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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用在街区那里上班，所以我在这跳舞赚点外快。”卡其俏皮地笑笑，“小哥要来给我捧场吗？”
“都说了我是这方面的行家！”卡其骄傲地叉着腰，“你哪怕只涂了薄薄一层粉底我都看得出来，你头发染没染，天生的还是人造的，我都知道。”
楚南芸最后揉了揉傅梓深的头发，然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
傅梓深轻轻叹了口气，整个人像大狗狗一样挤进了楚南芸的怀里。楚南芸对这一突然而至的温暖感到有些迷茫又惊奇，她呆愣愣地看着正仰头看向自己的傅梓深，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www.chunchou.me傅梓深牵住楚南芸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头上。
她用力咽下喉咙里翻涌的酸味，垂头丧气道：“我们已经调查了整整一个星期了，线索断得干干净净，有关玛莎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抹去了根本找不到。”
傅梓深有些无语：“合着你就只盯着我说呗！”
卡其得意地笑道：“我的手艺很好的！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傅梓深神情一变，皱着眉道：“你怎么知道？”
二人就坐在酒吧的吧台前，看了一会群魔乱舞，然后开始计划今天晚上吃什么。
“好了打住。”傅梓深不想听他继续炫耀自己的小技能，及时制止了他。
一舞终了，卡其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谢幕礼，台下的观众一窝蜂地拥簇到台前，与他握手。眼里极好的楚南芸甚至看到有几个咸猪手偷偷揩了卡其的油，而卡其本人只是轻轻皱眉，不欢的表情一闪而逝，他甜甜地笑着拍打开那几只作恶的手，娇嗔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这种是少数吧，毕竟明光城电子脑普及，想要改变身份掩人耳目几乎不可能。”傅梓深不屑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卡其不再理会没有情趣的傅梓深，将身体彻底转过来，正对楚南芸，“但也有例外。”
“姐姐，不用说别的，摸摸我吧。”他低哑着嗓音道。
等闹腾完了，卡其又走到二人身边。他一边走一边从低腰裙的腰口里将一张张钞票拽出来，然后将其抚平、整齐地叠好后塞进了口袋里。
她再度将酒杯重重砸在吧台的台面上，调酒师有些肉疼地看着那脆弱的酒杯，生怕它下一面就化为齑粉。
傅梓深嘟着嘴道：“对别人我可不这样。”
“没有线索，毫无头绪，我是废物……”楚南芸嘟囔了两声，垂着头扯着自己凌乱的长发。
调酒师麻利地接过酒杯，再次续满后将杯子放回了原处。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啤酒杯外冰凉的水汽，小幅度地缩了一下，又向前伸去，将酒杯拽到了身前。
她大力地揉搓着额头发根出，眉心的红痣因为这一举动越发红得耀眼。
倒是傅梓深一眼就认出了他，道：“你怎么在这？”
卡其一手抓着钢管，两条长腿攀附其上，在到达钢管的高处时他松开了双手，像鸟儿一样张开双翼，优雅地旋转起来。
卡其笑得灿烂：“毕竟我可是除了甜豆哥以外店里人气最旺的！”
“不要瞧不起穷光蛋！”卡其叉着腰气鼓鼓道，“虽然那个女人神神叨叨的，但她只要给了钱就能收获我们最诚挚的服务！”
“神神叨叨？”楚南芸凭借敏锐的直觉再一次抓住了关键点。
他终于闲了下来，于是打算多和二人聊几句。
“别这样丧气，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傅梓深抚上她的背，为她顺气，楚南芸接着这股气打了一个响嗝，啤酒味倒灌进她的鼻腔，她差点没吐出来。
白色的聚光灯打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对着台下的观众做了个鬼脸，台下静默半秒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卡其像轻盈的燕子一样攀上了钢管，灵活地舞动起来。
“你说得对，着急也没啥用。”她道，眼神里那份困顿散去了些，“我只管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可吃什么向来都是一个十分纠结的问题，二人望着天花板思考了许久都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
卡其点了点头，道：“就是神神叨叨，她好像一直在跟自己讲话，反正蛮奇葩的。”
卡其调戏失败，扁了扁嘴，走到了舞台上。
“黑市的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生命力。”傅梓深揶揄道。虽然他口气不善，但内心里却是认同楚南芸的话的，他只是为这群人惋惜，毕竟除了“生命力”其他一无所有这一点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
台下又是一阵喝彩。
楚南芸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然后低低笑了两声：“你很会安慰别人。”
“那倒不是，她身上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卡其回想了一下道。
傅梓深看着他在楚南芸面前得意洋洋的神情，心里酸溜溜的，他扁了扁嘴，阴阳怪气地掐着嗓子模仿卡其说话。
“她叫什么名字？”楚南芸问。
