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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他惊诧地瞪大眼睛，眉毛高挑，“你的胸口，那是……纹身？”
江允初知道父亲是谈复临的一个心结，他表面上不说，但两年过去还是对谈丰年的死耿耿于怀。
谈复临当即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不和你说是怕你听了烦心。”
徐斯程恼怒地站起身一脚踢在矮桌台上，瞬间数个酒瓶碎了一地，暗红的酒淌在柔软的地毯上。
电话已被挂断。
“你说，我是不是该放手？”
-
“爸，我在——”
他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极为享受指尖柔滑的触感，换个位置又轻轻掐了一下下，看着她脸上嘟起的肉以及被他捏出的可爱表情，他宠溺地笑道：“不是你在冷战吗，我的祖宗？”
江允初站住身子回抱他，柔声安慰道：“是不是累了？你不想插手就不插手，没关系，有我在，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刘欲为他倒上酒，“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
谈复临觉得自己没李烨那种随时随地秀恩爱的臭毛病，更何况李烨现在还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
谈复临的眼珠明显震颤两下，半晌后他眼睑半阖，遮住大半瞳仁。
“我怎么确定她愿意等呢？况且她努力奔赴前程，我……不一定能给她更好的未来。”
谈复临刚出寝室楼门，她一个飞扑冲进他怀里。他搂着她后腰，挡住周边经过的学生们戏谑的眼神。
他摸摸她圆圆的后脑勺，牵着她到了僻静处问：“怎么了？”
谈复临还是不能理解明明那么喜欢，李烨怎么舍得分开。他耐心劝说：“只是分开一年，一年后你也可以去国外读研，没必要分手。”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问：“你说呢？”
“爸。”
“本来就是我死皮赖脸追来的。”
转念又想到她自己的谈复临，她心慌地不知如何是好。
“滴——滴——”
江允初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倒闭！”
“熙熙。”
徐斯程被秘书请到徐广博办公室门外，规律地扣门三下后，他推门进去。
对面的男人厉声呵斥他：“你又在哪个地方鬼混？”
“喊我蜂窝煤时的气势呢？”
他斩钉截铁地回：“不是。”
他们平时那么腻歪，也能说分开就分开吗？
“不没有支撑下去的办法……”谈复临又回忆起刘欲给他看的那份合同，如果推掉之前所有的合作伙伴，放弃原有的全部模具，只接徐氏集团的单子，帮他们生产最新研发的保健品外包装，一年的利润预计能超过原先三倍。
“我们不分手！”她的语速极快，谈复临差点没听清。
刘欲又找了谈复临许多次，都被他直接回绝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一个人跑到徐斯程面前弓着腰讨好地笑。
徐斯程踉跄地退了两步，脸上立马肿起一大块。
“这是表达归属，一种所有权的体现。”
徐斯程低下头不做声。
从前他觉得徐广博是这样的人。
徐斯程懒洋洋地靠在一个兔女郎装扮的女人身上，女人容颜姣好，身形凹凸有致，正娇笑地喂他吃水果。
徐广博撑在桌子站起来，重心不稳地轻微晃了晃，“新品上市，公司营销宣传花了多少力气，投进去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熙熙，他说对了，我很厌恶满心只有利益，一身铜臭味的商人。”
李烨的余光瞟过他身上，眼神一滞。
谈复临毫不犹豫：“绝不。”
他疲惫地闭上眼，弯下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一半的重量压下去。
“临江的代加工厂租金太高，我让你到其他地方找个价格低一点的玻璃制造厂，生产新品的外包装。这么简单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做好。你说，你是不是个没用的废物！”他指着徐斯程的鼻子骂。
说着，委屈的情绪再度翻涌上来，眼眶也控制不住地湿润起来。
因此他没直说，只是借用江允初白天的那番话。
“我找了好几家玻璃厂，价格比对后郁安有一家叫远扬科技的最合适。”
徐斯程不屑地讽刺：“我看他就是太清高，在学校里出尽风头，以为到了外面也能继续趾高气昂。看在同校的情谊上，我好心教他做人的规矩，他怎么还不领情？”
谈复临一愣，意识到问题远远比他想的严重。
