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or not to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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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粟伯年：“你确定？”
有线神经读取，这是军方和部分神会掌控者才拥有的权能，此项权能在调查凶杀案件时极为关键有效。
十三，一个并不吉利的数字。
“To be or not to be.”
那声尖叫逐渐转变为哀嚎，连绵不绝，像是在地狱里饱受折磨的亡魂的嚎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的声音全都混作一团，像是混沌的巨拳，一下一下猛烈击打傅梓深的脑子。傅梓深强打起精神，仔细聆听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辨别其中的音节。这诡谲扭曲的声音持续了整整半分钟，最后，无数的哀嚎化为一声，嘈杂声瞬间消失殆尽，空旷的脑海中伴随耳鸣，只留下一句低沉的——
“粟将军也请保重。”楚南芸说完，就带着傅梓深离开了。
粟伯年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楚小姐对这句话有什么理解？”
似乎已经接到上级通知的乔博纳发送了一句“收到”，便再无下文。
“Loading……”Alice的机械女音再度响起，就在下一秒，一个极其惨烈的尖叫声差点刺破傅梓深的大脑，他紧紧捂住头，五官皱在一团。
“屁的兵权！”粟伯年低喝一声，“军队人数和明光城民众的人数你知道是几比几吗？到时候你惹到了神会，他们拿那么多老百姓的性命做要挟，你让我怎么选？”
眼见着二人越发剑拔弩张，楚南芸连忙抓住傅梓深的手，大力一甩，把他摔进了沙发里。傅梓深被摔懵了，刚刚的气势散得一干二净。
粟伯年沉下脸来，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半晌后他严肃道：“这件事你们不能再参与了。”
粟伯年见二人到场，很默契地打开了屏蔽器，沉重的大门关闭，安全锁发出“啪嗒”一声响，楚南芸这才说出自己掌握的信息。
“为什么楚小姐这么断定他们是冲着神会来的？”粟伯年问。
傅梓深走上前去，从脑后扯出一根长长的数据线，掀开其中一具尸体已经破损的颅骨，将线接到了那人的电子脑上。
粟伯年点了点头，道：“自从上次事件之后，军方哪怕有反对神会统治的都收敛了很多，出于对民众安全的考虑，不太可能是军方的人下的手。至于方舟实验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是较为独立的个体，可实际上也差不多是神会的拥趸了。”
楚南芸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继续道：“至于第二个解释，我不是很确定。在《哈姆莱特》中，主角哈姆莱特就是在亡魂那里知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现实与幻想裹挟着他，善良与复仇在他的内心撕扯，他因此陷入矛盾与迷茫之中，发出了这句感慨。但我不清楚明光城过去的事情，是否有人替父复仇这事我不能肯定。”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傅梓深隐约觉得最后一句哪里怪怪的，但他没多想，注意力都被姐姐帅气的身影吸引去了。
二人急匆匆来到基地，一路直奔最高指挥中心，当他们打开门、看到一脸严肃的粟伯年时，二人就意识到这次的事件十分危急。
“没用了姐姐，他已经死了。”傅梓深走上前来，拨开那人的瞳孔一看，就知他早已失去了生命体征。
悲剧总算结束，惊魂未定的路人躲在街边小店里不断地朝外观望，但一旦目睹到血腥的家伙事儿，他们又像乌龟一样快速地缩回了脑袋。
傅梓深不明所以，他镇定下来，用电子脑给军方发了一条简讯，让警卫队派人前来处理尸体。然后就将刚刚电子脑里那段诡异的音频截录下来，备份发给了乔博纳。
她又补充了一句：“箭头直指神会。”
