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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烟在后面连忙拉住她:“姐姐你别去,沈姨娘如今已被父亲升了位份做了侯夫人了,她若是姨娘你打了杀了不要紧,可她现在是侯夫人,一命换一命不值得,你想想你还有姐夫,他在等你回去。”
婆子连忙侧过身子,抹了一把眼泪给李疏萤带路,一边走一边回话道:“今年年初侯爷就把大夫人挪到最偏远的清水阁去了,大夫人身体虚弱,到了此刻,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李玉烟赶紧把袖子撸了下来,摇头:“不是的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李疏萤颤声道:“他打的?”
李玉烟哭了一会后又道:“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你走后没多久母亲就怀孕了。”
“这几年我也明白了,姨娘这招叫借刀杀人,她让你失了名声,毁了你正要议的亲事,最后这门亲事落到了她的女儿李浣身上……”
李疏萤轻轻嗯了一声,等揉完后偏头问她:“你过的好吗?”
天灰蒙蒙的,北风呼啸着卷着漫天的飞雪,地上、屋顶上、树枝上白雪皑皑,有的树枝被压弯了下来,有的顶着厚厚的积雪静静的树立在路边。
“姐姐说的不错,我也曾怀疑这其中有沈姨娘从中作祟,自从我给姐姐送了那碗消暑的汤后,我也曾去找过沈姨娘,姐姐也知沈姨娘惯会花言巧语,说这汤是丫鬟熬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还把那熬汤的丫鬟赶了出去,那次母亲的事我又去找她,沈姨娘哭着在父亲书房前跪了一天,后来父亲心疼她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去跪了祠堂。”
李玉烟回道:“太子今年夏季在郊外行宫薨了,自从首辅大人崔大人去年年底中毒身亡后,太子便失去了最大的倚靠,最终也没斗过三皇子。”
李疏萤一怔,她并不知母亲怀孕的事情。
李疏萤吩咐芳意,让她去把长安城最好的药房的坐馆大夫请过来,芳意连忙小跑而去。
婆子告辞后,李疏萤带着芳意向主屋走去。
李疏萤看着母亲昏迷的脸庞,喉咙不觉有些堵得慌。
李疏萤回头问李玉烟:“大夫怎么说?”
这些在李疏萤中了迷药被捉奸在床的那刻就想明白了。
谁能把自己撞成那样?
李玉烟看了她一会儿道:“姐姐放心,我每日都会过来给母亲推拿清理。”
李玉烟见姐姐和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好过了一些,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和姐姐又道:“如今皇城局势变换,三皇子前几日刚刚登基,李浣嫁的赵林轩又是三皇子的心腹,这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浣以后跟着赵林轩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李疏萤听后大怒:“母亲还没死,那人竟然升了贱人的位份?”
元康二十五年冬,大雪。www.huayun.me
马车快行驶到永昌候府门口的时候,忽听到前方“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还伴着人们热烈的欢叫声、拍手声,马儿被惊得嘶鸣了一声停了下来在原地踏蹄,不肯再往前去。
李疏萤偏过头,难怪刚才进来看到她时感觉到有一丝的怪异,原来如今的她也梳了妇人头了。
李疏萤找了个圆凳放在床前坐了下来,她拉住顾氏冰凉的手,另外一只手轻轻给顾氏捋了一下头发,低声叫道:“母亲,阿萤回来了,您听得到吗?”
李玉烟自嘲道:“我夫君只是一个城头小吏,沈姨娘给父亲说我的八字克李家,然后在外面找了一个道人算了一卦,说要找个可以镇住我八字,又能保侯府富贵的人娶我,结果找来找去最后找了一个小吏,姐姐,你说这是我的报应吗?”
户部尚书家的大少爷赵林轩以前可是要和大小姐定亲的人,后来因为那件事便做罢了,大小姐也因此郁郁了很久。
车夫拉紧了缰绳,朝后问了一声:“夫人,前门看着像在办喜事的样子,您是在这下来吗?”
李疏萤脸上带着冷意问她:“大夫人如今在何处?”
一路上车轮碾过积雪,偶尔被石头崩到后弹了起来,赶车的马夫却不敢停下手中的马鞭,因为马车上的夫人许了重金,让他日夜不停赶路,从几百公里外的小镇到了长安。
李疏萤向门口走去,李玉烟惊了一下问道:“姐姐,你要做什么?”
