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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看看想吃什么？”对面的沈榆白将菜单递过来，灯光下，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泛着冷白色光泽，指甲也被修剪得干干净净。
叶衔青的嗓子好似也被这风声劈折了，喉咙仿佛吞了一把酸涩的苦果子，哽着，有些难以出声。
沈榆白眉骨动了一下，握住玻璃杯的指尖力道不自觉加重，可面上却不显：“你……大概多久一次晚班？”
沈榆白怕她不舒服，倾身过来打算开空调。叶衔青正巧拉扯安全带，侧头的功夫，长发垂落，一把全落在沈榆白的手臂和指尖上。
他没想到她会住在这里。这种地方，他是真不想让她住，一刻也不想。可他现在又没有立场去干涉她。
“没有，”叶衔青有些哭笑不得，“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有没有交男朋友，你还不知道吗？”
“是我初中时疯狂迷恋，后来出国留学的那个沈榆白吗？他现在还帅吗？是不是比之前更帅了？”
“没，没想什么……”
叶衔青本来还担心林汀会问一些不大好回答的问题，毕竟以往她和沈家的事情，林汀多少也都知道一些。没想到她一开口，竟还是在这些事情上打转，当真是，没有丝毫变化……
还是记忆里那把温和的嗓音，熟悉的称谓，叶衔青猛地回神，眼前沈榆白的面孔与她千万个日夜的念想重合，耳旁忽地一阵穿堂风惊掠而过，几乎将她心底的那些隐晦情谊全部都带了起来。www.nianping.me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挂着名头上的“兄妹”，却也许多年未见。
沈榆白不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才又接着道：“那你下了班，怎么回去？”
沈榆白刚想开口告诉她这些不用吃，不喜欢就不勉强，话刚到嘴边，就见叶衔青拿着沙拉叉一口一口送进了嘴里，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那模样显然已经十分习惯了。
“青青，在想什么？”
叶衔青进了屋，林汀还没睡，正在卧室吹头发。见她进来，忙关掉手里的吹风机冲她开口：“还没吃饭吧，锅里我给你留了饺子，三鲜馅儿的，今天超市打折，我多买了几包。”
北城七月，即便是落了雨，空气中到底还是氤着一层潮热，尤其他们这会儿还关着车窗。
自他回国后，他们还未寻得机会好好聊过。之间车上的那次太匆忙，后来电话和微信的联系也都是不咸不淡的，沈榆白关心她，对她的事情在意，恨不得一双眼睛都粘在她身上，话题也始终围绕着她转。
“沈榆白？”林汀一双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瞪起来就更夸张了。
“没事。”沈榆白捻了捻指尖，将这满腹的失落和黯然全部都捻了去。
“里头是条小路，旁边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叶衔青和他解释，“平时都不好开进去，这会儿下了雨，怕是更开不进去了。”
“那倒也是。”
这要是六年前，该有多好。
“嗯，有点印象。”
他蓦地就有些失神，轻咳了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上次听你说和同学一起合租，那同学是……”
见雨点飘洒在她脸上，也没个遮挡，沈榆白眉头皱了下：“不是和你说先在车里等一会儿的。”
可沈榆白却格外坚持。他下了车，绕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把雨伞。
刚才沈榆白在奶茶店接她时就已经深夜十点半了，一路又还下着雨，在叶衔青的建议下，两人便在附近商场随意选了一家餐厅。
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夹杂着火辣辣甜丝丝的热意。还有一股淡雅清香，像是柑橘和佛手柑的混合。
一周两次，这个频率也很高了。沈榆白实难想象，有多少个像今天这般的晚夜，下着雨的，刮着风的，也有可能是落着雪，打着霜的，她都是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再去搭车。www.yajie.me
“正常是一个星期两次，今天是因为帮同事顶班。”
沈榆白点点头，让她先上去。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他才撑了伞离开。
叶衔青长睫垂着，小口抿着杯中的气泡水。沈榆白在她对面，刚好可以将她的一切都看得清晰。