“我确定。”楚南芸笃定道。她虽然不怎么擅长学习，但记忆力十分好，当她意识到那十三个人就是最虔诚的信徒时，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梓深在药物作用下疼痛总算有所好转，他猛地吐出一口气，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后神智恢复了清明。
粟伯年看着楚南芸的背影
“第一种，‘生存还是毁灭’。阿深和我说过明光城这段时间面临的异种潮危机空前绝后，而神会始终对圣察廷采集异种样本进行解剖实验一事持反对态度，也许是城内某些人对神会这一态度并不满意，想借此恐怖事件来威慑神会，迫使他们同意圣察廷展开采集任务。但这个解释我不太看好，因为从立场上来看，只有军队或者方舟实验室的人迫切想要研究异种，而两方的人都不太可能会通过伤害普通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楚南芸道。
傅梓深觉得好笑：“我们可是掌握了兵权！”
楚南芸点了点头：“神会肯定有很多秘密，不仅仅是在控制人心上。”
“死的十三个人都是神会最忠实的信徒——他们是在祈祷钟敲响的一瞬间就率先低头忏悔祈祷的那十三个人。”楚南芸凝重道。
楚南芸并没有停下动作，依旧大力地按压那人的胸口。直到他的身体慢慢变硬，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暗红而凝固，楚南芸才力竭，颓废地坐在地上。
“你会怎么选？”傅梓深反问。
“为什么？”傅梓深从沙发上跳起身来。
“我……”粟伯年微微一愣，然后放开了抓住了傅梓深的肩膀，然后这个老人挺直的腰背就垮了下来，“我选择保护民众。”
这两具尸体并没有为诡异的事件画上圆满的句号。天空中下起了人雨，噼里啪啦掉下来一堆，楚南芸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地上躺下了十三具尸体。
楚南芸继续：“至于第三种解释……”她抬眼看向傅梓深，眼中似有暗流涌动，“如果是因为第三种的话，我觉得事情比我们想象得还要糟糕。”
她的话语铿锵有力，竟让粟伯年吃了一惊，他还想说些什么，又被楚南芸打断：
傅梓深坐直了身子：“有人在用这种十分极端的方式迫使我们去寻找‘真理’。”
楚南芸跨步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傅梓深，她轻柔地按压了几下他的太阳穴，又拿出一剂急救针扎在了他的胳膊上——自从楚南芸成为医疗官后她总是下意识地携带几剂针剂，以备不时之需。
“‘To be or not to be’是莎士比亚的戏剧《哈姆莱特》中第三幕第一场的一句独白。我知道你们，尤其是你——“她指了指傅梓深，”根本没听说过这本名著，好，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神会禁止文化与娱乐，明光城里根本没有任何前灾变时期流传下来的文学著作，那幕后黑手是如何得知这句著名台词的？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楚南芸沉思了一会，道：“这句话大概有三种翻译，第一种便是‘生存还是毁灭’，第二种是‘为父报仇还是就此作罢’，第三种是‘维护真理，还是忍气吞声、卑贱地活着’，我觉得这三种都很有可能。”
粟伯年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你还记得克莱夫吗？”
“发生什么了？”楚南芸皱眉问。
听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傅梓深微加思考后想了起来：“他怎么了？”
就在这时，傅梓深一把抱起楚南芸，翻滚到了一边。几乎就在一瞬间，又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响起，骨骼折裂的声音迸发而出，周围的人群发出了惊声尖叫。楚南芸撑着傅梓深的胸口爬了起来，就见到另一具尸体躺在身侧，那具尸体呈现出诡异的姿势来，头着地，腰部生生对折，断裂的骨头生生将肌肉戳穿、撕裂，暴露在空气当中。看着这扭曲诡异的人体，楚南芸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和傅梓深的困惑截然相反，楚南芸此刻心中惊疑不定，她瞪大双眼，心脏极速地跳动起来。