似乎是有某种魔力在傅梓深软和的头发上，楚南芸摸了两把之后竟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她仿佛回到了和白雪一起玩耍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将脸庞凑近小狗，感受它毛绒绒的触感。
“那可不一定，我前几天就看见了一个。”卡其道，“那天我在街区做接待，就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她戴着假发和墨镜，把上衣拉链拉到了这里——”他在自己的下巴位置比划了一下。
傅梓深忙不迭地付了酒钱，咧着嘴笑了笑：“这才对嘛。”
他似乎怕傅梓深还不信，又指着傅梓深的脸道：“你不仅头发是染的，连眉毛和睫毛都是染的！”
第一眼楚南芸没能认出他来，甚至可以说，她一开始没能分辨出和他们讲话的人是男是女。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卡其今天化了浓妆，穿着黑粉的超短裙，还戴了假发，不说话时就是一个甜酷辣妹。
“除了你我还知道其他人的！”卡其气呼呼道。
“戴假发也可以改变外表，方便躲藏。你们知道那部电影吗？具体什么名字我也忘记了，反正是甜豆哥从城外偷偷带回来的——就是那个什么特工，乔装打扮的时候会用到假发。”说着他撩起自己的长发，向楚南芸抛了个媚眼，“今天你刚见到我不是也没有认出来我吗？”
傅梓深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要不是因为酒吧有酒喝，他也懒得来如此嘈杂的地方。
楚南芸眼眶有些发红，因为调查的缘故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此刻眼里布满红血丝，嘴唇也失了血色，泛出淡淡的白来。
不过楚南芸倒是乐意听他继续分享，她兴致勃勃问：“一般染发和戴假发是为了什么，增添自己的魅力值吗？”
“你说得对。”楚南芸附和。
卡其被他幼稚的行为气笑了，他看了一眼傅梓深，道：“你的头发是染的吧！”
“你跳得真好看。”楚南芸由衷夸赞道。
“可以呀！”卡其乖乖地低下脑袋，方便楚南芸摸摸。楚南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卡其的假发，惊叹道：“你的假发做得好真！乍一眼真的以为是天生的。”
“什么例外？”楚南芸问。
“姐姐，少喝点——”傅梓深眨巴着眼睛，有些无奈地看着正在一口闷今天第三杯啤酒的楚南芸。麦芽黄的透明酒液从她的唇角溢出来，流进颈窝里，楚南芸不拘小节地抬手一抹，将酒液蹭在了裤管上。
“没钱还逛/窑/子。”傅梓深翻了个白眼。
像是会蛊惑人心的魅魔，楚南芸陷进了他粉红色瞳孔的旋涡里，不自觉地揉了揉傅梓深柔软的卷发。
“你的妆也很好看，我可以摸摸吗？”楚南芸有些好奇地看着卡其的长睫毛和长卷发，她震撼于卡其居然能把自己打扮得如此精致可爱，即使他都跳完了舞，楚南芸依旧没有适应过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傅梓深道。
“来逛红灯区的基本上不会用本名的啦。”卡其
傅梓深轻柔地拽过她的手，并将她的刘海理好。他苦笑道：“因为这点小事就垂头丧气，这可不像你。”
楚南芸恍然大悟：“确实有这种桥段！”
傅梓深能感受到楚南芸内心里积压的巨大压力，虽然清醒的时候楚南芸很少表现出来较为明显的情绪，她几乎总是不冷不淡，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但又对什么东西都不在乎。只有喝醉了的时候，她才会释放出她原本的面貌——她渴望拯救所有人，但却总是被自己是个凡人这一事实所困扰。
说着说着，她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道：“奶奶还说我是什么救世主，可我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我何谈救世呢？我果真是个废物……”
她依旧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因为这件事死了那么多人，我明明感受到真相就在前方，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前去的道路。就像、就像你是漂浮在海里的难民，海岛的轮廓就在眼前，可总有一道和你作对的洋流把你推向其他地方。”
“嘭——”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玻璃酒杯狠狠砸在了吧台上，杯口残留的少许啤酒沫溅了出来，像是被大海遗留在沙滩上的一点浪花。www.cuiniao.me
“去个红灯区为什么要伪装？”傅梓深不能理解，“她难不成是上城区偷渡过来寻欢作乐的有钱人？”
他说的跳舞其实就是钢管舞，FOX酒吧向来荤素不忌，舞者有男有女，卡其就是其中之一。他的舞蹈风格和甜豆那种泼辣性感不同，走的是可爱俏皮的路线。他的追随者不少，今天就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他们已经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卡其跳舞了。
“我本以为这种舞蹈会很艳俗。”楚南芸的目光紧随卡其，“但是没想到会这样……精彩，或者说有生命力。”
“要不要试试看魔鬼辣椒烤鸡？”卡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像一只小蘑菇一样蹲在两人的脚边上，仰着头笑嘻嘻道。
] “今天不用在街区那里上班，所以我在这跳舞赚点外快。”卡其俏皮地笑笑，“小哥要来给我捧场吗？”
“都说了我是这方面的行家！”卡其骄傲地叉着腰，“你哪怕只涂了薄薄一层粉底我都看得出来，你头发染没染，天生的还是人造的，我都知道。”
