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打一辈子仗，没见过这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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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工匠技艺精湛者，大多掌握在大匠的手里，普通的工匠都没有这能力。

    我已在许都没了党友，暗中还要投效他处，而丞相府，暂且还没有第二个势力出来，这倒是颇为艰难。

    而那些识字懂算术的白丁之身，亦或是寒门之人，也不必在家中苦读，到处走亲访友，都能在牙行、钱行找到工作，朝堂又派遣清正廉明之士，来督南临县之运转。

    “是是是，君侯说得都对。”

    “不是羡慕，”杨彪回头来看向他，双眸凛起，已是颇为严厉，“而是后进之学，远超墨守之陈规，所学当进也，年轻人为当意气风发也，不该囿于学。”

    “君侯可千万要顶住啊。”

    而这上万百姓没有粮食之忧，自然而然就能有余钱做商贩，商贩的生意多了，钱财也就更多。

    华歆并未作何回应，只是一只手在坐榻的扶手上紧紧地捏着，一时间有些迷茫，心情也十分紧张不安。

    他的儿子蒲元，这几年长大了些许更是见到张韩的时候就会追着他屁股后头跑，学习工匠技艺，让张韩帮他鉴定锻造之物。

    如此连通之后，人人都自发去求工来做，根本不是当年被抓去做壮丁的光景，这都是有钱赚的，让他们出多少劳力，都愿意。

    千年间倒是也有聪慧的人研制出了粗盐的制法，私自贩卖私盐。

    华歆是真的没想到，荀彧、贾诩、杨彪等人，都在暗中相助张伯

    南临县的主人是刘协，但实际上人们认为的父母青天一定是张韩。

    需要的人力更是有上千人，除却粮食之外，能参工之人都可领到五铢钱为俸。

    “荒废吗？”杨彪脸上的笑容稍微凝固了些许，显得有些怅然，远看向别处，意味深长的喃喃道：“唉，能有此等光景，何尝不是我所愿呐？能够取财于国库，用之于百姓。”

    他也想说这事好事，可心底里却总觉得形势十分危急，张韩能在殿上堂而皇之的说出劝进之言，现在导致本来与我走动过多的人，都已避而不谈，乃至暗中责怪我是背信弃义，暗投张韩麾下。

    现在工造营里，聚积了附近能招揽来的大量工匠，一同传授技艺，而张韩就是这技艺的佼佼者，甚至很多思维领先于大匠，让他们叹为观止。

    陛下如此，丞相如此，现在连这位士人领袖般的杨公也是如此，暗中甚至不惜以衣钵相帮，此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算是稍稍看明白了。

    这些生活之物，农耕、水翻车、轮车、木牛马，都可以有效改善农耕。

    牙行收五铢钱为主，金银、黄金等同价换算，钱庄亦是收五铢钱为准。

    杨彪大笑着拍打大腿处，乐不可支，微微抬头仿佛在看天色，道：“张韩一月给我千石钱粮呀，我正愁不知道去哪里用，南临县将有大好光景，我当是有疏财之地了！”

    比如曲辕犁，可以有效的降低人力，提高开垦、翻土的效率，当年在军屯时可以由军队提供，那时候数量也不多，只有少许人能用上。

    日后传出去，不是削尖了脑袋也要住进来，这正是宁在南临为民，不在郊县为吏也。

    “我曾经以为，大汉颓丧，已是行将就木，半入黄土，惟有我们这种当世大儒，才能真正拯救大汉，救万民于水火，青史留名，彰显百年所学，报数百年之恩情！”

    南临县县衙之中，有张韩大量的家资，根本不会有短缺压力。

    ……

    郭仪年轻，立志学儒作著，生得儒雅白净，仪态淡然，拱手而问。

    除了这些之外，在两年半之前设南临县的时候，张韩曾经将已经快要废弃的五铢钱大量收集到县内，商户可以流通。

    同时扩建城土、开凿水河，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来进行，预计所缺的公职达数百个位置。

    钱庄也开始有人存钱入其中。

    这个档口，张铭已经把话说得差不多了，牙行与钱行的意思都告知了百姓。

    乐坊雅舍……学府。

    一就是官盐，二就是鸡精。

    又二十六日。

    “嗯。”

    以至于秋收到来，都依然是做工扩建、固城挖河多于田土之中劳作的百姓。

    杨彪在县郊最靠近河边的山庄里，笑开了花，一直照顾起居的门生郭仪在旁不解，“老师为何发笑？”