“粟将军，我知道您有很多隐情不能告诉我们，我也知道您很关心我们，把我们视作己出。但同时，我也想提醒您一句——”楚南芸拿出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圣察廷十字星徽章，正色道，“我们是军人，我们的义务就是保护民众，为明光城的未来奋斗，虽九死其犹未悔！”
“杀鸡儆猴，他就是那只被杀的鸡。”粟伯年冷声道，“到时候军队都保不住你。”
“奶奶让我来到明光城就是为了救世，如果我因为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而畏畏缩缩，那我就有愧于村里人对我的栽培。您放心，我很强，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我也能保护好阿深，请您把他放心交给我吧！”
中性的声音停止后，一秒，两秒，强烈尖锐的电流声直接打断了傅梓深的思绪，他眼花缭乱起来，几滴鲜血顺着他的耳膜滴落在他的肩膀上。www.xianya.me
傅梓深冷笑一声：“那你就不要装作一副很担心我的样子，不需要做给我看啊，因为我早就习惯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会以为我还对你抱有什么期待吧？”
虽然她在沙场上杀异种时眼皮都不眨，但面对和她一样的人类时，她便感受到一种生理性的不适。
楚南芸忍下反胃的冲动，快步上前检查那人的心跳和脉搏，她听到气若游丝般的肺部空气遭断裂的肋骨挤压的声音，以为是那人还活着，于是做起了心肺复苏。www.piaoyu.me
“神会有什么好怕的？”傅梓深不屑一顾道。
“明光城里有外来者！”她低喝一声，拽着傅梓深蹬上一辆悬浮车，向军队基地的方向驶去。
粟伯年闻言，破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嘴皮微动后还是咽下了心头的话语。
“很危险。”粟伯年往常老奸巨猾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如果你们继续调查下去，会被神会盯上。”
粟伯年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松了口：“一有危险马上联系我。去吧，保重。”
“那楚小姐给我们分析一下那句话的三种意思。”粟伯年颇为欣赏地看向楚南芸，就连吊儿郎当的傅梓深都肃然起敬起来。
“‘To be or not to be.’我只听见这一句。”傅梓深喘了几口气后才哑着声音道，“没听说过这句话……”
] 粟伯年：“你确定？”
有线神经读取，这是军方和部分神会掌控者才拥有的权能，此项权能在调查凶杀案件时极为关键有效。
十三，一个并不吉利的数字。
“To be or not to be.”
那声尖叫逐渐转变为哀嚎，连绵不绝，像是在地狱里饱受折磨的亡魂的嚎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的声音全都混作一团，像是混沌的巨拳，一下一下猛烈击打傅梓深的脑子。傅梓深强打起精神，仔细聆听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辨别其中的音节。这诡谲扭曲的声音持续了整整半分钟，最后，无数的哀嚎化为一声，嘈杂声瞬间消失殆尽，空旷的脑海中伴随耳鸣，只留下一句低沉的——
“粟将军也请保重。”楚南芸说完，就带着傅梓深离开了。
粟伯年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楚小姐对这句话有什么理解？”
似乎已经接到上级通知的乔博纳发送了一句“收到”，便再无下文。
“Loading……”Alice的机械女音再度响起，就在下一秒，一个极其惨烈的尖叫声差点刺破傅梓深的大脑，他紧紧捂住头，五官皱在一团。
“屁的兵权！”粟伯年低喝一声，“军队人数和明光城民众的人数你知道是几比几吗？到时候你惹到了神会，他们拿那么多老百姓的性命做要挟，你让我怎么选？”
眼见着二人越发剑拔弩张，楚南芸连忙抓住傅梓深的手，大力一甩，把他摔进了沙发里。傅梓深被摔懵了，刚刚的气势散得一干二净。
粟伯年沉下脸来，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半晌后他严肃道：“这件事你们不能再参与了。”
粟伯年见二人到场，很默契地打开了屏蔽器，沉重的大门关闭，安全锁发出“啪嗒”一声响，楚南芸这才说出自己掌握的信息。
“为什么楚小姐这么断定他们是冲着神会来的？”粟伯年问。
傅梓深走上前去，从脑后扯出一根长长的数据线，掀开其中一具尸体已经破损的颅骨，将线接到了那人的电子脑上。