楚南芸最后揉了揉傅梓深的头发，然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
傅梓深轻轻叹了口气，整个人像大狗狗一样挤进了楚南芸的怀里。楚南芸对这一突然而至的温暖感到有些迷茫又惊奇，她呆愣愣地看着正仰头看向自己的傅梓深，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www.chunchou.me傅梓深牵住楚南芸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头上。
她用力咽下喉咙里翻涌的酸味，垂头丧气道：“我们已经调查了整整一个星期了，线索断得干干净净，有关玛莎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抹去了根本找不到。”
傅梓深有些无语：“合着你就只盯着我说呗！”
卡其得意地笑道：“我的手艺很好的！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傅梓深神情一变，皱着眉道：“你怎么知道？”
二人就坐在酒吧的吧台前，看了一会群魔乱舞，然后开始计划今天晚上吃什么。
“好了打住。”傅梓深不想听他继续炫耀自己的小技能，及时制止了他。
一舞终了，卡其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谢幕礼，台下的观众一窝蜂地拥簇到台前，与他握手。眼里极好的楚南芸甚至看到有几个咸猪手偷偷揩了卡其的油，而卡其本人只是轻轻皱眉，不欢的表情一闪而逝，他甜甜地笑着拍打开那几只作恶的手，娇嗔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这种是少数吧，毕竟明光城电子脑普及，想要改变身份掩人耳目几乎不可能。”傅梓深不屑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卡其不再理会没有情趣的傅梓深，将身体彻底转过来，正对楚南芸，“但也有例外。”
“姐姐，不用说别的，摸摸我吧。”他低哑着嗓音道。
等闹腾完了，卡其又走到二人身边。他一边走一边从低腰裙的腰口里将一张张钞票拽出来，然后将其抚平、整齐地叠好后塞进了口袋里。
她再度将酒杯重重砸在吧台的台面上，调酒师有些肉疼地看着那脆弱的酒杯，生怕它下一面就化为齑粉。
傅梓深嘟着嘴道：“对别人我可不这样。”
“没有线索，毫无头绪，我是废物……”楚南芸嘟囔了两声，垂着头扯着自己凌乱的长发。
调酒师麻利地接过酒杯，再次续满后将杯子放回了原处。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啤酒杯外冰凉的水汽，小幅度地缩了一下，又向前伸去，将酒杯拽到了身前。
她大力地揉搓着额头发根出，眉心的红痣因为这一举动越发红得耀眼。
倒是傅梓深一眼就认出了他，道：“你怎么在这？”
卡其一手抓着钢管，两条长腿攀附其上，在到达钢管的高处时他松开了双手，像鸟儿一样张开双翼，优雅地旋转起来。
卡其笑得灿烂：“毕竟我可是除了甜豆哥以外店里人气最旺的！”
“不要瞧不起穷光蛋！”卡其叉着腰气鼓鼓道，“虽然那个女人神神叨叨的，但她只要给了钱就能收获我们最诚挚的服务！”
“神神叨叨？”楚南芸凭借敏锐的直觉再一次抓住了关键点。
他终于闲了下来，于是打算多和二人聊几句。
“别这样丧气，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傅梓深抚上她的背，为她顺气，楚南芸接着这股气打了一个响嗝，啤酒味倒灌进她的鼻腔，她差点没吐出来。
白色的聚光灯打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对着台下的观众做了个鬼脸，台下静默半秒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卡其像轻盈的燕子一样攀上了钢管，灵活地舞动起来。
“你说得对，着急也没啥用。”她道，眼神里那份困顿散去了些，“我只管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可吃什么向来都是一个十分纠结的问题，二人望着天花板思考了许久都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
卡其点了点头，道：“就是神神叨叨，她好像一直在跟自己讲话，反正蛮奇葩的。”
卡其调戏失败，扁了扁嘴，走到了舞台上。
“黑市的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生命力。”傅梓深揶揄道。虽然他口气不善，但内心里却是认同楚南芸的话的，他只是为这群人惋惜，毕竟除了“生命力”其他一无所有这一点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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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芸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然后低低笑了两声：“你很会安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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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梓深看着他在楚南芸面前得意洋洋的神情，心里酸溜溜的，他扁了扁嘴，阴阳怪气地掐着嗓子模仿卡其说话。
“她叫什么名字？”楚南芸问。