李疏萤长叹一声:“如今你可知道她的厉害了,当初你被她迷惑,我因常常管教你却被你厌烦,如今想来我也有错,我明知你吃软不吃硬,却还是罚你骂你,导致你对我更加厌烦,是姐姐没有教导好你。”
“什么?”芳意捏紧了袖口看向李疏萤。
李疏萤狠狠道:“我去找沈姨娘,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能高枕无忧,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她血债血偿。”
李玉烟继续说道:“母亲早已不管中馈多年,后面请大夫,用药等一律经过沈姨娘之手,后来有一次母亲不小心绊了一下,那孩子就流掉了,听稳婆说是个男孩,姐姐你是知道的,父亲想要男孩已经多年了,若母亲把弟弟生下来,侯府就不会是如今的样子了。”
李疏萤心中过了一下,她许久没有回长安,长安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皱眉问:“太子呢?”
李疏萤冷哼一声道:“这里面若没有姨娘的手脚,我李疏萤名字倒过来写。”
李玉烟双手捂住脸:“姐姐,我好怕母亲就这样走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几人来到清水阁门口,李疏萤发现门口并无婢女值守,走进去后,院子里面积雪覆盖着枯枝落叶,各种杂物随意放置,主屋和两侧厢房深红色的窗棂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李疏萤听后脸上冷眼更甚,她问婆子:“我且问你,今日侯府办喜事,办的可是什么喜事?”
手臂上大大小小好些青紫,还有几块未愈合好的疤痕。
李玉烟低声道:“姐姐,对不起!”说完她捂住脸哭了起来。
“当初那碗带有迷药的消暑汤是沈姨娘让我送给你喝的,只是我并不知道姨娘会陷害你的清白,那时你管我管得紧,不让我和沈姨娘来往,说沈姨娘没安好心,我却不听你的。后来你和太常寺卿那个浪荡儿子被捉奸在床,父亲大怒要送你去当姑子,母亲偷偷求了外祖母,把你嫁到几百公里的镇上,一转眼也三年过去了。”
李疏萤手指攥紧。
马车上的女子正是永昌侯的嫡女李疏萤,她如今已做妇人打扮,听到车夫的声音后,旁边的婢女芳意轻轻哼了一声。
李疏萤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突然看到她原本白皙的手已经发了黄,于是拉着她的手到了光线稍明的地方看了看,居然发现手指上面还有茧,突然一块红色的疤出现在李疏萤的眼中,她不顾李玉烟的阻拦,强行把她的袖子撸了上去。
李疏萤冷冷道:“咱们的账以后再算。”说完她快步走到母亲顾氏身边,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母亲此刻昏迷着,脸上苍白隐隐透着青灰色,身体比她走时瘦弱了许多。
床头边还静静的坐着一人,那人听到声响后转过头来,原本木着的脸在看到来人后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母亲她,她身体不好,我好怕她就这样走了。www.xianqing.me”
李玉烟捂着脸看着李疏萤,眼睛里的光却亮了起来,她问道:“姐姐,你肯打我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母亲流产后大出血,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渐渐的便拖到了现在这样。”
她已有三年不曾回长安,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要不是前段时间妹妹李玉烟的一封信,她可能还不会回来。
婆子连忙摆手道:“老婆子哪有这个胆子,大小姐您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今日三小姐也在那里。”
李疏萤听了这个消息后,心中却无什么感觉了,原本的那丝遗憾早就随着她远嫁的那天烟消云散了,如今的赵林轩对她来说和一个陌生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李疏萤沉默不说话,李玉烟却打开了话匣子,这几年她看到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内心有很多话想和姐姐说。
哪知如今却被二小姐抢走了,而且又是在这样的日子里。
李疏萤意外的抬眼看向妹妹,眉毛拧了起来。
二人静静的坐在床前。
李疏萤默了一下,随即吩咐车夫朝后门驶去。
李玉烟哭道:“是我眼瞎心瞎,不关姐姐的事。”
李玉烟流泪道:“爹爹给母亲找了好些大夫,那些大夫给母亲开完药不见效后就不再来了,后来我又自己掏钱给母亲拿的药,可是母亲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我也没了主意,只得给你写信。”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入了长安的南边的明德门,直奔永昌候府而去。
“啪”的一声脆响,屋内人都静了一下。
李玉烟哽咽了一下:“谁叫外祖父不在了,太子薨了后,作为太子党的外祖父府上都被抄家,外祖父当场就被砍了头,两个舅舅也被流放了。
打开主屋的门,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她带着芳意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后看到床上母亲躺着的身影。
婆子回道:“是二小姐和户部尚书家大少爷的婚事。”
李疏萤身后的芳意带着怒火道:“放肆,你这个婆子怎么敢在背后诅咒大夫人。”
突然李玉烟打破了平静:“姐姐,我今年嫁了人了,你还不知道吧。”
等下了马车,芳意上前敲门,打开门的婆子见到来人后愣了一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道:“大小姐回来了。”
李玉烟心一酸,忍住泪,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过的很好。”
听到这李疏萤看到母亲顾氏的眉头似乎微皱了一下,她一边听着妹妹说话,一边低头开始给母亲慢慢揉身子。
然而床上的顾氏毫无反应,李疏萤俯身探过去,发现顾氏胸口还存在微弱的起伏,又把心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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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连忙侧过身子,抹了一把眼泪给李疏萤带路,一边走一边回话道:“今年年初侯爷就把大夫人挪到最偏远的清水阁去了,大夫人身体虚弱,到了此刻,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李玉烟赶紧把袖子撸了下来,摇头:“不是的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李疏萤颤声道:“他打的?”