李烨打断他：“谈复临。”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还在生气呢。我是你的女朋友，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问题。可是现在你什么都不说，我就像个外人一样被你排挤开……”
李烨怅然地笑了：“希望你将来不会遇见这样两难的抉择。”
应当是刚纹上去的，周围一整片皮肤都隐隐泛红。
徐广博怒目圆睁，犀利的目光似要将他刺穿，“然后呢？合同签完了？模型运过去了？工人都找好了？工厂已经开工了？我要的东西你摆到我面前了？”
兔女郎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声尖叫。
江允初哭笑不得地推了下他的胸口，正巧碰到纹身的位置，残留的痛感传导到大脑，谈复临面不改色地将她的手拉下来。
“不说话是吧。”徐广博抬起右手，抡圆了手臂一掌甩在徐斯程脸上。
他听那道娇俏的嗓音说，“因为是你呀。”
如今，他觉得刘欲也是这样的人。
江允初知道他听懂了。
李烨脸上再不见平日嬉皮笑脸的神情。
他烦躁地正要骂是哪个王八蛋打电话来扫兴，定睛一看是徐广博。他瞬间酒醒，惊出一身冷汗，起身推开粘在他身上的女人，接起电话。
“我对那个玻璃厂其实没什么兴趣。盈不盈利也和我无关，但……我不想它倒闭。”
徐广博一身笔挺的西装，头上抹着发油，肚皮圆滚，抬头扫了他一眼，挥手让秘书出去。
谈复临侧身往回走，经过他身边时略微停留。
“……”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间接造成谈丰年死亡的凶手。
徐斯程张嘴吞下，手指在她的脸上滑过，蹭过白皙的脖颈，最终在女人柔软的胸上用力抓了一把，留下几条红痕。
“你啊，就是心太软，太好哄了。”
字字有力。
见他不回答，江允初彻底慌了：“你真的想和我分手！”
徐广博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抛出来。
她的手从徐斯程胸口往下探，过了腹部接着往下，“咔哒”一声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指尖灵巧地钻进去。
开头好像是“belongs to”，后面一半被睡袍掩盖着，他没看清。
月色皎洁，树上蝉鸣不段。
女人似是当坐在对面的刘欲不存在一般，伸手在徐斯程身上肆意挑逗，面上笑着回话：“徐少爷明明是想帮他，他却好心当成驴肝肺，您真是不值得。”
是想让你帮我出主意。”李烨捂着脸，“异地恋很辛苦的，况且她在那边会遇到很好，比我好很多倍的人。”
江允初是第二天才听田梨说张晚霁和李烨分手了。
“我哪敢啊。”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怕她不信，又补了句，“要不要我找两块白旗来？”
当天晚上，她冲到谈复临寝室楼下，打了电话把他叫下来。
江允初轻拍着他的背，偷偷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我决定不插手这件事。”
刘欲继续说着讨好的话：“徐少爷您放心，就是没有阿临那小子，我也有办法让厂里所有工人听话。”
因为是你，我自然好哄。
谈复临身上的睡袍有些松散，风斜着一吹，胸口处露了条缝隙。李烨就这样发现谈复临左侧胸口处纹了几个英文字母。
他低头浅笑，鼻骨高挺，浓密的睫毛下一点泪痣，蛊惑人心。
谈复临冷脸道：“你脑子锈住了，胡说什么？”
“我无法替你做决定，只能劝你考虑清楚。”
徐斯程又在女人胸口掐了一手，引得她娇喘连连，“人家也很听话的。”
“斯程！”
“闭嘴！”徐斯程咬牙切齿地大喊，甩门而出。
“爸！”
她应：“我在呢。”
“阿临他就是个学生，不懂做生意的，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知道徐氏集团要和我们这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合作，吓都吓死了，哪里敢来和您当面谈生意。”
徐斯程不满极了：“他不肯？”
忽然徐斯程的手机响起。
-
“你怎么突然想到去纹身？”
她惊讶极了。
既然她想知道，他自然全盘托出。
“我爸有一次喝醉酒，和我说他不会把工厂留给我，原因是他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满腹算计的商人。”
“你与其在这里伤感，不如趁她走前多珍惜时间和她——”
李烨又问：“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分手吗？”
“我懒得听你废话，给你立马滚过来！”
她慌张得手足无措，“我就是有点不开心，但不是要和你分手的意思。你不准借这个机会冷落我，更不准和我提分手！”
“最近的货单量是多少你知道吗？我们承诺下单后半个月内百分百发货你知道吗？仓库里积压的存货已经所剩无几你知道吗？”
徐斯程底气不足地缩着脖子：
] “等等！”他惊诧地瞪大眼睛，眉毛高挑，“你的胸口，那是……纹身？”