粟伯年点了点头，道：“自从上次事件之后，军方哪怕有反对神会统治的都收敛了很多，出于对民众安全的考虑，不太可能是军方的人下的手。至于方舟实验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是较为独立的个体，可实际上也差不多是神会的拥趸了。”
楚南芸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继续道：“至于第二个解释，我不是很确定。在《哈姆莱特》中，主角哈姆莱特就是在亡魂那里知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现实与幻想裹挟着他，善良与复仇在他的内心撕扯，他因此陷入矛盾与迷茫之中，发出了这句感慨。但我不清楚明光城过去的事情，是否有人替父复仇这事我不能肯定。”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傅梓深隐约觉得最后一句哪里怪怪的，但他没多想，注意力都被姐姐帅气的身影吸引去了。
二人急匆匆来到基地，一路直奔最高指挥中心，当他们打开门、看到一脸严肃的粟伯年时，二人就意识到这次的事件十分危急。
“没用了姐姐，他已经死了。”傅梓深走上前来，拨开那人的瞳孔一看，就知他早已失去了生命体征。
悲剧总算结束，惊魂未定的路人躲在街边小店里不断地朝外观望，但一旦目睹到血腥的家伙事儿，他们又像乌龟一样快速地缩回了脑袋。
傅梓深不明所以，他镇定下来，用电子脑给军方发了一条简讯，让警卫队派人前来处理尸体。然后就将刚刚电子脑里那段诡异的音频截录下来，备份发给了乔博纳。
她又补充了一句：“箭头直指神会。”
“我确定。”楚南芸笃定道。她虽然不怎么擅长学习，但记忆力十分好，当她意识到那十三个人就是最虔诚的信徒时，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梓深在药物作用下疼痛总算有所好转，他猛地吐出一口气，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后神智恢复了清明。
粟伯年看着楚南芸的背影
“第一种，‘生存还是毁灭’。阿深和我说过明光城这段时间面临的异种潮危机空前绝后，而神会始终对圣察廷采集异种样本进行解剖实验一事持反对态度，也许是城内某些人对神会这一态度并不满意，想借此恐怖事件来威慑神会，迫使他们同意圣察廷展开采集任务。但这个解释我不太看好，因为从立场上来看，只有军队或者方舟实验室的人迫切想要研究异种，而两方的人都不太可能会通过伤害普通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楚南芸道。
傅梓深觉得好笑：“我们可是掌握了兵权！”
楚南芸点了点头：“神会肯定有很多秘密，不仅仅是在控制人心上。”
“死的十三个人都是神会最忠实的信徒——他们是在祈祷钟敲响的一瞬间就率先低头忏悔祈祷的那十三个人。”楚南芸凝重道。
楚南芸并没有停下动作，依旧大力地按压那人的胸口。直到他的身体慢慢变硬，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暗红而凝固，楚南芸才力竭，颓废地坐在地上。
“你会怎么选？”傅梓深反问。
“为什么？”傅梓深从沙发上跳起身来。
“我……”粟伯年微微一愣，然后放开了抓住了傅梓深的肩膀，然后这个老人挺直的腰背就垮了下来，“我选择保护民众。”
这两具尸体并没有为诡异的事件画上圆满的句号。天空中下起了人雨，噼里啪啦掉下来一堆，楚南芸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地上躺下了十三具尸体。
楚南芸继续：“至于第三种解释……”她抬眼看向傅梓深，眼中似有暗流涌动，“如果是因为第三种的话，我觉得事情比我们想象得还要糟糕。”
她的话语铿锵有力，竟让粟伯年吃了一惊，他还想说些什么，又被楚南芸打断：
傅梓深坐直了身子：“有人在用这种十分极端的方式迫使我们去寻找‘真理’。”
楚南芸跨步上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傅梓深，她轻柔地按压了几下他的太阳穴，又拿出一剂急救针扎在了他的胳膊上——自从楚南芸成为医疗官后她总是下意识地携带几剂针剂，以备不时之需。