似乎是有某种魔力在傅梓深软和的头发上，楚南芸摸了两把之后竟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她仿佛回到了和白雪一起玩耍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将脸庞凑近小狗，感受它毛绒绒的触感。
“那可不一定，我前几天就看见了一个。”卡其道，“那天我在街区做接待，就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她戴着假发和墨镜，把上衣拉链拉到了这里——”他在自己的下巴位置比划了一下。
傅梓深忙不迭地付了酒钱，咧着嘴笑了笑：“这才对嘛。”
他似乎怕傅梓深还不信，又指着傅梓深的脸道：“你不仅头发是染的，连眉毛和睫毛都是染的！”
第一眼楚南芸没能认出他来，甚至可以说，她一开始没能分辨出和他们讲话的人是男是女。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卡其今天化了浓妆，穿着黑粉的超短裙，还戴了假发，不说话时就是一个甜酷辣妹。
“除了你我还知道其他人的！”卡其气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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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梓深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要不是因为酒吧有酒喝，他也懒得来如此嘈杂的地方。
楚南芸眼眶有些发红，因为调查的缘故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此刻眼里布满红血丝，嘴唇也失了血色，泛出淡淡的白来。
不过楚南芸倒是乐意听他继续分享，她兴致勃勃问：“一般染发和戴假发是为了什么，增添自己的魅力值吗？”
“你说得对。”楚南芸附和。
卡其被他幼稚的行为气笑了，他看了一眼傅梓深，道：“你的头发是染的吧！”
“你跳得真好看。”楚南芸由衷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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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少喝点——”傅梓深眨巴着眼睛，有些无奈地看着正在一口闷今天第三杯啤酒的楚南芸。麦芽黄的透明酒液从她的唇角溢出来，流进颈窝里，楚南芸不拘小节地抬手一抹，将酒液蹭在了裤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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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会蛊惑人心的魅魔，楚南芸陷进了他粉红色瞳孔的旋涡里，不自觉地揉了揉傅梓深柔软的卷发。
“你的妆也很好看，我可以摸摸吗？”楚南芸有些好奇地看着卡其的长睫毛和长卷发，她震撼于卡其居然能把自己打扮得如此精致可爱，即使他都跳完了舞，楚南芸依旧没有适应过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傅梓深道。
“来逛红灯区的基本上不会用本名的啦。”卡其
傅梓深轻柔地拽过她的手，并将她的刘海理好。他苦笑道：“因为这点小事就垂头丧气，这可不像你。”
楚南芸恍然大悟：“确实有这种桥段！”
傅梓深能感受到楚南芸内心里积压的巨大压力，虽然清醒的时候楚南芸很少表现出来较为明显的情绪，她几乎总是不冷不淡，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但又对什么东西都不在乎。只有喝醉了的时候，她才会释放出她原本的面貌——她渴望拯救所有人，但却总是被自己是个凡人这一事实所困扰。
说着说着，她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道：“奶奶还说我是什么救世主，可我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我何谈救世呢？我果真是个废物……”
她依旧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因为这件事死了那么多人，我明明感受到真相就在前方，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前去的道路。就像、就像你是漂浮在海里的难民，海岛的轮廓就在眼前，可总有一道和你作对的洋流把你推向其他地方。”
“嘭——”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玻璃酒杯狠狠砸在了吧台上，杯口残留的少许啤酒沫溅了出来，像是被大海遗留在沙滩上的一点浪花。www.cuiniao.me
“去个红灯区为什么要伪装？”傅梓深不能理解，“她难不成是上城区偷渡过来寻欢作乐的有钱人？”
他说的跳舞其实就是钢管舞，FOX酒吧向来荤素不忌，舞者有男有女，卡其就是其中之一。他的舞蹈风格和甜豆那种泼辣性感不同，走的是可爱俏皮的路线。他的追随者不少，今天就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他们已经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卡其跳舞了。
“我本以为这种舞蹈会很艳俗。”楚南芸的目光紧随卡其，“但是没想到会这样……精彩，或者说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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