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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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蝙蝠先生，真的会一直陪着他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说到姐姐，少年立刻低下声音，没有开始那么张牙舞爪了。他一脚踢开前面的小石子, 看它咕噜咕噜地往前滚, 一直滚进草丛里。
青年的面容平静, 冷淡的回应中却带着一点笑的尾音。”你父亲可不矮。”
“……你也长高了, 惠。”
因为乌爾奇奥拉再清楚不过，惠非常不喜欢人头攒动的拥挤场合。
伏黑惠呆呆的愣在原地，如何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就连一旁的破面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话说回来，蝙蝠先生口袋里到底放着什么？”
在座乘客当中，绝大多数不是摆弄手机，就是疲惫地靠窗休息。没人发现后座的异样，就是不小心瞄到一眼，也只当做是关系好的兄弟俩。
破面与少年没有说话，他们手指交握，任由这份静谧的沉默在空气中微醺流淌。
“……”
被破面嗤之以鼻速度垃圾的电车，则继续向前行驶。不时有乘客上上下下。电车的后门也是开开合合，冷漠的电子机械声接连响起，在这半封闭的空间内回响。
所以——“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过界的事，放心好了。”
“有些事情, 我先前忘记跟你说，但还是说明一下比较好。”
由于披着人类躯壳的破面态度过于傲慢，导致司机大叔第一时间就锁定在他俩身上。也是多亏了有惠翻出两枚一百日元硬币丢入前方的钱箱，这才避免了周围人冲他俩吹胡子瞪眼的境况。
而且如今的惠已深知，隐藏在苍白青年外表下的实际是庞大可怖的漆黑恶魔，是举手间就能将敌人灰飞烟灭、射出惊若雷霆攻击的致命怪物。
“你怎么……”
而且除此之外，他还在不远处听到橘发女性的名字。
“而且这班电车还算好的了，接下来就是下班高峰期，蝙蝠先生很快就能看到日本名产的【满员电车】了。”绝对会撼动他那作为非人类的认知的。
……
一个被窝睡觉这种事，还是太危险了。
站在书店外的街灯后方，就有戴着口罩裹着围巾的一男一女在交谈着。前者甚至推了推边框眼镜，略带好笑地看着长长的队伍。
与昔日趴在肩头观察的小蝙蝠同出一辙，不只是该有的心跳与呼吸几乎听不见，就是步伐也很轻缓。青年本身就是极为内敛，会融于环境的存在。
“这里不像是你会去的地方。”
他想，人类都是脆弱的生物。
他真的不用再担心哪一天会消失不见，蝙蝠先生也会不再对他保留任何隔阂与秘密，是吗？
做人类真不容易，黒翼大魔如此想道。
……
他和津美纪很少提及，平时也没有场合谈论父母，从来都是假装他们不存在。
“嗯。”乌爾奇奥拉在一片人声鼎沸中捕捉到熟悉的名字。“……看来那家伙又出新书了。”
而乌爾奇奥拉闻言则有些无奈，垂下眼睑叹息。“我对现世还没有无知到这种地步。”
已经是绿灯了。
“惠之前生气了，不是吗？”
……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里在转什么念头。
“我以后还会继续长高的。”
沿着公园的僻静小道步至路口，前方就是回程电车的车站台，只是要等斑马线旁的红绿灯才能通行。
“过界……？”
少年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后赶紧收住脑补。他掩饰地咳了咳，故作镇定地跟上青年的脚步，红晕却始终没消去。
破面瞥他一眼，语气平静。“男朋友？”
不知过了多久，电车叮咚一声，终于到站了。
——但是蝙蝠先生是怎么知道老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对话吓到了小孩，亦或是其他的原因，总之伏黑惠在那后就异常安静，不再像起初还会别扭炸毛的反应。
生理是，心理也是。
第五十九章
然后到了深夜，他们也可以——哦不对，他们不可以。
少年对破面扭头上下目测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气不打一处来。“是年龄，要一年一年的等才可以！”
而在坐下后，惠才问起人人都能看到他的原因，而破面也解释了义骸的作用。