进去的那条小路确实如叶衔青所说，道路两侧全被各种杂物堵塞着。
这个点，顾客已经不多了，没等两分钟，服务员便率先端了饮料上来。清新细腻的冰气泡水，喝一口，唇齿间都是冰爽和柠檬的气息。
沈榆白来不及高兴，更来不及回味，下一秒对上叶衔青的眼神，一颗原本有些虚浮的心脏倏然落地。
到了楼下，叶衔青拉开铁门，站在屋檐下和他道别。楼道里安装的是老式声控灯，隔几秒，就需要狠狠跺一脚才能重新亮起。
“你以前也经常这么晚下班吗？”
她比以前长大了些，也更漂亮了。稚气褪去了，骨相更为明显，介于清冷和温婉之间的一种精致感。不过那双眼睛倒是没变，玻璃弹珠似的，依旧清澈澄亮。
“吃过饭了？”林汀疑惑，“在外面吃的？以前你可是不论加班多晚都会回来吃的。”
习惯变了一些，就连之前对他的那份熟稔和亲昵，好像也没有了。
“……嗯。”
“是沈榆白回来了，”叶衔青没打算瞒她，“前几天我不是和你说要去机场接一个朋友吗，就是他。”
“那到家岂不是得十一点多了？”沈榆白呼吸滞了一下。
沈榆白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服务员已经将他们点的菜依次上齐了，他将餐盘朝叶衔青面前推了推，和以前很多次一样，温声开口：“饿了吧，尝尝看好不好吃。”
其实刚才一拐弯，沈榆白就察觉到了这里的偏僻，只是没想到，越往里走，竟是越来越破旧。
回去的一路，雨未停。
沈榆白没说什么，熄了火，朝旁边的叶衔青交代一句：“那我下车送你进去，你在车里等着，我去后面拿伞。”
“我都行，我不挑的。”叶衔青答。
叶衔青一边将背包卸下来放到旁边的凳子上，一边应一句：“谢了，不过我今天已经吃过饭了。”
沈榆白自己挑了两道，又让服务员推荐了两道，和叶衔青确认后又帮她点了一杯饮料，他自己则选了和她一样的。
她对他不再熟络也情有可原。是他应该多注意，不该肖想太多。
落在伞面，“砰砰”几声，继而跌落谷底，一如沈榆白此刻的心情。
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水泥路面坑坑洼洼，为了避免他踩进水坑，叶衔青一边拿手机帮他照亮，一边不停地提醒他“注意脚下”。道路两侧除杂物外，还有几面残破的围墙，看样子像是修缮到一半的烂尾工程。
沈榆白遂又把那菜单收了回去，再次翻开来看，边看边和她确认：“今天时间有些晚了，就挑一些清淡的吧。”
这会儿功夫，叶衔青已经来到了他旁边。
“好。”叶衔青当然没问题。
没有害羞，也没有腼腆，倒像是不小心冒犯到别人的慌张。
车子下了五环，在高架桥下向右拐，继而进入一条小道，路灯很暗，又下着雨，沈榆白指尖一拨，将近光灯打开。
沈榆白有些困惑，看了眼手机导航里显示的路线，还剩将近一公里的距离才到目的地，他转头和叶衔青确认：“不进去吗？”
叶衔青吃的不多，沈榆白则更少，不过期间二人的谈话倒是一直没停下。多半是沈榆白问，叶衔青答，聊的也都以她这些年上学和生活的话题为主。
“不用，时间也不早了，你还得开车回去，我自己进去就行。”叶衔青拒绝。
她们靠窗坐，此时窗外的雨还未停。屋檐下暖黄灯光亮着，风一吹，能清楚看到斜斜雨丝飘洒在窗户玻璃上的形态。条纹状的，滑落的瞬间拉出一条长长的线条，蜿蜒曲折。
“真没事儿，这雨不算大，再说了，比这大的我都淋过。”叶衔青倒是不怎么在意。
“嗯，差不多。”
桌上还剩一份沙拉，沈榆白没点这个，应该是餐厅额外送的。生菜，紫甘蓝，还有叶子上粘一层亮晶晶仿佛冰露的冰叶日中花，搭配搅拌在一起，他记得，以前叶衔青最讨厌这些。
“林汀，”叶衔青抬起眼睫，“你还记得她吗？你们以前见过面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偶尔会，遇上晚班的时候基本都这个点下班。”叶衔青答得自然，就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叶衔青回想了下，叹了口气：“帅的，很帅，比以前更帅。”
说完，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吹风机来到叶衔青旁边，拿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交男朋友啦？”
又往前行驶了一段儿，途径一个岔路口，沈榆白正打算拐进去，叶衔青却忽地开口：“就停在这儿吧。”
“坐地铁，7号线最晚的一趟11：10。我从奶茶店出来到地铁站，只用不到十五分钟，来得及的。”
树倒是有几颗，只是这个季节，又遇上下雨，从树下路过，全是滴落的掺杂了灰尘的大朵雨滴。
沈榆白唇线抿得笔直，没再开口。
他神色微诧，指尖的动作顿住，喉间的话也停了下来。
听她这么一提，沈榆白好像是有几分印象，当初确实是有个女孩跟着她一起出现过几次，可具体长什么样，他却早记不清了。
