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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相？你会吗？”柳随月不留情面地掀他底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见着漂亮姑娘想学别叙师兄那一套。收手吧，这叫东施效颦、自取其辱。”
“大师兄？”倾风接了句，“你们师门有多少人？”
倾风愣住，刹那难掩脸上的错愕之意，细品一下，竟然有种被伤到的感觉。
“我在刑妖司从未听人提过这件名字，也没有它的传说，想来应该危害不大吧？”柳随月嘀咕道，“万相三生镜，有什么用处啊？光这名字就不合理，人真有三生吗？”
柳望松坐姿闲适，右手握着长笛，有节奏地在手心敲打，过了片刻才沉缓吐出几个字：“‘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他的手很漂亮。即没什么老茧，也没什么伤疤。手指修长白净，连关节处的经络都青透分明。如他另一只手握着的那管笛子，美玉无暇。
侍卫给人每人端来一杯，可惜倾风品味不来，只浅尝了一口，不喜茶里的苦涩，弃置在桌。
柳随月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种对待蠢货的仁慈与包容，悲伤控诉：“你变了，阿财。”
又一次叫她撞上时，倾风直白问了出来：“你为何一直看我？”
屋内无人在说话，因此倾风尾音落下时，整个门窗紧闭的房间被衬得旷静。www.kaiyiwenxue.com
气氛诡异地被带偏了。
柳随月惊呼出声：“窥天罗盘！”
倾风：“无事，我也素来不学无术。”
柳随月伸出一只手，摊开摆在他面前：“五两银子！”
前桌的青年听见了几人对话，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
柳望松的长笛磕在桌沿，发出一声闷响，说：“我以为不然。他若真想报仇，不必用这样委婉的手段。来了界南，
说出的话也不大正经：“就怕你性情跳脱，躲到袁明身后也避不过去，会是第一个挨打的。”
柳随月被唬住：“好生厉害！”
华服男子的眼神也变得复杂，频频朝他们这边扫来。
倾风略过此事，说：“所以诸位并不知道，狐妖身上还有一件至宝。”
柳望松丝毫不见被揭穿的尴尬，只是调整了下姿势，不再那么歪七斜八地靠着。
柳望松低吟：“此番好像不是什么安慰人的话。”
倾风垂眸看了会儿，婉拒道：“不必了。我这人不信天，不信命，不信道，更没什么想知道的。所以从不算命。”
“这有什么奇怪？”纪怀故的手指沿着茶杯外壁摩挲旋转，轻慢道，“从他殿前塑的泥像来看，自然是与陈冀师徒结有旧怨。”
柳望松也不介意，笑了笑便收回手。
柳随月登时喜形于色，摇头晃脑地同他炫耀：“阿财，你输我多少次了，还是不学乖。我此行之前，可是特意去找大师兄算过的，他说我会安然无恙，如期归京。”
她说起这个，又来了兴致，精神起来，撸起袖子比划着同她讲解：“结果追到一半，蛇妖被那狐妖掠走了。我们打听一番才知道，那狐妖把临时押在南城刑妖司训诫教化的几个小妖们也给掠了。门口守观的那只黄犬就是其一。”
柳望松的笑里是一种游刃有余的坦然：“这有何不敢赌的？”
倾风：“？？”
几人听出她话语里隐晦挑衅的怪调，各种打探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朝她这边飘来。
“姑娘这样的面相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着实有些好奇。唐突了。”
柳随月望过来时，他便动作自然地翘起双腿，身形一歪，手肘搭着扶手，变得姿容懒散。
何况这两人虽不似那华服男子那样显贵，但观身上的装备与举止的气度，绝不可能是什么寻常人家。
柳随月小声说：“我是瞧你们都那么紧张，才想着开个玩笑嘛。”
倾风正暗暗腹诽，柳随月的兄长走了过来，坐到她右手侧。
倾风：“？”
倾风想反驳，搜肠刮肚一番，发现自己没什么能反驳的底气，又郁闷地闭上嘴。
柳望松说：“我更好奇的是，为何狐妖偷得宝物，要逃来界南？人境各地，想要隐匿行踪，许多地方可比界南安全得多。”
长久没了话题，柳随月无聊得犯困。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天亮。她趴在桌上，屈指在桌上叩了叩，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倾风一字一句，学他方才的做派：“‘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柳随月随即将目光投向对面的柳望松，抿了抿唇，嫌恶道：“像我哥就不行了。即没有什么君子之风，也没什么过人天姿，只有一张嘴厉害，光会与我吵架。”