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窥见破面第四刃过去一瞥的过程，却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乌爾奇奥拉道。“回去后再告诉你。”
感觉有点硌人，惠不自在的动了动，于是伸手想摸出来看看，却被破面随即握住手腕，挡去了动作。
惠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可又说不出缘由, 也不好去问身旁的黑发青年。
怀中的筒盒终于停止不安的震动，像不存在一样，变得无声无息了。
“……你可别小瞧人类的生长期, 再给我两年就可以了！”
“而且你说的‘情侣’，我也听见了。”
“就是破面也得接受人类既定的法律吧。”伏黑惠有些别扭。“……KISS可以, 抱抱也可以, 至于更多的接触，要等到我长大才行。”
“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种人类造物……”
“就是再不喜欢也得接受，这也是社会的【规则】之一。”
“那种……过分的事情，在人类社会不能随便和别人做, 只有夫妻或者情侣才行。”
“可是，到底为什么……”
“这只是灵体的承载容器，死神的造物。”乌爾奇奥拉道。“你以前也见过的。”
其实破面也不确定这种方式，不过似乎还挺有用。
伏黑惠看出破面的不屑一顾。“除非蝙蝠先生不再使用这种容器，否则还是要遵守人类的规则的。”
……也是让他沦陷到大脑混沌，只要靠近就心慌气短、脸烫得能煎鸡蛋的罪魁祸首。
伏黑惠顿时脸颊爆红。
不知通过什么方法获得人类躯壳的蝙蝠先生, 虽然敛去骨翼与长尾，没有骇人的白色骨骼，又从半空落到地面、与他一同前行，但依旧充满着神秘的非人气质。
“……”
前方路口莹莹的红灯还拉着拖沓的长音，青年的目光随意扫过对面低头玩手机的上班族们，将双手插进口袋内。
小孩游移放空了几秒。他不服气地前倾身体，故作挑衅。“哦？你还想怎么过界？像梦里那样用尾巴把我绑起来吗？”
在惠最初的计划里，他想先去一趟车站旁的书店，在蝙蝠先生的陪伴下挑选几本书，转道回家，然后再好好旁敲侧击了解一番破面的过往，就是这么简单。
乌爾奇奥拉简洁说道。他按住口袋中又要跳起的筒盒，一边侧过脸，冰凉的眼神与少年睁大的眼睛一碰，很快移开。
不过少年的脸还是红红的，好一阵子都是眼神飘来飘去，偶尔的对视都会迅速扭回去。就是建议去一趟书店时都声音低低的，一副被好好顺毛过的模样。
不只要忍受自身的脆弱，还要为这么点狭小的空间努力争夺，怎么看都没有意义。
一个模糊却深刻的雨中人影闪过惠的脑海。“你是说‘西法先生’？”
破面对挤电车一点兴趣也没有，况且他有的是方法带着小孩舒舒服服的走，于是在想好回程的方式后就转向窗外不再发话。
手指流连着附上手背，然后被笼在掌心之中，手指相扣。
也许等到津美纪恢复健康，他们就能返回原先的家中。像过去那样一起看电视，看书，听音乐。
“那个死神代理？”
“那你还要努力一点才行。”
“估计会和老爸差不多，说不定更高。”伏黑惠扭头看了青年一眼，有点不甘心的意味。“肯定会超过你的。”
破面收回视线。小孩比起半年前多出两公分，看来五条家的环境确实不错。“已经超过津美纪了。”
“而且如果真按照身高来算，现在的很多小学生都能当做成年人了！小孩子营养补得那么足都能长得很高，你还要在他们当中找一个男朋友吗？！”
“……这很正常吧, 男生一般比女生的青春期来得晚，学校生理课有教过的。”
“那就是义骸。”只不过早就报废变成浦原商店的研究材料了。“也是我第一次见你。”
“……我确实有点生气，现在也一样。”
“走吧。”
“是黑崎一护。”
反倒是伏黑惠过了一会后默默倚过来，靠着乌爾奇奥拉的手臂。在轻微连续的颠簸中，少年将毛茸茸的脑袋枕在青年的肩头，一边闭上眼睛。
“不是指身高！光是长个子怎么能算数！”
那日傍晚的书店人山人海，堪比庆典的盛况。人数之多，等待的队伍之长，甚至一路排到了街道的拐角。
难道以前在公寓看到过老爸的照片？
冰凉的翠瞳划过少年的面容，他淡淡道。“你说过不想再见到我。 ”
登上电车，又是一番不大不小的波折。破面与少年先是遭受司机大叔的洗礼，接着是前排的欧巴桑们嘀嘀咕咕上下打量，最后才在空旷的车厢后排入座。
直到站定，惠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破面似乎没有给出应有的承诺。
“比如说吃掉你。”
他太安静了。
不想见到黒翼大魔，也不想看到小小的蝙蝠，那么就用虚假的人类外壳。