] “那看看想吃什么？”对面的沈榆白将菜单递过来，灯光下，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泛着冷白色光泽，指甲也被修剪得干干净净。
叶衔青的嗓子好似也被这风声劈折了，喉咙仿佛吞了一把酸涩的苦果子，哽着，有些难以出声。
沈榆白眉骨动了一下，握住玻璃杯的指尖力道不自觉加重，可面上却不显：“你……大概多久一次晚班？”
沈榆白怕她不舒服，倾身过来打算开空调。叶衔青正巧拉扯安全带，侧头的功夫，长发垂落，一把全落在沈榆白的手臂和指尖上。
他没想到她会住在这里。这种地方，他是真不想让她住，一刻也不想。可他现在又没有立场去干涉她。
“没有，”叶衔青有些哭笑不得，“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有没有交男朋友，你还不知道吗？”
“是我初中时疯狂迷恋，后来出国留学的那个沈榆白吗？他现在还帅吗？是不是比之前更帅了？”
“没，没想什么……”
叶衔青本来还担心林汀会问一些不大好回答的问题，毕竟以往她和沈家的事情，林汀多少也都知道一些。没想到她一开口，竟还是在这些事情上打转，当真是，没有丝毫变化……
还是记忆里那把温和的嗓音，熟悉的称谓，叶衔青猛地回神，眼前沈榆白的面孔与她千万个日夜的念想重合，耳旁忽地一阵穿堂风惊掠而过，几乎将她心底的那些隐晦情谊全部都带了起来。www.nianping.me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挂着名头上的“兄妹”，却也许多年未见。
沈榆白不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才又接着道：“那你下了班，怎么回去？”
沈榆白刚想开口告诉她这些不用吃，不喜欢就不勉强，话刚到嘴边，就见叶衔青拿着沙拉叉一口一口送进了嘴里，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那模样显然已经十分习惯了。
“青青，在想什么？”
叶衔青进了屋，林汀还没睡，正在卧室吹头发。见她进来，忙关掉手里的吹风机冲她开口：“还没吃饭吧，锅里我给你留了饺子，三鲜馅儿的，今天超市打折，我多买了几包。”
北城七月，即便是落了雨，空气中到底还是氤着一层潮热，尤其他们这会儿还关着车窗。
自他回国后，他们还未寻得机会好好聊过。之间车上的那次太匆忙，后来电话和微信的联系也都是不咸不淡的，沈榆白关心她，对她的事情在意，恨不得一双眼睛都粘在她身上，话题也始终围绕着她转。
“沈榆白？”林汀一双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瞪起来就更夸张了。
“没事。”沈榆白捻了捻指尖，将这满腹的失落和黯然全部都捻了去。
“里头是条小路，旁边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叶衔青和他解释，“平时都不好开进去，这会儿下了雨，怕是更开不进去了。”
“那倒也是。”
这要是六年前，该有多好。
“嗯，有点印象。”
他蓦地就有些失神，轻咳了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上次听你说和同学一起合租，那同学是……”
见雨点飘洒在她脸上，也没个遮挡，沈榆白眉头皱了下：“不是和你说先在车里等一会儿的。”
可沈榆白却格外坚持。他下了车，绕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把雨伞。
刚才沈榆白在奶茶店接她时就已经深夜十点半了，一路又还下着雨，在叶衔青的建议下，两人便在附近商场随意选了一家餐厅。
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夹杂着火辣辣甜丝丝的热意。还有一股淡雅清香，像是柑橘和佛手柑的混合。
一周两次，这个频率也很高了。沈榆白实难想象，有多少个像今天这般的晚夜，下着雨的，刮着风的，也有可能是落着雪，打着霜的，她都是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再去搭车。www.yaji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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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白点点头，让她先上去。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他才撑了伞离开。
叶衔青长睫垂着，小口抿着杯中的气泡水。沈榆白在她对面，刚好可以将她的一切都看得清晰。