柳望松原本是端正坐着的，两腿分开，双手握笛置于腹前，在旁安静倾听，看起来是个斯文有礼的人。
柳望松莫名笑了一声，补充道：“窥天罗盘每次现世都是血雨腥风，十六年前，大灾之际，先生第一次冒险启封罗盘，想要窥探人族之道，结果遭天道反噬，数百护道修士也因此亡命。之后窥天罗盘便失踪了。”
柳随月来了脾气：“你敢与我赌吗？”
青年一点下巴，带着纵她玩闹的随性：“可。”
柳随月：“是吧？”
虽他兄妹二人长得秀灵，倾风也不是很想与他们做这同道之人。
倾风在界南消息滞涩，陈冀也鲜少与她讲这些隐秘之事，对此唯有陌生，正要等着柳随月详叙，却听她郑重其事地评价了句：“这名字好记多了。”
深思过后的柳随月却忽然发出一句深有同感的叹息：“那你定然，很穷吧？”
淡淡的茶叶香随着渐次的水流声传遍了满屋，闻着很是舒服。
柳望松罔若未闻，反朝倾风伸出一只手：“我确实研究了一些皮毛，勉强可以给人看个手相。”
柳随月方想起正事，介绍道：“我叫柳随月，他叫柳阿财。”
纪怀故：“不是！”
纪怀故不以为意：“就算窥天罗盘有这种威能又如何？区区野狐，难道能懂驱使的秘法？”
那头的始作俑者已经拉出桌边的木椅，热情在她边上坐下，将身后长棍往桌边一靠，睁着双澄澈清亮的眼睛好声安慰她：“别伤心，在穷这件事上，我们才是人多势众的！”
“万生三相镜。”
倾风惊道：“他还真是被掠的？”
“万生三相镜还有一个名字，说来你们或许听过。”柳望松平缓开口，一语道破，“叫窥天罗盘。”
柳望松轻笑道：“是吗？”
柳望松：“我只是在劝你谨慎。”
“中间那位公子，叫纪怀故。”柳随月只说了这一句。
“等再次出现，已是数年之后。一名小妖心智迷乱，借此法宝在人境作祟，装判官阎王，抓了一群百姓在山洞里审判。待刑妖司的人赶到，该妖已被诛首，窥天罗盘下落不明。不知那狐妖是从哪里偷出来的，我刑妖司都探寻数年不得结果，他竟有这种本事。”
“若是你有钱，哪怕有人当面奚落你，也会有人会替你直言。哪管什么道理不道理。”柳随月说得幽怨，目光婉转地在中间那名华服青年身上游离。
倾风：“……”
纪怀故的几个侍卫自带了器皿，在桌上点了碳，烧了水，此时正在泡茶。
这辈子鲜少有这样说不出话的时候。
倾风观察众人神色，见他们茫然思索，似乎并不了解此物。
柳随月解释说：“你误会了，别叙师兄是白泽先生的弟子，袭承白泽的遗泽。我等刑妖司修士多少都听过先生讲课，算是半个门生，所以见到他要喊他一声师兄。白泽这般瑞兽天生通古晓今，足智擅谋，预卜未知，所以别叙师兄给的批言鲜有出错。”
他与倾风见过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同，又表述不清是哪里不同。说得漫不经心，可偏生倾风招架不来，便转过了身，改问柳随月：“你们是追着狐妖过来的？”
那只狐妖偷盗了诸多至宝，本身实力也不弱，刑妖司若真要追责，不该请这几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过来才对。
柳随月：“什么宝贝？”
果然，柳随月道：“不是啊。我们是追着一只蛇妖过来的。”
纪怀故气道：“你是不是傻啊？”
柳随月忍了忍，没忍住：“……如果你不说人话，那还是不要说话了。”
她老道地同倾风传授：“等你进了刑妖司，遇见什么不认识的
柳望松稍怔，随即笑了起来：“无事，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倒不介意在你面前犯错。”
倾风斜目看去，恰与对方视线撞上。青年的声线很低，以致于笑意里还藏着股温润的味道，报出名字：“柳望松。”
分明是二人在对话，倾风却总觉得柳望松的余光时常落在自己身上，似有似无地打量了她许多次。纵然那眼神没什么恶意，也很叫人介怀。
人，也喊师兄师姐就好了。”
她又指着前桌道：“那位兄长叫袁明，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待会儿你若是觉得害怕，可以躲到他身后去。他不似看起来那般冷酷无情，真有危险，会帮你的。”
没一会儿茶就凉了，杯口浮动的氤氲雾气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对啊！”柳随月用力点头，“说来，那黄犬倒挺有志气的，非守着观门不让我等进来，打了一顿还扭扭捏捏。”
柳随月不满道：“你怎么咒我呢？”
袁明陷入自我怀疑：“是叫三生镜吗？”
那小黄狗身上还有半点与志气有关的东西？
“这话的意思是，话说得太多容易招来祸患，不如干脆沉默。”柳望松看着她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老子说的。”