他侧头一看，果不其然，海胆头少年放在身侧的手就松松紧紧，估计在克制自己扭头就走的冲动。
] 这样的蝙蝠先生，真的会一直陪着他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说到姐姐，少年立刻低下声音，没有开始那么张牙舞爪了。他一脚踢开前面的小石子, 看它咕噜咕噜地往前滚, 一直滚进草丛里。
青年的面容平静, 冷淡的回应中却带着一点笑的尾音。”你父亲可不矮。”
“……你也长高了, 惠。”
因为乌爾奇奥拉再清楚不过，惠非常不喜欢人头攒动的拥挤场合。
伏黑惠呆呆的愣在原地，如何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就连一旁的破面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话说回来，蝙蝠先生口袋里到底放着什么？”
在座乘客当中，绝大多数不是摆弄手机，就是疲惫地靠窗休息。没人发现后座的异样，就是不小心瞄到一眼，也只当做是关系好的兄弟俩。
破面与少年没有说话，他们手指交握，任由这份静谧的沉默在空气中微醺流淌。
“……”
被破面嗤之以鼻速度垃圾的电车，则继续向前行驶。不时有乘客上上下下。电车的后门也是开开合合，冷漠的电子机械声接连响起，在这半封闭的空间内回响。
所以——“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过界的事，放心好了。”
“有些事情, 我先前忘记跟你说，但还是说明一下比较好。”
由于披着人类躯壳的破面态度过于傲慢，导致司机大叔第一时间就锁定在他俩身上。也是多亏了有惠翻出两枚一百日元硬币丢入前方的钱箱，这才避免了周围人冲他俩吹胡子瞪眼的境况。
而且如今的惠已深知，隐藏在苍白青年外表下的实际是庞大可怖的漆黑恶魔，是举手间就能将敌人灰飞烟灭、射出惊若雷霆攻击的致命怪物。
“你怎么……”
而且除此之外，他还在不远处听到橘发女性的名字。
“而且这班电车还算好的了，接下来就是下班高峰期，蝙蝠先生很快就能看到日本名产的【满员电车】了。”绝对会撼动他那作为非人类的认知的。
……
一个被窝睡觉这种事，还是太危险了。
站在书店外的街灯后方，就有戴着口罩裹着围巾的一男一女在交谈着。前者甚至推了推边框眼镜，略带好笑地看着长长的队伍。
与昔日趴在肩头观察的小蝙蝠同出一辙，不只是该有的心跳与呼吸几乎听不见，就是步伐也很轻缓。青年本身就是极为内敛，会融于环境的存在。
“这里不像是你会去的地方。”
他想，人类都是脆弱的生物。
他真的不用再担心哪一天会消失不见，蝙蝠先生也会不再对他保留任何隔阂与秘密，是吗？
做人类真不容易，黒翼大魔如此想道。
……
他和津美纪很少提及，平时也没有场合谈论父母，从来都是假装他们不存在。
“嗯。”乌爾奇奥拉在一片人声鼎沸中捕捉到熟悉的名字。“……看来那家伙又出新书了。”
而乌爾奇奥拉闻言则有些无奈，垂下眼睑叹息。“我对现世还没有无知到这种地步。”
已经是绿灯了。
“惠之前生气了，不是吗？”
……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里在转什么念头。
“我以后还会继续长高的。”
沿着公园的僻静小道步至路口，前方就是回程电车的车站台，只是要等斑马线旁的红绿灯才能通行。
“过界……？”
少年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后赶紧收住脑补。他掩饰地咳了咳，故作镇定地跟上青年的脚步，红晕却始终没消去。
破面瞥他一眼，语气平静。“男朋友？”
不知过了多久，电车叮咚一声，终于到站了。
——但是蝙蝠先生是怎么知道老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对话吓到了小孩，亦或是其他的原因，总之伏黑惠在那后就异常安静，不再像起初还会别扭炸毛的反应。
生理是，心理也是。
第五十九章
然后到了深夜，他们也可以——哦不对，他们不可以。
少年对破面扭头上下目测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气不打一处来。“是年龄，要一年一年的等才可以！”
而在坐下后，惠才问起人人都能看到他的原因，而破面也解释了义骸的作用。
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窥见破面第四刃过去一瞥的过程，却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乌爾奇奥拉道。“回去后再告诉你。”
