这样的儿子，我也厌恶有你这样的父亲。如果可以选，我不想做你的儿子。你不配！从小到大，我受到的大部分斥责、辱骂、殴打都来自你。”
谈复临扭头望向窗外，马路边一位父亲背着刚刚打完吊针的儿子，两人欢声笑语走远。谈复临痴痴看着他们的背影，情绪再难控制，侧头直视发愣的谈丰年大吼，妄图发泄出内心的悲愤。www.cuizhou.me
谈复临闭上眼，眉头一蹙，吓得江允初心头一颤，忙问：“又疼了？”
谈丰年狠狠剜了谈复临一眼，转头向角落里哭泣的母子道歉。www.yeying.me在医护人员的劝说下，那对母子气愤地离开。
谈复临咬紧牙关，忍到了极致，终于嗤笑出声。
十字路对面的红灯转绿，街边传来几声车鸣，刺耳的声响彻底将谈复临从滔天的愤恨中惊醒，他神思恍惚地凝视江允初的面颊，缓缓抬手贴着她脸颊，亲昵地蹭蹭，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无力地弯腰搂住她。
他冷笑着说：“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都长这么大了，你也不能再把我杀了，换我妈复活。”
说完，谈复临头也不回地冲出病房甩上门，迎面撞上提着冰袋等在门口的江允初，他慌张地避开她的视线，转身冲向电梯。
谈复临嬉笑着搂住她肩膀，“我是无所谓，你就要多一个丑八怪男朋友了。”
谈丰年挥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扇在他脸上。
“真的很疼吗？”
“叔叔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你再忍一忍。”江允初手上的力道愈发地轻。
谈复临后退了一步，半张脸疼得发麻。他笑嘻嘻地伸手指向另一边脸，“打够了？不够再打这边，最好打对称点。”
谈丰年眉头紧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允初被吓得浑身颤抖，贝齿咬的下唇苍白，却没松开他，执拗地抬起另一只手，双手紧紧拉住他的左手。
“混账！”谈丰年当即否决。
“阿临。”她扬声唤道。
谈复临冷笑：“你跟着我想做什么，看我被扇了耳光后是什么反应？还是觉得我真可怜想来安慰我？”
“嗯？”
谈复临慵懒地斜靠着墙，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大：“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谈复临舌尖抵住刚刚被扇的那一侧脸颊，残留的疼痛感隐隐渗透皮肤，他咽下口气正要解释，眼前的谈丰年举起手直指他的脑门怒斥：
“我确实混账，不是个好儿子。”谈复临眼底流露出一丝苦痛，很快被掩盖下去，他指着谈丰年大笑，“你呢？我尊敬的父亲，你是个好父亲吗？”
“这是在威胁我？”江允初觉得惊讶，哪有人用自己的脸威胁别人的？
谈复临不屑地说：“别装了，我的名字叫复临。”
“熙熙，你先在外面待会。”
到了病房门口，谈复临将江允初拦在门外。
片刻的沉默后，谈复临冷下脸，说出他此生对谈丰年说过的最冷漠、最恶毒，也是令他懊悔终身的话：
谈丰年冷哼一声，扭开头：“我哪敢喝你倒的水，你现在厉害了，我管不住了。”
谈复临将鼻尖抵在她的颈侧，深吸一口，直至鼻腔中满是熟悉的清甜气味。
谈复临正想摇头，盯着近在咫尺的愁容，又改了口风：“嗯。”
谈丰年：“你笑什么？”
江允初更加心疼：“等会儿我们去医院配点药，涂到脸
听到这话，谈复临终于抬起眼睑，双目直勾勾盯着盛怒的谈丰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被谈丰年的骂声盖过去：
“好，那你和叔叔好好说话。”江允初担忧地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去买冰袋。谈复临脸上的红印子若是不冰敷，过会儿就会肿起来。
谈复临直截了当地承认：“有点。”
看着谈丰年发懵的神情，谈复临自嘲地仰头笑：“你都忘了自己发酒疯的样子吧。”
他松开拥抱，低头痴痴凝视她带笑的娇颜，抽动着嘴角扯出一抹浅笑，而后珍重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你现在装的人模狗样，本性照样是欺软怕硬，卑劣下作的！”谈丰年越说越来气，嗓门也渐渐大起来，“你小时候就常和别人打架，我那时候怎么不打死你，让你现在出来欺负弱小。”
“疼不疼啊？”
江允初被勒得难受，但没反抗，只是轻轻拍打他的背。
“阿临。”江允初飞奔上去，在十字路口拽住他，却被他一手挥开。
谈复临的目光闪动，垂下眼，没有回话。
她牵着谈复临坐在街边的长木椅上，将冰袋轻轻贴近他的脸。
“我保证，再也不会凶你了。”他又搂紧了些，“你说得对，我需要你，需要你陪着我。”
“帮我敷脸吧。”
“我就不该生下你这样的儿子。你妈妈当初为了生你，她……”谈丰年急促地喘着气，手臂也伸不直，在半空中抖动，“她都是为了生你，才倒在手术台上……”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我不。”她仰头说，“你冲我喊，冲我发脾气也没用，我不走。”
“我要你给我敷，否则就等着你的男朋友毁容吧。”谈复临平淡地说，仿佛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脸。
谈复临忽然提起音量，朝着她眦目吼道：“我让你别跟着我！”
“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
“怎么不打了？我说错了吗？”谈复临凑到他跟前说，“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和你说话，你别生气。”
谈丰年浑身一颤。
“有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你，不过现在看来没有问的必要了。”谈复临耸耸肩，站直身子，指腹蹭过脸上发烫的红痕。
谈复临：“你不生气了？”
咫尺之距，她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焦急地等了半分钟，隔壁那部电梯才慢悠悠停下来打开门，她急切地坐电梯到了一楼，一眼便看到正门口谈复临的背影。
谈复临接过她手中提着的冰袋。
“对不起什么？”
谈丰年怒目圆瞪：“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有这样恶劣的品相，实在让我大开眼界。今天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哭喊着引人过去，你是不是还要对她和她的孩子动手？他们是做错什么碍了你的眼？”
江允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不就能衬得我更好看了？”
“被你哄好了呀。”
谈复临似是压根没有听到，步子越迈越大。
谈复临勉强笑了笑，转身关上门。他一步步走到床头柜旁，倒了杯水递给谈丰年。
是不带一丝克制的，用尽全力的，好似要与她融为一体的拥抱。
江允初：“你又不是没手。”
“你确实不该生下我。”骤然，谈复临止住笑，面容显得些许阴狠，“你和她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怎么会生下我呢？”
“我没笑她，我在笑我自己。”谈复临低下头，笑得浑身颤抖，“我觉得自己很好笑。”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