江允初知道父亲是谈复临的一个心结，他表面上不说，但两年过去还是对谈丰年的死耿耿于怀。
谈复临当即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不和你说是怕你听了烦心。”
徐斯程恼怒地站起身一脚踢在矮桌台上，瞬间数个酒瓶碎了一地，暗红的酒淌在柔软的地毯上。
电话已被挂断。
“你说，我是不是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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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在——”
他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极为享受指尖柔滑的触感，换个位置又轻轻掐了一下下，看着她脸上嘟起的肉以及被他捏出的可爱表情，他宠溺地笑道：“不是你在冷战吗，我的祖宗？”
江允初站住身子回抱他，柔声安慰道：“是不是累了？你不想插手就不插手，没关系，有我在，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刘欲为他倒上酒，“是是是，您说的太对了。”
谈复临觉得自己没李烨那种随时随地秀恩爱的臭毛病，更何况李烨现在还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
谈复临的眼珠明显震颤两下，半晌后他眼睑半阖，遮住大半瞳仁。
“我怎么确定她愿意等呢？况且她努力奔赴前程，我……不一定能给她更好的未来。”
谈复临刚出寝室楼门，她一个飞扑冲进他怀里。他搂着她后腰，挡住周边经过的学生们戏谑的眼神。
他摸摸她圆圆的后脑勺，牵着她到了僻静处问：“怎么了？”
谈复临还是不能理解明明那么喜欢，李烨怎么舍得分开。他耐心劝说：“只是分开一年，一年后你也可以去国外读研，没必要分手。”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问：“你说呢？”
“爸。”
“本来就是我死皮赖脸追来的。”
转念又想到她自己的谈复临，她心慌地不知如何是好。
“滴——滴——”
江允初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倒闭！”
“熙熙。”
徐斯程被秘书请到徐广博办公室门外，规律地扣门三下后，他推门进去。
对面的男人厉声呵斥他：“你又在哪个地方鬼混？”
“喊我蜂窝煤时的气势呢？”
他斩钉截铁地回：“不是。”
他们平时那么腻歪，也能说分开就分开吗？
“不没有支撑下去的办法……”谈复临又回忆起刘欲给他看的那份合同，如果推掉之前所有的合作伙伴，放弃原有的全部模具，只接徐氏集团的单子，帮他们生产最新研发的保健品外包装，一年的利润预计能超过原先三倍。
“我们不分手！”她的语速极快，谈复临差点没听清。
刘欲又找了谈复临许多次，都被他直接回绝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一个人跑到徐斯程面前弓着腰讨好地笑。
徐斯程踉跄地退了两步，脸上立马肿起一大块。
“这是表达归属，一种所有权的体现。”
徐斯程低下头不做声。
从前他觉得徐广博是这样的人。
徐斯程懒洋洋地靠在一个兔女郎装扮的女人身上，女人容颜姣好，身形凹凸有致，正娇笑地喂他吃水果。
徐广博撑在桌子站起来，重心不稳地轻微晃了晃，“新品上市，公司营销宣传花了多少力气，投进去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熙熙，他说对了，我很厌恶满心只有利益，一身铜臭味的商人。”
李烨的余光瞟过他身上，眼神一滞。
谈复临毫不犹豫：“绝不。”
他疲惫地闭上眼，弯下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一半的重量压下去。
“临江的代加工厂租金太高，我让你到其他地方找个价格低一点的玻璃制造厂，生产新品的外包装。这么简单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做好。你说，你是不是个没用的废物！”他指着徐斯程的鼻子骂。
说着，委屈的情绪再度翻涌上来，眼眶也控制不住地湿润起来。
因此他没直说，只是借用江允初白天的那番话。
“我找了好几家玻璃厂，价格比对后郁安有一家叫远扬科技的最合适。”
徐斯程不屑地讽刺：“我看他就是太清高，在学校里出尽风头，以为到了外面也能继续趾高气昂。看在同校的情谊上，我好心教他做人的规矩，他怎么还不领情？”
谈复临一愣，意识到问题远远比他想的严重。
李烨打断他：“谈复临。”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还在生气呢。我是你的女朋友，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问题。可是现在你什么都不说，我就像个外人一样被你排挤开……”