] “看相？你会吗？”柳随月不留情面地掀他底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见着漂亮姑娘想学别叙师兄那一套。收手吧，这叫东施效颦、自取其辱。”
“大师兄？”倾风接了句，“你们师门有多少人？”
倾风愣住，刹那难掩脸上的错愕之意，细品一下，竟然有种被伤到的感觉。
“我在刑妖司从未听人提过这件名字，也没有它的传说，想来应该危害不大吧？”柳随月嘀咕道，“万相三生镜，有什么用处啊？光这名字就不合理，人真有三生吗？”
柳望松坐姿闲适，右手握着长笛，有节奏地在手心敲打，过了片刻才沉缓吐出几个字：“‘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他的手很漂亮。即没什么老茧，也没什么伤疤。手指修长白净，连关节处的经络都青透分明。如他另一只手握着的那管笛子，美玉无暇。
侍卫给人每人端来一杯，可惜倾风品味不来，只浅尝了一口，不喜茶里的苦涩，弃置在桌。
柳随月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种对待蠢货的仁慈与包容，悲伤控诉：“你变了，阿财。”
又一次叫她撞上时，倾风直白问了出来：“你为何一直看我？”
屋内无人在说话，因此倾风尾音落下时，整个门窗紧闭的房间被衬得旷静。www.kaiyiwenxue.com
气氛诡异地被带偏了。
柳随月惊呼出声：“窥天罗盘！”
倾风：“无事，我也素来不学无术。”
柳随月伸出一只手，摊开摆在他面前：“五两银子！”
前桌的青年听见了几人对话，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仍是不动如山地坐着。
柳望松的长笛磕在桌沿，发出一声闷响，说：“我以为不然。他若真想报仇，不必用这样委婉的手段。来了界南，
说出的话也不大正经：“就怕你性情跳脱，躲到袁明身后也避不过去，会是第一个挨打的。”
柳随月被唬住：“好生厉害！”
华服男子的眼神也变得复杂，频频朝他们这边扫来。
倾风略过此事，说：“所以诸位并不知道，狐妖身上还有一件至宝。”
柳望松丝毫不见被揭穿的尴尬，只是调整了下姿势，不再那么歪七斜八地靠着。
柳望松低吟：“此番好像不是什么安慰人的话。”
倾风垂眸看了会儿，婉拒道：“不必了。我这人不信天，不信命，不信道，更没什么想知道的。所以从不算命。”
“这有什么奇怪？”纪怀故的手指沿着茶杯外壁摩挲旋转，轻慢道，“从他殿前塑的泥像来看，自然是与陈冀师徒结有旧怨。”
柳望松也不介意，笑了笑便收回手。
柳随月登时喜形于色，摇头晃脑地同他炫耀：“阿财，你输我多少次了，还是不学乖。我此行之前，可是特意去找大师兄算过的，他说我会安然无恙，如期归京。”
她说起这个，又来了兴致，精神起来，撸起袖子比划着同她讲解：“结果追到一半，蛇妖被那狐妖掠走了。我们打听一番才知道，那狐妖把临时押在南城刑妖司训诫教化的几个小妖们也给掠了。门口守观的那只黄犬就是其一。”
柳望松的笑里是一种游刃有余的坦然：“这有何不敢赌的？”
倾风：“？？”
几人听出她话语里隐晦挑衅的怪调，各种打探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朝她这边飘来。
“姑娘这样的面相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着实有些好奇。唐突了。”
柳随月望过来时，他便动作自然地翘起双腿，身形一歪，手肘搭着扶手，变得姿容懒散。
何况这两人虽不似那华服男子那样显贵，但观身上的装备与举止的气度，绝不可能是什么寻常人家。
柳随月小声说：“我是瞧你们都那么紧张，才想着开个玩笑嘛。”
倾风正暗暗腹诽，柳随月的兄长走了过来，坐到她右手侧。
倾风：“？”
倾风想反驳，搜肠刮肚一番，发现自己没什么能反驳的底气，又郁闷地闭上嘴。
柳望松说：“我更好奇的是，为何狐妖偷得宝物，要逃来界南？人境各地，想要隐匿行踪，许多地方可比界南安全得多。”
长久没了话题，柳随月无聊得犯困。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天亮。她趴在桌上，屈指在桌上叩了叩，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倾风一字一句，学他方才的做派：“‘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柳随月随即将目光投向对面的柳望松，抿了抿唇，嫌恶道：“像我哥就不行了。即没有什么君子之风，也没什么过人天姿，只有一张嘴厉害，光会与我吵架。”