李玉烟哭了一会后又道:“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你走后没多久母亲就怀孕了。”
“这几年我也明白了,姨娘这招叫借刀杀人,她让你失了名声,毁了你正要议的亲事,最后这门亲事落到了她的女儿李浣身上……”
李疏萤轻轻嗯了一声,等揉完后偏头问她:“你过的好吗?”
天灰蒙蒙的,北风呼啸着卷着漫天的飞雪,地上、屋顶上、树枝上白雪皑皑,有的树枝被压弯了下来,有的顶着厚厚的积雪静静的树立在路边。
“姐姐说的不错,我也曾怀疑这其中有沈姨娘从中作祟,自从我给姐姐送了那碗消暑的汤后,我也曾去找过沈姨娘,姐姐也知沈姨娘惯会花言巧语,说这汤是丫鬟熬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还把那熬汤的丫鬟赶了出去,那次母亲的事我又去找她,沈姨娘哭着在父亲书房前跪了一天,后来父亲心疼她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去跪了祠堂。”
李玉烟回道:“太子今年夏季在郊外行宫薨了,自从首辅大人崔大人去年年底中毒身亡后,太子便失去了最大的倚靠,最终也没斗过三皇子。”
李疏萤一怔,她并不知母亲怀孕的事情。
李疏萤吩咐芳意,让她去把长安城最好的药房的坐馆大夫请过来,芳意连忙小跑而去。
婆子告辞后,李疏萤带着芳意向主屋走去。
李疏萤看着母亲昏迷的脸庞,喉咙不觉有些堵得慌。
李疏萤回头问李玉烟:“大夫怎么说?”
这些在李疏萤中了迷药被捉奸在床的那刻就想明白了。
谁能把自己撞成那样?
李玉烟看了她一会儿道:“姐姐放心,我每日都会过来给母亲推拿清理。”
李玉烟见姐姐和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好过了一些,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和姐姐又道:“如今皇城局势变换,三皇子前几日刚刚登基,李浣嫁的赵林轩又是三皇子的心腹,这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浣以后跟着赵林轩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李疏萤听后大怒:“母亲还没死,那人竟然升了贱人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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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萤偏过头,难怪刚才进来看到她时感觉到有一丝的怪异,原来如今的她也梳了妇人头了。
李疏萤找了个圆凳放在床前坐了下来,她拉住顾氏冰凉的手,另外一只手轻轻给顾氏捋了一下头发,低声叫道:“母亲,阿萤回来了,您听得到吗?”
李玉烟自嘲道:“我夫君只是一个城头小吏,沈姨娘给父亲说我的八字克李家,然后在外面找了一个道人算了一卦,说要找个可以镇住我八字,又能保侯府富贵的人娶我,结果找来找去最后找了一个小吏,姐姐,你说这是我的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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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萤脸上带着冷意问她:“大夫人如今在何处?”
一路上车轮碾过积雪,偶尔被石头崩到后弹了起来,赶车的马夫却不敢停下手中的马鞭,因为马车上的夫人许了重金,让他日夜不停赶路,从几百公里外的小镇到了长安。
李疏萤向门口走去,李玉烟惊了一下问道:“姐姐,你要做什么?”