李烨怅然地笑了：“希望你将来不会遇见这样两难的抉择。”
应当是刚纹上去的，周围一整片皮肤都隐隐泛红。
徐广博怒目圆睁，犀利的目光似要将他刺穿，“然后呢？合同签完了？模型运过去了？工人都找好了？工厂已经开工了？我要的东西你摆到我面前了？”
兔女郎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声尖叫。
江允初哭笑不得地推了下他的胸口，正巧碰到纹身的位置，残留的痛感传导到大脑，谈复临面不改色地将她的手拉下来。
“不说话是吧。”徐广博抬起右手，抡圆了手臂一掌甩在徐斯程脸上。
他听那道娇俏的嗓音说，“因为是你呀。”
如今，他觉得刘欲也是这样的人。
江允初知道他听懂了。
李烨脸上再不见平日嬉皮笑脸的神情。
他烦躁地正要骂是哪个王八蛋打电话来扫兴，定睛一看是徐广博。他瞬间酒醒，惊出一身冷汗，起身推开粘在他身上的女人，接起电话。
“我对那个玻璃厂其实没什么兴趣。盈不盈利也和我无关，但……我不想它倒闭。”
徐广博一身笔挺的西装，头上抹着发油，肚皮圆滚，抬头扫了他一眼，挥手让秘书出去。
谈复临侧身往回走，经过他身边时略微停留。
“……”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间接造成谈丰年死亡的凶手。
徐斯程张嘴吞下，手指在她的脸上滑过，蹭过白皙的脖颈，最终在女人柔软的胸上用力抓了一把，留下几条红痕。
“你啊，就是心太软，太好哄了。”
字字有力。
见他不回答，江允初彻底慌了：“你真的想和我分手！”
徐广博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抛出来。
她的手从徐斯程胸口往下探，过了腹部接着往下，“咔哒”一声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指尖灵巧地钻进去。
开头好像是“belongs to”，后面一半被睡袍掩盖着，他没看清。
月色皎洁，树上蝉鸣不段。
女人似是当坐在对面的刘欲不存在一般，伸手在徐斯程身上肆意挑逗，面上笑着回话：“徐少爷明明是想帮他，他却好心当成驴肝肺，您真是不值得。”
是想让你帮我出主意。”李烨捂着脸，“异地恋很辛苦的，况且她在那边会遇到很好，比我好很多倍的人。”
江允初是第二天才听田梨说张晚霁和李烨分手了。
“我哪敢啊。”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怕她不信，又补了句，“要不要我找两块白旗来？”
当天晚上，她冲到谈复临寝室楼下，打了电话把他叫下来。
江允初轻拍着他的背，偷偷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我决定不插手这件事。”
刘欲继续说着讨好的话：“徐少爷您放心，就是没有阿临那小子，我也有办法让厂里所有工人听话。”
因为是你，我自然好哄。
谈复临身上的睡袍有些松散，风斜着一吹，胸口处露了条缝隙。李烨就这样发现谈复临左侧胸口处纹了几个英文字母。
他低头浅笑，鼻骨高挺，浓密的睫毛下一点泪痣，蛊惑人心。
谈复临冷脸道：“你脑子锈住了，胡说什么？”
“我无法替你做决定，只能劝你考虑清楚。”
徐斯程又在女人胸口掐了一手，引得她娇喘连连，“人家也很听话的。”
“斯程！”
“闭嘴！”徐斯程咬牙切齿地大喊，甩门而出。
“爸！”
她应：“我在呢。”
“阿临他就是个学生，不懂做生意的，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知道徐氏集团要和我们这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合作，吓都吓死了，哪里敢来和您当面谈生意。”
徐斯程不满极了：“他不肯？”
忽然徐斯程的手机响起。
-
“你怎么突然想到去纹身？”
她惊讶极了。
既然她想知道，他自然全盘托出。
“我爸有一次喝醉酒，和我说他不会把工厂留给我，原因是他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满腹算计的商人。”
“你与其在这里伤感，不如趁她走前多珍惜时间和她——”
李烨又问：“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分手吗？”
“我懒得听你废话，给你立马滚过来！”
她慌张得手足无措，“我就是有点不开心，但不是要和你分手的意思。你不准借这个机会冷落我，更不准和我提分手！”
“最近的货单量是多少你知道吗？我们承诺下单后半个月内百分百发货你知道吗？仓库里积压的存货已经所剩无几你知道吗？”
徐斯程底气不足地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