感觉有点硌人，惠不自在的动了动，于是伸手想摸出来看看，却被破面随即握住手腕，挡去了动作。
惠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可又说不出缘由, 也不好去问身旁的黑发青年。
怀中的筒盒终于停止不安的震动，像不存在一样，变得无声无息了。
“……你可别小瞧人类的生长期, 再给我两年就可以了！”
“而且你说的‘情侣’，我也听见了。”
“就是破面也得接受人类既定的法律吧。”伏黑惠有些别扭。“……KISS可以, 抱抱也可以, 至于更多的接触，要等到我长大才行。”
“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种人类造物……”
“就是再不喜欢也得接受，这也是社会的【规则】之一。”
“那种……过分的事情，在人类社会不能随便和别人做, 只有夫妻或者情侣才行。”
“可是，到底为什么……”
“这只是灵体的承载容器，死神的造物。”乌爾奇奥拉道。“你以前也见过的。”
其实破面也不确定这种方式，不过似乎还挺有用。
伏黑惠看出破面的不屑一顾。“除非蝙蝠先生不再使用这种容器，否则还是要遵守人类的规则的。”
……也是让他沦陷到大脑混沌，只要靠近就心慌气短、脸烫得能煎鸡蛋的罪魁祸首。
伏黑惠顿时脸颊爆红。
不知通过什么方法获得人类躯壳的蝙蝠先生, 虽然敛去骨翼与长尾，没有骇人的白色骨骼，又从半空落到地面、与他一同前行，但依旧充满着神秘的非人气质。
“……”
前方路口莹莹的红灯还拉着拖沓的长音，青年的目光随意扫过对面低头玩手机的上班族们，将双手插进口袋内。
小孩游移放空了几秒。他不服气地前倾身体，故作挑衅。“哦？你还想怎么过界？像梦里那样用尾巴把我绑起来吗？”
在惠最初的计划里，他想先去一趟车站旁的书店，在蝙蝠先生的陪伴下挑选几本书，转道回家，然后再好好旁敲侧击了解一番破面的过往，就是这么简单。
乌爾奇奥拉简洁说道。他按住口袋中又要跳起的筒盒，一边侧过脸，冰凉的眼神与少年睁大的眼睛一碰，很快移开。
不过少年的脸还是红红的，好一阵子都是眼神飘来飘去，偶尔的对视都会迅速扭回去。就是建议去一趟书店时都声音低低的，一副被好好顺毛过的模样。
不只要忍受自身的脆弱，还要为这么点狭小的空间努力争夺，怎么看都没有意义。
一个模糊却深刻的雨中人影闪过惠的脑海。“你是说‘西法先生’？”
破面对挤电车一点兴趣也没有，况且他有的是方法带着小孩舒舒服服的走，于是在想好回程的方式后就转向窗外不再发话。
手指流连着附上手背，然后被笼在掌心之中，手指相扣。
也许等到津美纪恢复健康，他们就能返回原先的家中。像过去那样一起看电视，看书，听音乐。
“那个死神代理？”
“那你还要努力一点才行。”
“估计会和老爸差不多，说不定更高。”伏黑惠扭头看了青年一眼，有点不甘心的意味。“肯定会超过你的。”
破面收回视线。小孩比起半年前多出两公分，看来五条家的环境确实不错。“已经超过津美纪了。”
“而且如果真按照身高来算，现在的很多小学生都能当做成年人了！小孩子营养补得那么足都能长得很高，你还要在他们当中找一个男朋友吗？！”
“……这很正常吧, 男生一般比女生的青春期来得晚，学校生理课有教过的。”
“那就是义骸。”只不过早就报废变成浦原商店的研究材料了。“也是我第一次见你。”
“……我确实有点生气，现在也一样。”
“走吧。”
“是黑崎一护。”
反倒是伏黑惠过了一会后默默倚过来，靠着乌爾奇奥拉的手臂。在轻微连续的颠簸中，少年将毛茸茸的脑袋枕在青年的肩头，一边闭上眼睛。
“不是指身高！光是长个子怎么能算数！”
那日傍晚的书店人山人海，堪比庆典的盛况。人数之多，等待的队伍之长，甚至一路排到了街道的拐角。
难道以前在公寓看到过老爸的照片？
冰凉的翠瞳划过少年的面容，他淡淡道。“你说过不想再见到我。 ”
登上电车，又是一番不大不小的波折。破面与少年先是遭受司机大叔的洗礼，接着是前排的欧巴桑们嘀嘀咕咕上下打量，最后才在空旷的车厢后排入座。
直到站定，惠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破面似乎没有给出应有的承诺。
“比如说吃掉你。”
他太安静了。
不想见到黒翼大魔，也不想看到小小的蝙蝠，那么就用虚假的人类外壳。
他侧头一看，果不其然，海胆头少年放在身侧的手就松松紧紧，估计在克制自己扭头就走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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