    一名门客打听了消息，在内城华府之中告知了华歆，但他口中说的是好事，表情上却还是颇为忌惮的在打量华歆的脸色。

    人各有所长，君侯所善之事比一般人都要多一些，只是懒得和人去政斗而已，不愿做太多这种勾心斗角的事。

    蒲风每每提及，都是赞不绝口，称张韩为奇巧之思当世无双者。

    贾诩听完这话，面色稍稍显得安稳了许多，这些事他就不擅长了，只是能知晓些许道理，却不可想得足够通透，这已经超出了以往的政令和商贾之想。

    现在牙行的商品，更是可以用五铢钱来换取，这样一来，暂时就可以把五铢钱的效力再拉回来。

    但是这些年也已经被杀尽了。

    除了这两样，还可以买卖各种药材，广招医者居住，当然，华佗、张仲景本来就住在南临山上，两人各自有一座靠北的大山园，有百来人在照料药材。

    工造营现在还在研究海水晒盐之法，司农交由工造营司造，其实还是交给张韩，官盐掌控源自春秋，而后秦制一直集权，不可让制盐之法外泄。

    如此一来，此城内外，可谓是日夜繁华，人山人海，热络不休，百业兴旺也。

    “能倒是能，这些东西足以引起百姓疯抢，特别是南临县的百姓，”贾诩捻须而笑，左右踱步片刻之后，道：“在外县的百姓，那就该羡慕了，到时候恐怕又会被人加紧推及。”

    不出数日，这些人就会自然把消息传到全县，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很多张韩安排的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托。

    因为他真的能带来繁华，带来平静。

    公告发出之后，很快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荡漾蔓延，很快传遍了整座城。

    就在这个时候，衙署推出了第二道告示，引起了全数人的围观，那是招工的告示，管家开设衙署居多，牙行需要牙人、钱行需要管事，甚至于工造营，也需要大量的人手。

    却没想到……

    居住在南临山的长者、学儒亦都知晓，更是思虑万千，反响不同。

    因为只需要打上一个标签，就可以让百姓趋之若鹜——宫里都还没用上。

    此告示一出，更是让南临县周边的人均踊跃起来，家中有田土者，可以分一些人力照看田土，而多余的人丁就可以在县内做工，来换取钱财，钱财可以在南临县流通，买到肉、米、酒甚至是官盐。

    现在牙行里，只需两件商品，就足够让百姓花费大量的钱财在上面。

    “此盛景之愿，出于一后进之学的手笔，无需倚靠士族根基，无需在官学上有所深刻建树，他甚至没有师承之门，建德你可曾想过，我这里真的能教你当世立足之学吗？”

    “但愿如此吧，君侯心中有数就好，接下来数年之内，北方一旦安定，治理富足之法，应该有一个长足的道途，一旦如此，接下来便有了可以沿用之法，持续不断的发展，一旦冀州、幽州全部归顺，那就是真正的百废待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周边的良田、桑陌也没有荒废，轻工还得到了发展，建立了不少坊市，人人热闹。

    贾诩哀叹之下，微微看向了嘈杂之处。

    而鸡精、大蒜素等，又是非比寻常的超前产物，前者是重要的佐料，后者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治病良药。

    ……

    “老师，老师不觉得……这太过荒废文业了吗？”

    “又不动军资、固城之基，天下少闻之事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做工的人多了，小商贩的日子自然也好过，张韩开设的许多铺子也都人来人往，消耗钱财以流通，形势一片大好，如此人越是多挣钱财，就有越多的钱存入钱行，同样牙行的收入也更高。

    现在这些超前于整个大汉的物品从工造营拿出来流通于世面，最是令人兴奋。

    “老师教导学生识字学文，能懂理即可，至于君侯之学，学生也并不羡慕。”

    “学生明白了……”郭仪本是寒门学子，侍奉杨彪有一段时日了，所学颇多，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宠信张韩。

    城内粮行中可以把多余的粮食换成钱财，而且可以接受价格的浮动。

    此前，如此行事本事一招妙棋。

    “南临县已有五万余人，求落户者更是络绎不绝，许都府尹的门槛都踏破了，这是好事……”

    牙行开设之后，接连火爆，南临县人均入其中，求取各类商品。

    许都的官吏一直都关注南临县的状况，如何不惊叹。

    “呵呵，无妨，先换功绩，造福乡里，而后缓缓推及，越广则功绩越多，这牙行、钱庄的钱财，不是随便哪个郡县都能推行得起的。”

    好家伙，这南临县不知道还要开设多少外县没有的设施。

    “嗯，”张韩远远地看了一眼，回到阁楼之内坐下，在慢慢盘算着。

    “除却这些，食府、乐坊雅舍，也可以开了，还有澡堂……这些都能用官家身份来开设，我觉得还应该再开一座司建坊。”

    这是能进南临县为居民的基本条件，换句话说，南临县的屯民，都不算在百姓范畴之内，他们是登记在军籍册中，立功换身份的。

    “这么多东西，我就不信不能让百姓更为舒适。”

    百姓几乎都知道，张韩心善，见不得吃不饱饭的穷人，所以能进南临山的，基本上都是已有田土收成的百姓，每年的粮食收成都有结余，还能卖出去换成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