进去的那条小路确实如叶衔青所说，道路两侧全被各种杂物堵塞着。
这个点，顾客已经不多了，没等两分钟，服务员便率先端了饮料上来。清新细腻的冰气泡水，喝一口，唇齿间都是冰爽和柠檬的气息。
沈榆白来不及高兴，更来不及回味，下一秒对上叶衔青的眼神，一颗原本有些虚浮的心脏倏然落地。
到了楼下，叶衔青拉开铁门，站在屋檐下和他道别。楼道里安装的是老式声控灯，隔几秒，就需要狠狠跺一脚才能重新亮起。
“你以前也经常这么晚下班吗？”
她比以前长大了些，也更漂亮了。稚气褪去了，骨相更为明显，介于清冷和温婉之间的一种精致感。不过那双眼睛倒是没变，玻璃弹珠似的，依旧清澈澄亮。
“吃过饭了？”林汀疑惑，“在外面吃的？以前你可是不论加班多晚都会回来吃的。”
习惯变了一些，就连之前对他的那份熟稔和亲昵，好像也没有了。
“……嗯。”
“是沈榆白回来了，”叶衔青没打算瞒她，“前几天我不是和你说要去机场接一个朋友吗，就是他。”
“那到家岂不是得十一点多了？”沈榆白呼吸滞了一下。
沈榆白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服务员已经将他们点的菜依次上齐了，他将餐盘朝叶衔青面前推了推，和以前很多次一样，温声开口：“饿了吧，尝尝看好不好吃。”
其实刚才一拐弯，沈榆白就察觉到了这里的偏僻，只是没想到，越往里走，竟是越来越破旧。
回去的一路，雨未停。
沈榆白没说什么，熄了火，朝旁边的叶衔青交代一句：“那我下车送你进去，你在车里等着，我去后面拿伞。”
“我都行，我不挑的。”叶衔青答。
叶衔青一边将背包卸下来放到旁边的凳子上，一边应一句：“谢了，不过我今天已经吃过饭了。”
沈榆白自己挑了两道，又让服务员推荐了两道，和叶衔青确认后又帮她点了一杯饮料，他自己则选了和她一样的。
她对他不再熟络也情有可原。是他应该多注意，不该肖想太多。
落在伞面，“砰砰”几声，继而跌落谷底，一如沈榆白此刻的心情。
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水泥路面坑坑洼洼，为了避免他踩进水坑，叶衔青一边拿手机帮他照亮，一边不停地提醒他“注意脚下”。道路两侧除杂物外，还有几面残破的围墙，看样子像是修缮到一半的烂尾工程。
沈榆白遂又把那菜单收了回去，再次翻开来看，边看边和她确认：“今天时间有些晚了，就挑一些清淡的吧。”
这会儿功夫，叶衔青已经来到了他旁边。
“好。”叶衔青当然没问题。
没有害羞，也没有腼腆，倒像是不小心冒犯到别人的慌张。
车子下了五环，在高架桥下向右拐，继而进入一条小道，路灯很暗，又下着雨，沈榆白指尖一拨，将近光灯打开。
沈榆白有些困惑，看了眼手机导航里显示的路线，还剩将近一公里的距离才到目的地，他转头和叶衔青确认：“不进去吗？”
叶衔青吃的不多，沈榆白则更少，不过期间二人的谈话倒是一直没停下。多半是沈榆白问，叶衔青答，聊的也都以她这些年上学和生活的话题为主。
“不用，时间也不早了，你还得开车回去，我自己进去就行。”叶衔青拒绝。
她们靠窗坐，此时窗外的雨还未停。屋檐下暖黄灯光亮着，风一吹，能清楚看到斜斜雨丝飘洒在窗户玻璃上的形态。条纹状的，滑落的瞬间拉出一条长长的线条，蜿蜒曲折。
“真没事儿，这雨不算大，再说了，比这大的我都淋过。”叶衔青倒是不怎么在意。
“嗯，差不多。”
桌上还剩一份沙拉，沈榆白没点这个，应该是餐厅额外送的。生菜，紫甘蓝，还有叶子上粘一层亮晶晶仿佛冰露的冰叶日中花，搭配搅拌在一起，他记得，以前叶衔青最讨厌这些。
“林汀，”叶衔青抬起眼睫，“你还记得她吗？你们以前见过面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偶尔会，遇上晚班的时候基本都这个点下班。”叶衔青答得自然，就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叶衔青回想了下，叹了口气：“帅的，很帅，比以前更帅。”
说完，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吹风机来到叶衔青旁边，拿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交男朋友啦？”
又往前行驶了一段儿，途径一个岔路口，沈榆白正打算拐进去，叶衔青却忽地开口：“就停在这儿吧。”
“坐地铁，7号线最晚的一趟11：10。我从奶茶店出来到地铁站，只用不到十五分钟，来得及的。”
树倒是有几颗，只是这个季节，又遇上下雨，从树下路过，全是滴落的掺杂了灰尘的大朵雨滴。
沈榆白唇线抿得笔直，没再开口。
他神色微诧，指尖的动作顿住，喉间的话也停了下来。
听她这么一提，沈榆白好像是有几分印象，当初确实是有个女孩跟着她一起出现过几次，可具体长什么样，他却早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