“‘To be or not to be’是莎士比亚的戏剧《哈姆莱特》中第三幕第一场的一句独白。我知道你们，尤其是你——“她指了指傅梓深，”根本没听说过这本名著，好，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神会禁止文化与娱乐，明光城里根本没有任何前灾变时期流传下来的文学著作，那幕后黑手是如何得知这句著名台词的？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楚南芸沉思了一会，道：“这句话大概有三种翻译，第一种便是‘生存还是毁灭’，第二种是‘为父报仇还是就此作罢’，第三种是‘维护真理，还是忍气吞声、卑贱地活着’，我觉得这三种都很有可能。”
粟伯年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你还记得克莱夫吗？”
“发生什么了？”楚南芸皱眉问。
听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傅梓深微加思考后想了起来：“他怎么了？”
就在这时，傅梓深一把抱起楚南芸，翻滚到了一边。几乎就在一瞬间，又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响起，骨骼折裂的声音迸发而出，周围的人群发出了惊声尖叫。楚南芸撑着傅梓深的胸口爬了起来，就见到另一具尸体躺在身侧，那具尸体呈现出诡异的姿势来，头着地，腰部生生对折，断裂的骨头生生将肌肉戳穿、撕裂，暴露在空气当中。看着这扭曲诡异的人体，楚南芸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和傅梓深的困惑截然相反，楚南芸此刻心中惊疑不定，她瞪大双眼，心脏极速地跳动起来。
“粟将军，我知道您有很多隐情不能告诉我们，我也知道您很关心我们，把我们视作己出。但同时，我也想提醒您一句——”楚南芸拿出那枚一直随身携带的圣察廷十字星徽章，正色道，“我们是军人，我们的义务就是保护民众，为明光城的未来奋斗，虽九死其犹未悔！”
“杀鸡儆猴，他就是那只被杀的鸡。”粟伯年冷声道，“到时候军队都保不住你。”
“奶奶让我来到明光城就是为了救世，如果我因为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而畏畏缩缩，那我就有愧于村里人对我的栽培。您放心，我很强，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我也能保护好阿深，请您把他放心交给我吧！”
中性的声音停止后，一秒，两秒，强烈尖锐的电流声直接打断了傅梓深的思绪，他眼花缭乱起来，几滴鲜血顺着他的耳膜滴落在他的肩膀上。www.xianya.me
傅梓深冷笑一声：“那你就不要装作一副很担心我的样子，不需要做给我看啊，因为我早就习惯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会以为我还对你抱有什么期待吧？”
虽然她在沙场上杀异种时眼皮都不眨，但面对和她一样的人类时，她便感受到一种生理性的不适。
楚南芸忍下反胃的冲动，快步上前检查那人的心跳和脉搏，她听到气若游丝般的肺部空气遭断裂的肋骨挤压的声音，以为是那人还活着，于是做起了心肺复苏。www.piaoyu.me
“神会有什么好怕的？”傅梓深不屑一顾道。
“明光城里有外来者！”她低喝一声，拽着傅梓深蹬上一辆悬浮车，向军队基地的方向驶去。
粟伯年闻言，破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嘴皮微动后还是咽下了心头的话语。
“很危险。”粟伯年往常老奸巨猾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如果你们继续调查下去，会被神会盯上。”
粟伯年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松了口：“一有危险马上联系我。去吧，保重。”
“那楚小姐给我们分析一下那句话的三种意思。”粟伯年颇为欣赏地看向楚南芸，就连吊儿郎当的傅梓深都肃然起敬起来。
“‘To be or not to be.’我只听见这一句。”傅梓深喘了几口气后才哑着声音道，“没听说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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