柳望松原本是端正坐着的，两腿分开，双手握笛置于腹前，在旁安静倾听，看起来是个斯文有礼的人。
柳望松莫名笑了一声，补充道：“窥天罗盘每次现世都是血雨腥风，十六年前，大灾之际，先生第一次冒险启封罗盘，想要窥探人族之道，结果遭天道反噬，数百护道修士也因此亡命。之后窥天罗盘便失踪了。”
柳随月来了脾气：“你敢与我赌吗？”
青年一点下巴，带着纵她玩闹的随性：“可。”
柳随月：“是吧？”
虽他兄妹二人长得秀灵，倾风也不是很想与他们做这同道之人。
倾风在界南消息滞涩，陈冀也鲜少与她讲这些隐秘之事，对此唯有陌生，正要等着柳随月详叙，却听她郑重其事地评价了句：“这名字好记多了。”
深思过后的柳随月却忽然发出一句深有同感的叹息：“那你定然，很穷吧？”
淡淡的茶叶香随着渐次的水流声传遍了满屋，闻着很是舒服。
柳望松罔若未闻，反朝倾风伸出一只手：“我确实研究了一些皮毛，勉强可以给人看个手相。”
柳随月方想起正事，介绍道：“我叫柳随月，他叫柳阿财。”
纪怀故：“不是！”
纪怀故不以为意：“就算窥天罗盘有这种威能又如何？区区野狐，难道能懂驱使的秘法？”
那头的始作俑者已经拉出桌边的木椅，热情在她边上坐下，将身后长棍往桌边一靠，睁着双澄澈清亮的眼睛好声安慰她：“别伤心，在穷这件事上，我们才是人多势众的！”
“万生三相镜。”
倾风惊道：“他还真是被掠的？”
“万生三相镜还有一个名字，说来你们或许听过。”柳望松平缓开口，一语道破，“叫窥天罗盘。”
柳望松轻笑道：“是吗？”
柳望松：“我只是在劝你谨慎。”
“中间那位公子，叫纪怀故。”柳随月只说了这一句。
“等再次出现，已是数年之后。一名小妖心智迷乱，借此法宝在人境作祟，装判官阎王，抓了一群百姓在山洞里审判。待刑妖司的人赶到，该妖已被诛首，窥天罗盘下落不明。不知那狐妖是从哪里偷出来的，我刑妖司都探寻数年不得结果，他竟有这种本事。”
“若是你有钱，哪怕有人当面奚落你，也会有人会替你直言。哪管什么道理不道理。”柳随月说得幽怨，目光婉转地在中间那名华服青年身上游离。
倾风：“……”
纪怀故的几个侍卫自带了器皿，在桌上点了碳，烧了水，此时正在泡茶。
这辈子鲜少有这样说不出话的时候。
倾风观察众人神色，见他们茫然思索，似乎并不了解此物。
柳随月解释说：“你误会了，别叙师兄是白泽先生的弟子，袭承白泽的遗泽。我等刑妖司修士多少都听过先生讲课，算是半个门生，所以见到他要喊他一声师兄。白泽这般瑞兽天生通古晓今，足智擅谋，预卜未知，所以别叙师兄给的批言鲜有出错。”
他与倾风见过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同，又表述不清是哪里不同。说得漫不经心，可偏生倾风招架不来，便转过了身，改问柳随月：“你们是追着狐妖过来的？”
那只狐妖偷盗了诸多至宝，本身实力也不弱，刑妖司若真要追责，不该请这几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过来才对。
柳随月：“什么宝贝？”
果然，柳随月道：“不是啊。我们是追着一只蛇妖过来的。”
纪怀故气道：“你是不是傻啊？”
柳随月忍了忍，没忍住：“……如果你不说人话，那还是不要说话了。”
她老道地同倾风传授：“等你进了刑妖司，遇见什么不认识的
柳望松稍怔，随即笑了起来：“无事，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倒不介意在你面前犯错。”
倾风斜目看去，恰与对方视线撞上。青年的声线很低，以致于笑意里还藏着股温润的味道，报出名字：“柳望松。”
分明是二人在对话，倾风却总觉得柳望松的余光时常落在自己身上，似有似无地打量了她许多次。纵然那眼神没什么恶意，也很叫人介怀。
人，也喊师兄师姐就好了。”
她又指着前桌道：“那位兄长叫袁明，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待会儿你若是觉得害怕，可以躲到他身后去。他不似看起来那般冷酷无情，真有危险，会帮你的。”
没一会儿茶就凉了，杯口浮动的氤氲雾气彻底消散在空气里。
“对啊！”柳随月用力点头，“说来，那黄犬倒挺有志气的，非守着观门不让我等进来，打了一顿还扭扭捏捏。”
柳随月不满道：“你怎么咒我呢？”
袁明陷入自我怀疑：“是叫三生镜吗？”
那小黄狗身上还有半点与志气有关的东西？
“这话的意思是，话说得太多容易招来祸患，不如干脆沉默。”柳望松看着她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老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