李疏萤长叹一声:“如今你可知道她的厉害了,当初你被她迷惑,我因常常管教你却被你厌烦,如今想来我也有错,我明知你吃软不吃硬,却还是罚你骂你,导致你对我更加厌烦,是姐姐没有教导好你。”
“什么?”芳意捏紧了袖口看向李疏萤。
李疏萤狠狠道:“我去找沈姨娘,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能高枕无忧,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让她血债血偿。”
李玉烟继续说道:“母亲早已不管中馈多年,后面请大夫,用药等一律经过沈姨娘之手,后来有一次母亲不小心绊了一下,那孩子就流掉了,听稳婆说是个男孩,姐姐你是知道的,父亲想要男孩已经多年了,若母亲把弟弟生下来,侯府就不会是如今的样子了。”
李疏萤心中过了一下,她许久没有回长安,长安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皱眉问:“太子呢?”
李疏萤冷哼一声道:“这里面若没有姨娘的手脚,我李疏萤名字倒过来写。”
李玉烟双手捂住脸:“姐姐,我好怕母亲就这样走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几人来到清水阁门口,李疏萤发现门口并无婢女值守,走进去后,院子里面积雪覆盖着枯枝落叶,各种杂物随意放置,主屋和两侧厢房深红色的窗棂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李疏萤听后脸上冷眼更甚,她问婆子:“我且问你,今日侯府办喜事,办的可是什么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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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烟低声道:“姐姐,对不起!”说完她捂住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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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萤手指攥紧。
马车上的女子正是永昌侯的嫡女李疏萤,她如今已做妇人打扮,听到车夫的声音后,旁边的婢女芳意轻轻哼了一声。
李疏萤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突然看到她原本白皙的手已经发了黄,于是拉着她的手到了光线稍明的地方看了看,居然发现手指上面还有茧,突然一块红色的疤出现在李疏萤的眼中,她不顾李玉烟的阻拦,强行把她的袖子撸了上去。
李疏萤冷冷道:“咱们的账以后再算。”说完她快步走到母亲顾氏身边,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母亲此刻昏迷着,脸上苍白隐隐透着青灰色,身体比她走时瘦弱了许多。
床头边还静静的坐着一人,那人听到声响后转过头来,原本木着的脸在看到来人后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母亲她,她身体不好,我好怕她就这样走了。www.xianqing.me”
李玉烟捂着脸看着李疏萤,眼睛里的光却亮了起来,她问道:“姐姐,你肯打我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母亲流产后大出血,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渐渐的便拖到了现在这样。”
她已有三年不曾回长安,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要不是前段时间妹妹李玉烟的一封信,她可能还不会回来。
婆子连忙摆手道:“老婆子哪有这个胆子,大小姐您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今日三小姐也在那里。”
李疏萤听了这个消息后,心中却无什么感觉了,原本的那丝遗憾早就随着她远嫁的那天烟消云散了,如今的赵林轩对她来说和一个陌生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李疏萤沉默不说话,李玉烟却打开了话匣子,这几年她看到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内心有很多话想和姐姐说。
哪知如今却被二小姐抢走了,而且又是在这样的日子里。
李疏萤意外的抬眼看向妹妹,眉毛拧了起来。
二人静静的坐在床前。
李疏萤默了一下,随即吩咐车夫朝后门驶去。
李玉烟哭道:“是我眼瞎心瞎,不关姐姐的事。”
李玉烟流泪道:“爹爹给母亲找了好些大夫,那些大夫给母亲开完药不见效后就不再来了,后来我又自己掏钱给母亲拿的药,可是母亲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我也没了主意,只得给你写信。”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入了长安的南边的明德门,直奔永昌候府而去。
“啪”的一声脆响,屋内人都静了一下。
李玉烟哽咽了一下:“谁叫外祖父不在了,太子薨了后,作为太子党的外祖父府上都被抄家,外祖父当场就被砍了头,两个舅舅也被流放了。
打开主屋的门,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她带着芳意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后看到床上母亲躺着的身影。
婆子回道:“是二小姐和户部尚书家大少爷的婚事。”
李疏萤身后的芳意带着怒火道:“放肆,你这个婆子怎么敢在背后诅咒大夫人。”
突然李玉烟打破了平静:“姐姐,我今年嫁了人了,你还不知道吧。”
等下了马车,芳意上前敲门,打开门的婆子见到来人后愣了一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道:“大小姐回来了。”
李玉烟心一酸,忍住泪,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过的很好。”
听到这李疏萤看到母亲顾氏的眉头似乎微皱了一下,她一边听着妹妹说话,一边低头开始给母亲慢慢揉身子。
然而床上的顾氏毫无反应,李疏萤俯身探过去,发现顾氏胸口还存在微弱的起伏,又把心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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