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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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想知道！可是……！！”

    再多让他的好奇和欲念再满足一点，如果不想被恶魔拆吃入腹。

    他略带压迫地收紧少年腰上的束缚，那双惶然睁大的眼睛立刻回神，带着快溢出来的不知所措正对着自己的面容。

    恶魔良久才回。“可是我想这么做。”

    ——可是这又算什么！

    而就在少年还没回过神时，黒翼大魔就已经用尾巴将他提起靠近，让惠接近自己胸前的深洞。

    “你太傲慢了，蝙蝠先生……乌爾奇奥拉。”

    ……直到他听到小孩低下那颗头发都没精打采的脑袋，一丝克制不住的泣音闷藏在话语中。

    再多让他看一看吧。

    在黒翼大魔的视线之下，少年的全部像被剥=光了一样展露无余。他的心脏在狂跳，血液在奔腾，情绪炽热明亮，再没有恐惧，代替的是纯然愤怒。

    伏黑惠在这时抬起头，看向沉默的黒翼大魔。少年的眼角很红，但是表情却很坚定。

    黄绿色的眼瞳中，属于恶魔的明黄稍褪一些。而小孩吸了吸鼻子，还在继续控诉。“从头到尾，我有在给你时间，结果你什么都没有说。”

灵力探查完病床上少女的情况，乌爾奇奥拉直起身体，用简洁明了的方式告知真相，然后就看到伏黑惠不可置信地微张着口，眼睫颤栗，那张向来平淡的小脸混着悲伤与惊怒、复杂到极致。

    “把手伸进去，试试看能不能摸到什么。”

    黒翼大魔思考着人类愤怒之后的反应：上一个被他激怒的井上织姬选择掌掴，伏黑惠又会如何？放狗咬他吗？

    恶魔低语道。“等你拔=出来后，我会告诉你真相的全部。”

    “你出现的第一句话，就是跟我说这个？！”

    “但是你已经傲慢到……连解释都没有一句的地步了吗？”

    恶魔不得不主动抬起惠的手，按在冷冰冰如大理石的胸膛上，他那让那温暖的手指尖带若有若无地蹭过虚洞的边缘，没发觉自己的骨翼都下意识地舒展更开。

    “拔=出来。”

    所以伏黑惠要怎么做？

    这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如常的态度！

    “——拔=出来，伏黑惠。”

    归刃后的大虚本能同样在影响着他，恶魔几乎无法不带着欲=望和恶意去俯视，让这个痛苦到在自我折磨的灵魂被自己庞大到无法逃避的阴影覆盖笼住。

    “之前也是一样吧？你在伪装自己的时候，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解释……”

    那张泪痕浓重的面容一怔，恶魔难得地有些迷茫，“你不想知道她的状况？”

    “……我知道。”

    他长到不可思议的尾巴蓦然伸出，就像发生过千百次般自然缠绕住少年的腰身——下一秒就场景一变，他带着惠响转到了医院无人的楼顶。

    少年狠狠、狠狠咬住牙齿——

    “如果你真有这么不屑一顾，随时都可以离开，用不着再回来。”惠说着的神情很认真，“伏黑家从来不是你的牢笼。”

    在被震得脸色发白的人类少年前，再多的暗示都成了无意义。黒翼大魔只能详细地告诉他解除自己归刃的步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